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想著,李知嫿溫溫軟軟磕了頭,面藏蒼白得很:“陛下,臣妾身體不適,先回宮了。”
秦南脾氣很好,點頭應允,便有宮女上前攙扶著坐得腿軟的李知嫿,小心翼翼扶著出殿。
夢夕全然顧不得自己,眼見李貴人就要脫身而去,她也是著急了,胡亂叫道:
“陛下,是李貴人教唆我家娘娘這麼做的,求陛下不要處罰我家娘娘呀。”
李知嫿臉色難看,危險半眯瞳孔看過來,侍衛們到底敬畏她是妃子,拔劍示意夢夕住嘴。
秦南如充耳不聞,似乎沒有多大的興趣,似乎就如他所說,他便只是前來觀看姚長君如何上吊罷了,他並不想追究責任。
李知嫿快步邁出大殿,靠著朱紅大門鬆一口氣,被宮女攙扶著走了。
宋玉初也坐不住霍地站起來,正義凌然的聲音只叫了短促一聲:“主人···”
話音未落,右手猝不及防被秦南一把扯下,寬大的手掌緊緊握著她,用力得就要捏碎了一般。
秦南臉色沒有多大變化,睨過來的眸色陰沉森冷,卻有著絲絲不達眼底的笑意:“皇后,不要挑戰朕的忍耐性。”
夢夕就如看到了希望,扭著身體跑不掉,便扯著嗓子向宋玉初求救:
“皇后娘娘,您菩薩心腸,您救救我家娘娘罷,是有人在娘娘酒里下了藥,娘娘才會在宴會上神志不清的,我家娘娘也是受害之人啊。”
姚長君擰眉,沉聲不悅:“夢夕,別再說了。”頓了半晌,她的神色淡然寧靜:
“無論是與非,是我丟盡了大秦臉面,長君甘願以死謝罪。”
姚貴人都已開口應允,捧著三尺白綾的宮女躬身上前,更有侍衛出手將白綾懸上木樑,伴著夢夕的哭聲,餘下一排宮女都低著頭不敢說話,氣氛看起來悲戚凌然。
“主人,你可以將姚長君逐出宮,但不能賜死她。”宋玉初神色凝重,看她是要鐵心插手此事了。
“朕不過是成全她罷了。”秦南拽著她的手,臉色陰沉得可怕,他也知道,宋玉初甩開他輕而易舉,他的語調冰冷而低沉:
“皇后,要與朕為敵嗎?”
宋玉初糾結萬分看著秦南,那雙漆黑的雙眸教人捉摸不透,他默然無情的眼神,就如看著一位陌生人。
她伸出的手又悄然放下,她分析不出秦南此刻的心情,可是心裡有一種感覺,她若違背了秦南的話,就會更改這一切。
宋玉初皺著眉,看不透姚長君毅然決然,她的臉色極淡,沒有絲毫反抗,暈開了妝容的淚痕已風乾,簾下黯然的眸子含著絲絲笑意,像是決然而釋懷。
在關於宋玉初的記載里,姚長君並沒有占過多筆墨,無論她在燕國還是在秦國,她都只是安分守已的那一個,沒有越舉的行為。
唯一一段記錄較長的,是姚長君入秦之前,有很多人傳聞燕國國君與她曾有過一段情,但這些話,最後都一一不攻自破,因為姚長君被逐出宮後,並沒有回燕國,而燕字翔至死,都沒有見過姚長君。
這個世界是已經被更改過的,可所發生的結果卻沒有改變,宋玉初也很想知道,這樣的過程,是怎麼走回原來的結果?
姚長君被太監們攙扶著登上長桌,白綾打成結握在纖細無骨的手裡,她眼含著晶瑩的淚珠,笑容溫雅含蓄,艷麗繁花長裙被微風拂起,纖弱的身體搖搖欲墜就像隨時要摔下來般。
夢夕哭得一口氣喘不上,暈了過去。
一把極速旋轉而來的彎刀,繞著白綾轉了兩圈,斬斷那層白紗,飄然落下。
電光火石之間,一抹白色身影迅速如鬼魅般掠入,攬過姚長君的腰,翩然落在地面,彎刀旋轉著飛回他的手上,插入腰間別著的銀色紋著青銅色短鞘。
來者劍眉星目,英氣十足,生得器宇軒昂,威風凌凌,眉眼間不羈上挑,十分傲慢。
姚長君驚喜道:“楊大哥,果然是你。”
被喚作楊大哥的人,輕輕鬆開手,不著痕跡將姚長君護在身後,傲然看著秦南:
“你要找的人是我,將她放了。”
作者有話要說: 隔了好幾天才更新,作者君要是說這幾天熱衷於泡帥哥,你們信嗎?
反正我信了······
看到專欄收藏漲了,預收漲了。
作者君想說,你們都是有眼光的好孩子!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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☆、JJVIP
秦南斜靠著錦繡軟塌, 以手肘撐著, 修長白皙的手指輕撫著額頭, 一副閒情雅致模樣,細長丹鳳眼邪魅上揚, 好似在看一場與他無關的熱鬧。
“護駕!護駕!”尖銳的聲音驚恐大叫。
便見張貫視死如歸擋在秦南面前, 張開手緊張哆嗦著身體, 牙齒害怕得打顫,大義凜然道:
“陛下放心, 奴才誓死保護陛下安危。”
門外侍衛整齊列入, 層層保護秦南與宋玉初, 神態堅定如石, 持劍對峙白衣男子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