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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他混進我朝作奸細,時時刻刻與魏康朝有著書信往來,本皇子是念在多年主僕情分,放他一條生路,沒想到還是被人滅了口。”
楚新城說話的聲音是確確實實的心痛,令人聞者皆是心情鬱悶。
“你們一個個都是合謀來陷害老夫!”魏康朝氣得渾身發抖,冒著大不違罪名直直指著楚國兩位皇子:
“你們有狼子野心,卻不敢承認,硬要拿老夫當替死鬼,老夫國都已滅了,還安插個內線在楚國作什麼鬼,簡直一派胡言!”
“魏大人莫不是記恨楚國當時沒有伸出援手,被背後所做之事,圖勾起秦、楚兩國紛爭,坐收漁翁之利。”楚新涼義正言辭,句句得體。
魏康朝對滅國一事始終心懷怨念,曾惡意中傷楚要違背和平條約,令兩國間心存芥蒂,加上他一直不滿陛下管制,在封地大肆意為,此事人盡皆知,
這罪名雖不合理,但也在情理之中。
魏康朝為人狂妄,行事衝動,今日敢當著陛下的面撒野,指不定背後能做出什麼事情來。
魏康朝被逼得急了,口不擇言:“魏盛早就死了,是老夫親手所殺,你們那個假人來,別妄想著逼老夫就範!!”
秦南揉著太陽穴,耳邊的聲音一直吵得就如無數隻煩人的張貫,他眯著眼,不解地望著魏康朝:
“魏愛卿,你知道你在說什麼嗎?”
魏康朝也不管是死是活了,反正是橫豎不能賴上叛國罪名,那可是株連九株的大罪:
“當年是魏盛要與老夫搶帝位,他本就該死。”
這話說出來,許多人是坐不住了,魏盛當年可是一位明君,愛民如子,卻忽然傳出來失足而死,從此便沒見過那位皇子,生死便成了迷。
有人說魏盛不喜權位之爭,假死退隱江湖,也有人說他是真的死了,但一日不見屍首,這段佳話便一直流傳下來,至今都未有答案。
有誰曾想到今日魏康朝會忽然自首,是他親手殺了魏盛?怎教人不震驚?
“臣早就料到魏大人會抵死不承認,臣手中還有一物,足以證明此人就是魏盛。”楚新涼自袖中取出一物。
被楚新涼捧在掌心的,是一塊彎月形掛著紅色吊墜,中間串聯這一塊翠綠玉佩,此物看起來平淡無奇。
魏康朝不屑的目光看過來時,卻是渾身一顫,整個人癱軟無力倒在地上,手哆嗦著,驚疑不定。
楚新涼輕柔的聲音如擲雷:“此物是一位浪跡天涯的少年交予臣,現在就住在襄陽城內。”淡淡話語裡細細道來,如清潺流水般。
“為何不接入宮中來?”秦南擰眉。
“他無心捲入朝廷紛爭,翌日便走了。”楚新涼頷首答道。
誰也不會聽懂,這句話是一個承諾。
因為只有魏康朝才最清楚,那塊玉佩是他親手贈給他孩兒成人禮。
他孩兒在楚新涼手上。
魏康朝絕望閉上眼睛,神色一陣清寧靜,壓低地笑聲抖動著肩膀,他笑得越來越用力,最後放聲狂妄大笑,笑得淒涼、可笑、可悲:
“不錯,都是老夫做的,所有的一切都是老夫做的。”
魏康朝的聲音說起來已沒了任何情緒,停在唇邊陰森的笑容變得悽慘凌厲,那黑色的身影快步走到侍衛身邊,抽出長劍。
所有人屏氣不敢動,侍衛團團將他為主,保護陛下與皇后。
卻見魏康朝長劍夾在自己脖子上,他忽然抬起頭,陰冷的笑意中只望著楚新城:
“大皇子,你被九皇子如此牽著鼻子走,遲早會死在他手上的。”
說罷,橫劍一抹。
沒有預期的鮮血直流。
比劍更快地是齊玲瓏鬼魅般的身影,劍還未動,已落在齊玲瓏手上,魏康朝狼狽倒在地上,絕望而無助。
侍衛將魏康朝帶了下去。
秦南揉著太陽穴,嫌棄地將一卷白色畫卷丟給奉先師,長眉緊擰:“處理好。”
“都散了,朕看見就頭疼。”
百官下跪俯首。
與此同時,畫面就如靜止一般,連聲音聞不見一絲,隨風而揚的彩綾、金殿裡掛滿的壽幛,整個世界就如停止。
宋玉初愕然抬頭。
大殿內白點凝結成線,走出一位身穿穿著白色蕾絲長裙,腳踩白布鞋的長髮女子,她細長的桃花眼環視一周,皺眉不解,正要轉身離去。
宋玉初迅速起身,一眨眼的時間擋住了她的去路:“喬雪,你又來做什麼?”
喬雪絲毫不懼,雙手抱胸,一副看好戲的樣子:
“當然不能讓你坐上皇后的位置啊!”
作者有話要說: 其實真相併不重要,重要的是目的。
有人可笑,也有人可悲,有人開心,也有人悲傷,就此完結國宴的長章。
從此改回女主模式,也正式開啟新篇章。
當然,在國宴中收押的人,也不是他們的最終結局。
國宴比較正式,能熬過的都是真愛。
下一章關鍵詞:穿越
既然喬雪穿越到十五年前,那為什麼不直接穿越到雙子還是嬰兒時代將兩人對換?
下一章揭曉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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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你的任務, 究竟是什麼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