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  “陛下,老臣是冤枉的啊!老臣歷經三朝,一片赤膽忠心,天地可鑑,這女子化作小女模樣,分明是挑撥臣與陛下關係,陛下切莫聽信他人吶。”

  見蕭左跪下了,張婉兒才知事態嚴重,抬袖擦淚,沉痛萬分:

  “陛下,便是這女子,綁架了老身的女兒,冒充皇后,如今還要將罪名推到蕭家,如此陰險狡詐之人,萬不能輕信啊。”

  蕭家二人說得這般在情在理,不知情理的人信以為真,無不偷偷掩嘴而笑,本事不甘不願來赴宴,不想有如此好戲可看,真真比戲台子上唱的好聽悅耳多了。

  秦南聽得也有幾分道理,微微頷首,淡漠的目光停在宋玉初身上,頗有傷神皺眉:

  “皇后,可真如國丈所說?”

  宋玉初輕撫著自己的臉,嘆息:“丞相說我冒充蕭如墨的模樣,我的臉又怎會有假,陛下若是不信,請來蕭如墨身邊親近的人,一認便知。”

  她起身緩緩走台階,每一步走得優雅緩慢,拂袖輕挽,舉手抬足間,無一是溫婉女子輕柔模樣,淡淡道:

  “只是,蕭丞相利用了我卻不肯承認,如今還要夫人來親自揭穿,這個背鍋我可不背,欺君乃是死罪,可不能讓我一人去死。”

  說到死字,宋玉初才回過神,她轉身深深看著那抹悠閒自在的青衣女子,那雙好看的眼睛依然笑意滿滿,鼓勵著她繼續往下說。

  來到宴會之前,宋玉初曾大致講了一些當日換走蕭如墨的場景,眼前發生的所有狀況,就如周若怡所分析的一樣,她所說的每一句話都是周若怡讓她背下來的,周若怡早就料到現在的情況。

  蕭如墨與張郎已遠走高飛,宋玉初不知是誰給張婉兒送了一封那樣的信,那人的目的無非便是揭穿皇后,將罪名推給蕭家。

  無論成功與否,只有一個人,是必死無疑。

  周若怡所說的,不能讓她一人去死,那她想拉下水的人,是誰?

  宋玉初袖子裡的手輕輕拽緊,又緩緩鬆開,其實周若怡並不知道,她有修改人類記憶儲蓄功能的技能,只要她想更改那人記憶中的臉,只要對視一秒就成替換成她的臉。

  所以她才會頂替蕭如墨的位置。

  蕭如墨一生都在後宮,即使有人察覺,她也可以尋找脫身之法。

  只是,現在都不需要了,讓宋玉初糾結的是,改變了蕭如墨的結局,會不會對未來有影響?

  “你這妖女,我看你就是衝著我來的!”蕭左怒極大吼,憤怒讓他整張臉扭曲,他跪著挪了兩步,向著秦南一拜:

  “陛下,您看在臣忠心耿耿的份上,不要聽信這妖女的信口開河啊。”

  秦南沒有說話,長眉緊鎖,他的目光卻是落在宋玉初身上,漆黑的眸子閃著疑惑、不解,他想不明白,皇后明明一舉一動都是溫婉賢淑的周若怡,為何在他眼裡,是這般的奇怪?

  至於哪裡奇怪,秦南亦說不上來,或許在她不經意間露出純粹的笑容,又或許,只是這張臉罷了。

  “陛下。”只聽聞一道清脆醇厚的聲音響起,眾人不由得轉眼去看。

  只見一身白衣男子從容起身,醜陋的面具擋住他大半容顏,白皙的面容下紅唇輕抿而笑,他慢斯條理步入殿中,白衣微楊,俊美瀟灑,氣度非凡。

  奉先師長身玉立於殿中,拱手參禮:“回稟陛下,其實若是想要知道答案,其實也並不難。”

  他回身看著爭執二人,淡淡一笑,極其優雅:“本國師不才,認識一些江湖上的朋友,正好碰見了那位傳說中的蕭如墨,本想過了宴會向陛下回稟,不料今日這二人便爭了起來,事實如何,問一問蕭如墨便知。”

  聞言,蕭左臉色煞白,驚疑不定抬頭看著奉先師,後者便是居高臨下回了一個暖暖的微笑,燦如春風,輕柔得像一片雲。

  “墨兒,國師知道墨兒在哪裡?”張婉兒聽到這個名字,便覺得心揪了起來,可憐天下父母心,誰也不願自己的孩兒受苦,一想到這段時間墨兒下落不明,她便覺得痛不欲生,若早知今日,說什麼也不會逼她入宮的。

  張婉兒爬到奉先師身邊,牽著他的衣角哀求道:“求求國師,救救我家墨兒,她自小就沒吃過苦頭,你們若是有什麼恩什麼怨,衝著我來就好了,只求放過墨兒,我求求你了。”

  “丞相夫人言重了。”奉先師尷尬抿唇含蓄一笑,張婉兒好歹是長輩,又是丞相夫人,如今這般拉著他的衣角,不知成什麼體統。

  奉先師挪開幾步,搖頭嘆息道:“本國師也只是順口托朋友留意了一下,不過這蕭如墨與夫人口中所說的被皇后綁架,卻是沒有的事,本國師朋友說蕭如墨與一位男子非常恩愛,正過著逍遙的日子,還商量著未出生孩兒的姓名呢。”

  張婉兒與蕭左皆是震驚久久不語,許久,張婉兒從震驚回過神來,張了嘴,發出的聲音不可置信:

  “國師的意思是,墨兒她懷孕了?”

  張婉兒留著淚說完,心中悲痛難忍,整個人受打擊差點暈過去,幸得蕭左及時扶住,冷肅的臉決然:“不可能!本丞相敬你是國師,也是為朝中辦事之人,你這般羞辱小女,實在不能忍。”

  自古貞潔便是女子的命,若是尋常人家是要拉去浸豬籠的,國師污衊墨兒懷有身孕嫁給陛下,這罪名可更是大了,蕭左想不透,橫豎他是無法脫身了。
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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