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  讓他更為頭疼的,張貫竟敢讓她端上桌!

  宋玉初聞言驚恐跪下,一身柔弱氣息順軟無比,雙手合十握在膝前:“我不敢謀害陛下。”

  說著,她也頗為不甘心,努嘴:“我都是照著步驟做的,也不知為什麼會這麼難吃,”

  秦南聽著她語氣里沉悶的聲音,悠閒地背靠椅子,翹起高貴的腿,嘲諷道:“因為你腦子不好使。”

  宋玉初詫異抬頭,崇拜道:“陛下怎麼知道的?”

  她確實還未學會完美地控制系統,她每日打坐冥想尋找時空軸,到現在都沒有找到,最大部分的原因,是她不太會操作,這點讓她十分焦慮。

  “······”秦南臉色又冷了下來,瞳孔危險半眯。

  見此,侍奉在旁的宮女太監都跪了下來,他們命也真苦,陛下時常與皇后生氣已經夠讓他們提心弔膽了,如今又添一名如此不解風情的舞姬,這回可真是將腦袋懸在脖子上了。

  宋玉初環視周圍,十分不解。

  “張貫,命李天元再做一桌膳食過來。”秦南的聲音冰冷刺骨。

  張貫如獲大釋,連連應下,誰知那廂低醇高貴的聲音淡淡又補了一句:“這些,都賞賜給你們了罷。”

  在場之人無不驚雲變色,流著淚謝恩,紛紛撤下了。

  待朱紅大門關上,秦南這才將目光停在溫順跪著的宋玉初身上,抬手解開她面紗,露出極美的一張臉,深深嘆氣:

  “朕是治不了你了。”

  美人在前,訓斥的話是講不出了,誰讓他就是這樣的昏君呢。

  “主人,我又做錯了嗎?”宋玉初仰視著秦南,十分無辜,信誓旦旦起誓:“等我研究研究,下次一定會做得很好吃的。”

  秦南挑眉,點頭:“嗯,你多做幾次,張貫怕也離死不遠了。”也可省下他不少麻煩。

  宋玉初這回倒是聽懂了秦南所說的話,內心備受打擊,沮喪垂著頭,無語反駁。

  修長骨節分明的手指抬起她的下巴,秦南迫使她看著自己,細長的眼眸簾下淡淡看著她,歪著頭看了半晌,暗啞的聲音道:

  “你說,朕怎麼就捨不得罰你呢?”

  “因為主人是慈悲為懷的帝王。”宋玉初回答得乖巧。

  “······”

  秦南沒有責怪,也沒有生氣,只靜靜看著她,四目相對,他鬆開了她的下巴,站起來向龍椅走去,冷冷勾起唇角:

  “朕要看奏摺,過來替朕研磨。”

  宋玉初急忙起身跟著跑過去,隨著秦南瀟灑落座,她也乖乖端坐在龍案旁,看著龍案上擺放整齊的文房四寶與堆積成山的奏摺,伸出的手收了回來。

  秦南像是打發一個難纏的孩童般,在錦盒取出墨錠與墨硯放到她面前:“會研墨嗎?”

  “會的會的。”宋玉初回答得十分自信:“先放少量水,將墨錠研磨麵平置硯面,用力要均勻,速度要均勻,沿著一個方向輕磨。這樣研出的墨汁細膩又好用。”

  秦南見她說得頭頭是道,眸底浮出一抹愉悅,他便不再多說,取來奏摺展開,一字還未看入眼,聽聞她傳來低低驚嘆聲,轉頭看去時,臉色立即沉下來。

  宋玉初雙手分別拿著斷成兩截的墨錠,墨錠上刻畫著金色騰龍的圖案被她扳成兩半,心疼一秒鐘,便悄悄要將半截藏入腳底的青衣下。

  就在她動手之時,不料秦南冷淡的目光忽然看過來,宋玉初作賊心虛僵住,揚起燦爛的微笑,舉著墨錠一副事不關己模樣:

  “主人,這個好奇怪,一摸就斷了。”

  “此乃是傳統制墨之墨州進貢的上好墨錠,經過反覆錘敲而粘糯滋潤,搓拓成渾然無縫隙的墨果,壓入墨模成型,質地堅硬,以堅實、浸水不易化聞名。”秦南隻眼睨著她,說得不冷不淡。

  宋玉初見秦南說得如此堅硬,歪著頭簾下眼仔細查看,用手小小扳了一下,‘吧’的一聲乾脆響聲,半截墨錠又斷成兩截,她如同發現新鮮的事情,笑道:

  “主人,這一定是假的,一碰就碎了。”

  秦南略頭疼,長眉不悅皺起,眸色變得凌厲:“今日你若不好好研磨,朕今晚就好好寵幸你一番。”

  宋玉初笑容停住,將兩截墨錠置於桌面,她又坐不住,起身跑到茶桌旁,快速斟了一杯茶,捧著茶杯跑回來,一整杯茶倒到墨硯上,濺起的水沾濕了秦南的手袖,驚得他眼皮一跳。

  宋玉初猶不自知,開心地坐下來,見檯面上都是茶跡,大方地挽起袖子來擦拭,見墨硯上水太滿,又大方地用袖子來走多餘的水份。

  她正跪著頭,低著頭,雙手小心翼翼用墨錠在墨硯上輕輕順著研磨,額間的青絲滑下來,隨即便抬手把青絲繞到耳朵後面,青蔥玉手黑色的墨跡在額頭上劃了一道橫線。

  秦南面向著她,手肘撐在龍案上,用奏摺抵著頭,側頭見她玩得如此開心,心情越發的好了:

  “你臉髒了。”

  宋玉初用手抓了抓自己右臉。

  “朕說的是左臉。”低笑的聲音輕咳。

  於是,宋玉初眨著清澈無辜的眼,用她染黑的玉手撓了撓左臉,那白皙的臉蛋頓時變成一隻小花貓。
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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