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但是也正因秦南的信任,導致楚新涼害死了主人,才會有後來秦南下令尋找長生藥之事,而楚新涼利用這個契機,將秦國收於麾下,並於九龍山圍剿誅殺秦南。
秦南死後,剩下主人獨自活著,秦國已滅,主人唯有隱姓埋名藏於深山之中,兩千年來,主人無時無刻都在研究時空穿梭之法,以求阻止這一切發生。
宋玉初沒有想到的是,楚新涼竟然會提前入宮。
楚新涼微有窘迫之色,頷首答道:“臣奉父皇之命前來祝賀娘娘與陛下大婚,不料途中遇歹人劫持,才姍姍來遲,請娘娘恕罪。”
“你不該出現。”宋玉初聽不進他任何說辭,上前一步,伸手正想揪住他的衣領,不料秦南忽然擋在面前,纖纖玉手便如此猝不及防撫上他健碩的胸膛。
宋玉初臉色頓住、再愣住,白皙的臉頰微微透紅,她想說的話,她想做的事全都拋到腦後,心中只有一個想法。
原來秦南的胸是如此結實有手感。
宋玉初的手不由自主地抓著,秦南本想訓斥她一番,見她發愣的神情不由得好笑,好看長眉挑起,半是嘲諷半是無奈:“你又想做什麼?”
秦南見到宋玉初便覺得頭疼,她太過固執,認定的事情,就算費盡口舌,也不會輕意改變。
“我要把楚新涼送回去。”宋玉初對於秦南的提問向來都是如實回答,她似乎沒有感覺任何不妥,手也心安理得抓著。
秦南青筋挑起,仍是含著如風暖意:“朕自有主張,不必皇后憂心。”
“不知微臣可有得罪之處?”楚新涼想不透,他與皇后不曾見過,為何皇后開口便是要遣他走?
宋玉初聽到楚新涼聲音才醒過來,放下了手。
“主人因你而生,也因你而死,就算主人對你沒有恨意,我也不能讓你留在秦南身邊。”
她的身形很快,快得秦南聽她說完一句話時,伸手去抓住她,卻只抓住了空氣。
宋玉初閃到楚新涼麵前,快得他來不及回神,就已被抓住拎起舉到半空。
秦南氣急敗壞:“皇后,你是不是非讓朕發火?!”
“朕命令你放下!!”
“咚!”的一聲。
宋玉初果然聽話撒手,她面色是蒼白的,白得就像一張紙,毫無血色,她居高臨下看著楚新涼,清冷眸色中竟然有幾絲驚恐。
秦南怒極,一把將她拽了出去。
奉先師極其優雅走到楚新涼身邊,斯條慢理扶起忽遭此橫禍,不敢動彈的楚新涼,他似乎看到了不久前的自己,優雅玉手輕輕彈去他衣裳的灰塵,整理著他松歪衣領,聲音長嘆:
“習慣就好。”
“······”
秦南一路拉著宋玉初走在長長迴廊,宮女太監看見如此盛怒的陛下,避之不及,快步邁著小碎步逃走了。
溫和的驕陽透過檐角將暖光泄進來,照在秦南倏地停住的雙腳,照在宋玉初跟在身後止不住往前一步,卻又輕盈退後兩步的繡花鞋。
秦南揉揉太陽穴,忍住心中火氣:“皇后是想告訴天下人,你異於常人嗎?”
宋玉初抿唇不語,簾著眼眸怔怔看著自己的手。
秦南順著她的目光,驚覺自己還把那隻小小的,軟軟的手握在掌心,長眉皺起,極其自然鬆開手,見她依舊一副發愣的模樣,冰冷的眸色淡了下來。
“朕的意思是,不許你在外人面前暴露身份。”
纖白玉手盈盈一握,清冷眸色看得發呆,似乎在想事情,宋玉初忽然抬起頭來:
“周若怡呢?她不是與楚新涼一道嗎?”
為何只有楚新涼在宮中?
秦南難得耐下心來,不想她卻是在想別的事情,讓他甚為不悅:“朕在教訓你。”
宋玉初又低頭看著自己的手,方才她抓住楚新涼的一刻,竟然看到了主人與楚新涼的命運連在一起,她若將楚新涼送出宮去,主人會不會再也無法入宮?呢喃的語氣有著深深疑惑,又問:
“周若怡呢?”
“朕在與你說話。”秦南眸色驟冷。
“楚新涼在宮中,周若怡應當也在附近。”宋玉初自言自語,十分不解。
命運重疊在系統中較為罕見,兩人一旦相遇,便再也分不開,這就是她當日所檢測到的異常,只是沒想到最後還是沒能阻止周若怡與楚新涼相遇。
“宋玉初!”秦南怒吼。
忽然聽到這個名字,宋玉初猛地抬頭,看著盛怒的秦南,清澈如水的眼睛眨了眨。
這是秦南第一次喚她名字,他是生氣到極點才怒不擇言,當她抬起頭看他時,清澈又無辜的眼眸期盼地望著他,頓時話到嘴邊又咽了下去,一時頓住。
宋玉初見秦南又不說話了,繼續問道:“主人,周若怡真的不在宮中嗎?”
秦南咬牙切齒:“不在。”
“我檢測到周若怡身上的玉佩離我很近,她一定在宮中。”宋玉初肯定道。
秦南臉色沉吟,好半響才將手掌攤開,在修長白皙的掌心躺著一塊程月牙狀,透紅的半截玉佩,若仔細辨認,可見來回紋路中躍然而上一隻鳳凰,雕刻得栩栩如生。
那塊玉正是當日宋玉初交到蕭如墨手裡那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