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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是你答對了。”秦南對他頗為讚賞,俯身看他,就如冷漠的獵人居高臨下冷眼看著食物。
秦南想起了宋玉初曾說過,九皇子會是與他爭奪天下之人,便是這樣卑微擺在他面前的人,清秀狼狽的臉容,那雙細長銳利的黑眸,冷漠無情,在他眼中,不過是垂死掙扎罷了。
“朕沒有打算將你放走。”
“本王子死在秦國,對陛下沒有任何好處,想必陛下比誰都清楚,這不過是皇兄的圈套罷了。”
楚新涼緊攥著拳,眸中的恨意似乎要溢出眼帘:
“我大楚尋到一種火藥,能瞬間炸毀城牆,皇兄為了不違背當初所簽和平協議,才會將我送入秦國,一旦我死在秦國,便可名正言順進攻,陛下是要助我皇兄一臂之力嗎?”
“朕可以神不知鬼不覺把你送走。”秦南微笑的眼帘不達眼底。
“殺了我於陛下無任何好處,我既已在陛下手上,何不將其利用?”
作者有話要說: 作者君賣萌撒嬌一段時間,於是收藏沒漲過,深刻地流著淚對著鏡子哭訴。
作者君:像我這麼花容月貌,沉魚落雁,閉月羞花的女子,居然賣萌掉收了?!
秦南:年紀太大···
作者君不屈不撓:像我這麼冰雪聰明,美貌如花的女子,你居然羞辱我?
秦南一掌把作者君拍到牆上:讓你不更新,老子都忘了!
作者君:···
☆、朕要的是
細長銳利的黑眸深不見底,楚新涼低首藏在黑影里的俊美側臉,在燭火映照下陰沉恐怖,冷魅紅唇勾出冷冷弧度:
“楚新城派人殺害我母親,處處置我於死地,陛下若助我奪得帝位,我願將楚國半壁江山拱手相讓。”
秦南終於俯首看那位名不經傳的楚國九皇子,他縱使被綁擒,就連生命都掌握在別人手中,仍不亂陣腳談判,眉眼間高雅冷魅,輕世傲物,不失王室威嚴體態。
如此高傲脾性懂得隱忍之人,難怪宋玉初會說他是未來君王。
侍衛搬來一把錦紅椅子,做工極是精美,把手靠椅處皆渡了一層金色,雕刻著極細精美的花紋,以回紋綺鋪墊,模樣看起來豪華高貴。
秦南坐在楚新涼對面,斜靠著軟柔椅子,閒適地翹起二郎腿,散漫的聲音帶著凝冷無比寒意:
“你們兄弟之間的恩怨,朕沒有興趣。”
“不過···”秦南笑得陰冷嘲諷,拉長了聲音,居高臨下看著楚新涼:
“你若是能找出那黑衣人,領到朕面前,朕可以考慮考慮。”
慵懶不屑的聲音高貴冷艷:“畢竟他傷了朕的女人。”
楚新涼目光如炬,冷眸中不免有暢快堅定之色:
“給我三日時間,我必將此人領到陛下面前。”
秦南對他的忠心甚是滿意,纖細如玉的手伸出食指勾了勾,便有侍衛上前來鬆綁楚新涼。
楚新涼得了自由,單膝跪在地上,拱手作輯:“謝陛下。”
秦南挑眉,手撐在座椅扶手,身體前傾靠近半分,孤傲細眸中微微笑彎,微有鄙夷:
“九皇子果然是識時務者之人,不過···”
清冷的聲音又道:“朕要楚國半壁江山何用?”
修長的手指打了一個響指,奉先師眼神示意身後的侍衛,便有侍衛捧著長桌、筆墨紙硯進來。
秦南弓著身湊到楚新涼麵前,兩人之間隔著長桌,修長有力的手輕扣著桌面,‘咚咚’輕聲作響。
“朕要的,是楚國整個江山。”
······
秦南從小木屋出來後,侍衛已牽了一匹馬在門前等候,頎長的身影轉身回看奉先師,長眉微皺,問道:
“那女人找到了嗎?”
奉先師自然知道秦南所問之事,頷首恭敬答道:“臣派去的人去到時,已經人去樓空。”
“那女人果真在那裡?”清冷的聲音微微驚訝。
楚新涼早已落在他手中,只是派去的人來不及救與楚新涼同行的女子,那傢伙太過狡猾,消失得無形無蹤。
今日聽得宋玉初說起那女子行蹤,便派了人去,想來只是敷衍她的胡言亂語,不想她說的果真沒錯。
她居然有這等能力!
“是。”奉先師抬起的眼帘溫和淡然,如天上閃亮的星,有著微微笑意:
“那女子容貌與皇后娘娘十分相似。”
秦南冷眼睨他:“國師真是無所不知啊。”
“那人慌忙逃走時,臣也是無意看到。”奉先師態度更為恭敬。
“朕怎麼覺得國師頗有幸災樂禍之意?”
“臣不敢。”
秦南冷哼,躍起上馬,手拉韁繩,雙腳輕輕夾馬背,馬兒便走緩慢走著,只聽見淡淡的聲音道:
“走罷,朕倒想看看,那位九皇子如此在三日之內將人領到朕面前。”
奉先師拱手相送,清冷月下,一身白衣迎風飄揚。
他回首淡淡看著小木屋,窗欞透著幽亮燭火,醜陋的面具遮住了他大半面容,教人看不清他的神情,只見月色下極美的半張臉,唇邊盪著似有若無的笑意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