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餘下宮女跪在地上不敢動,咬著牙不敢求饒,卻是止不住哭了起來,簡直是哀嚎遍野。
秦南推門進來,便是看到這副景象。
他撩袍甩手,冷眼看著一股腦衝進來的張貫,聲音無比寒冷:
“出去。”
張貫吃了閉門羹,那些停在門外的太監們自然各退三步,低首站到一旁。
秦南頭疼的目光停在宋玉初身上,壓抑住內心怒火:“皇后,把人放下!”
宋玉初輕輕地將阿蓮放在地上,面容稍有委屈:“她摸我。”
“······”
阿蓮本是嚇得快要暈過去,聽到皇后娘娘這番言語,她到底年紀小,面容失色,嘴唇不斷顫抖,眼淚止不住往下掉,磕頭喊冤:
“奴婢不敢,奴婢只是為娘娘洗漱而已。”
秦南聽得實在厭煩,擺擺手:“下去。”
阿蓮抬手挽袖拭淚,雙腳發軟站不起,淒涼爬了幾步,便有膽子稍大的宮女上前拖著她匆匆離去,順道帶上門。
殿中只剩下二人,溫和的煙霧流淌著,在燭火映照下,蘊起層層雲波。
“你!!”
秦南氣得無話可說,健步如飛,三兩下便走到她面前,心裡教訓她的話已孕育成章,觸及她那清澈無辜眼眸,頓時一句話都說不出口。
濕淋淋青絲貼住她紅潤小巧的臉,掛著細細水珠,翹卷睫毛根根分明微微眨著,細小水珠隨著臉蛋滑落,停在水嫩朱紅薄唇,透著粉澤,看起來分外柔軟。
周圍一切靜謐得可怕,他似乎能聽到晶瑩水珠掉在地上的聲音。
他又想起了留在唇上嫩滑觸感。
狹長淡然的眼眸,順著她優美弧線頸脖往下滑,停在迷人凹陷鎖骨,晶瑩透亮的水珠沿著白皙如雪嫩滑皮膚,沒入呼吸平穩的胸膛,白色長裙貼著她的身體,竟如此丰韻娉婷。
那樣的她···
太美了。
高貴的丹鳳眼仿佛燃燒這火苗,就這麼直直看著她,一瞬間也不放過。
“別···總是把人舉起來。”暗啞聲音說出來時,輕柔了許多。
“我知道了。”宋玉初低首認錯,軟弱的聲音更是直逼秦南最後一道防線。
他只覺得喉嚨發緊,滾熱的氣息素亂,喉結動了動:“你···”
走近一步,帶著強烈壓迫性,那張美麗的臉近在咫尺,她呼出來的氣息有著微涼的觸感,那粉嫩的唇看起來水嘟嘟,教人···
想親下去···
“你···”秦南腦子一片混亂。
“主人,你怎麼了?”宋玉初看著越來越近的秦南,冷峻面容下有著可疑紅暈,十分擔憂。
“朕想···”秦南緩慢咽了一口口水,緊緊盯著她。
“主人?你想做什麼?”宋玉初聲音清靈好聽,問得無比清純。
“朕···”
秦南灼熱的目光鎖在迷人唇瓣,他聽不見任何聲音,此時只有一個念頭。
“朕想親你。”
秦南這麼說,他也這麼做了。
溫熱的唇精準無誤吻住她,四目相對,宋玉初愣在原地,清亮眸子緩緩眨著,秦南深幽溫柔而灼熱,品嘗著她唇齒間的甜美,她的唇果然與她看起來那般,柔嫩潤滑,教人捨不得鬆開。
有一種陌生而強烈的渴望湧起,瞬間吞沒了他的理智。
秦南貪婪放肆地侵入她的口腔,恨不得深入其中,怔松間接住了她抬起的小手,正是得意之時,卻沒想到···
‘嘭’的一聲。
站在門外的太監不由得打了一個哆嗦,不知該不該推門而進,無人開頭,亦無人敢動。
“主、主人。”宋玉初站在原地不知所措。
秦南這次沒有暈,他深刻地記住了那小而威力極大的一拳,狼狽的臉上帶著還未褪去紅暈,渾身發疼,腦袋卻是徹底清醒了。
他坐在地上紋絲不動,深受打擊。
被同一個女人打了兩次···
宋玉初快速跑過去,溫順跪在地上,臉上全是慌張歉意:“主人,我不是故意的。”
她還是那麼美,她說得如此可憐。
秦南閉上了眼,沉聲道:“來人!把皇后帶下去!”
“主、主人···”宋玉初跪著往前挪了兩步。
秦南飛快站起後退了一步,暗恨此舉太過窩囊,長身站立,負手身後,眼角的餘光停在她可憐兮兮的臉,想起自己是否說得太過絕情,緊皺的長眉依舊冷漠,聲音卻已柔和許多:
“朕暫時不想見你。”
隨行宮女為宋玉初披上外衣,那纖纖玉手抓起宮女的衣領,還未舉起便又放下,乖乖跟著阿蓮回宮。
······
第二日。
滿朝百官在大殿等朝,忽見張貫邁著小碎步東側丹陛上,尖銳的聲音高聲道:
“陛下今日不早朝,把奏摺上核,各自散了罷。”
底下百官議論紛紛,便有官員交了奏摺,搖頭嘆息走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