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  秦南清清淡淡冷哼兩聲,臉上沒有一絲情緒波動,就像平靜壓抑的海面。

  奉先師復又開口繼續說道:“周若怡是同里鎮周莊的丫鬟,身份不祥,據說是周莊的奶娘把她撿回來的,被周家少爺看上,做童養媳,幾天前忽然失蹤,周家莊的人正在找她。”

  秦南挑眉,勾唇冷笑:“她在‘悅客’酒樓。”

  “······”奉先師吃癟,他一夜不寐追查出來的消息,被秦南一語道破,頓時有一種被人捧在手心耍的錯覺,思索著近日中規中矩,並沒有得罪過陛下之地,心中略安,拱手恭敬問道:

  “陛下怎會知道?”

  秦南微微坐直了身子,修長纖白玉手搭在扶手上刻著的龍型圖案,有一下沒一下輕點著,目色空洞,冷笑:

  “朕,夜觀天象,拆指一算。”

  “······”

  見他不答話,秦南終於饒有興致扭過頭看他,勾唇:“沒了?”

  奉先師著實感到奇怪,以秦南淡薄的性子,怎會忽然關心起這微不足道的兩人,他倒沒有多問,回到道:

  “兩人除了都住在那家酒樓,並無其他交集。”

  秦南無趣地用腳尖一個一個踢走龍案上的筆墨,啪啦啪啦掉在地上,看得幾位剛整理好奏摺的太監們目瞪口呆。

  這幾日遞上來的奏摺全是為皇后求情,秦南有心要放她一條生路,那小丫頭居然不領情,信誓旦旦要在牢中過一個月,氣得他真想當場捏死她,想到此,眸色又陰冷幾分:

  “皇后在內刑寺如何?”

  一哭二鬧三上吊,似乎女子都喜歡用這招,哭得梨花帶雨跪在他面前求他開恩,秦南很滿意地想,讓她在殿內哭給他聽。

  陛下忽然向他提問,張貫內心一顫,結結巴巴說道:“皇、皇、皇后娘娘,昨、昨夜不吃、不喝···”話沒說完,張貫就感覺到一股陰冷氣息襲來,好像要勒住他的頸脖,透不過氣。

  張貫頭磕在地上,哭著不停求饒:“陛下饒命,陛下饒命啊!”

  秦南眼中濃濃地不悅,淡淡開口:

  “小貫子,你跟了我五年,朕每次問你問題都要聽你喊一次饒命嗎?”

  張貫抖得像篩子。

  陰冷地臉色沒有任何表情:“朕聽說你還有個弟弟。”

  張貫驚恐抬頭。

  “想不想他來陪你當太監?”秦南大為恩賜。

  張貫淚如湧泉,鼓足勇氣雙腳並爬,滾到秦南腳下,大聲喊冤:“陛下,您給奴才十個膽子,奴才也不敢騙你啊!”

  哭得鼻涕橫流,用袖子連著眼淚一起擦去,繼續道:“奴才真的親眼所見,皇后娘娘傷心難過得縮在角落,不吃不喝,還被李貴人、姚貴人出言羞辱呢。”

  秦南抬手制止他哭天搶地的哀怨聲音,忽然收起修長筆直的腳,俯身疑惑看他:

  “朕的妃子?”

  張貫驚訝的嘴半張著,已忘記了哆嗦,他每日捧著牌子給陛下翻,陛下看都不看一眼就讓他滾蛋了,張貫原以為是陛下不喜兩位貴人,對貴人宮中的宮女極為兇狠,看來以後宮中的日子可難過了···

  奉先師倒算是體面,解釋道:“兩位貴人是陛下收復五國,莫、燕國君送來的,兩位貴人接入宮中時,陛下當時掛帥出征楚國,班師回朝後一直為政事所累,近日又是封后大典,陛下您許是忘了。”

  說到最後,他不忘體貼地為秦南找好藉口。

  秦南讚賞看他一眼,甚為滿意,略一深思又覺不對:“朕已回朝,為何不來叩安?”

  “陛下,兩位貴人多次在殿外求見,您都是一門心思在看奏摺,奴才向您請示,您二話不說就讓奴才滾了。”張貫委屈的擦乾眼淚。

  “······”

  秦南蹙著眉沉吟半響,無聊仰躺在龍椅,惆悵萬分,他回朝後確實分身乏術,朝中不少官員倚仗著蕭家,於他命令不冷不淡,明里應著,背地裡想要依靠著蕭家矇混過關,他費了不少力氣才將這群賊子板正。

  如此想著,心中不由得更痛恨蕭如墨。

  秦南正琢磨著如何整治蕭如墨,殿外忽然響起嘈雜聲音打斷了他的思路,不悅皺眉,大掌拍在龍案上,驚得張貫往後一仰,摔得四腳朝天。

  張貫眼色極快,他還沒爬起,就已高聲呵斥:“誰在殿外喧譁?!”

  秦南眸色更深沉。

  “陛下!皇后娘娘失蹤了!”殿外焦急的聲音驚恐無比。

  門被推開,一位長得眉清目秀的小太監摔下來,爬了幾步,找到地方磕頭:“陛下,皇后娘娘不見了!”

  “朕聽見了。”秦南甚是不悅,為這群只會哭哭啼啼的飯桶頭疼。

  小太監生怕陛下會治他看管不力死罪,連連磕頭:“皇后娘娘的牢中大鎖還是好好的,人、人、人不見了。”

  聞言,眾人皆是驚愕,內刑寺侍衛里三層外三層,連一隻蒼蠅也飛不進去,更別說大大活人不見了,簡直是天下奇聞。

  “你想告訴朕什麼呢?”秦南冷笑,負手身後站起來,步履從容,像是聽到了極好笑的事情:
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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