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  “……也許吧。”

  “夏叔叔你不是治好了我嗎?你這麼厲害,為什麼還要擔心呢?”

  “因為夏叔叔還不是最厲害的。”

  商小冽想了想,仿佛理所當然地說,“那等我長大了,就去做那個最厲害的人吧,這樣,你們就不用擔心會像我那樣的痛了,我會治好夏叔叔,小川……我不想,再有人像我這樣難受。”

  從不會有人想到,正是因為這麼一個孩童般的誓約,為往後的科學界,迎來了一個最優秀的學者。

  逃離組織的夏都澤輾轉來到西泠市,隱姓埋名。他想起商小冽的身世不明,便托人翻查幾年前的人口失蹤記錄,最終從男孩的衣物打扮等線索中刪選出最吻合的那個家庭。

  “孩子,我該送你回家了,從今以後,你要忘記過去那些事,誰都不可以講,這是你與我之間的秘密,你能做到嗎?”

  早已心智趨近成人的商小冽,篤定地應了下來。

  夏都澤帶著商小冽親自登門拜訪商家,並編了一通原由,這才替商母找回了失蹤多年的骨肉。

  紛擾的混亂至此,暫告一個段落。

  研究所早已被荒廢數年,往事如煙,被塵封湮滅。

  只留下回憶,染了泛黃的舊色。

  那個多少年前,蜷縮在角落哭泣的小男孩,如今也已有了堅毅的眉眼、滿身的風霜。

  他用半生清冷輝煌的時光,埋就了一個伏筆,只為了能有一日,與他命中注定的摯愛相遇。

  作者有話要說:各種信息量,千萬不要較真!!!!!!作者不是專業人員,只是從很多電影百度什麼的查出來的東西…!

  四六、

  作者有話要說:此章正文已更新,不再是防盜章節,如果看不見的請刷新試試。(13章後面的番外有興趣的記得看)

  6000字的番外都是白送的,我不會騙你們這麼點積分。

  書店的地下室,環境封閉,無人問津。

  故事就像一列火車,途徑四季,陽春、炎夏、寂秋、嚴冬,忽喜忽悲,跌宕起伏,最後夏雅才弄明白,商敖冽當初答應娶她,還有這麼一個原由。

  因為除了他,沒有第二個人值得夏都澤信賴了。

  商敖冽也心知肚明,有些隱患雖用肉眼看不見,可它永遠潛伏著,他不可能一輩子退居幕後,只當一個隱形守護者,唯有他能預感危險的到來。

  何況,真相或許會此生與她擦肩而過,也或許,總有一天仍是要交代給她。

  好比今天,它最終還是到來了。

  夏雅忍不住想,人生原是講究機緣巧合的,荒唐的劇情竟也能夠隨時都上演。還記得她從前時常怪他早出晚歸,醉心工作,誰能想到這些也是他的迫不得已。他不過是為了掌握更高端的技術,接觸更廣闊的領域,從而防止她哪一天若真病變,他能夠及時找出醫治的手段。

  心裡被一種情愫纏繞著,讓她忘卻了初時接觸真相時的震驚與牴觸,滿心滿念的只有那個被藥物折磨痛哭的幼童,還有為了生命,堅持不懈奮鬥著的男子。

  經過這樣一天,兩人再次回到家中,真有一種說不出的味道。夏雅臉上的淚痕還在,只是情緒已經平復許多。

  剛進屋,也顧不得脫鞋,夏雅撲入男人的懷中,商敖冽輕輕拍著她,目光要比平時放得更柔,溫暖的懷抱更讓她覺得熟悉心安。

  夏雅說,“我現在想想,還是覺得不可能,跟拍電影似得。”

  商敖冽說,“嗯,是要給你點時間消化。”

  夏雅吸吸鼻子,指著他胸前,“你說你這人,還真挺行的,心裡能藏那麼多的事,又沉又重的……你喘得過氣來嗎?”

  商敖冽一本正經地回她,“習慣就好。”

  夏雅將頭窩進他的胸膛,聲音啞啞的,“你這些年,都有和我爸爸……還有,衛先森聯絡是嗎?”

  她還是只能認定夏都澤一人,對於衛先森的出現,呈現不由自主的抗拒。

  “夏伯父時常與我見面,”一方面是關於夏雅的近況兩人需要交流,還有即是各種可能瑣碎的小事,商敖冽有幾次也登門拜訪過夏府,只不過夏雅肯定不在的。

  他頓了頓,又說:“衛先生與莉莉小姐常會向夏伯父或者我打聽你的事。”

  不過兩人畢竟身份特殊,基本上是只聞其聲不見其人,直到那次在拉斯維加斯,衛先森才難得出面,為的是將一個極其重要的情報當面交給商敖冽。

  夏雅思及自己的真正雙親就像那什麼“史密斯夫婦”一般,立馬又覺得這極不真實。

  這時商敖冽還告訴她,當時余醫生也是被那個實驗禍害的孤兒之一,算是他們的“同黨”,夏都澤找他來做夏雅的主治醫生,當然做過相應安排。

  夏雅欲言又止,似是想到些什麼,慢慢地眼裡又含了淚。這個男人在未曾見過她的狀況下,已經在電腦裡頭對她的資料滾瓜爛熟了吧,包括她每個階段的照片與各種體檢報告,原來最後都要由他過目。

  雖說,一開始他們是陌生人,對方的興趣、愛好、性格都無法去猜測,可商敖冽從某一個方面來看,竟是對她“瞭若指掌”。

  他熟悉她的基因,她的血液,她的病痛。

  夏雅趨於感性,已然被這種想法感動的不得了,只想著這輩子不管還會不會遇上啥么蛾子,都要好好跟他過。

  商敖冽不曉得她此刻的心情有多激動澎湃,聲音淡淡地問她,“夏雅,我上次問過你這個問題,你還會給他們機會嗎?”

  夏雅聽了,沒有及時認真去思考假設,倒是發現他們夫妻之間的這個現象也挺有趣,她負責拉近丈夫與其父親的距離;自己與親生父母的爛攤子則歸商老師管,倆人合理搭配、分工明確的很。

  商敖冽瞧她傻站在原地也不知找個地方坐,索性打橫將她抱到客廳的沙發上,夏雅就著這姿勢挨過去,與男人抱得更膩歪。

  還記得,上回兩人去度蜜月,在船上時她明明已經從他身上學到了——不要把過去看的太過重要。既然商敖冽都可以原諒三十年來幾乎對他們不聞不問的父親,她為何不能也試著去接受那個有苦難言的衛先森?

  可事情往往說的要比做的容易,這也是大部分人患有的詬病。

  夏雅手握虛拳,“我會去做嘗試……行嗎?”

  商敖冽看她這模樣不由覺得可愛,他這邊也不是非要她與衛先森冰釋前嫌,大演父女相認的感情大戲,只不過是先前看夏雅態度堅決,他想試著做些開導。

  男人兀自進行思考時,小女人也沒閒著,她親昵地摟住商敖冽的腰,把先前在心底已經翻來覆去忍了上百遍的問號扔了出來。

  “商老師,就算我有一天……不像現在這麼漂亮聰明了,那你還會愛我嗎?”

  明知對於這男人來說,要他從嘴裡吐出甜言蜜語簡直比登天還難,可她還是永不言敗,一次次挑戰極限。

  商敖冽心裡也有數,若是不回答她這個一聽就幼稚又毫無意義的疑問句,小女人整個晚上都有的好與他較真慪氣了。

  饒是如此,商教授的眼眸看著她,依然眉頭緊鎖,故意做出選擇不能的艱難。直到對方狠狠朝這男人瞪眼了,他才輕笑了一聲,無比認真地回答她說,“愛。”

  ******

  得知那些晦澀、沉重、蹊蹺……總之,還真有點兒難以形容的真相之後,夏雅對於商敖冽的依戀顯然又抵達了一個更深層的高度。這種比熱戀時期更讓人無法招架甜蜜,就連教授本人都險些有要被她感染的趨勢。

  好比,商教授正兒八經地給學生們布置課堂作業或是臨時抽查考試,結果卷子收上來一看,某位夏同學題目答得很好,條理清晰、字跡秀氣,可問題在於……這答案旁畫著的兩顆愛心還用一根箭穿過的圖案,是代表什麼含義?

  不時居然還能翻出各式各類的花樣兒,丘比特、玫瑰花、隱含某些含義的英文字母……

  商敖冽起初還會提醒夏雅幾句,說這考卷有的要留檔封存,就算是他私下出的題目,萬一卷子被其他學生瞧見了也不好,結果對方大概以為他是說過就算,依然我行我素地做一些看不懂的記號。

  他看得哭笑不得,猜到她這是典型的恃寵而驕了,如今就算他冷著臉教訓這小妮子幾句,對方也是不痛不癢,打幾句哈哈就認定了他不會追究。

  商教授最後只好自己拿橡皮替她把“罪證”一一擦去,心道再這麼下去他就該威嚴不保了。

  這段日子,夏雅早已走出初時的自我否定與陰霾情緒,反而一副人逢喜事精神慡的得瑟樣。殊不知,那個悶騷的男人已經想出一個如何對付她無法無天的方案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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