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  “夏雅,我現在很需要睡一覺。”商敖冽看她滿臉困惑,低下頭笑笑。

  夏雅忙說,“對對對,你多長時間沒睡了?快去睡,現在就去睡!”

  商敖冽也不急於一時,她聽得對方輕輕說,“我希望等我睡醒,你乖乖的在家……我也不介意你陪我睡一會。”

  夏雅臉了,自己想歪卻是拿眼瞪了他。商敖冽正欲繼續逗她,小女人抬頭見到他眼睛下微微泛青,心裡也就軟了,她用更輕的聲音說,“商老師,等你睡醒,我給你做好吃的。”

  許是累到極致的原故,平時習慣淺眠的商敖冽,這回幾乎是一沾到枕頭就陷入沉睡,如果他不是設置了鬧鐘,還不知會睡到何時。

  男人走出臥室,單手撐在門框上,外頭天色已是全黑,夏雅心情很好的一個人在做著家務,她乖乖地疊著下午從外頭收回來的衣物,嘴裡還哼著小曲子。

  末了,就見夏雅突然抿了抿唇,商敖冽不由詫異,再探頭一看,原來她手裡拿著他洗乾淨的內.褲……

  商教授走過去,依舊是那個冷冷清清的聲音。“不是說有好吃的等著我?”

  夏雅急忙將手裡的東西扔回去,笑著道,“你睡得好香,我以為要等明天才能醒呢,商老師是被餓醒的吧?”

  “明天周末,不急,一會還能睡。”

  商敖冽還未說完,夏雅已是從地上跳起來,一溜煙跑入了廚房。

  一大碗米飯吃下去,葷素搭配了的幾個菜味道也不錯,商敖冽飽餐一頓,取過一張她遞來的紙巾,點頭稱讚,“很好吃。”

  夏雅還挺謙虛的說,“那是因為你餓了,吃什麼都香。”接著又貼心地沏了一杯茶過來。

  商敖冽望著她手裡冒著熱氣的茶杯,空氣中盈滿茶香,他不由看向小女人的眼睛,墨黑色的眼睛靈氣逼人,唇淺淺地勾起。

  她主動了解過他最喜歡喝的是哪種茶葉,也早已習慣他的生活節奏與方式,這麼好的媳婦兒,真要上哪找呢?

  商敖冽望著她笑了一下,這時夏雅說,“商老師,之前我對你提出……那什麼的事,我也有不對的地方,是我衝動了,不該拿那什麼說事兒。”

  她還清晰記得,當時商教授說髒話時的嘴角抽動,俊臉漲。其實,她也很是慶幸,畢竟自己能用“離婚”這招把這個淡定的男人氣成那樣,也是樁本事。

  商敖冽聽得好笑,自然也不會怪她什麼。他的小妻子極真誠,語氣里卻還故意帶了些撒嬌與耍賴的小性子,她似乎都不想再重提“離婚”兩字,直接用那“什麼”就代替了。

  夫妻相處就是要互相謙讓,經過歲月與矛盾的歷練,將稜角全數磨光、齒輪上滿了機油,小日子才能過的順順噹噹。

  他說,“夏雅,我們既然都是認真的,以後不要輕易再提那件事。”

  對方點頭,把頭點的不能再低,商敖冽失笑,夏雅看的心跳不已,她踮起腳,在男人的下巴上小嘬了一口,轉身就逃……

  男人洗完碗筷,收拾好飯桌,又擰開水龍頭將水果清洗乾淨。

  夏雅已換了睡衣出來,商敖冽甩了甩手上的水漬,抬眼一看不由唇角微挑——她換了件他的襯衣穿在身上,稍大的衣裳越發顯出她纖秀嬌小的身段。

  商敖冽將洗好的一隻香梨遞過去,她想了想,說,“我吃不下,就吃半個。”

  他卻不准,“不能只吃半個。”

  用老古的話說:分梨,有“分離”的意思。

  沒想到這男人做事還挺老派。

  “原來商老師你也這麼迷信啊。”於是她看看他,吃吃地笑。

  商敖冽問,“你笑什麼?”

  “我也不想……與你‘分離’唄。”

  夏雅說完,自己先臉了,急忙扯開了話茬。“對了,實在是沒想到啊……真要把商老師你擺在商場上,指不定也能做個大人物。”

  商敖冽並不搭話,他拿著香梨回到廚房,夏雅拿了本雜誌,嘴裡調侃,“人結婚,我也結婚,以為挑了個其貌不揚的教授至少能省心,誰曉得偏就嫁了個人人都惦記著的,真是失策。”

  他重新走出來,手裡多了一份切好的香梨果盤,夏雅這回樂了,拿起上頭的牙籤一塊塊往嘴裡送。

  嘴裡吃的是酸酸甜甜的香梨,心裡卻早已甜如蜜糖。

  客廳的沙發旁是一盞她從家具店裡掏回來的仿古彩色玻璃檯燈。小妻子坐在沙發上看雜誌吃水果,商敖冽的手指在筆記本上不停跳躍著,只是此刻的他做事並不算專心。

  夏雅的長腿長臂都裸在外頭,他的襯衣在她身上半露半遮,更添誘惑。那就像一朵極嬌麗的花,被玲瓏包裹在簡單的衣服里。

  商敖冽拿起眼前的茶杯想要喝水,只是在她跟前表現的不太自然,微微蕩漾的茶水,甚至泄露了他的心思。

  翻閱雜誌的夏雅像是想起什麼,“商敖冽先生,你表哥和我同學的事,該怎麼辦?”

  聊起這一樁,因為牽扯到一個尚未出生的孩子,商教授也不免正色。

  “你同學怎麼想的,真打算一個人生下來撫養?孩子以後連親生爸爸的面都見不著,這樣好麼。”

  夏雅反駁他,“那萬一讓顧家知道,會不會很糟糕?他們會逼珊珊打掉小寶寶嗎?”

  商敖冽搖頭,“這不用擔心,只是你朋友……能夠狠下心,讓這孩子沒有父親嗎?”

  夏雅看見男人淡笑的臉上,浮現出一種隱忍的傷痕,他也想起了自己的父親嗎?

  她忙是轉移話題,“顧柏也這渣男,我看也不見得做得了一個稱職的爸爸,和珊珊分手他快活著呢。”

  商敖冽卻持不同意見。“我看他分手後,也沒好到哪去。”

  “聽說他夜夜笙歌日日晚歸……”夏雅諷刺他。

  “他是去酒吧喝酒,但沒做其他事。”

  她笑起來,“看來你還特意了解過?你是有打算管他們的閒事兒,對吧?”

  商敖冽認為,稍微管一下的話或許也不礙事,畢竟也算看在他那還未出生的小侄子份上,另外他這個小妻子很重感情,朋友有難也是不得不幫的。

  “孩子不能隨便打掉,他們又明白彼此不適合在一起過日子,這事很難辦。”他皺起眉頭,深思熟慮。“最好能讓她和顧柏也自己去商量,我們能做的也只有這些。”

  夏雅想想也是,“那我再去和珊珊溝通,看她願不願與顧柏也見面。”她又說,“商老師,之後可能還要麻煩你牽線搭橋啦。”

  “不過你知道,我不是為了我那個表哥。”

  換而言之,我是為了你。

  商敖冽輕描淡寫一句話,害得夏雅要把頭埋入雜誌。見她假裝沒聽懂,他咄咄逼近,“不感謝我一下?”

  夏雅揚起腦袋,“剛才那頓飯還不是我做的。”

  商敖冽笑了一聲,算是作罷。

  過了會兒,小女人坐在邊上雖說並不出聲打擾他,卻是很具騷擾意義的將她的長腿伸到他的腳上,有一下沒一下地廝磨著。

  商敖冽低頭看見她白皙的腳趾,在他的大腿上來回磨蹭,夏雅就像普通的女孩兒對著自家男友撒嬌賣乖著說,“商老師,房間裡頭好冷啊。”

  商老師回答她,“那你可以站到牆角去。”

  “……為什麼?”

  “因為牆角有九十度。”

  夏雅撲哧一聲樂了,心說這男人原來也會說冷笑話!

  下一秒,她又已驚訝的再也笑不出聲。

  商敖冽一把抓住夏雅逞惡的腳踝,雖說他的視線依舊集中在電腦屏幕上,神色也一如既往的清心寡欲,可這男人手上的動作卻越發害人!

  那隻曾帶給過她無盡溫存的手,無比曖昧地揉捻起她細嫩漂亮的腳趾,夏雅臉比煮熟的螃蟹還,像是有一股股的電流從她的腳部蔓延全身。

  他坐在原地,氣定神閒地托著她的腿,撫摸她光滑的腳背,那輕重緩急即像安撫又像挑.逗,就仿佛有人拿羽毛從她的心尖上刮過,那股騷動讓人難受不已。

  夏雅再也忍耐不了,悶聲道,“討厭!”想要收回自己的腿,那人已是不讓。

  商敖冽仿佛是沒聽清她的傲嬌,側過身來問她,“說的什麼?”

  手上的功夫已是從腳趾上升到了小腿。

  夏雅恨得牙痒痒,“住手!”

  商敖冽神色淡淡的反問,“為什麼?”

  她說:“師生不能亂性。”

  “……”

  她就是要讓他看的到,吃不到!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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