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  姚蜜脫口道:“要是官府不強配婚事,咱們又有錢,就自己過,不嫁人。一樣可以逛街種花喝茶養面首。”

  范晴眼睛一亮,接嘴道:“咱們是老將軍的義孫女,將軍的義妹,反正有他們護著,除了貴女,沒人敢欺負咱們,索性就不嫁了。那些貴女想嫁,就嫁去,咱們不稀罕。”

  史繡兒覺得自己獻了身,又在將軍府操持了半年,謝勝回來就該寶貴著她,結果不單帶了蘇玉清回來,現下還讓貴女這樣欺負顧府,早氣炸了,聽得范晴的話,大力點頭道:“就是!”

  范晴一聽史繡兒贊同,馬上拉了她道:“其實,我不想跟謝腩過,我就想和你們過。”

  “呃!”史繡兒和姚蜜面面相覷。

  范晴委屈的擦擦眼,垂頭道:“我怕謝腩不是真心。而且那個李鳳,很厲害的樣子。還是跟你們才安心。”

  姚蜜撫了撫心口,發怔道:“真的喲,我也覺得,嫁到將軍府,其實也沒什麼好的。相夫教子,一輩子為夫君勞勞碌碌,他們要是想納妾,還得裝賢惠,幫著納進去。嫁人後,沒有自己的生活,光照顧他們了。咱們究竟圖什麼呢?”

  三人發了一陣子牢騷,終於還是無奈,各各安歇了。

  因姚蜜等人答應參加百花大賽,眾貴女也就消停了,不再針對顧府。

  顧夫人候著謝騰來了,便讓他不必忙著請媒婆,待開了春再說。自家女兒之前獻身,又在將軍府守了半年,現下要正式進門,還得看眾貴女的臉色,這好沒道理。將軍打仗雖厲害,這方面卻遲鈍。須得好生想一個法子,一勞永逸。

  不管如何,姚蜜等人卻是積極準備應賽,只細細打聽了歷屆比賽的賽題,聽得比賽時,並不側重琴棋畫,另有一些稀奇古怪的題,一時吁一口氣,還好,題目古怪的話,她們反而有幾分把握。就怕正正經經的比琴棋畫。

  轉眼過了年,百花大賽展開了序幕。初賽卻是比女紅和字貼,並每人一幅自畫像,姚蜜三人輕輕鬆鬆就進了前一百名。

  惠宗皇帝對這一次的百花大賽,也上了心,召見了籌辦的官員,讓官員找京城首富合作籌辦,所有經費銀子,只讓首富出,言明賽事完畢,除去經費,若還有收益,宮裡和首富五五分成。

  官員有些傻眼,歷屆百花大賽,都是圖個熱鬧,所費不菲,哪兒能有收益?這不是明擺著要讓首富出銀子嘛!

  現時國庫空虛,惠宗皇帝差點急白了頭,早想逮機會撈銀子。一聽姚蜜等人要參加百花大賽,不由自主就想起上次她們籌集軍資的事,因和皇后提及,皇后回憶當年,想起她的祖母那一代也參加過百花大賽,曾有一屆美女如雲,那些觀看的人為了接近美女,使了銀子要求坐在前排,讓官員撈足了銀子的事。一時兩人皆眼睛一亮,這一屆百花大賽,參加的貴女極多,且有姚蜜這等風頭正健的未來將軍夫人,到時觀看的人肯定擠破頭。若是圈定比賽地方,設出入口,收費才准觀看,到時就是一筆收入。

  官員聽完皇帝的話,一時大喜,連連道:“皇上英明!”

  三月初八這一天,就是百花大賽複賽。複賽地點設在離宮外不遠的廣場中。時辰還沒到,一撥一撥的人已趕到了,一時各出示一張銅製的牌子,有人笑道:“我這個牌子雕了花紋,能坐在前三排中。可花了一千兩銀子才購到的。”

  有人道:“我的花了一百兩,只能坐在後排。”

  另一批人購得的牌子沒有花紋,只費了十兩銀子,卻沒有座位,只能站著。

  各府里有姐妹參賽的,卻是咬住牙根,費重金購得前排的座位,想為姐妹打氣。

  顧東瑜和顧東瑾忍痛各花五百兩銀子買了靠中的座位,一時進場找座位坐下,嘀咕道:“不知道第一場比什麼呢?”

  “比什麼?當然要比誰更會賺銀子。現時不是風花雪月的時候,銀子才重要。”惠宗皇帝在宮內笑眯眯和張皇后道:“那十場賽事的題目,都是細議了的,定要藉此賺一筆。”

  這會兒,廣場中早有人敲響了鑼鼓,待眾人一靜,便有官員捧了一個盒子走到台上,當眾撕下封漆,揭開盒子,拿出一張紙條念道:“第一場比賽,名曰蘭心慧質。一百名選手,按所發給的物事,當在半個時辰內繡,寫,畫,做等,各弄出一物展示之。場下觀眾觀摩後,有意購下此物者,可先付銀子,作下登記,一人限購一次。所做物事獲得銀子最少的十位,出局。”

  官員這裡宣布著,早有人把廣場的動態報到宮裡。惠宗皇帝一聽入場人數有三千人,不由自主算了算所得的銀子,一時心跳,哇呀,好多銀子啊!光是入場費,就很可觀了。到時選手賣出的東西,再抽抽水,……。

  張皇后卻道:“人這樣多,可別生亂才好。”

  來人道:“憑牌子入場,又調了好些兵丁維持秩序,且將軍在場內坐鎮,亂不了。”

  待來人退下了,張皇后道:“皇上,若是姚蜜等人出局了,哪……”

  惠宗皇帝嘿嘿笑道:“她們當我這個皇帝是擺設呢!出局就出局,我賜婚就是。誰敢抗旨?”

  “皇上英明!”張皇后誇了一句,看看無人,又悄悄問道:“太后那邊要如何交代?”

  因貴女反對姚蜜嫁與謝騰一事,看著似是小女兒家賭氣撒潑,惠宗皇帝也不能拿這事跟太后較真,少不得和稀泥。這會聽得張皇后的話,笑道:“太后不過想刁難一下朕,只要常過去請安,她的氣也就消了。”

  張皇后一聽,笑道:“我還想,貴女們欺負姚蜜,謝騰怎麼沒動靜呢!原來他……”

  惠宗皇帝點頭道:“這才打了勝仗,可不宜內亂。將軍是一個明白人。”

  皇帝皇后這裡說話,廣場那兒已是白熱化了,一百名選手各坐在案台,看著跟別人一模一樣的各式繡線,一方繡布並各式畫具畫筆一疊白紙等,皆絞盡腦汁想著,要如何憑藉得到的東西做出與眾不同的物事。

  觀眾席上的人,皆對坐在台上的選手指指點點,一時討論道:“這一百名選手中,貴女占了多數,只有幾個小家碧玉呢!”

  一名才子道:“聽我母親說,以前的百花大賽,美女如雲,小家碧玉中也常有令人驚艷的才女。這一屆選手的資質,看著卻是貴女更勝一籌。”說著壓低聲音道:“三位將軍夫人也很不錯,只不知道她們會否勝出?”

  有幾名貴女成竹在胸,早拿了白紙畫了起來。另有一些針線好的,早捻了線穿針,想著要在半個時辰內繡出一副精緻的小繡品。

  姚蜜自忖針線功夫也不錯,忙忙拿出針線,挑了一方繡布,尋思著繡件什麼方能引人買下,想了半晌,皆否決了,一時發急,難不成第一輪就要出局?這可太丟臉了。有什麼東西能讓人一看就想買下呢?

  要不,畫個將軍的**像?姚蜜有些惡意的覷不遠處的謝騰,俏臉起了紅霞,誰叫他看著貴女欺負我們,毫無動靜呢?哼哼,那些貴女不是想得到他麼,要是看著他的畫像,馬上就會搶著買下吧?

  ☆、情語

  姚蜜拿過一疊白紙,弄整齊了,又在上面和下面各蒙上一塊繡布,這才用針線把繡布和白紙裝訂起來,做成一本線裝。

  史繡兒執著畫筆,正奮力畫著什麼,抬眼見姚蜜弄出一本線裝,想得一想,忽然擲筆,也拿過一疊白紙,用畫好的畫紙做封面,很快也弄了一本線裝出來,一時匆匆磨了墨,翻開封面,在裡面寫了起來。

  范晴手裡拿著繡布,已是飛針走線,繡了幾朵小花出來,抬眼去瞧姚蜜和史繡兒,隱約見得她們弄了一本線裝,正寫著什麼,忽然心眼通,丟下繡布,也弄起針裝。

  觀眾席上的人,眼見眾選手有的飛針走線,有的奮筆疾畫,都伸長脖子去看,一面討論道:“咦,三位將軍夫人寫什麼呢?這都快到時辰了,她們來得及否?”

  半個時辰很快就到了,一時鑼鼓敲響,眾選手各把做成的物事交與官員,登記在冊。

  官員登記完,每念一個選手的名號,便執起選手所做的物事高舉展示,一邊道:“有瞧中這件物事的,往左邊侍衛那兒去登記名號,供不應求的,過後會讓選手酌量再做一些,以供所需。”皇上提示過了,過後須得和選手簽個條約,凡她們做的物事,通過我們賣出去,收益五五分成。再如何,我們也能撈點,可得好好鼓動下面這些人多買。

  官員念到姚蜜的名號,拿起東西一瞧,不由呆了一呆,很快恢復正常,朗聲念道:“姚蜜,所作物件為《大將軍私密情語錄》,有圖有真相,共八頁,有意購買者速度登記。”

  “啊,《大將軍私密情語錄》?我沒聽錯吧?”台下的人譁然,一時低嚷道:“她是將軍的夫人啊,將軍跟她說說情話,很正常。天啦,我要買一本,看看將軍說了什麼私密情話。”

  “我也買我也買,有圖有真相,怎能錯過?”

  “買什麼不是買,這私密情語錄,是獨一份的,定然要買。”

  謝騰聽得官員的話,驚得差點掉了下巴,眼看下面一堆人呆得一呆,馬上呼拉一聲沖往侍衛那兒登記,深怕登記慢了買不到。連參加比賽的選手,也在台上示意台下的親戚,趕緊去登記買一本。他不由沉下臉,幾步過去,奪過官員手中的線裝,翻開看了看,見每一頁畫著一男一女,下面配一句話,臉色越法陰沉,再翻到最後一頁,見上面寫著“此情語錄全屬虛構,請勿對號入座。”時,臉色才好轉些,“啪”一聲把情語錄丟給官員,拿眼去狠瞪不遠處的姚蜜。

  姚蜜和史繡兒范晴湊在一處嘀咕說話,感覺到一道威脅的眼神掃過來,不用看,也知道是謝騰,只哼一哼,跟史繡兒道:“氣死他才好。”

  因還沒念到史繡兒的物件,范晴問道:“史姐姐,你做了什麼?”

  史繡兒捂著嘴笑道:“我的是《二將軍醉酒飛花贈美人》。”說著俯在范晴耳邊道:“其實,就是描寫二將軍喝醉之後,伸手摘花送給我。半個時辰,也只夠寫這麼一點。”

  姚蜜湊過去聽,聽完會心一笑,問范晴道:“你的呢?寫了什麼?”

  范晴羞紅著臉道:“我寫的是《三將軍小時候二三趣事》,其實,寫的是我家小弟的事兒,就是借了三將軍的名頭。”

  待官員展示出史繡兒和范晴所做物事,眾人再度呆得一呆,也飛快去登記購買,一時場面差點失控,還是謝騰領著兵丁在高處喝了幾聲,觀眾們這才乖乖排起隊。

  消息很快傳回宮中,惠宗皇帝聽完稟報,扶了扶下巴,轉頭跟張皇后道:“哈哈,將軍說了什麼情話哪?轉頭咱們也買一本來看看。”

  張皇后不由也笑了,道:“姚蜜厲害。那些貴女不是阻止著,不讓她嫁將軍麼?她偏寫一本情語錄。不管裡面情語是真是假,看過的人總要認定,那是將軍跟她保證過的話,說過的話。將軍要是負了她,天理難容。”
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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