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  謝騰這才想起靈芝藏在衣櫃內,心裡懊惱萬分。怎麼就忘記這個丫頭了呢?可不能讓小蜜抓個現場。只他的手還是捂在姚蜜身上某個地方,嘴裡道:“肯定是老鼠。”

  嗷,老鼠?姚蜜一想起上回在房那隻拖著腿走路的小老鼠,雙腿早打顫了,只一縮,就把腿縮高了,兩隻腳掌分別勾在謝騰小腿上,雙手反向後,摟住了謝騰的腰,尖叫道:“怎麼又有老鼠?”

  姚蜜雙腿這麼一縮,腳掌往謝騰小腿上這麼一勾,兩腿便叉開了,原先抵在她大腿根的物事,一下滑到她雙腿之間的fèng隙,毫不猶豫的探頭進去,隔著褲子陷入溫柔鄉。

  “啊!”姚蜜渾身一顫,顧不得害怕小老鼠,掙扎著想跳下地。謝騰久曠之人,軟玉溫香在懷,只一動,蝕骨,差點不能自持,怎容姚蜜跑掉?只摟緊姚蜜,拼命挨擦,若不是想著靈芝在衣櫃內,他這會就不再忍了。

  姚蜜又刺激又害怕,嚷道:“有老鼠,有老鼠!”

  謝騰無奈,只一摟,就把姚蜜摟到床上,脫了她的鞋子,把安塞進被窩內,柔聲道:“你躺著不要動,我去打老鼠。”說著抖出枕頭套,折成長方條,往姚蜜眼睛上一蒙,在旁邊打個結系住,溫柔體貼細心道:“打老鼠的場面比較血腥,你不要看,以免嚇著。”

  姚蜜眼睛被蒙住了,一片漆黑,心下甜蜜,將軍真細心。一時又想及老鼠那灰溜溜毛茸茸的樣子,汗毛都豎起了,叮囑謝騰道:“還是不要打了,仔細髒了房間和手,把它趕走就算了。”

  “好,就趕走它。”謝騰給姚蜜蓋好被子,整整衣裳,臉色嚴肅起來,兩步過去,打開衣櫃門,對著石化在衣櫃中的靈芝比比手勢,讓她快走。

  衣櫃門一開,靈芝一股辛酸湧上心頭,豆大一顆淚珠滴在碗邊,發出“答”一聲響,只抬手擦擦眼淚,默不作聲走出衣櫃,無聲無息向外走。

  謝騰愕然,她這是哭什麼呢?辛辛苦苦熬了粥,沒人吃?

  靈芝端著碗向外走,感覺到碗邊已不再溫熱,粥卻是冷了,一時之間,眼裡又湧出淚來。記得那年,將軍落了水,吃藥時嫌苦,自己餵了他一顆蜜餞,他才喝完了藥。那天夜裡廚房送了幾樣東西,他都搖頭不吃。最後還是自己熬了紅棗粥端進房,一調匙一調匙的餵著他吃了。那時,將軍八歲,自己才七歲。

  姚蜜聽得衣櫃門響,已是嚇得一抖,問道:“將軍,趕走它沒有?”

  “正在趕。”謝騰應了一聲,“吱呀”打開門,轉頭去瞧姚蜜,見她躺著不動,暗鬆一口氣。

  靈芝一隻腳跨過門檻,一個趑趄,一頭撞在門環上,嘴裡發出“喲”一聲叫。

  聽得靈芝的叫聲,姚蜜扯開蒙在眼睛上的枕頭套,趴到床邊朝外探頭看,這一看,就看見謝騰傻站在門邊,靈芝右手端著碗,左手撫著額角,背著身子站在門檻邊流淚。

  糟了,這回水洗不清了。謝騰暗呼不妙,急中生智,朝姚蜜道:“靈芝端粥進來,磕著頭了。”她不是要出去,她是剛進來,磕著頭碰痛了,這才哭呢!

  姚蜜懵然點頭,哦,端粥進來,一眼見得房內情景香艷,一個轉頭就走,然後磕在門環上?罪過啊!

  謝騰見姚蜜“哦”了一聲沒有下文,忙吩咐靈芝道:“好了,把粥放在案上,你快下去吧!”

  靈芝咬著唇,忍著淚,轉身走到案台上,抬眼去瞧床上的姚蜜,和姚蜜的視線對上,忙垂下頭,把碗放到案台上。

  姚蜜看著她單薄的身影,脫口問道:“靈芝,你不冷嗎?怎麼穿這麼少?”

  靈芝一噎,生硬的應道:“我不怕冷。”好不要臉,還沒和將軍正式拜堂成親呢,就大刺刺躺在床上。如果老夫人和夫人在,不把你打出去才怪。

  大冷天的,謝騰後背差點冒汗了,忙打圓場道:“靈芝身體好,不怕冷的。”

  “將軍,我身體其實不好。”靈芝恨恨,我雖是丫頭,好歹為國立過功,是皇上親口嘉獎過的。你們不能這樣欺負我。

  見靈芝一副被欺負的表情,姚蜜有些奇怪,怎麼回事?又不是我使喚你半夜來送粥,一副晚娘臉,作給誰看?

  謝騰卻不耐煩了,揮手道:“靈芝,你下去罷!”

  “將軍!”靈芝喊了一聲,突然淚如雨下,這半晚的委屈怎麼忍也沒忍住,哽咽道:“奴婢可是哪兒做得不好,讓將軍厭嫌了?”說著梨花帶雨看向謝騰,不加掩飾的透出眼底的情意。

  咦,這是什麼情況?姚蜜看看謝騰,再看看靈芝,突然恍然大悟,啊喲,小丫頭愛慕將軍,深夜端粥過來,想表白勾引,誰知遇見咱躺在床上,不忿了呢!是相識十幾天,獻過身的咱重要,還是十幾年情份,出征回來一路上相隨的小丫頭重要,且看咱家將軍的選擇。

  謝騰無奈了,皺眉道:“靈芝,天也不早了,快些回去安歇吧!”

  聽得謝騰的話,靈芝知道他這是偏心姚蜜,迅速收起眼底的淚,福了一福,轉身走了。

  見靈芝走了,姚蜜爬了起來,坐往床邊想下地,一邊問道:“哪只小老鼠呢?”

  “在床底下。”謝騰眼見姚蜜想走,忙忙威嚇,果然,話音一落,姚蜜又縮回雙腿,尖叫道:“不是在衣櫃那邊麼,怎麼又跑到床底下了?”

  “我一開衣櫃門,它就跑到這邊來了。”謝騰一個箭步上前,坐往床邊,脫了靴子上床。一時作個餓虎撲羊狀,把姚蜜撲倒在床。

  危險的氣息撲面而來,又熱又硬的物事抵在大腿間,姚蜜一時緩緩仰頭,自動含住謝騰的唇,待謝騰意亂深迷,手足漸麻,突然鬆開謝騰的唇,朝他鼻端噴了一口氣,再把他一掀,翻身下地,穿鞋走人。

  ☆、跑了

  當夜,姚蜜敲開史繡兒和范晴的房門,三人連夜緊急磋商。

  想當初,她們被顧家兄弟嫌棄,狼狽之下異想天開進將軍府當丫頭,想嫁與謝奪石,不想機緣湊巧之下,她們先是被謝奪石認為義孫女,接著獻身與謝家兄弟,才有了今天這局面。現下只須等著謝家兄弟下聘禮,大紅花轎迎她們進將軍府,她們便是真正的將軍夫人了。可是今日見著靈芝蘇玉清李鳳她們的態度,卻知曉,她們想的太簡單了。

  姚蜜一時把今晚送衣裳進謝騰房裡,卻發現靈芝藏在衣櫃內,偏謝騰哄騙著她的事說了。史繡兒和范晴一時義憤填膺,差點拍案而起,她們雖沒有和謝家兄弟正式拜堂成親,但謝奪石已喝過她們敬的媳婦茶,皇帝也封了她們誥命夫人,甚至外人,也承認她們的身份了,靈芝怎麼敢這樣做呢?是欺負姚蜜家世一般,還是仗了謝騰的勢?

  姚蜜見她們動氣,自己積著的火氣反倒消了一些,笑道:“我一聽有老鼠,只趴在床上,嚇得不敢動彈,誰知一抬眼,卻從案台下的fèng隙中瞧到,地下有一條細細的線反著光,直逶迤至衣櫃前,再瞧見案台上的粥,這才醒悟,那細線,其實是滴在地下的粥水。靈芝分明有意讓我知道,先前藏在衣櫃內的,不是什麼老鼠,而是她。謝騰回府第一晚,便能在衣櫃中藏丫頭,以後還不知道會如何?”

  史繡兒和范晴也犯愁,她們和謝勝謝腩相處時日極短,情份不厚,更不比姚蜜占了相貌像謝雲這個先天條件,若是蘇玉清和李鳳出招,她們還真沒有勝算。

  潛規則默認,在爺們身邊服侍的丫頭,是可以服侍到床上去的。一旦她們服侍到床上,再有了孩子,這事兒還真不好收拾。

  姚蜜按按額角道:“憑著將軍的身份地位相貌,想要勾引他的,不單靈芝一個。防得了靈芝,也防不得別人。”

  史繡兒怔怔道:“哪怎麼辦?”

  姚蜜嘆口氣,仰頭道:“最好的法子,當然是讓將軍愛上我,愛得死脫,不能自撥,若這樣,其它女子就通通是浮雲了。但這事兒,有可能麼?”

  范晴傻傻問道:“將軍還沒愛上你麼?”

  姚蜜捂臉道:“他先前因為要出征,急於留後,自然柔情,也說的好聽。但在他心裡,只怕我還不如那丫頭有份量呢!”

  范晴點頭道:“就說那李鳳吧,雖說來當丫頭,一則她家世比我好,二則她占個功臣之名,今日一見,就不把我放在眼裡,謝腩也沒表什麼態度。”

  史繡兒敲敲案台道:“咱們別悲觀,好好謀劃,沒準有法子讓他們愛上咱們呢!”

  姚蜜覷史繡兒道:“其實你是想說,你有法子讓謝勝對你死心塌地吧?”

  范晴一聽,撲住史繡兒道:“史姐姐快說!”

  史繡兒扳開范晴的手,吐著舌頭道:“小晴啊,你雖心急,也不能用這麼大的勁。”說著撫脖子,見范晴討好的幫她捏肩膀,這才道:“你們忘了西山別院?”

  姚蜜和范晴一聽,這才醒過神,笑道:“對哦,怎的就忘記了它?”

  西山別院那幾位嬤嬤是宮裡退役出去的,其中一位蘇嬤嬤,甚至服侍過兩任前皇后,時下待嫁女子,只要得她指點幾招,多能把自家男人勾住的。若論對男人心理的了解,放眼京城,應該無人能跟蘇嬤嬤相比。相傳,紅樓里的阿姑,也想跟蘇嬤嬤學招,卻被她轟了出去。此事雖不知真假,但也可見蘇嬤嬤手底確是有“御男”之術。

  卻說謝騰一夜春夢,一大早就醒來了,也不要人服侍,自己忙忙收拾出房,趕往前頭,卻不見姚蜜等人在,只有顧夫人她們在廳里忙碌,便問道:“小蜜呢?”

  顧夫人見他起來了,忙吩咐小丫頭擺早點,一邊笑道:“那會將軍出征,小蜜她們上廟裡求保佑,這會將軍得勝回歸,她們自要趕早上廟裡還願的。”

  一會兒,謝奪石並謝勝謝腩也出來了,祖孫四人圍坐了用早點,一邊邀顧夫人等人一同坐下,顧夫人等人笑著推辭,道:“天冷,東西一放下就沒了熱氣兒。我們也不等著,早用過早點了。因怕老將軍和將軍一路勞頓,也不敢驚動。不想老將軍和將軍倒起的極早。”

  說著話,靈芝和蘇玉清並李鳳,卻搶著進來服侍,忙忙拿了碗給謝奪石等人裝粥,又殷勤布菜。

  顧夫人等人互看一眼,含笑告退。她們是將軍府的親戚,是來幫忙的,可不是來當管家當丫頭的,靈芝等人要搶著當丫頭,她們也不必阻止,更不必一副如臨大敵的樣子在旁邊監視。

  謝騰卻有些心不在焉,今早起來,這才發現,衣櫃邊有乾結的粥水印,小蜜她,該不會發現了吧?待她回來,還得好好的哄哄。

  這會兒,姚蜜等人已在廟裡上完香,取道到了西山別院,求見蘇嬤嬤。

  姚蜜等人現時的身份不同,蘇嬤嬤一聽她們求見,哪敢怠慢,早親迎出來,笑道:“哪陣風把三位將軍夫人吹來了?”

  姚蜜等人先前是見過蘇嬤嬤的,這會笑道:“嬤嬤也別取笑我們。能到這兒來,自是有事求嬤嬤。”
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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