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  万俟景侯的雙眼通紅,散發著明亮的火光,似乎非常憤怒,手背上的青筋在跳動,但是在溫白羽的安撫下,慢慢的平復了呼吸。

  唐無庸被万俟景侯爆發出來的氣息震得撞倒了大門,後背直疼,右手的鐵爪子差點被震掉了,擦了一下臉上的土,說:“你男人脾氣真大。”

  九月皺眉說:“万俟景侯正在蛇蛻?”

  溫白羽一邊安撫万俟景侯,一邊抬起頭來,點了點頭。

  九月說:“那就糟了,蛇蛻期間的燭龍稍受刺激就很容易觸發本性,拔出杖頭的疼痛會讓他產生本能的戒備,這期間都不能拔掉杖頭。”

  溫白羽說:“那怎麼辦?如果現在不拔的話,會不會被人控制?”

  九月沒有說話,但還是點了點頭。

  第262章 終點2

  万俟景侯的怒氣漸漸的平息下來,粗重的喘著氣,閉了閉眼睛,眼睛中紅色的怒氣慢慢消散下來。

  牧冬這個時候才“嗖——”的一聲,把樹藤全都收起來。

  万俟景侯的雙手哆嗦了一下,下意識的抬了一下,溫白羽立刻握住他的手,安撫的輕輕拍了拍,万俟景侯的手最終才慢慢的落下來,放在椅子的扶手上。

  溫白羽說:“万俟景侯發生蛇蛻,和杖頭是不是有關係?我聽說他燭龍很少蛇蛻的?”

  九爺不由得點了一下頭,似乎肯定了溫白羽的說話,解釋說:“確切的說,燭龍是會蛇蛻的,幼年的燭龍因為生長迅速,蛇蛻的現象非常頻繁,但是成年之後的燭龍體型就已經穩定了,燭龍的壽命非常長,就相當於人的各個周期非常慢一樣,從而拉長了燭龍的壽命,所以燭龍成年之後就極少極少發生蛇蛻的現象。他現在的蛇蛻應該是被身體裡的杖頭激發的,燭龍的蛇蛻還能保護自身……你也知道的,燭龍有很強的自我修復能力,如果他真的能順利蛇蛻,那麼杖頭會自行逼出體外,都不需要再下手去拔杖頭。”

  溫白羽聽得似懂非懂,但是可以確定的是,目前因為万俟景侯的情緒不穩定,蛇蛻使他的情緒易怒焦躁,這點溫白羽也看得出來,所以根本無法下手拔杖頭,這段時間万俟景侯必須自己挺過來。

  但是在這段時間內,也很容易被下杖頭的人控制。

  如果万俟景侯能順利挺過蛇蛻,那麼杖頭按理論來說不需要拔除,自己會逼出體外。

  溫白羽有些擔心,万俟景侯的武力值他們都見過,身為燭龍一旦失控,破壞力他們也能想像,天都能給捅一個窟窿,更別說其他的了,在創世之神的眼睛,似乎一切都很小兒科。

  溫白羽撫摸著万俟景侯的額頭,他的額頭上全是汗,熱得燙手。

  溫白羽遲疑的說:“有克制的辦法嗎?吃點什麼藥之類的?讓杖頭穩定一點?”

  九爺想了想,似乎在冥想自己學過的所有手藝,然後搖了搖頭。

  溫白羽頓時有些失望,唐無庸站在一邊說:“我倒是想到了一種可能。”

  溫白羽立刻看向唐無庸,唐無庸活動了一下自己右手的鐵爪子,張合了一下,發出“咔嚓……”的聲音,幾乎被撞得有些變形,一會兒需要調整一下,張合手指的時候竟然有些摩擦。

  唐無庸說:“可以給他搭一個固定架,讓杖頭穩定一點兒,只要不受太大的外界刺激,万俟景侯的意志再稍微堅定一點兒,應該不會被人觸發傀儡術。”

  九爺卻搖頭,說:“太理想了,而且沒有材料,到什麼地方去找這種複合要求的固定架。”

  牧冬站在旁邊,說:“連我的樹枝也做不到這麼堅固。”

  唐無庸聳了聳肩膀,轉頭看向溫白羽,說:“你們忘了嗎,鳳骨可以。”

  鳳骨?!

  溫白羽頓時有些發懵,忍不住抬手摸了摸自己的左肩,在左肩稍微靠下的位置,那裡有一條長長的傷疤,是當年襄王要求剔鳳骨做匕首留下來的。

  万俟景侯這個時候突然張開了眼睛,眾人還以為他因為疲憊睡著了,沒想到竟然還醒著,他的眼睛通紅,那種怒氣似乎還沒有完全消失掉。

  万俟景侯的聲音嘶啞,說:“不必想抑制的方法了,我能忍得住。”

  溫白羽卻追問說:“要怎麼做?”

  九爺也沒想到唐無庸會提出鳳骨這個說法,鳳骨的確是非常堅固的東西,比任何的樹枝都堅固,如果能得到鳳骨做杖頭,那麼這個杖頭傀儡一定是最完美的。

  鳳骨不止堅硬,而且充滿了正陽之氣,克制杖頭的陰氣最為合適。

  万俟景侯轉頭看向溫白羽,一把反握住溫白羽的手腕,說:“白羽,我說了不需要,我自己能忍得住。”

  九爺笑著說:“其實咱們已經有現成的鳳骨了,不需要這麼麻煩。”

  溫白羽說:“什麼?”

  九爺說:“你那把匕首。”

  溫白羽的鳳骨匕首就是用他的骨頭做成的,只是在上面雕刻了一下花紋,並沒有其他的東西,所以是天然的鳳骨,這麼長一把鳳骨匕首,絕對夠用了。

  九爺說:“好了,咱們現在動手吧,溫白羽你還是留下來吧,按著他點兒。”

  溫白羽點了點頭,就留在了房間裡,把鳳骨匕首拿出來扔給九爺,九爺讓唐無庸把匕首削成很細的針,這絕對是個難度很高的技術活,因為鳳骨匕首堅硬無比,幾乎無法削斷。

  唐無庸借了万俟景侯的吳刀,雖然他的右手已經殘廢了,變成了鐵爪子,但是身為血月族的族長,唐無庸的確有過人之處,他的手很巧,能做最高難度的動作。

  九爺拍了拍溫白羽的肩膀,小聲說:“忍著點。”

  溫白羽當時沒反應過來,怎麼是自己忍著點,不過很快就反應過來了,因為唐無庸切的是他的骨頭,那種切膚之痛還是能感受到的。

  溫白羽疼的手哆嗦,但是不敢出聲,怕又把万俟景侯惹得暴怒起來。

  唐無庸的動作很快,“刷刷”兩刀就把要用的鳳骨切了下來,只要兩條極細極細的針就可以了。

  溫白羽滿臉都是汗,之後九爺開始指導唐無庸怎麼給杖頭搭架,其實就是簡單的擾亂裡面的杖頭,讓它變成廢品,沒有實際意義。

  就好像一個完好的電路,在裡面多加一條電線,很可能就形成了一個廢棄的電路。

  万俟景侯閉著眼睛,始終沒有睜開眼睛,溫白羽握著他的另外一隻手,輕輕撫摸著万俟景侯的額頭,感受著万俟景侯粗重的呼吸。

  只是搭個架子而已,很快就做好了,短暫的兩秒鐘時間,唐無庸的手非常快,比拔出杖頭那種三個小時要短得多。

  鳳骨扎進万俟景侯手心裡的時候,眾人同時鬆了一口氣,万俟景侯咬著牙關,感覺到嘴裡的牙齒都一瞬間變成了獠牙,那種暴怒的氣息真的很難控制住。

  眾人做完這些,終於把門打開了,十一也已經醒了,站在門外面,說:“他的情況怎麼樣?”

  溫白羽說:“還可以。”

  十一說:“咱們什麼時候出發?”

  溫白羽說:“你剛拔出杖頭,這麼急著出發能受得了嗎?”

  十一笑了一聲,說:“我很清楚九則的性格,如果梁緒真的被他們抓走的話,除了凶多吉少之外,還有可能受很大的皮肉之苦,九則的手段,可比我狠得多,梁緒那個人嘴賤,你也知道吧,我怕他撐不了多久。”

  溫白羽似乎想到了梁緒的為人,的確是這樣,大咧咧的什麼話都說,不知道會不會把九則惹怒了。

  但是十一剛剛拔出杖頭,万俟景侯還在昏睡之中,他們不可能現在出發。

  這個時候房間裡的万俟景侯突然醒了,說:“下午就可以出發,晚上趁天色黑,咱們可以摸進去。”

  十一聽了點點頭,很快就走了,準備在休息一會兒,等下午出發。

  溫白羽想要制止万俟景侯,但是梁緒也是一條命,而且他們不知道九則抓梁緒的意圖,萬一去晚了豈不是誤了大事,還有那兩口青銅鼎。

  万俟景侯微微抬起手來,朝溫白羽招了招手。

  溫白羽走進來,把房間門關上,說:“再休息一會兒吧,下午還要出發,不過你可以在車上繼續休息。別躺在椅子上了,我扶你上床去?”

  万俟景侯突然抓住溫白羽的手腕,一把把他拽到懷裡,溫白羽嚇了一跳,怕壓到万俟景侯,一手撐著椅子的扶手,另外一手向上撐著椅子背兒。

  這動作……

  好像壁咚,不對,是椅子咚,還是自己咚万俟景侯……

  万俟景侯笑了一聲,挑了挑嘴角,他的恢復能力的確很強大,臉色已經恢復了,伸手摟住溫白羽的腰,說:“還有些時間,但是我不想休息,白羽,咱們做點其他事情,嗯?”

  溫白羽聽了一陣無語,真想給万俟景侯一腦勺,讓他清醒清醒,都已經傷成這樣了,竟然還在耍流氓!

  溫白羽翻了個白眼,說:“你老實呆著吧!你看你疼的都打哆嗦。”

  万俟景侯嗓子裡發出低啞的一聲淺笑,抬起手來,輕輕撫摸著溫白羽的頭髮,將他的頭髮挑起來,放在嘴唇上輕吻,說:“你錯了,的確是疼痛,但是疼痛除了能激發本能的恐懼,還能激發本能的興奮。”

  溫白羽看著万俟景侯蘇的不行的動作,臉色通紅,不過聽到他的話,頓時說:“我知道了,你是抖M嗎?”

  万俟景侯眯起眼睛,抬著下巴,親吻溫白羽的嘴唇,說:“那你要親自試試才知道。”

  他說著,突然腰一抬,一下從椅子上站起來,把溫白羽整個人打橫抱住,大步走到床前,兩個人順勢就倒在了床上。

  溫白羽踢著腿說:“你等等!你他媽是一臉M的表情嗎,你自己照照鏡子,你那明明是一臉鬼畜!別……別扯我褲子……”

  万俟景侯挑眉笑了一下,伸手拍在他的臀部上,發出響亮的“啪!”一聲,說:“不讓我扯,那你自己脫,嗯?”

  溫白羽頓時炸毛了,說:“嗯你大頭鬼,你又打我屁股,我跟你說別以為你是病號我就謙讓你,我……哎!”

  万俟景侯把不斷撲騰的溫白羽按在床上,親著他的額頭,說:“白羽,乖一點兒,我真的難受,下午就要出發了,我覺得時間不太夠用。”

  溫白羽:“……”日了万俟景侯了,前半句還在裝可憐,後半句就司馬昭之心路人皆知了。

  溫白羽覺得自己真是心軟,竟然相信了万俟景侯的裝可憐,兩個人從上午一直折騰到下午,中午都沒有吃飯,簡直就是連軸轉!

  而且万俟景侯還嫌棄時間不夠用,或許是因為他的燭龍本性被激發的緣故,今天的万俟景侯特別的亢奮,溫白羽兩次慡的暈過去,眼前白光亂閃,一股異物感猛的湧進來,溫白羽一下就驚醒過來了,但是已經來不及了。

  万俟景侯粗重的喘著氣,不斷的親吻著溫白羽的額頭,嘴唇,輕輕的舔吻他的下巴,說:“白羽,你放心,不管發生什麼事,我永遠都會在你身邊,永遠也不會傷害你……”
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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