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  而且是高科技的定位器,這種東西在道上的工具鋪都能買到,看這個價格還是價值不菲的東西。

  鄒成一皺眉說:“咱們被人跟蹤了?”

  万俟景侯將定位器扔在地上,黑色的靴子一踩,就聽到“咔吧”一聲,一下就給踩爛了,然後走上車來,說:“這回可以了。”

  溫白羽覺得有些匪夷所思,他們的車上竟然裝了定位器,是剛才的粽子裝上的?可是剛才的粽子根本沒有碰到他們的車門,只是在車頂上亂踩,然後砸他們的車窗。

  還是在其他時間,他們已經被盯梢了?

  万俟景侯說:“今天晚上不能停車了,咱們輪流開車,先往城區去,不能在野外過夜。”

  溫白羽點了點頭,天色已經完全黑了,他們飛快的往前行駛,很幸運的是,沒用兩個小時,他們竟然就進入了城區,而且是濟寧的兗州區。

  眾人這才知道,他們竟然開出了這麼遠,兗州區顧名思義就是古九州的兗州,不過古時候的兗州範圍很大,並不單單是這麼一個區。

  溫白羽把車子開進去,他們找了一個酒店住下來,比昨天晚上的招待所強多了。

  大家都累了,把車停在停車場,行李全都放上樓,然後就在酒店三層的餐廳里吃了東西。

  黑羽毛沒有下樓來吃飯,似乎不太餓,不過溫白羽看得出來,兒子肯定是有心事,而且這個心事很顯而易見,一路上黑羽毛的情緒都很低沉。

  溫白羽有些擔心,打包了一個菜準備帶上去給黑羽毛,眾人吃了飯,都準備各自回房了。

  溫白羽和万俟景侯把打包的盒飯給黑羽毛送過去,黑羽毛臉上照樣還是冷淡的表情,說:“謝謝爸爸。”

  溫白羽說:“早點休息吧,明天還要繼續走。”

  黑羽毛點了點頭,溫白羽和万俟景侯就回房間去了。

  黑羽毛關上房間門,把打包來的盒飯放在桌上,不過沒什麼胃口,直接進浴室去沖澡,出來的時候就聽到“嗖嗖——”的聲音,房間裡的窗戶竟然是打開的。

  黑羽毛可以肯定,之前房間的窗戶是關上的,因為酒店臨街,車燈很亮,黑羽毛還把窗簾掛上了,但是現在窗戶打開,窗簾被風吹得“嘩嘩”作響,在黑夜中不斷的飄揚著。

  一個黑影竟然從窗戶慢慢爬了上來,黑羽毛眯了一下眼睛,但是瞬間冷漠的臉上竟然露出了一絲驚訝,快速的往前走了兩步,說:“七篤?”

  從窗戶爬進來的人竟然真的是七篤!

  許久未見的七篤……

  七篤跟著他們從西周回來,身材已經不是那個還沒張開的小七篤了,又變回了高大的身軀,樣貌還和記憶里的一模一樣,藍色的雙眼,輪廓深邃的臉型。

  七篤竟然從窗戶爬了上來,而且他的樣子很奇怪,七篤身上竟然沒有穿任何的衣服,他赤裸著身體,肌肉流暢的身體就暴露在夜晚的寒風之中,被房間裡暖色的燈光照耀著。

  他的大腿上有一條很長很深的傷口,傷口有黑色的印記,皮肉翻起來,看起來還有些腫,但是已經開始結痂了。

  七篤藍色的眼睛注視著黑羽毛,從窗戶跳進來,慢慢的向前走過來,然後伸出手,抱住了黑羽毛,將頭埋在黑羽毛的肩窩裡,深深的吸了兩口氣。

  黑羽毛剛才浴室出來,身上還帶著潮濕的水汽,那種略微潮濕的氣息,讓七篤的呼吸都加快了,變得急促不安。

  黑羽毛慢慢伸出手,輕輕的撫摸著七篤的肩背,非常流暢的肌肉,皮膚很緊,但是也光滑異常,帶著夜風的冰涼,在黑羽毛的手下不斷的顫慄著。

  黑羽毛輕聲說:“你受傷了?”

  七篤沒有說話,他的呼吸很不安,不斷的戰慄著,嘴裡發出“呋——呋——”的氣息,突然雙手抱緊黑羽毛,藍色的眼睛裡綻放出一種呆滯的光芒,緊實光滑的皮膚上突然泛起一種粉色的桃花痕跡。

  七篤猛地張開嘴,嘴巴里露出鋒利的獠牙,發出“嗬——”的一聲低吼,狠狠咬在黑羽毛的脖子上,獠牙似乎要穿透他的動脈,脖子上瞬間呲出大量的鮮血。

  熱血一下噴濺出來,呲了七篤滿臉,嘴巴里也全是血腥的味道,滾燙的鮮血讓七篤興奮異常,身體更加明顯的戰慄,但他的嗓子裡卻發出一聲哀鳴,藍色的眼睛露出痛苦和驚訝的神色,猛地一把推開黑羽毛,一下撞在地上,捂著自己鮮血淋漓的嘴巴,蜷縮在地上,身體不斷的顫抖著……

  第238章 兗州太平鼎4

  溫白羽他們剛回到房間,就聽到“咚!”一聲,是敲擊窗戶的聲音,聲音雖然很輕,但是聽得挺明顯的。

  溫白羽好奇的走到窗邊,往外看了看,一瞬間,一張人臉突然貼在了外面的窗戶上,幾乎和溫白羽只隔著一層玻璃。

  溫白羽嚇得“嗬——”了一聲,倒退了兩步,万俟景侯跟上來,一把托住溫白羽的後腰,穩住他的身體,以防溫白羽摔倒。

  兩個人往窗口仔細一看,才看見窗戶外面,竟然貼著一張臉,是人臉,並非是粽子,而是七篤!

  七篤的樣子有些奇怪,一張臉貼在玻璃上,整個人表情有些呆滯,他的眼睛綻放著藍色的光芒,在黑夜的背景布下,顯得非常詭異。

  七篤身上竟然沒有穿衣服,腿上有一條很長的傷疤,他把臉貼在窗戶的玻璃上,往裡看了一眼,然後轉頭又扒著牆壁往旁邊爬。

  “七篤?!”

  溫白羽都傻眼了,七篤怎麼會突然出現在這裡,而且竟然以這種形式出現?實在太詭異了。

  而且七篤的樣子似乎不對勁,他調整了一下角度,又開始往隔壁爬,隔壁是黑羽毛的房間。

  就聽到“喀啦——”一聲,七篤也是照著剛才的樣子,把臉貼在玻璃上往裡看,就跟鬼片一樣,然後慢慢推開了窗戶,雙手攀爬著竄進了窗戶裡面。

  溫白羽覺得有些問題,說:“去看看。”

  他說著要從房間的門出去,万俟景侯說:“我走窗戶。”

  他說著跑過去,一蹬窗台,一下躍了出去,黑色的身影在黑夜中仿佛一隻雄鷹,然而他這個動作看的溫白羽整個人心驚膽戰,畢竟他們在十幾層,甩下去還不粉身碎骨了?

  万俟景侯一下躍出去,雙手一抓,抓住了外面的空調狄托,然後爬到了旁邊的窗戶下面,往上一蹬,一下順著窗口竄了進去。

  溫白羽也想爬窗戶,但是一想有點危險,自己現在靈力有限,還是走門比較安全,就趕緊出了門,去敲隔壁黑羽毛的門。

  溫白羽隔著門板,就聽見裡面傳出“嘭!”的一聲巨響,然後是“嗬——嗬——”的粗喘聲,似乎野獸要吃人一樣,裡面的動靜很大,看起來情況不妙。

  溫白羽使勁拍門,但是沒人在裡面答應,也沒人開門,裡面相繼傳來“哐當!咚——”的聲音,似乎在搏鬥一樣。

  万俟景侯順著窗口竄進去,就看見七篤倒在地上,蜷縮在一起不斷的戰慄,赤裸的身體浮現出一片桃花瓣的痕跡,而黑羽毛的脖子上有一個很大的咬痕,獠牙的尖刺已經穿透了皮肉,扎的非常厚,流血很多。

  黑羽毛伸手壓住自己的傷口,鮮血從手指fèng不斷的流下來。

  七篤的表情非常痛苦,似乎在忍耐,也似乎在和自己搏鬥,万俟景侯一從窗戶竄進來,七篤突然呈現發狂的狀態,一下從地上躍起來,猛然去攻擊万俟景侯。

  万俟景侯側身閃開,七篤瘋了一樣撲上去撕咬他,兩個人動作非常快,七篤藍色的眼睛閃著兇悍的光芒,眼睛裡一片混沌,嘴裡發出瘋狂的吼聲。

  “啪嚓”一聲巨響,七篤一下摔在桌子上,將桌子和椅子全都砸爛了,倒在地上全身打抖,似乎是摔得太狠,根本起不來了。

  七篤的臉色突然扭曲起來,似乎又有些清明,不斷喘著氣,臉色非常痛苦,溫白羽敲了半天門沒人給他開,於是自己就牟足了勁撞門進來,進來就看到這麼一個狼藉的場面。

  七篤倒在地上,旁邊是桌子和椅子的殘骸,黑羽毛受傷了,七篤也受傷了,身上還有血屍毒的血斑。

  溫白羽跑過去幫黑羽毛壓住傷口,七篤在地上不斷的扭曲,他就像一個蠶,在地上扭動著,掙扎著,腰弓起來不斷的顫抖,獠牙尖銳已經長出了嘴巴,瘋狂的咬著自己的嘴唇和舌頭,想用疼痛讓意識清醒。

  七篤的聲音非常沙啞,斷斷續續的說:“綁……綁住我……嗬——我……”

  黑羽毛一向都是冷靜又果斷的人,但是現在竟然有些猶豫了,還是万俟景侯動作非常快,一步跨過去,從背包里抽出一條堅固的繩子,“唰唰”幾下將七篤綁了起來。

  七篤渾身五花大綁,因為是野獸的緣故,他的力氣太大了,而且身體也不纖弱,身上全是肌肉,只是綁手腕根本不管用,而且他意識淡薄,只是綁手腕的話,雙手不斷掙扎,幾乎要把手腕擰斷了。

  眾人沒有辦法,只好把七篤全都綁了起來,雙手背在身後,這樣不容易掙扎。

  七篤一直咬自己的嘴唇,嘴唇已經全都爛了,鮮血從嘴裡湧出來,舌根都給咬爛了,雙眼不斷翻白,身體猛烈的顫抖,似乎特別痛苦,這種感覺就跟有癮似的。

  眾人把七篤放在床上,七篤眼神很痛苦,藍色的眼睛注視著黑羽毛,似乎是盯著他脖子上的痕跡,嗓子不斷的顫抖著,牙齒發出“得得得”的顫抖聲。

  万俟景侯劃開自己的手掌,給黑羽毛止血,黑羽毛的脖子上浮現出一些淡粉色的痕跡,在他白皙的皮膚上顯得非常明顯。

  七篤這個樣子明顯是中屍毒了,他的腿上已經結疤了,但是傷口紅腫發炎,看起來裡面還有膿水,七篤身上帶著屍毒,他剛才還咬了黑羽毛,黑羽毛的脖子上也有粉色的痕跡,雖然不明顯,而且也沒有發狂,但是痕跡若隱若現。

  溫白羽也把手掌劃開,將血滴在黑羽毛和七篤的傷口上,黑羽毛的粉色血斑一下就被抑制下去了,但是七篤身上還都是粉紅色的血斑,只是情緒穩定多了,傷口的紅腫慢慢在消失。

  七篤似乎累得不行,頭垂在床上,滿臉全是汗,溫白羽將被子拉過來,蓋住七篤赤裸的身體。

  七篤粗喘著氣,輕輕閉上眼睛,但是過了沒一會兒,又開始發出低吼聲,溫白羽現在身體虛弱,血的靈力也沒有平時強,七篤的情況似乎有些反覆。

  溫白羽說:“這要怎麼辦?咱們也沒有帶解藥。”

  万俟景侯說:“我現在給無虞打電話,讓他來和咱們匯合。”

  幸虧他們做血屍毒的解藥的時候,多做了幾顆,要不然就算有材料,還要再去找聖池的水做藥引。

  万俟景侯立刻去給無虞打電話了,鄒成一和噫風他們不住在隔壁,但是似乎也聽到了聲音,出來看情況,溫白羽去和他們說了一下情況。
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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