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  說實在的,他有些興奮,還睡不著,等著眾人均勻的呼吸聲,万俟流影更加興奮了。

  這個時候樊陰爻似乎覺得冷,毯子被他踹掉了,他就一軲轆,滾到了万俟流影身邊,去扯他身上的毯子。

  万俟流影自小生活在王宮裡,從沒見過這麼粗俗的人,自己的毯子明明壓在身下,卻來搶他的。

  樊陰爻那小身板根本搶不過万俟流影,最後只能可憐兮兮的蜷縮在一邊,冷的打哆嗦,嘴裡還哼哼唧唧的,不知道在夢囈什麼。

  万俟流影本身機警,身邊睡了這麼多人,他難免睡不著,聽著樊陰爻哼哼唧唧的聲音,更是睡不著了,最後忍無可忍的將他身下的毯子抽出來,然後給他蓋上。

  自然不是什麼溫柔的舉動,樊陰爻的腦袋也被蓋住了,但是暖和了不少,一下就不動了,万俟流影鬆了口氣,不過沒過多久,樊陰爻似乎又熱了,哼哼唧唧的把毯子又給踹了,還使勁踹了一腳万俟流影。

  万俟流影:“……”

  万俟流影承認自己脾氣不好,但是這是天生的,他平時克制的都很好,結果樊陰爻一而再再而三的挑戰他。

  樊陰爻踹了被子,又冷了,開始再次跟他搶被子,万俟流影覺得這樣循環下去,他今天晚上就被睡覺了。

  結果事實上沒有循環,樊陰爻搶不過被子,並沒有蜷縮起來吭吭唧唧,而是突然過來,伸手抱住了万俟流影的脖子,然後兩條腿也夾起來,從万俟流影的雙腿間插進去,夾住他的腿。

  万俟流影:“……”

  万俟流影伸手推了一下,樊陰爻抱的很緊,被推開之後又開始哼唧,重新纏過來,夾住他的腿,抱住他的脖子,還不斷的在他身上蹭。

  樊陰爻睡覺的姿勢實在太詭異了,特別的肆意,万俟流影幾乎是睜著眼睛道天亮的,因為看著近在咫尺的人,万俟流影突然發現他長得挺好看的。

  比自己見過的美艷女人都好看,熟睡的時候眉眼清秀,勾起的眼尾還是帶著一種魅惑力,仿佛天生吸引人。

  嘴唇紅丹丹的,上面明明沒有抹什麼東西,但是紅的像果子一樣,好像還散發著甜絲絲的香味。

  万俟流影眯著眼睛,突然探頭過去,咬住了樊陰爻的嘴唇。

  樊陰爻嘴裡“咕嚕”了一聲,含糊的說:“可惡,乾糧咬我……”

  他說著,伸手勾住万俟流影的脖子,不甘示弱的咬回去,對著万俟流影又舔又咬,弄得万俟流影火很大。

  果然是甘甜的味道,嘴唇軟軟的,帶著甜絲絲的味道,小舌頭滑滑的,磨蹭起來帶起可怕的戰慄感,讓万俟流影突然產生了一種侵略的快感……

  天一亮眾人就醒了,万俟流影醒的也很早,其實他根本沒睡,外面灰濛濛的他就出了帳篷,找了些樹枝,把火堆弄旺一些。

  溫白羽起的算晚了,聽著外面的忙活聲,溫白羽裹著毯子在地上滾了兩圈,這才掙扎著爬起來。

  溫白羽爬起來之後,發現帳篷里還有人,那就是樊陰爻了。

  溫白羽見他也醒了,打了個招呼,說:“你頭上的傷口好點了嗎?”

  他一邊說,一邊把毯子疊起來,塞進背包里。

  樊陰爻咳嗽了一聲,嚴嚴實實的裹在罈子里,說:“嗯……嗯……好多了……”

  溫白羽奇怪的看向他,說:“你怎麼了?”

  樊陰爻臉上頓時通紅,說:“沒事沒事,閃了腰了,我馬上起來,你先去吃早飯吧。”

  溫白羽眨了眨眼,但是沒當一回事,就出了帳篷。

  溫白羽一走,樊陰爻立刻鬆了一口氣,他剛才差點嚇死!

  樊陰爻昨天晚上做了一些怪夢,他夢見自己竟然和一個男人做了互相幫助的事情,而那個男人就是万俟流影……

  樊陰爻一大早就被夢嚇醒了,然後他忽然發現自己好像還夢遺了,總之下面黏糊糊的,這簡直糗大了,恰好溫白羽還和他說話,要是被發現就慘了。

  樊陰爻從毯子裡爬出來,下面果然黏糊糊的,趕緊換了一條褲子,想死的心都有了,心想著自己昨天晚上只是看了一眼万俟流影的裸替,確實挺讓人羨慕的,但是僅僅是羨慕,別的意思什麼也沒有,怎麼就無緣無故的做春夢了……

  大家在外面洗漱吃早點,就看到樊陰爻垂頭喪氣的走了出來,溫白羽說:“誒?你嘴角好像破了?”

  樊陰爻嚇了一跳,伸手一摸,“嘶——”的一聲,他只是昨天晚上夢見和万俟流影瘋狂的接吻,但是那是做夢啊,沒想到嘴角真的破了,而且還挺疼的,好像舌根還有點酸。

  樊陰爻百思不得其解,而万俟流影則是淡定的吃著手裡的乾糧,根本沒往他那邊看。

  眾人吃好了早飯,收拾東西就上路了。

  万俟景侯看著地圖,指了一條路,他們還要繼續走,才走了很小一段。

  一連三天,眾人走的很艱難,行李可以放在馬車裡,但是人必須要騎馬,或者步行。

  溫白羽真是無比懷念有火車和飛機的日子。

  他們一路趕路,還要一路躲避道上的土瓢把子,那些人真是陰魂不散,幾乎天天都能碰到。

  溫白羽說:“我怎麼覺得道上的土瓢把子全都出動了?”

  唐無庸笑著說:“或許真是這樣,我也收到了一些道上的消息,本身血月族的墓葬就是道上趨之若鶩的寶物,現在有人故意透露消息,可不是吸引了大量的土夫子嗎。”

  慕秋累的已經不行了,幾乎趴在馬背上,說:“還有多遠啊,我的屁股要顛散了。”

  唐無庸側過頭來,招了招手,說:“過來,我抱著你。”

  慕秋立刻興奮起來,催馬快速走幾步,然後伸手讓唐無庸把自己抱過去。

  唐無庸的臂力很大,伸手一抄,就將慕秋抱過來,放在自己身前,讓他靠著自己,說:“你可以小睡一會兒,中午吃飯的時候我叫你。”

  慕秋很享受的靠著唐無庸的胸口,閉上眼睛準備睡覺。

  万俟景侯催馬過來,走到溫白羽身邊,說:“要我抱著你嗎?”

  溫白羽看了看万俟景侯的身量,又看了看自己,然後看了看慕秋和唐無庸,慕秋身材瘦,他們兩個人一匹馬剛剛好,自己這身材再加上万俟景侯那高大的身材,馬匹非要被壓垮了不可。

  溫白羽搖了搖頭,說:“算了吧。”

  眾人又走了一會兒,太陽已經升到了頭頂上,終於全都下馬歇息,然後準備吃點午飯了。

  溫白羽忍不住揉了揉自己的屁股,再這麼顛下去,真的要爛了。

  樊陰爻趴在一塊石頭上,不雅的撅著屁股,說:“我的媽呀,我要死了,我的屁股和大腿都好疼!”

  溫白羽踩上一塊大石頭,往四周看了看,已經進入了山地,四周非常荒涼,地上都是灌木,這裡的溫度很高,一路趕路竟然有些熱。

  溫白羽說:“咦?你們看,那邊有紅色的東西?是花嗎?”

  樊陰爻趴在他旁邊,有氣無力的說:“有花也不稀奇啊。”

  溫白羽說:“那麼一大片?是什麼花?”

  他們一路走來都光禿禿的,好不容易見到一片紅色的花,竟然生機盎然,眾人都來了興致,往前走幾步準備去看看。

  樊陰爻從石頭上欠起腦袋,說:“誒?你們不是吧!沒見過花嗎,還要往前走啊,我實在走不動了……”

  万俟流影走後面走過來,就看見樊陰爻趴在石頭上耍寶,他身材修長,看起來很瘦弱,但是其實身上有好多肉,那天晚上万俟流影已經領教過,尤其是屁股上和大腿上,手感還不錯……

  万俟流影看著樊陰爻趴在石頭上,臀部挺翹的流線非常漂亮,衣服勾勒著他的身材,看起來竟然滿含風流韻味。

  万俟流影眯了眯眼睛,不由得想到那天晚上樊陰爻纏著自己,熱情親吻的樣子,他眼睛裡閃過一絲深沉,然後走過去,伸腿踹了一下樊陰爻的挺翹的臀部。

  “啊!我的娘啊!”

  樊陰爻慘叫了一聲,一下就跳了起來,捂著自己的屁股,怒目的轉頭,瞪著万俟流影說:“你幹什麼!疼死我了,哎呦……”

  万俟流影看著樊陰爻皺眉的樣子,心裡反而無比的暢快,露出一絲笑容,說:“跟上了,別拖後腿。”

  樊陰爻看著万俟流影挑了挑嘴角,竟然笑了,有些不可思議,眨了眨眼睛,万俟流影五官長的很正,估計是遺傳了叔叔多一些,和万俟景侯有些相似,略微一笑的樣子,竟然充滿了魅力。

  樊陰爻揉著自己屁股,一瘸一拐的跟上去,說:“真是可惡,早晚踹回去。”

  眾人往前走了幾步,果然看見前面的山地有一處低矮的地方,像是個小盆地一樣,地上灌木叢生,那裡有很多的紅色花朵。

  溫白羽詫異的說:“這是什麼花?”

  万俟景侯說:“杜鵑,也叫映山紅。”

  溫白羽更加詫異了,說:“呃等等,杜鵑是這個月份開花嗎?”

  万俟景侯說:“‘蜀國曾聞子規鳥,宣城還見杜鵑花。一叫一迴腸一斷,三春三月憶三巴。’李白的《宣城見杜鵑花》里寫過,春杜鵑是三月開花。”

  慕秋探著頭,插口說:“等等,李白是誰?你朋友嗎?”

  溫白羽:“……”

  溫白羽揉了揉臉,現在是西周,怪不得慕秋不知道李白是誰呢。

  溫白羽說:“可是現在才二月。”

  方清說:“或許是這邊比較溫暖?感覺穿這麼多還挺熱的。”

  小五坐在方清懷裡,立刻仰起頭來,甜甜的笑著說:“你可以脫衣服。”

  方清:“……”

  樊陰爻好不容易跟過來,說:“你們別賞花了,咱們快吃飯吧,我都餓……啊!救……”

  他的話還沒說完,似乎一下踩空了,大喊了一聲,身體一下就陷進了土坑裡,瞬間沒影了。

  万俟流影第一個衝過來,往下一看,灌木叢里竟然有個大坑,樊陰爻和沙土一起埋了下去,裡面黑洞洞,什麼都看不清楚。

  眾人全都衝過來,溫白羽探頭往下看,大喊著:“樊陰爻?!”

  下面根本沒有聲音。

  万俟景侯蹲下來,伸手捏了捏地上的土,若有所思的說:“這是盜洞。”

  “盜洞?!”

  眾人都有些驚訝,溫白羽說:“這裡有墓葬?”

  他說著,就聽到腳底下發出“咔”一聲,低頭一看,好像踩到了什麼東西,趕緊蹲下來,眾人撥開地上的土,那個土坑旁邊竟然有個石碑,已經埋在土裡看不清楚了。

  溫白羽撥開石碑上的土,隱約看到上面寫著兩個字……

  ——開明。

  剩下的風化嚴重,什麼也看不到。

  万俟流影說:“我先下去把樊陰爻救上來。”
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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