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  麒麟歪了歪頭,說:“你喜歡小一點的我?”

  戚明夏:“……”

  麒麟笑了笑,說:“那也可以。”

  他說著,戚明夏就看到衣服突然掉在地上,剛才那個高大英俊的成年男人瞬間又變成了小男孩,一臉的天真可愛,正撐著大衣服,倒著衣服帶子。

  還仰起臉來,朝著他笑了笑,露出戚明夏最喜歡的小酒窩。

  戚明夏心臟頓時“梆梆”一跳,心想,自己果然還是喜歡嫩一點的,起碼不是那種比自己還高,而且滿身肌肉的男人。

  小戚掛著衣服走過去,眨著大眼睛,朝他笑了笑,然後突然兩手抱住戚明夏的脖子,因為小胳膊又短又萌,所以抱起來還挺費勁的,然後撅起粉紅色的小嘴唇,似乎想要和戚明夏親親。

  戚明夏好像心口中了一支弩箭,實在被萌的不行,小戚的嘴唇又粉又嫩,在淡淡的月色下閃爍著光彩,還像抹了一層甜蜜的糖漿一樣。

  戚明夏心跳很快,有些忍不住,伸手粗暴的摟住小戚的後背,將人抱在懷裡,然後壓上了那張粉色的嘴唇。

  小戚特別配合,使勁摟住戚明夏的脖子,張開嘴唇,讓戚明夏的舌頭探進來,兩個人的唇舌互相糾纏,都嘗到了對方嘴裡猶如花蜜一般的香甜。

  就在戚明夏沉浸在軟萌的小戚表象的時候,突然感覺有點不對勁,因為剛才還嬌小,能被自己摟在懷裡不斷撫摸的小戚,一下變大了,竟然變成了剛才成年人的模樣。

  戚明夏有點摟不住他,而且手下軟嫩的皮膚,一下變成堅硬如鐵的肌肉,炙熱的溫度讓戚明夏心跳更快了,他想要抽回手,但是麒麟抓住了他的手臂,糾纏住他的嘴唇,兩個人的親吻還在加深。

  戚明夏感覺到了深深的危機感,但是他掙脫不開,麒麟一身的怪力,反而將他粗暴的摟在懷裡,不斷的親吻他的嘴唇,下巴,還有脖子。

  麒麟一邊吻他,一邊用沙啞性感的嗓音說:“我喜歡你……你真好看,身體裡好滑,還好熱……”

  戚明夏終於忍不住了,一腳把他踹開,臉色通紅,羞恥的都要死了,感覺自己白做花花公子了,調情還不如一頭野獸。

  麒麟沒有防備,竟然被踹開了兩步,然後“噗”的一下變成了小戚,仰在地上,慢慢爬起來,用怯怯的眼神看他,還扶著自己的肩膀,那是之前弩箭射傷的傷口,雙眼淚汪汪的,癟著嘴巴。

  戚明夏頓時感覺到了一股罪惡感,他雙手使勁揉了揉臉,已經徹底給麒麟折服了,他竟然能無接fèng的變來變去,一會兒賣萌,一會兒流氓。

  小戚怯怯的看他,眼淚在眼圈裡打轉,戚明夏只好硬著頭皮拍了拍手,小戚立刻從地上爬起來,搖搖晃晃的跑過去,坐在戚明夏懷裡,小腦袋靠著他的胸口,仰起頭來甜絲絲的笑。

  小戚說:“明夏,你是不是也喜歡我?”

  戚明夏用手遮住眼睛,說:“麻煩你這個樣子的時候別說話。”

  因為嬌小的身形和他的嗓音實在太違和了!

  溫白羽睡了大半夜,結果被餓醒了,他睜開眼睛的時候,旁邊的人都睡著了,老蛇抱著鬼侯,兩個人墊著一個毯子,蓋著一張毯子。

  那邊戚明夏也是墊著一張毯子,懷裡抱著可愛的小戚,兩個人也蓋著一張毯子,似乎睡得很熟。

  溫白羽動了動,旁邊的万俟景侯立刻醒了,他身上沒有毯子,也沒有墊著毯子,只是靠著岩壁坐在旁邊,聽見溫白羽的聲音,立刻就醒了,說:“白羽?”

  溫白羽眨了眨眼,說:“你怎麼不把我叫醒?”

  他說著坐起來,然後把身上的毯子披在万俟景侯身上。

  也不知道万俟景侯的手本身就涼,還是被大冬天的賊風給吹得這麼冷。

  万俟景侯見他睡得額頭上都是汗,趕緊把毯子又給他披上,說:“別著涼了,你現在身體很虛弱,感覺怎麼樣了?”

  溫白羽說:“我只是睡了個覺……”

  万俟景侯替他把汗擦掉,說:“你身上的屍毒是一種興奮劑,促進身體潛力的時候,也會讓體內的能量大量透支,別以為自己沒事,還要多休息。”

  溫白羽點了點頭,肚子忽然叫了一聲,差點被万俟景侯打岔就忘了,自己是被餓醒的。

  万俟景侯給他熱了吃的,溫白羽吃了餅子,乾的咽不下去,万俟景侯翻了翻他們的行李,說:“咱們的乾糧差不多吃完了。”

  溫白羽知道,他們的乾糧多半都在金爺和老常那裡,因為之前他們只是準備工具,沒有準備日用品,現在金爺和老常捲鋪蓋跑了,他們的補給也撐不了多久。

  万俟景侯說:“明天再想想辦法,今天只能吃這個了。”

  溫白羽搖了搖手,他也不是那麼嬌氣的人,也不會吃個餅子把嗓子劃出洞。

  吃過了東西,溫白羽和万俟景侯就抱在一起,躺在一張毯子上,然後蓋著毯子準備睡覺,還有一會兒就要天亮了。

  万俟景侯眼底有些烏黑,這幾天都沒有睡好,溫白羽摸了摸他的眼睛,說:“你睡會兒吧。”

  万俟景侯說:“我剛得到燭龍真身,還不覺得累,你睡吧,我給你們守夜,馬上要天亮了。”

  溫白羽把頭靠在他的肩膀上,吃了東西就開始犯困,果然身體還是虛弱,很快又睡著了。

  溫白羽覺得自己陷入睡眠還沒多久,絕對沒有天亮,突然身邊的人動了一下,溫白羽猛地睜開眼睛,結果被人一把捂住口鼻。

  溫白羽差點窒息,因為他毫無準備,定眼一看,捂著自己口鼻的人竟然是万俟景侯。

  万俟景侯給他做了一個噤聲的動作,溫白羽無聲的眨了一下眼睛,示意他知道了。

  就聽到“簌——簌——簌——”的聲音,好像有什麼東西在爬行,朝他們爬了過來。

  其他人似乎也都醒了,但是都沒有動。

  溫白羽被按在万俟景侯懷裡,他能感覺到万俟景侯的肌肉繃緊,他的動作很慢很慢,慢到幾乎讓人無從查覺,正在慢慢的摸到自己腰間的吳刀,伸手搭在上面,隨時準備抽出吳刀。

  溫白羽的眼睛轉了轉,側著眼鏡看向旁邊,立刻捕捉到了一個正在移動的東西。

  因為天色太黑,快要天亮了,霧氣也大,他實在看不清楚,地上移動的東西黑漆漆的,正在緩慢的爬行,它像一條匍匐在地上的鱷魚,不停的甩著“尾巴”,扭動著身體,往前爬行,但是它又像一個海龜,背部竟然還有隆起的殼子,而那個殼子竟然不規則,並不是圓的,凹凹凸凸,像是被腐蝕了一樣。

  溫白羽有些奇怪,最重要的是,那個爬行過來的東西,他根本沒有呼吸。

  溫白羽自覺得到真身之後,他的耳力已經不錯了,但是他沒有聽到任何呼吸聲,說明那根本不是活體。

  或許是粽子……

  隨著風吹過來,一股血腥味鑽進了溫白羽的鼻子裡,溫白羽立刻有些緊張,難道又是血屍?

  那東西慢慢的跑過來,“簌——簌——簌——”動作極其緩慢,他怕的近了一些,穿過濃濃的大霧,溫白羽終於看清楚了,那東西根本不是鱷魚,也不是海龜!

  而是一個人!

  他趴在地上,但是他的雙腿就跟殘廢了一樣,並不用雙腿使勁,而是用雙手往前爬,身體不斷的扭動著,所以看起來像是鱷魚。

  他本上也不是殼子,而是一個背包!

  他背著一隻包,背包里鼓鼓的,應該還有不少東西,看起來像是個旅人。

  老蛇驚訝的睜大眼睛,小聲說:“我怎麼覺得他的行囊那麼眼熟?”

  鬼侯立刻捂住他的嘴,但是已經晚了,那怪異的人似乎聽到了老蛇的聲音,突然抬起頭來,“看”向老蛇!

  溫白羽立刻發出“嗬——”的一聲,他實在是被嚇著了,不是他膽小,而是那個在地上爬的人,他的臉太可怕了。

  那個人的臉色慘白慘白的,而且非常巨大,而他的身形一點也不相符,一張巨大扁平的臉,而且竟然不是人臉,那隻一張魚臉!

  的確是魚的臉,兩隻灰白色的死魚眼,和臉色真是相得益彰,死魚眼凸出來,非常的呆滯,沒有鼻子,嘴巴大張著,圓形的嘴巴里全是獠牙,四五排獠牙,密密麻麻的,看起來非常可怕,稍微有些密集恐懼症的人都要打哆嗦。

  那個怪人就用這樣的死魚眼,盯著老蛇。

  万俟景侯一霎那見突然暴起,手一撐地,一下躍起來,趁著那怪人要撲向老蛇的時候,一瞬間也撲了出去,吳刀“嗖——”的抽出。

  怪人聽見聲音,快速的在地上爬,別看他是爬,但是竟然速度很快,眼看吳刀正好和怪人錯開,万俟景侯手腕一抖,就聽到“咔!”一聲,吳刀變長了,一下勾住怪人身上的行囊,猛地一甩。

  行囊“嗖——”的一聲飛了出去,溫白羽這個時候一下躍起,一把抓住甩過來的行囊。

  溫白羽驚訝的看著自己手中的行囊,這是老常背著的背包,裡面滿滿裝的都是水。

  溫白羽驚訝的不行,他抬起頭來,就看見万俟景侯已經和那個怪人纏鬥在一起,怪人反應很迅速,而且動作兇悍,不要命一樣,根本不避諱万俟景侯的吳刀。

  鬼侯這個時候猛地打出兩條白色的帶子,“嗖——”的一聲甩過去,和万俟景侯前後一堵,將那怪異的人堵在中間。

  鬼侯的帶子卷過去,“嗖!”的一下將那人捲住,老蛇立刻衝過去,笑著說:“糙他大爺,看老子給他打個結!”

  他說著快速的一腳踩住那人手臂,那人動彈不得,老蛇動作很快,真的用鬼侯的帶子把地上的人捆了起來。

  鬼侯有些無奈,猛地一抖手,帶子“嘶……”的一聲就斷了,然後把手抽回來。

  地上的怪人不斷的掙扎著,來回的扭動著,嘴裡發出亂七八糟的吼聲,因為他說的實在不是人話,大家也聽不懂他在吼什麼。

  眾人聚攏過來,看見溫白羽提過來的背包,老蛇驚訝的說:“這怪物不會把老常給殺了吧?”

  溫白羽狐疑的看著地上那個人,他那張慘白的臉,原來是一張面具,怪不得臉竟然如此大,而且還長得那麼怪異。

  原來他戴著一張魚臉的面具,那張魚臉特別猙獰,再加上畫的跟臉譜一樣,臉色灰白,花紋的顏色卻非常潑辣,在黑暗之中,這種潑辣的用色看起來特別詭異,讓人從心底里產生一種恐懼。

  老蛇說:“娘的,故弄玄虛?”

  他說著,伸手去抓那張面具,這個時候万俟景侯突然說:“當心。”

  他說著,手中的吳刀一轉,“嗖——”的一聲就去砍老蛇的手,老蛇猛地一縮手,還好反應快,額頭上已經都是冷汗了。

  就見老蛇縮手的一瞬間,那大張的魚嘴裡,突然突出一條舌頭,又肥又厚,還長著毛兒,上面是綠色的絨毛,和苔蘚似的,噁心的溫白羽差點吐了。
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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