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  老鬼不知道跑到哪裡去了,他們這幫人万俟景侯和溫白羽在最後面,如果老鬼是往後面跑,肯定會被万俟景侯發現,那麼剩下的就是往前跑了。

  眾人往前走了一陣,地上黏糊糊的,都是蟲子的粘液,走起來十分噁心,不只是地上,連墓頂上還有牆壁上也都是粘液,看的胃裡一陣陣的犯噁心。

  他們往前走了一會兒,就看到了第一個墓室,万俟景侯突然將食指放在嘴唇上,眾人立刻屏住呼吸。

  墓室里似乎有人,裡面有火焰在跳動著,隨著火焰的跳動,他們看到了一個人影倒映了出來,倒映在了墓道里的幕牆上,看起來有些詭異。

  人影手舞足蹈的,不知道在幹什麼。

  眾人看著那手舞足蹈的人影,後背都爬上一陣陣寒意,万俟景侯貓著腰,快速的往墓室里摸去,那人影似乎也非常警覺,一瞬間回過頭來,和万俟景侯打了一個照面。

  其他人也衝進來,結果都嚇了一跳,那手舞足蹈的人影,竟然是老鬼!

  墓室里很空曠,五根巨大的承重柱子支撐著墓室,每一根柱子上面雕刻著一條巨大的燭龍,燭龍盤踞而上,嘴裡銜著火精,他們剛才看到的跳動的火焰,就是那些燭龍嘴裡掀的燈。

  墓室的正前方,挨著墓牆的地方,有一口巨大的石棺,石棺是方形的,老鬼就站在石棺旁邊,不知道在幹什麼。

  香姐立刻說:“老鬼?你在這裡幹什麼!我們還以為你死了呢!”

  老鬼沒有立刻說話,只是眼珠子轉了轉,笑了笑,說:“哎呀,我剛才太害怕了,撒腿就跑,我也是剛跑過來。”

  溫白羽狐疑的看著老鬼,總覺得他的面部表情有點不對勁。

  万俟景侯眯了眯眼睛,臉色陰沉,這個時候似乎沒頭沒腦的突然開口了,聲音陰霾,說:“你是誰?”

  第192章 燭龍鱗甲7

  万俟景侯陰霾的說:“你是誰?”

  老鬼的笑容僵硬了一下,很快回答說:“我是老鬼啊,景爺您怎麼了?”

  其他人一聽万俟景侯這句話,立刻全都警戒起來,把武器抽出來,對著老鬼,刀疤臉說:“哼哼,我在就覺得你不對勁了!你到底是誰!”

  老鬼往後退了幾步,幾乎要貼到後面的棺材,搖著雙手,說:“我……我不知道你們在說什麼啊,我真的是老鬼啊,你們怎麼了?”

  万俟景侯見他一直往後退,似乎是想碰那個石棺,冷聲說:“別再動了。”

  老鬼被他的聲音嚇了一跳,立刻停了下來,眼珠子有開始飛快的轉著,似乎在想什麼事情。

  老鬼說:“景爺,您這是怎麼了?”

  万俟景侯眯眼說:“別碰那棺材。”

  老鬼趕緊抬起手來,說:“沒有沒有,我沒有碰。”

  香姐說:“乾脆把他捆了,看他能幹什麼花樣!”

  刀疤臉說:“對,我來!”

  他說著,從竹簍子裡抽出一條繩子來,繞在手上就走了過去,笑著說:“老鬼,你還是老實點吧,我們早就看出來你有問題了,我們這麼多人,你還逃得了嗎?”

  老鬼笑著說:“誰說我要逃了啊,我根本沒有要逃,你們都是怎麼了,這真是的。”

  他說著,就舉著雙手站在原地,等著刀疤臉走過來,其他人都警戒的看著老鬼,老鬼始終沒有動,等刀疤臉走過去。

  刀疤臉很快走過去了,用繩子去捆他的手,但是剛觸碰到老鬼的雙手,結果老鬼突然把手放了下來,以訊雷不及掩耳的速度猛地一拍棺材。

  “轟隆!!!”

  一瞬間,眾人只覺得一股巨大的聲音從頭疼上砸了下來,溫白羽大喊了一聲:“當心!”

  眾人全都往墓室的中間撲去,頭頂上有東西砸落下來,万俟景侯猛地一把摟住溫白羽,將他摟在懷裡,就聽到耳邊有“哐啷!!!”的巨響聲,墓室的地板震起一片塵土,嗆得人睜不開眼,拼命的咳嗽起來。

  這巨大的變故震得眾人耳朵發聾,一陣“嗡嗡”作響,再睜開眼睛的時候,就看見剛才從天而降的竟然是一個巨大的籠子,就跟他們在棗核型的山洞裡看到的籠子差不多,只不過柵欄的fèng隙很窄,他們逃不出去,只不過沒有那種捕獸鉗而已。

  眾人都被捆在籠子裡,而刀疤臉和老鬼則是站在籠子外面,刀疤臉震驚的看著眾人,隨即對老鬼怒吼說:“你幹什麼!?”

  他的話說完,突然覺得老鬼的表情有些不對勁了,不再是那種畏畏縮縮,唯唯諾諾的樣子,腰板子竟然也挺直了,慢慢直立起來,似乎比剛才的身材要高了不少。

  老鬼竟然笑了起來,笑容也不似剛才那麼猥瑣了,臉上帶著一種讓人遍骨生寒的笑意。

  老鬼說:“等著,還沒完呢。”

  他說著,突然又伸手在石棺上敲了三下,很有節奏感,“叩、叩叩。”

  三下一敲響,就好像短暫的樂曲一樣,石棺竟然開始震動起來,發出“轟隆隆……”的聲音,刀疤臉立刻嚇得往後退了一步,說:“你要幹什麼?!”

  他的話音一落地,就聽到“轟隆!”一聲巨響,石棺一霎那間就破開了,有巨大的東西從裡面鑽出來,像是一條龍一樣,非常長,不斷的從石棺里飛快的盤出來。

  “嗖——”的一聲,眾人幾乎沒有看清楚,但是立刻聞到了一股巨大的血腥味,有血液猛地噴濺出來,直接噴濺在香姐的臉上。

  香姐“啊——”的大喊了一聲,嚇得一屁股坐在地上,坐在地上還在粗喘著氣。

  眾人只是看到一個黑影從石棺里鑽出來,頃刻間,那黑影一甩,一下將刀疤臉的腦袋給甩了下來,刀疤臉的身體還直立在地上,而脖子上面光禿禿的什麼也沒有。

  黑羽毛突然伸手,捂住了七篤的眼睛,小七篤趴在黑羽毛懷裡,似乎對血液的味道已經非常熟悉,深藍色的眼睛裡毫無波瀾,只是伸出舌頭來,仰著頭,使勁舔黑羽毛的手掌,不過手掌蓋在他眼睛上,根本就舔不到。

  溫白羽也被嚇得抽了一口氣,那是一條巨大的蛇,蛇身上竟然穿著鎧甲,它從棺材裡鑽出來,身上全是鎧甲的倒刺,好像刀片一樣,猛地一甩尾巴,就把刀疤臉的脖子給劃開了,鮮血噴濺,那種場面讓溫白羽有種頭暈目眩的感覺。

  “咕嚕……嚕!”

  腦袋被甩在地上,還在地上滾了兩圈,最後停在了籠子前面。

  溫白羽深吸了兩口氣,這種血腥的場面讓他有些接受不了,越是深呼吸想要鎮定情緒,就越覺得氣味難聞,肚子裡一片絞痛,疼的溫白羽有些發冷汗。

  万俟景侯見他半彎下腰,立刻抱住溫白羽,說:“白羽,怎麼了?”

  溫白羽肚子裡很疼,深吸了兩口氣,說不出話來。

  老鬼這個時候笑了一下,他似乎一下年輕了很多,從一個中年猥瑣的男人,突然變成了少年似的,但是臉上還是有很多褶皺,所以這樣笑起來實在太詭異了。

  老鬼走過來,似乎根本不畏懼那條巨大的蛇,他走過來一把抓起滾在地上的腦袋,拽住刀疤臉的頭髮,將他的頭提起來。

  香姐見到這場面,立刻又“啊——”的大叫了一聲,似乎這場面太過於血腥了,她有些接受不了。

  老鬼看向他們,說:“我奉勸你們一句,不要靠近籠子邊緣哦,這條蛇喜歡葷腥,你們保重呦。”

  他說著,提著刀疤臉的腦袋準備要走。

  溫白羽深吸了兩口氣,盯著老鬼的背影,老鬼突然又回過頭來,笑眯眯的說:“對了,咱們玩個有意思的事情吧?”

  老鬼的聲音一下年輕了很多,看起來万俟景侯說的對了,他根本不是老鬼,或許當時老鬼真的已經死了,而他們從坑底下救上來,根本就已經不是老鬼了。

  現在想一想,老鬼似乎知道的很多,他們之前已經懷疑過了,但是老鬼用曾經來過搪塞了他們。

  然而就算老鬼曾經來過這裡,也不能知道墓室的機關是什麼樣的。

  也不知道這個老鬼,到底是什麼人。

  老鬼的眼睛看向他們,從他們身上一個一個的掃過,最後笑眯眯的晃了晃自己手裡的人頭,說:“我一共需要三個人頭,老鬼的是第一個,這是第二個,除此之外我還需要一個,當然了,這個人頭要從你們中間出,但是你們的人太多了,我也不是喜歡強求別人的人……”

  老鬼說著,做出一個很苦惱的動作,隨即說:“所以就由你們自己決定吧,我一會兒就會回來,等我回來的時候,就拿走那顆人頭,如果等我回來的時候,你們還沒有決定奉獻誰的人頭,那麼我就讓這條蛇把你們都吃了。”

  眾人聽得不寒而慄,老鬼說完,笑了笑,立刻轉身就走了,香姐一下坐倒在地上,說:“怎……怎麼辦?”

  他說著,眼身在眾人中間亂晃,她肯定是打不過万俟景侯的,那個溫白羽有万俟景侯照著,化蛇也不是好惹的人,而訛獸是靈獸,雖然看起來很瘦弱,但畢竟是上古靈獸,別說唐無庸了,道上唐家的地位太高了,唐無庸是現任唐家的門主,他只有一個徒弟,那就是慕秋,所以唐無庸和慕秋也打不過。

  最後就剩下黑羽毛和小七篤了,香姐就把目光放在了小七篤身上。

  小七篤發現香姐一直在看自己,不解的看向她,藍色的眼睛非常乾淨,但是始終帶著一股和年齡不相符的淡漠。

  外面那條大蛇在不斷的遊走著,圍著籠子繞來繞去,它似乎對立面的獵物垂涎欲滴,然而因為有柵欄攔著,所以根本無從下嘴。

  大蛇昂著自己的腦袋,對著柵欄試了幾次,頭頂上的頭盔敲擊著柵欄,發出“哐!哐!哐哐!”的巨響聲,香姐害怕的大叫了起來。

  那條巨大的蛇似乎也感覺到了柵欄的阻隔,就遊走到刀疤臉的屍體旁邊,用尾巴將刀疤臉的屍體纏住,然後越來越緊,越纏越緊,最後發出“嘎巴——呲——”的一聲,屍體被他纏的爛了,血從脖子的開口湧出來,大量的血跡噴涌而出,濺在籠子上,又引來香姐的大叫聲。

  黑羽毛伸手捂著小七篤的眼睛,小七篤似乎也沒想要看,對於慘叫聲和噴血聲,他似乎都沒有什麼感覺。

  溫白羽看到一地的血,更加的眩暈了。

  万俟景侯使勁摟著他,說:“白羽,堅持一下。”

  香姐見溫白羽不舒服,立刻說:“景爺,你看咱們這……要不然,就聽那個人的話,咱們犧牲一個人,也好讓溫兄弟趕緊從這鬼地方出去啊。”

  香姐說的真是好聽,他說著就頻頻瞥向小七篤。

  黑羽毛立刻警戒起來,香姐說:“你聽我說啊,他是一隻狼,就算長得像小孩子,那也是狼啊!誰家裡會養狼啊,狼是養不熟的,最後還會咬你!”
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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