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  万俟景侯的臉色更加差勁了,就在他要發作的時候,訛獸的耳朵突然抖了一下,說:“咦?”

  溫白羽說:“怎麼了?”

  訛獸從溫白羽懷裡抬起頭來,詫異的眨著圓溜溜的眼睛,說:“咦?你竟然懷孕了?”

  溫白羽一愣,都沒反應過來,万俟景侯也正愣了一下,這是他第二次聽了,第一次是疾醫診脈,不過疾醫把溫白羽看成姑娘了,第二次就是訛獸說的。

  万俟景侯也只是詫異了一下,很快就恢復了平靜,畢竟訛獸只會說謊,万俟景侯就沒當一回事。

  第189章 燭龍鱗甲4

  這些人還都是頭一次見到訛獸,慕秋見到訛獸睜大了眼睛,一臉好奇的樣子,他的臉色還是非常蒼白,躺在唐無庸懷裡,看著溫白羽抱著訛獸,感覺十分有意思,瞧瞧伸手過去,捏了一把訛獸毛茸茸的小尾巴。

  訛獸立刻“啊!”的一聲大叫出來,尾巴抖了好幾下,掛著溫白羽的脖子往上爬,嘴裡喊著:“有人掐我尾巴!真討厭。”

  慕秋看著訛獸的反應,更覺得有意思,笑著說:“哈哈,師父你看,他的尾巴搖的好快!”

  唐無庸有些無奈,說:“老實呆著,不然把你扔下去。”

  慕秋立刻嘴裡呻吟著:“師父好疼。”

  唐無庸冷冷的說:“為師不疼。”

  慕秋說:“師父,我好疼。”

  唐無庸不再搭理他,慕秋的眼睛一直轉來轉去的,似乎又想捏訛獸的耳朵了。

  訛獸撅著嘴巴,哼哼的抱著溫白羽的脖子,耳朵在他下巴上擦來擦去。

  溫白羽往人群里看了一眼,奇怪的說:“老鬼怎麼不見了?”

  他這樣一說,香姐笑了起來,說:“老鬼呀,被那母蟲子給拖走了,估計現在去做上門女婿了。”

  溫白羽一陣驚訝,怎麼說老鬼也是他們隊裡的人,現在有一個人生死不明,香姐竟然還笑得出來,似乎覺得是一件很有意思的事情。

  那刀疤臉說:“幸虧老鬼已經把地圖給景爺了,咱們也沒有前功盡棄。”

  他說著,看向万俟景侯。

  溫白羽更是驚訝了,看起來這個刀疤臉也沒有傷心的意思,反而是慶幸多一點,老鬼的命還不如地圖值錢。

  其實這些人也沒有什麼交情,本身就是利益薰心,老鬼死了還能少分一份羹,他們是巴不得最後所有人都死了,就剩下自己一個人。

  万俟景侯說:“他被蟲子拖到山下去了。”

  這旁邊都是峽谷,不像剛才的河谷那麼平緩,老鬼剛才那樣子已經凶多吉少了,這要是再掉下去,估計已經沒命了。

  刀疤臉說:“剛才咱們躲雨的山洞,恐怕就是那蟲子住的地方,真他娘的晦氣,咱們還是快走吧,說不定那蟲子搬了救兵,還會殺回來。”

  現在天色已經完全黑了,但是他們不得不連夜趕路,離開這個鬼地方。

  万俟景侯不喜歡訛獸,一來訛獸是狡詐的代表,滿嘴都是胡話,二來他看起來非常膩溫白羽,這就讓万俟景侯更加不高興了。

  万俟景侯讓化蛇抱著訛獸,訛獸雖然抗議,但是沒有辦法,最後還是被化蛇抱著。

  化蛇給他撿了樹枝,固定了一下腿骨,不讓小腿骨錯位,訛獸哆嗦著,嘴裡“嘶……嘶……”的喊,說:“輕點輕點!你怎麼這麼不溫柔,我要疼死了。”

  化蛇臉上沒有表情,說:“你的腿太短了,我不好綁。”

  “呸!”

  訛獸立刻抗議,竟然說他腿短,訛獸使勁推了化蛇一把,然後身上粉色的光芒一亮,突然變成了人形,下半身白絨絨的小短腿不見了,變成了兩條修長的腿。

  渾身粉嫩嫩的,屁股翹著,溝壑里還有一個圓溜溜的小尾巴。

  訛獸的體態優美,皮膚白皙,透著粉嫩水亮,在月色下好像鍍著一層柔光,看起來非常的惑人。

  他身體非常瘦小,但是並不乾癟,屁股上還有大腿上,尤其肉肉的感覺,好像沒有骨頭,全身透著一股柔軟和柔韌,小細腰一把就能攥過來。

  訛獸十分得意的用自己沒有受傷的腿踢著化蛇的胸口,小腿肚子的弧度在月光下顯得亮堂堂的,足踝異常精緻,圓圓的趾甲像貝殼一樣可愛小巧。

  訛獸昂著下巴,說:“看見沒有,誰是小短腿!我是大長腿好不好!”

  訛獸正得意的踹著,因為他是靈獸,一直也不穿衣服,根本沒有意識要穿衣服,全身裸露著也絲毫沒有羞赧的意思,紅溜溜的眼神分外靈動,裡面似乎閃著魅惑的水光。

  化蛇感覺自己呼吸突然凝滯了,他抬起手來,一把攥住了訛獸的腳踝。

  “嗬……”

  訛獸嚇了一跳,化蛇的手掌很大,攥住他的腳踝還綽綽有餘,而且非常用力,掌心裡的老繭摩擦著他光滑精緻的腳踝,訛獸覺得這條蛇要吃兔子似的!

  化蛇碧綠色的眼睛似乎閃著光,陰霾的盯著訛獸,盯得訛獸渾身起雞皮疙瘩,兩隻兔耳朵和兔尾巴都鬥起來了。

  結果化蛇冷冷的說:“你突然變成人形,我還要重新固定。”

  他說完,低下頭來,專心給訛獸固定斷腿,不再看訛獸一眼。

  訛獸哼了一聲,其實心裡剛才嚇得要死,畢竟訛獸是食糙的靈獸,而化蛇一張嘴能吞下一頭狼,更別說是這么小的兔子了,完全不夠吃的!

  化蛇迅速的給他包紮了一下,瞥見刀疤臉不斷撇過來的目光,將自己的外衫脫下來,披在訛獸身上。

  化蛇的外衫實在太大了,訛獸扭來扭去的,說:“你的衣服磨到我的毛皮了!難受死了……啊呀!”

  訛獸還在扭來扭去,化蛇突然使勁揪了他尾巴一下,跟剛才慕秋揪的不一樣,化蛇的力氣有點大,揪的訛獸生疼,腦袋裡一陣發麻,疼過了之後,尾巴根的地方竟然竄起一種難以言表的蘇軟,奇怪的感覺一下就竄上來了,訛獸喊過之後,一下就癱軟在化蛇的懷裡,還用兩條白嫩嫩的手臂勾住他的脖子。

  訛獸那聲“啊呀”叫的實在太不忍入耳了,溫白羽特別想捂臉,都不敢回頭去看。

  眾人又開始往前行進,雨水還在淅淅瀝瀝的下,不一會兒就起了大霧,這裡的濕氣不小,霧氣越聚集越多,眾人一腳深一腳淺的往前走,慢慢發現周圍的土地變軟了,軟的有些往下陷。

  濃霧裡有很多“簌簌簌”的聲音,並不是剛才那種可怕的蟲子,不過看起來像是蜘蛛一類的東西。

  万俟景侯把手刮破,血流出來往地上滴了一下,旁邊的蟲子一下快速散開,看的眾人目瞪口呆的。

  万俟景侯將自己的血抹在溫白羽的袖子上,那些蟲子不敢往溫白羽身邊聚集了。

  刀疤臉和香姐一看,頓時都非常羨慕,趕緊過來笑著說:“景爺,也把血分給我們一些吧?”

  万俟景侯沒有為難他們的意思,不過万俟景侯也不是爛好人,而是前面的路還有很長一段,這些人背著大量的乾糧和水,如果這些人死了,東西還要他們來背。

  万俟景侯也把血抹在其他人的衣服上。

  慕秋趴在唐無庸的肩膀上,從他後背的竹簍里找東西,笑著說:“我們不用血,你可以省著點……哈哈我找到了!”

  他說著,從唐無庸背後的竹簍里拿出一個圓盒子,就和女子用的面膏和唇脂一樣的小盒子。

  慕秋把盒子擰開,裡面果然是膏狀的東西,還散發著幽幽的香氣,不知道是什麼花香,但是好聞的厲害。

  香姐看向他,笑著說:“小秋兒,你這是什麼?”

  慕秋晃了晃,伸手進去挖了一點,塗在唐無庸的臉上,唐無庸皺著眉,但是並沒有多躲開,就任由慕秋塗來塗去的。

  慕秋笑著說:“這也是我師父做的,我就說嗎,我師父心靈手巧的,這是驅蟲的香膏,普通的蜘蛛毒蟲都害怕這種味道。”

  慕秋給唐無庸塗完了,抱著唐無庸的脖子深深的吸了一口氣,感嘆的說:“嗯!好香,師父快給徒兒香一個!”

  他剛說完,突然抱住腦袋,“哎呦”一聲,苦著臉說:“師父,我受傷了你還打我,下手這麼重,我是不是你親徒弟?”

  唐無庸冷冷的說:“不是,半路撿的。”

  慕秋:“……”

  慕秋也給自己的身上塗了一些,果然好香,但是並不是庸俗的香味,聞起來非常沁人心脾,竟然還有提神的功效。

  慕秋重新拿出一隻藍色燈來,點燃了提在手裡,一手摟著唐無庸脖子,讓他抱著自己,一手提著燈給大家照亮。

  眾人往前走去,旁邊的毒蟲蜘蛛很多,但是都圍繞著他們,不敢走過來。

  地越來越泥濘,他們大約是進入了沼澤一類的地方,溫白羽的衣袍是雪白的,一點泥土粘上去都非常明顯。

  万俟景侯見他衣服濕了,衣擺的地方也有點黑,說:“白羽,我背著你吧?”

  溫白羽說:“我又沒受傷。”

  万俟景侯輕笑了一聲,說:“你衣服髒了,我捨不得。”

  溫白羽頓時臉上一紅,說:“快、快走吧。”

  万俟景侯也沒有強求,伸手拉住溫白羽的手,兩個人肩並肩往前走。

  進入了沼澤之後,大家的速度就慢了很多,慕秋提著燈籠照明,說:“小心腳下。”

  眾人看著他指的地方,地上有好多藤條,將一個圓坑覆蓋住,就像剛才溫白羽掉進去的坑一樣,非常的深,估計有二十米深,這麼深的坑,如果直接摔下去絕對死人,溫白羽算是幸運的。

  唐無庸蹲下來,把地上的藤條撥開,說:“這是一個陷阱?”

  藤條鋪的很嚴實,應該是那種捕捉獵物的陷阱,做的很簡易,但是眾人順著陷阱往下一看,就覺得這種陷阱雖然建議,但是做得非常成功,因為裡面全部都是動物的骸骨。

  溫白羽也順著深坑往下看,和他剛才看到的一樣,裡面全是白骨,鋪了厚厚的一層,有腐臭的氣味從裡面傳出來,非常難聞。

  万俟景侯眯著眼睛,說:“奇怪,全是狼的骸骨?”

  溫白羽點了點頭,說:“剛才我摔下去的時候,也發現了,全是狼的骸骨,而且有的骸骨只有狼腦袋,我覺得這不是捕獵的陷阱,反而像是……”

  他說著,万俟景侯挑眉問:“祭祀?”

  溫白羽點頭,說:“對。”

  如果是捕獵,那麼動物摔死之後,人應該會下去把動物提上來,但是這個陷阱裡面積攢了太多的東西,就算因為陷阱荒廢太久了,所以才積攢了那麼多的骸骨,但是還是很奇怪,因為裡面的骸骨非常單一,只有狼的骸骨。

  所以這應該是一個祭祀坑,而不是捕獵的坑。

  溫白羽腦子裡閃過奇異的念頭,古老的部族、禁術、十二、狼……

  這些東西在他的腦子裡快速的飛閃著,溫白羽覺得有東西將要被捕捉到,但是在腦袋裡一閃而過,有飛快的竄了過去。
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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