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  万俟景侯看見溫白羽這幅樣子,突然笑了一下,溫白羽詫異的說:“笑什麼?”

  万俟景侯將他的頭髮整理了,放在耳後,說:“沒什麼,就是覺得你濕透的樣子,特別好看。”

  溫白羽:“……”

  溫白羽還沒來得及說話,那邊坐在地上的慕秋突然蹦起來,指著自己對唐無庸說:“師父師父,你覺得我濕透了好看嗎?”

  唐無庸:“……”

  唐無庸冷笑了一聲,說:“除非我眼睛瘸。”

  慕秋氣的把那個散發著甜瓜味道的小瓶子扔在唐無庸身上,裡面還有些液體,被唐無庸一把接住,一點兒也沒有撒。

  慕秋說:“哼,你已經手瘸了。”

  慕秋說完了,氣哼哼的去換衣服了。

  眾人都擠在山洞裡換衣服,只有香姐一個女人,但是香姐渾然不在乎的樣子,脫掉自己的衣服,只留了貼身的一件,就坐在地上,還翹著腿,讓自己的身形更加婀娜,輕輕擦著自己的頭髮,用餘光暼著万俟景侯。

  万俟景侯則渾然沒有發覺,拿了一個布給溫白羽擦頭髮。

  眾人晾衣服,然後吃了些東西,外面的雨下的跟洪水一樣,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繼續往前走,聽著磅礴的雨聲,溫白羽感覺自己要睡著了。

  溫白羽坐在地上,靠著万俟景侯,万俟景侯似乎也覺得很無聊,握著溫白羽的手,用三根手指反覆的捏著溫白羽的手指,一根一根的放在手裡把玩,捏的溫白羽的手指發癢,想要抽回來,但是万俟景侯卻不給他抽回去。

  外面一片黑暗,根本分不清楚是白天還是晚上,雨一直在下,旁邊打起了呼嚕聲,慕秋已經睡著了,蹲在地上,靠著牆壁就睡著了,一邊睡還一邊打噴嚏。

  唐無庸把一張毯子扔過去,正好蓋在慕秋的身上,結果慕秋估計早就蹲不住了,探子蓋在他身上的一霎那,竟然“咕咚”一聲倒在了地上。

  唐無庸嚇了一跳,趕緊過去查看,發現慕秋只是睡得太熟了,摔都沒摔醒,並不是昏死過去了。

  唐無庸似乎覺得有些好氣,但是還是讓人躺在自己腿上,然後自己也靠向石壁,閉氣眼睛準備淺眠。

  眾人實在無事可做,吃了東西就開始犯困,也全都閉眼淺眠了,本身只是像養養精神,沒想到外面的雨一直下,他們竟然都睡著了。

  溫白羽睡得迷迷糊糊的,突聽“嗬……”一聲,有些狐疑的睜開眼睛,就看到一個人掙扎著從地上爬起來,他的動作非常詭異。

  溫白羽睜開眼睛,發現万俟景侯也醒了,估計是聽到了那個聲音,所以也睜開了眼睛。

  光線更加暗了,不知道什麼時候那盞藍色的燈也熄滅了,山洞裡一片昏暗,溫白羽仔細分辨了一下,那個在地上掙扎的身影好像是慕秋。

  因為他年紀最小,而且身形也小,所以很好分辨。

  慕秋垂著頭,四肢也垂著,但是後背弓起來,從地上掙扎的爬起來,這個樣子有些可怕,就好像一個粽子一樣。

  慕秋的樣子很詭異,他爬起來,因為就在唐無庸身邊,唐無庸立刻就醒了,說:“慕秋?”

  慕秋沒有回話,但是一剎那間,唐無庸看到慕秋的臉色發青,好像中毒了一樣,突然衝過來,掐住自己的脖子。

  唐無庸快速得用鐵爪子一擋,慕秋一下抓空了,搖搖欲墜的樣子,但是很快又爬起來,衝上去繼續抓。

  慕秋的聲音有些大,其他人也醒了,只有老鬼睡覺是雷打不動的。

  万俟景侯眯眼看著慕秋,說:“他肚子裡還有蟲子沒吐乾淨。”

  唐無庸一聽,立刻伸手去抓慕秋,一把抓住慕秋,左手揚起一個手刀,猛地一下打在他的後頸上。

  慕秋發出“嗬——”的一聲,一下就倒在了地上。

  唐無庸將他抱起來,放在一邊,慕秋的臉色是青的,非常難看,嘴唇顫抖著,額頭上全是汗,好像即使昏迷過去,整個身體也在不斷的痙攣著。

  唐無庸伸手幫慕秋擦著額頭上的汗,轉頭對万俟景侯說:“快救救他。”

  万俟景侯把手掌割開,血滴在慕秋的嘴唇上,慕秋張大了嘴巴,不斷發出“嗬——嗬——嗬——”的聲音,隨即伸手捂住了腹部,眾人都感覺頭皮發麻,因為他們看到了慕秋的腹部在動,似乎裡面有個蟲子在不斷的鑽動。

  慕秋疼的猛地清醒了過來,眼睛翻白,嘴裡虛弱的喊了一聲:“師父……”

  然後很快又暈了過去。

  這隻蟲子似乎非常頑固,竟然一直在裡面,不管怎麼動,就是不出來。

  万俟景侯看慕秋有些堅持不住的樣子,說:“把蟲子直接剖出來。”

  香姐立刻說:“開膛破肚,那人還不死了?”

  唐無庸抬眼看了一眼万俟景侯,似乎是想到了之前万俟景侯的傷口可以自動癒合的事情,他的血似乎有這種功能。

  唐無庸就沒有在猶豫,說:“幫我按住他。”

  溫白羽趕緊按住慕秋,万俟景侯也伸手按住他,唐無庸的鐵爪子忽然一動,就聽“呲——”的一聲,鮮血噴濺而出,慕秋發出“嗬——”的一聲,身體痙攣起來,嗓子裡低吟著:“好疼……師父……好疼……”

  慕秋的聲音很虛弱,唐無庸感覺自己的鐵爪子都在發抖,他快速的剖開慕秋的肚子,鐵爪子猛地抓進去,就聽“嘩啦”一聲,眾人噁心的不行,到處都是血,那之蟲子竟然非常大,還吸住慕秋不出來,慕秋的低吟已經變成了嘶吼,疼的昏厥了過去。

  唐無庸將蟲子剖出來,万俟景侯將自己的血滴在慕秋身上,慕秋的傷口在慢慢癒合。

  眾人看著這血腥的場面,都覺得後腦勺發麻,不過幸好那蟲子已經被剖出來了,有效拳頭那麼大,看起來慕秋不走運,竟然鑽進去了這麼大的蟲子,應該是最大的了。

  慕秋臉色終於從青色轉成了蒼白色,雖然仍然不好看,但是看起來不再中毒了,這倒是一件好事。

  香姐好奇的看著万俟景侯,目光在他身上轉了好幾圈,万俟景侯的血可以解毒,可以癒合傷口,還可以驅蟲,這簡直太神奇了,她在道上走了十幾年,見過無數奇人,但是從來沒有這麼神奇的人。

  香姐想要去搭訕,但是万俟景侯根本不看自己,他和溫白羽那麼親密,一看就是喜歡男人,香姐憤憤不平的坐在一邊,看著旁邊的老鬼,這傢伙睡起來竟然雷打不動,他們這邊這麼大動靜,慕秋又喊又吼的,這老東西竟然還在睡覺?

  香姐說:“老鬼!老鬼,你怎麼還睡呢?”

  老鬼根本沒反應。

  這個時候溫白羽突然“嗯?”了一聲,眾人全都看向他。

  溫白羽指著山洞的地上,說:“這裡怎麼有一排腳印?”

  一排腳印!

  眾人全都傻眼了,那是人的腳印,但是比一般男人的腳印還要再大一點,看起來是個高壯的男人。

  大家都確定那不是自己的,不是因為他們知道自己的鞋印是什麼樣子,而是因為那個腳印是濕的!

  他們在山洞裡避雨已經很久了,鞋印全都幹了,地上踩得水也幹了,而這排腳印竟然是濕的!

  顯然是從雨地里走進來的。

  万俟景侯臉上一沉,突然攔住要過去查看的溫白羽,說:“不要過去,腳印只有一排,那人進來還沒離開。”

  眾人一下陷入了極度的恐懼之中……

  有一個人,從雨地里進了山洞,他在山洞裡留下了腳印,然而他們竟然沒人發現,估計是趁著大家熟睡的時候溜進來的,但是更可怕的是,那個人進來之後就沒有出去,但是山洞不過轉身的距離,這麼一塊地,放眼全都看清楚了,怎麼可能多了一個人,他們還沒有發現?

  山洞裡靜極了,大家的目光在山洞裡不停的掃視著,根本沒有多人,一共就這麼幾個,老鬼還在睡覺,簡直雷打不動,其他人都是高度緊張,高度戒備的狀態。

  溫白羽突然說:“不對……”

  他說著,突然指向老鬼的方向,說:“那地方多了一塊石頭?”

  老鬼躺在一塊石頭上睡覺,但是溫白羽記得,他們進來的時候,似乎沒有這塊石頭?

  那是一塊不小的石頭,跟小牛犢一樣,半圓形的扣在地上,如果不是老鬼趴在上面睡覺,眾人應該早就發現了,但是老鬼此時趴在上面,睡得正香,所以讓他們忽略了這塊石頭。

  就在眾人狐疑的盯著那塊石頭的時候,那石頭突然動了!

  石頭動了一下,灰黑色的石頭上,竟然翻起了兩個像碗一樣大的黑點。

  那黑點滾動著,裡面還有血絲。

  也不知道是誰大吼了一聲:“糙他娘!是眼睛!那不是石頭!”

  老鬼此時還沒有動,但是大家都不覺得他是睡著了,或許是被這可怕的東西襲擊了。

  那石頭又動了,眼睛不斷的滾動著,半圓形的地步突然脫離了地面,竟然露出類似於腳的東西,那腳印應該就是他留下來的,但是它的腳其實很多很多。

  溫白羽看著,頓時頭皮發麻,它那灰黑的東西,其實是個外殼。

  香姐大叫一聲說:“這!這是那種蟲子!!”

  原來他們在慕秋肚子裡找到的並不是最大的蟲子,這一個才是最大的,足有小牛犢那麼大,它的每一個細節都看的如此清楚。

  那蟲子突然動了,老鬼的身體在上面,“嘭”的一聲被晃了下來,老鬼臉色也是鐵青,一動不動的掉在地上,看起來還有些氣息。

  那蟲子的眼睛不斷的轉動著,盯著眾人看,眾人被看的頭皮發麻。

  刀疤臉握著手中的刀,聲音發緊,說:“還等什麼,不過是個蟲子,糙他娘把它剁了!”

  唐無庸伸手拉住他,說:“不要輕舉妄動,這隻蟲子似乎是母的。”

  慕秋這個時候醒過來了,但是應該是疼醒了,窩在唐無庸懷裡,虛弱的說:“師父你太饑渴了,徒弟我疼成這樣,你竟然看上了母蟲子……”

  唐無庸:“……”

  唐無庸如果不是看他臉色蒼白,特別虛弱的樣子,真想賞他一個爆栗子。

  唐無庸說:“我曾在典籍里看過這種蟲子,母蟲子一旦受傷,血液會把公蟲引來。”

  這下好了,他們必須要想一個好辦法,殺了蟲子,但是又不能讓它流血。

  就在這個時候,那隻巨大的蟲子開始發出聲音,不是“吱吱”的聲音,而是類似於一種女人呻吟的聲音。

  大家第一反應都是看向香姐,香姐瞪著眼睛,說:“看我幹什麼,又不是我叫!”

  那蟲子太怪異了,竟然發出這種聲音,聽起來讓人老臉發紅,還以為是在叫春,結果竟然是從蟲子嘴裡發出來的。

  蟲子怪異的叫著,然後越來越躁動。

  溫白羽心裡有個奇怪的想法,但是這個想法有點齷蹉,所以沒好意思說出來,還是慕秋大咧咧的說:“這蟲子不會是發春了吧?”
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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