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  眾人跟著万俟景侯往前走,爬過一個比較狹窄的洞窟,就看到了万俟流風。

  万俟流風靠坐在一塊石頭上,腿上有血,正在閉目養神,聽到有人過來的聲音,立刻睜開眼睛。

  万俟流風第一眼就看到了於先生,立刻從地上竄了起來,他的腿一瘸一拐的,衝上來,緊緊抓住於先生的胳膊,說:“於先生?!於先生是你嗎!真的是你,太好了!”

  他說著,於先生頓時“嘶……”了一聲。

  溫白羽趕緊說:“別使勁,於先生胳膊上有傷口。”

  万俟流風趕緊鬆了手,讓於先生坐下來。

  於先生的臉上好多傷口,手背上也是,万俟流風讓他坐下來,臉上全是怒容,說:“於先生,你的眼睛……那些人簡直就是畜生!”

  眾人聚攏在一起,黎英說了一下剛才溫白羽奇怪的反應。

  溫白羽剛才去研究那棵樹,結果突然變得很奇怪,溫白羽叫他們過去看看,因為於先生看不見,所以就沒去,黎英是不方便挪過去瞧。

  但是這個時候,溫白羽突然回頭,一臉見鬼的表情,那時候溫白羽的表情特別生動,看得人毛骨悚然,就注視著他們身後的洞窟,好像隨時有東西從裡面衝出來一樣。

  黎英和於先生都戒備起來,然而溫白羽卻突然又回頭看水流,退了兩步,然後一臉的複雜,猛地跳進水中。

  溫白羽對水性不熟悉,這是他們都知道的,而溫白羽一轉眼就跳進水裡了,簡直跟瘋了一樣,黎英和於先生大喊,他都不聽,而且一個勁往深處游,緊跟著水面開始冒泡。

  他們著急的時候,万俟景侯突然從前方跑了過來,跳進水中,把溫白羽給撈了出來。

  溫白羽對剛才的事情還心有餘悸,說:“水底好多屍體,我懷疑那些人也是味道了香木的味道,所以才沉下去的。”

  万俟景侯說:“咱們在山坡上,看到的也是這種木頭,你們還記得那個人開槍了嗎,子彈打折了一根樹枝,也冒出了那種香味。”

  但是溫白羽已經順著山坡滾下去了,所以沒有聞到那種香氣,但是万俟景侯聞到了。

  香氣讓万俟景侯產生了幻覺,他滾下山之後,自己站起來就走了,還沉浸在幻覺之中,根本沒有醒過來,等醒過來的時候,已經身在樹林之中。

  後來在樹林裡碰到了万俟流風,万俟流風正在和於雅的人纏鬥,万俟景侯把万俟流風救下來,兩個人順著水流走,和溫白羽想的差不多,想要順著水流走,或許能碰到溫白羽。

  讓万俟流風驚喜的是,於先生竟然逃出來了。

  大家休息了一下,万俟景侯和万俟流風從於雅那幫人手裡,奪下了一些補給品和槍械。

  溫白羽轉頭對於先生說:“於先生,万俟景侯的藥丸弄丟了,你身上還有嗎?”

  於先生搖了搖頭,這讓溫白羽特別震驚。

  因為他們在家裡也找了,根本沒有,必然是於先生帶在身上的。

  於先生說:“被那些人都拿走了。”

  溫白羽一聽,有些坐不住了,說:“這可怎麼辦?”

  於先生說:“你放心好了,按照万俟景侯的體質,堅持一兩年都沒問題,不用太擔心,等咱們回去了,我立刻找材料做藥。”

  万俟流風突然說:“那你呢,於先生,你能堅持多久?”

  於先生一時沒有說話,過了一會兒說:“放心好了,一時半會兒死不了。”

  万俟流風伸手摟住於先生,於先生頓時渾身都僵硬了,万俟流風使勁摟著他,不斷的親吻著於先生散亂的頭髮,說:“對不起,讓你受苦了,對不起……”

  於先生聽著万俟流風的話,並沒有說什麼,靠在他身上,雖然有些涼,但是總覺得很平靜,沒有一會兒就昏睡了過去。

  於先生身上全是傷疤,趁著他睡著了,万俟流風把他的衣服解開,之前溫白羽已經看過了,不過其他人沒看過,黎英頓時直皺眉,說:“那些人到底是什麼人,怎麼手段這麼可怕。”

  万俟流風的呼吸很粗重,已經在暴怒的邊緣了,但是怕吵醒了於先生,心疼的不行,也不敢碰於先生。

  於先生的傷口被溫白羽處理了,但是他們要逃命,於先生怕溫白羽失血過多的話,會影響逃跑的速度,所以只讓溫白羽給他處理了比較深的傷口。

  其他傷口還有些發炎,但是並不流膿了。

  溫白羽把龍鱗匕首還給万俟景侯,万俟景侯說:“滾下山之後就不見了。”

  他說著,把匕首放在火上燒了一下,然後在自己手心裡割開一個口子,把血滴在於先生的傷口上。

  万俟景侯的傷口癒合很快,正好滴完就全部癒合了,連一道傷疤也沒有了。

  於先生的傷口很快也開始癒合,大臂的地方,因為傷的太深,而且fèng線很粗糙,癒合之後還留有一條深深的傷疤,看起來非常猙獰。

  万俟流風趕緊給於先生整理了衣服,將於先生抱在懷裡。

  溫白羽說:“雖然於先生已經出來了,但是我覺得咱們還是應該把這個地圖上的墓葬找到。”

  黎英點了點頭,他自然想找到這個墓葬,墓葬的地址被他父親含在嘴裡,咽下最後一口氣的時候,咽在了嗓子裡,這是費了多大勁,必然隱藏著什麼,他一定要找到。

  而且皮子還沒找到,說不定皮子也順著水流正在找他們。

  溫白羽說:“但是有一個問題……”

  他說著,看向了昏睡的於先生,說:“我和於先生之前想要偷偷遛回帳篷去,結果發現已經被於雅那幫人占領了,於雅現在投靠的人,於先生說叫平凱,就是當年的那個投資人。”

  万俟景侯說:“平盛勛的大伯?”

  溫白羽點頭說:“對,於先生說就是他,我們在營地附近蹲了一會兒,聽到平凱說,於先生逃走了沒關係,因為我們之中還有內應。”

  幾個人聽了,全都面面相覷,黎英說:“內應?誰是內應?”

  他說著,就看到万俟景侯和万俟流風同時看向黎英旁邊的小皮,黎英突然臉色一僵,說:“不可能。”

  他們看向小皮,當然不是說小皮就是內應,而是說小皮的主人,也就是皮子。

  小皮還不懂他們的意思,歪著頭,賣萌的看著他們。

  黎英說:“不可能,皮子跟著我十年,一刻都沒離開過,怎麼可能是內應,他之前都不認識什麼平凱。”

  万俟景侯淡淡的說:“一刻都沒離開過?你睡覺的時候,他也在旁邊嗎?”

  黎英臉上突然一紅,有些不自然,說:“這……這怎麼可能……當然不在。”

  万俟景侯說:“皮子為什麼要大半夜的從帳篷里出去,他爬到山坡上去幹什麼?咱們出帳篷之前,聽到的那聲音,是道上的訊息,聲音之後就看到了皮子和一個陌生人站在一起說話。”

  黎英反駁說:“可是……可是那個人拿槍打了皮子,說明他們不是一撥人!”

  万俟景侯搖頭說:“咱們悄悄過去,那麼長時間,皮子和那個人說話的時間不止一分鐘,為什麼那個人不在發現他的第一時間開槍,反而要和他說話,然後才開槍?如果是個陌生人,手裡拿著槍,他會和你說話嗎?”

  黎英被反駁的頓時有些啞口無言,嘴唇顫抖著,面色慘白,小皮聽不懂他們說什麼,側著頭看黎英,然後又看万俟景侯。

  溫白羽見黎英面色難看,輕輕碰了一下万俟景侯,万俟景侯就沒再說話。

  過了大約五分鐘,大家都沉默著,似乎都在捋順自己的思路,重頭到尾的想,到底誰是內應。

  但是內應已經顯而易見了,不是黎英就是皮子,不可能是其他人。

  而黎英和皮子之中,最後可能的就是突然失蹤,然後到現在還未出現的皮子了。

  五分鐘之後,黎英突然有些頹喪的開口,說:“我不知道,我現在也糊塗的厲害。但是如果皮子是內應,他為了什麼?他跟著我十年,難道是十年之前就做內應了嗎?”

  万俟景侯說:“這件事情,從頭想一想就顯而易見了。”

  黎英說:“怎麼說?”

  万俟景侯說:“還記得咱們看到的那張老照片嗎,他背後寫著,‘黎家弦月’。”

  黎英點了點頭,說:“可是我家裡根本沒有這個弦月,線索還是剛剛發現的,而且也不在我家裡。”

  万俟景侯說:“關鍵就在這裡,有一個人,堅信你的父親手中有一塊弦月。”

  溫白羽遲疑的說:“難道皮子是派來試探黎英的嗎?”

  這一句話像一把利刃一樣,插在了黎英心口上,黎英感覺自己這十年都要崩塌了。

  如果真是這樣,皮子就是平凱的人,也就是派過來的內應。

  因為平凱堅信黎家有一塊弦月,但是黎英的父親一直在保密,臨死的時候還把信息吞進了肚子裡,咽下最後一口氣的時候卡在了嗓子裡。

  其實黎家根本沒有弦月,但是黎英的父親出於某種原因,發現了這個弦月。

  黎英伸手抹了抹自己的臉,好像特別疲憊,不知道該說什麼,只是搖頭說:“我沒發現過一點不對勁,或許是我太信任他了。”

  溫白羽說:“如果是這樣的話,皮子也有那張地圖,很可能已經交給了平凱,墓葬里真的有弦月的話,咱們必須要趕時間了。”

  万俟景侯看向溫白羽,說:“你身體可以嗎?”

  溫白羽說:“已經沒事了,就是剛才掉進水裡有些涼。”

  於先生還沒有醒過來,万俟流風給他餵了一些水,於先生不發燒了,呼吸平靜,看起來是睡著了,並不是昏迷著。

  万俟流風的腿被打傷了,褲腿上和靴子上全是血,不過傷口已經癒合了,休息了這麼一陣,站起來走路完全沒問題了。

  万俟流風把平先生背起來,眾人準備繼續趕路。

  就在這個時候,万俟景侯突然說:“有聲音。”

  溫白羽一陣緊張,說:“怎麼了?”

  万俟景侯打了一個手勢,說:“快走,有聲音,是於雅的人追上來了。”

  溫白羽有些著急,於雅的人竟然追上來了,他們竟然跟狗皮膏藥似的,而且洞窟這麼複雜,竟然追的這麼快。

  万俟景侯帶著他們順著水流一直往前走,溫白羽體力有些跟不上了,累的直喘氣。

  万俟景侯說:“上來,我背你。”

  溫白羽搖手說:“不對,不對,咱們不能跑了。如果於雅他們已經拿到了地圖,那也知道跟著水流走,咱們這麼一直跑,他們會一直追的,咱們必須甩掉他們。”

  万俟景侯環視了一下四周,突然說:“這邊走。”

  他說著,衝著旁邊的洞窟跑過去,然後雙手一撐,一下竄上去,直接鑽進一人高處的洞窟里。

  万俟景侯大長腿,彈跳力特別好,雙手一撐,瞬間鑽了進去,那動作簡直帥氣到沒邊,溫白羽往上爬的吃力,万俟景侯伸手拽住他,把他抱上來。
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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