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  於先生急喘了兩口氣,連喝的動作都很費勁。

  於先生喝了一些溫白羽的血,溫白羽又把自己的血滴在於先生的大傷口上,雖然身體還很虛弱,但是至少有消腫的跡象了。

  溫白羽覺得這樣不是辦法,於先生的傷口不容易癒合,又開始處於昏迷狀態,他們必須要找東西止血。

  溫白羽抬起頭來,就看到了他們原本的帳篷,從山坡上往下看,帳篷那邊還有些微弱的光芒,那是營地燈的光芒。

  溫白羽害怕他們的帳篷已經被發現了,但是如果不過去,於先生就死定了,溫白羽想了想,還是決定咬牙過去看看。

  營地看起來並不遠,但是望山跑死馬,溫白羽還背著一個人,這個人別看瘦,但是比他高,背起來特別不給力,總是往下滑。

  溫白羽走了半個小時,累的渾身打顫,腹中隱隱有些疼痛,雙腿直發抖,感覺要走不動了。

  於先生一直處於昏迷轉醒,一會兒又昏迷的狀態。

  他們走到帳篷附近的時候,溫白羽重重的鬆了一口氣,但是同時他也提了一口氣,因為帳篷里有人的聲音,聲音還不小,看起來人不少,他們的帳篷竟然有人,肯定不是自己人。

  溫白羽悄悄的看過去,發現大多不認識,絕對不是自己人。

  現在於先生跑出來了,那些人估計已經狗急跳牆了,如果被他們抓住,絕對沒好下場,溫白羽想了一下於先生的樣子,就覺得渾身發冷。

  溫白羽退了幾步,和於先生掩藏在土坑裡,那些人走來走去的,他們要趁人少的時候才能溜走。

  溫白羽覺得晦氣極了,想要去拿些醫藥包,結果營地被占領了,他們的東西白準備了,乾糧怎麼辦?

  就在這個時候,溫白羽看到了於雅,於雅在營地里走來走去,然後掀開帘子進了帳篷,她的聲音很大,說:“於先生逃跑了!怎麼可以這樣?!你怎麼承諾我的,於先生是我的,你們不交給我,現在好了,讓他跑了!”

  一個男人的聲音,有些顯老,說:“怕什麼?他身上有定位,我的人很快就能找到他。”

  於先生這個時候動了一下,似乎是醒了,他的眼睛雖然看不見,但是聽得清楚,並沒有出聲。

  溫白羽心想著於雅真不是東西,就算喜歡於先生,也不能把於先生折磨成這樣。

  這麼一對比起來,感覺万俟景侯的感情雖然偏執,但是起碼還不變態。

  溫白羽想到万俟景侯,只是記得最後万俟景侯一下把爆炸的儀器踢到了天上,然後就不知道了,他心裡擔心的厲害。

  但是大家就在附近散開的,應該也走不遠,而且於雅只是說於先生跑了,沒說抓到了什麼人,看他們這麼著急的樣子,說明大家都沒有被抓到。

  這個時候有人進了帳篷,不知道說了什麼,於雅的聲音立刻大喊著:“什麼!人丟了!?你怎麼說的,於先生在哪裡?!現在怎麼辦?”

  那有些顯老的聲音說:“不要緊張,我們又不只有於先生一張底牌,你不要忘記,我們還有內應。”

  第175章 黎家弦月3

  內應?

  溫白羽似乎聽到了了不得的事情,他們里竟然有內用?

  溫白羽突然覺得,如果不是有內應,那麼這些人是怎麼找過來的?還把他們的帳篷占領了,說白了或許他們已經知道了黎英父親的地圖是什麼樣子的,畢竟當時溫白羽拓了好幾份給大家都分了一張。

  如果有內應,那是誰呢?

  溫白羽蹲在糙叢里,眼睛快速的轉著,到底是誰,可是他們這次出發,一共就這麼幾個人,難道是黎英和皮子?

  溫白羽怎麼看也不像,如果是皮子的話,剛才那個人為什麼要開槍打皮子,而且皮子還給黎英擋了一下。

  溫白羽想了半天也沒有頭緒,但是有頭緒的一點是,帳篷里那個顯老的聲音,似乎就是平先生的大伯,也就是於先生說的平凱,當年的那個出資人。

  但是他們之前在冰宮的棺材裡發現了平凱的屍體,雖然是一種鏡像,但是也說明了,的確死的是平凱,難道死的是鏡像?或者現在的是鏡像?

  溫白羽想問問於先生,但是他們現在躲在稀疏的糙叢中,根本沒辦法說話。

  於先生情況不好,現在雖然醒著,但是已經掙扎在混沌的邊緣了,有好幾次差點從糙叢里栽出去,全都是溫白羽拉著他。

  溫白羽見於先生的情況不好,回去帳篷拿藥和食物的計劃也泡湯了,只能等守衛鬆懈一點,然後偷偷的往遠處摸。

  溫白羽和於先生蹲了一會兒,誰也不敢動,環境很陰冷,太陽還沒有升起來,四下一片黑暗,溫白羽的腿有些麻木,肚子隱隱有些疼,呼吸漸漸粗重起來。

  於先生輕輕撥了他一下,溫白羽轉過頭看他,就見於先生閉著眼睛,淡金色的頭髮微微有些凌亂,額頭上全是汗,樣子很虛弱,但是做出側耳傾聽的模樣,指了指三點鐘方向。

  溫白羽看過去,就看到那邊有兩個守衛正在交班,估計馬上要天亮了,他們到了交班的時候,溫白羽在黑暗中看著,沒有於先生在黑暗中的耳力好。

  不只是三點鐘方向,其他方向也來交班了,溫白羽覺得現在是一個非常好的逃跑時間。

  溫白羽拉住於先生,準備這個時候逃走,就在這個時候,帳篷的帘子“嘩啦——”一響,於雅首先從裡面走出來了,出來之後,猛的踹了一腳帳篷的墩子,然後氣憤的走了。

  因為於雅突然跑出來,溫白羽又把於先生按回了糙叢里,結果帳篷帘子果然又動了。

  一個穿著黑大衣的男人走了出來,他的頭髮斑白,看起來年紀已經不小了,身形微胖,雖然只是看到了一個大概的輪廓,但是溫白羽可以肯定,這個人和他們在棺材裡看到的人一模一樣!

  那微胖的男人走出來,手裡捧著一樣東西,跪下來對著日出前的最後一絲月亮虔誠的膜拜,把手裡的東西舉高,舉得高了,溫白羽借著微弱的營地光,竟然看到他手心捧著的是一截白生生的骨頭。

  不知道是人骨還是動物的骨頭,但是看起來非常可怕,整個人無比的詭異。

  微胖的男人跪在地上,把骨頭舉過頭頂,跪拜著說:“很快的,很快的……”

  他一直在說很快的,就跟中邪了一樣,在黑夜中循環的叨念著,叨念的溫白羽一身都是冷汗。

  三點鐘那邊交班已經完了,微胖的男人還在他的“禮拜”,這讓溫白羽有點著急,生怕交班完了他們沒有時間逃走。

  幸好這個時候太陽從高地平線上跳了出來,男人就站了起來,進了帳篷。

  溫白羽鬆了一口氣,拉著於先生站起來,兩個人小心翼翼的往後退,然後從交班的一側,快速的撤退出去。

  因為他們選營地的時候,地址選的太好了,四周全是平坦的地方,就算有坡度,也非常的緩,也就是說,從營地往四周看,視野非常好。

  所以溫白羽和於先生需要疾跑幾步,然後找個掩藏物掩藏起來,然後再趁人不注意疾跑幾步。

  溫白羽拽著於先生往前跑,於先生體力有些跟不上,猛地一頭栽在地上,溫白羽嚇了一跳,趕緊跑過去把於先生背起來。

  於先生栽在地上已經處於半昏迷了,聲音很輕,在說胡話,怎麼叫也不醒。

  溫白羽把他背在背上,背著他快速的往前跑,剛要衝進糙叢里做掩藏,身後突然有人大喊:“那邊有情況!!好像有人!”

  溫白羽頓時後脖子都涼了,回頭一看,有人正舉著螢光棒往這邊指。

  太陽剛剛升起來,四周還一片昏暗,螢光棒顯得很亮,溫白羽和於先生的行蹤一下就暴露了,溫白羽頓時覺得頭皮發麻。

  這個時候於雅已經沖了出來,用望遠鏡往這邊一看,大喊著:“抓人!!!是於先生和溫白羽,兩個都要,快抓人!”

  溫白羽爆了一聲粗暴,背著於先生發足往前跑。

  後面的人一邊跑一邊大喊著:“停下!!停下!!我們開槍了!”

  溫白羽根本不回頭,就跟沒聽見一樣,心說停下才有鬼呢!

  他發足猛跑,感覺自己上學體能測驗都沒這麼跑過,跑的全身都是汗,已經不知道是熱汗還是冷汗了。

  後面的人雖然大喊著要開槍了,但是始終沒有開槍,估計是顧及著什麼。

  前面出現了一片樹林,終於不是平坦的緩坡了,溫白羽朝下一看,樹林很密集,如果能鑽進去,估計就能把後面的人甩掉。

  於先生還在昏迷著,背著於先生下坡肯定很難走,溫白羽乾脆將於先生從背上卸下來,然後抱住於先生,猛地身體一矮,兩個人瞬間滾在地上,“咕嚕嚕”的朝緩坡下面的樹林滾進去。

  於雅氣的大喊著:“開槍!!!開槍!”

  打手們剛要開槍,後面就有人跑過來,大喊著:“不要開槍!平老闆不讓開槍!要抓活的!”

  打手們聽到這個聲音,都不聽於雅的了。

  於雅眼看於先生又從自己眼前溜走了,氣的使勁大吼了一聲,然後舉起槍來,對著溫白羽和於先生就射了兩槍。

  溫白羽聽見槍響的聲音,不過幸好射程已經到了極限,他們滾動速度太快了。

  滾動的途中於先生就被晃醒了,虛弱的說:“暈的我想吐。”

  溫白羽說:“別廢話了,後面有人對咱們開槍呢!”

  “嗖——”的一聲,兩個人滾進了樹林裡,壓壞了地上一片的碎樹枝。

  溫白羽被樹枝勾住,一下停了下來,然後猛地蹦起來,眼看後面的打手往樹林裡沖,溫白羽拽起於先生,說:“能走嗎?”

  於先生卻又陷入了昏迷,跟打擺子一樣,根本什麼知覺都沒有了。

  溫白羽都來不及背了,把於先生扛起來就跑,專門往樹木茂密的地方鑽。

  身後起初還有腳步聲,溫白羽發足猛跑一段時間之後,真的把後面的人全都甩掉了,一點兒腳步聲也沒有了。

  樹林太過茂密,一片漆黑,地上是錯綜複雜的樹根,幾乎沒有下腳的地方,走起來非常艱難,有的地方側身擠過去都費勁,樹枝和樹葉不斷的劃傷溫白羽的衣服。

  幸好是冬天,穿的也多,只是劃傷了衣服,還沒有劃傷皮膚。

  溫白羽扛著於先生走,找了個天然的樹洞,把於先生放進去,自己也爬了進去,一坐下來頓時就不想起來了,累的溫白羽嗓子裡充血,感覺能吐出一口血來。

  溫白羽氣喘吁吁的,一根手指都動不了了。

  休息了十分鐘之後,於先生又動了一下,樹洞並不是太大,於先生起初是蜷在一起的,突然伸直了腿,於先生的大長腿也很長,差點把溫白羽踹出去,幸好他這個時候還比較虛弱。

  於先生一動,溫白羽就湊過去,說:“你醒了嗎?”

  於先生起初沒有意識,但是慢慢的意識就收攏了,說:“醒了。”

  溫白羽說:“咱們現在也不知道在什麼鬼地方了,你當時發現我的時候,有發現其他人嗎?万俟景侯,万俟流風,還有一個腿有殘疾的青年人,還有一個很高壯的男人。”
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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