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  紅爺對於昨天晚上的事情,一點也不記得了,他最後的記憶就是那個春夢,還有那個噩夢。

  溫白羽把昨天晚上發生的事情和紅爺說了一遍,紅爺非常震驚,使勁揉了揉自己的臉,說:“我是不是真的不應該查下去了,但是我想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。”

  万俟景侯淡淡的說:“現在停下來,也已經晚了。”

  溫白羽:“……”

  溫白羽覺得万俟景侯說話太直了!

  平先生不知道他們在說什麼,但是他之前問過,沒人告訴他,平先生也就不再問了。

  溫白羽拍了拍紅爺的肩膀,說:“你好好休息,正好外面雪太大了,咱們根本走不了,你先休息,今天晚上我和万俟景侯負責守著你,放心,不會有事的。”

  紅爺說:“怎麼守著?”

  溫白羽環顧了一下四周,屋子裡空空框框的,大衣櫃有一個,很古老那種,門都合不上,溫白羽一個人進去都費勁,更別說万俟景侯在擠進去了。

  溫白羽就把目光注視到了紅爺的床下,指著那地方,說:“我們可以埋伏在床底下。”

  紅爺:“……”

  很顯然之前有人下毒,肯定是趁著他們去吃飯,都不在房間裡,才能下毒。

  中午下樓吃飯的時候,万俟景侯和溫白羽故意落後了一些,不過等了很久,沒發現有人潛進紅爺的房間裡。

  溫白羽狐疑的說:“你說那個人如果真的這麼神通廣大,那他沒道理只針對紅爺一個,畢竟紅爺已經把事情都跟咱們說了一遍。”

  万俟景侯晃了晃食指,說:“只有一個可能性,紅爺還知道一些其他事情。”

  溫白羽正大眼睛說:“沒準連他自己都沒注意的事情?”

  万俟景侯點了點頭,或許在紅爺的回憶里,有一些細節,是紅爺忽略掉的,但是非常總要,因為這些細節,那個人必需要殺他。

  溫白羽他們去吃飯,自然又遇到了寶子的妹妹,她本以為溫白羽是男人,那這樣看來万俟景侯沒準是溫白羽的哥哥,或者長輩,畢竟万俟景侯看起來是三十歲上下的人,而溫白羽有點顯小,看起來二十幾歲。

  不過寶子的妹妹剛振奮精神的過來,準備搭訕,就看到了溫白羽脖子上的吻痕,他一伸胳膊去夾菜,手腕上也露出一個吻痕。

  這麼熱情的吻痕,一看就是占有欲極強,他們這裡也沒有女人,寶子的妹妹一看,立刻失魂落魄的走了。

  溫白羽還沒發現自己滿身都是吻痕,也沒有特意遮掩,而且脖子上的根本遮不掉,所以被看了還不知道。

  眾人吃了飯,溫白羽讓紅爺仔細回憶一樣,會不會是漏掉了什麼細節,紅爺沒有刻意隱瞞的意思,但是真的回憶不起來了。

  紅爺奇怪的說:“我不知道還有什麼細節了,當時爆炸了,我想逃跑,但是被炸飛了,後來渾渾噩噩的就昏死過去,我醒來的時候,還是在那個地方,都沒有人發現我,還是我自己去的醫院。”

  溫白羽想了很半天,說:“你再好好想想,會不會是你將要昏迷的時候,看到了什麼,或者聽到了什麼?”

  紅爺想的頭都要炸了,說:“我真的想不起來了,那時候爆炸,我耳朵里都是轟鳴,耳鳴頭暈,天都在轉,根本什麼都看不見,更別說聽見了。”

  万俟景侯突然說:“你看不清楚,不代表別人覺得你看不清楚。”

  溫白羽說:“你的意思是說,或許當時有人站在紅爺面前,但是他沒看清楚?”

  万俟景侯點了點頭。

  溫白羽說:“那也不合理啊,如果那個人站在紅爺面前,豈不是該殺了紅爺,為什麼放過紅爺,現在又千方百計的來殺紅爺?”

  万俟景侯這個時候也搖了搖頭,並沒有說話。

  兩個人出了紅爺的房間,就看到平先生在外面站著,他們出來之後,平先生就進去了,自從紅爺中毒之後,這兩個人幾乎是形影不離的。

  万俟景侯看了一眼平先生,不過沒說話,回了自己屋子。

  溫白羽跟進來,說:“你剛才看平先生的眼神很耐人尋味啊,快說你發現了什麼?”

  万俟景侯坐下來,說:“並不是發現了什麼,而是看到了平先生,我有一個大膽的設想。”

  溫白羽坐在他旁邊,說:“快說快說,別賣關子。”

  万俟景侯看著溫白羽著急的樣子,笑了一聲,說:“你親我一下,我就告訴你。”

  溫白羽:“……”

  現在的小孩子都不做這種事情了!

  溫白羽雖然很鄙夷,但是還是貼過去,親了一下万俟景侯的嘴唇。

  万俟景侯快速的伸出舌尖,在溫白羽唇上卷了一下,弄得溫白羽老臉通紅,万俟景侯還舔了舔自己的嘴唇,說:“甜的。”

  溫白羽:“……”

  万俟景侯這才慢慢的說:“關於那個人為什麼當時不殺紅爺,但是後來又千方百計的殺紅爺,我有一個大膽的設想,當然這個設想和平先生有關。”

  他說著,又說:“紅爺一直避開平先生和咱們討論這件事情,最根本的原因是,平先生繼承了他大伯的遺產,平先生大伯雖然死了,但是當年科研隊的事情還沒有終結,有人在背後操作著這件事情,紅爺懷疑這個背後的人,很可能是平先生本人,這一點也是有理由拒的猜測。如果這個猜測是成立的,那麼那個人之所以不殺紅爺,是因為他本身喜歡紅爺,那種時候不捨得殺了紅爺,但是現在已經到了不得不下手的時候。”

  溫白羽一聽,後背一緊。這麼說來很合理,如果背後的人就是平先生,平先生在茶樓蹲了半年,顯然是先喜歡了紅爺,然後紅爺才去著手查湖南的那個倖存者。

  溫白羽撓了撓頭,說:“但是……我覺得有點不對勁啊,因為平先生現在還是很喜歡紅爺啊,紅爺受傷和中毒的時候,平先生都跟要瘋了一樣擔心。”

  万俟景侯點點頭,說:“那只有兩個可能,第一個,平先生是真的擔心紅爺,如果是這樣,上面的大膽假設就推翻了,第二個,那就是平先生是偽裝的。”

  溫白羽說:“我倒是希望平先生是真的擔心,如果是偽裝的,那他藏得太深了,而且一直在咱們身邊,這個定時炸彈威力太大。”

  万俟景侯說:“其實還有另外一種假設。”

  溫白羽說:“還有什麼?”

  万俟景侯說:“你記得嗎,我之前說過,平先生的大伯,可能並沒有死。”

  溫白羽點頭,說:“記得。”

  万俟景侯說:“這種假設就是基於這個基礎上的,或許平先生的大伯並沒有死,他知道自己侄子喜歡紅爺,所以當時放了紅爺一馬。你可以試想一下,紅爺威脅那個倖存者,說如果不說先掐死他,後來那個倖存者就被掐死了,這種應驗的手法,其實並不是恐嚇被害者的,而是恐嚇紅爺用的,紅爺看到的時候,除了震驚,還有一種被監視的恐懼感,隨即而來的是爆炸,兩次重創,一次是心理上的,第二次是身體上的,雖然紅爺沒有死,但是他多少會有心理陰影。或許那一次,那個背後的人,其實並不想殺紅爺,只是給他一種警告。但是沒想到紅爺醒了之後,還是對這件事非常執著,以至於到了現在,那個人不得不殺紅爺。”

  溫白羽聽著有點出神,點了點頭,說:“這也有可能,因為紅爺回憶的事情,的確露出了恐懼的表情,他當時手都在打顫。”

  万俟景侯說:“不管是哪點,咱們大方向沒有錯,這是肯定的。”

  溫白羽想的有點頭大,腦袋發脹,說:“咱們快休息一下,晚上還要去蹲點呢。”

  万俟景侯突然伸手摸了摸溫白羽的頭髮,說:“白羽,你想好了嗎?”

  溫白羽聽他這麼說,有些奇怪,想好什麼事情?

  万俟景侯看出他的不解,說:“你想好了嗎?還要再管這件事情嗎?咱們現在還沒有進入水洞,完全可以回北京去。”

  溫白羽說:“為什麼突然這麼說?”

  万俟景侯嘆了口氣,說:“因為以前面對的都是死人,而這次面對的是活人,活人要比死人可怕的多。”

  溫白羽想也沒想,態度很堅定的說:“我不會回去的,你也受傷了,那塊花斑的隕石不記得了嗎,總不能只靠於先生的藥活一輩子。”

  万俟景侯輕輕撫摸著他的臉頰,說:“沒忘,就是怕你受傷。”

  他說著,親了親溫白羽的嘴唇,說:“你受傷我會心疼。”

  溫白羽故意嫌棄的說:“真肉麻。”

  他說著站起來,躺在床上,拍了拍旁邊,說:“先來睡覺,晚上還要蹲點。”

  万俟景侯走過去,躺在床上,摟著溫白羽,說:“我昨天晚上做了一個夢……”

  万俟景侯夢見自己是襄王,也不知道為什麼,他回到了西周那個年代,然後看到了渾身是血的溫白羽,溫白羽從一個水潭直衝而出,渾身掛滿了血水,落在一棵樹上,低頭看著他,突然就栽了下來……

  這個夢,好像和平先生看到的未來很相似。

  溫白羽聽到万俟景侯說到他做了一個夢,等了半天,万俟景侯就沒聲了,側頭一看,万俟景侯閉著眼睛,好像睡著了?

  溫白羽都被調起胃口了,結果万俟景侯不說了,不過一想到晚上還要蹲點,就沒打擾万俟景侯。

  万俟景侯其實並不是睡著了,他只是突然不想說了,等了一會兒,溫白羽的呼吸就平穩下來,聽著像是睡著了。

  万俟景侯側過身來,狠狠吻了一下溫白羽的嘴唇,說:“放心,你不會有事。”

  兩個人睡了一個午覺,睡得溫白羽直發汗,因為万俟景侯抱的真的太緊了,醒來之後,外面已經不下雪了,但是“呼呼——”的刮著北風,風很大,冷得厲害,地上的冰沒有融化,也沒有太陽,湖水開始起霧,看起來死氣森森的。

  兩個人起了床,溫白羽披著衣服,紅爺還在睡覺,平先生守著他,盡職盡責的樣子。

  溫白羽小聲的說:“你怎麼選這麼一個地方度假?一天到晚不見太陽,而且陰森森的。”

  平先生說:“這地方之前不是這樣,我來的時候挺溫暖的,而且有太陽,說起來還是發現冰船之後,就開始一直陰森森的不見太陽,氣溫也低了好多度。”

  溫白羽奇怪的說:“難道和冰船有關係?”

  平先生搖了搖頭,說:“這就不清楚了。”

  溫白羽和万俟景侯提前吃了晚飯,然後就進了紅爺的屋子,等到晚飯的時候,紅爺和平先生下樓去了。

  溫白羽和万俟景侯就躲在紅爺的床底下,空間特別狹窄,溫白羽覺得還好,万俟景侯就束手束腳的,需要縮著肩膀。

  床下面一股土味,溫白羽差點打噴嚏,万俟景侯摟著他,說:“冷嗎?”
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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