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  他把盒子放在茶桌上,冰鑒立刻就坐起來了,男人看他眼睛放光的樣子,說:“這可不是吃的。”

  冰鑒似乎聽懂了,一下全身懶散,就跟被人抽了骨頭似的,倒在沙發椅裡面,癱在椅子裡,好像餓暈了似的。

  溫白羽:“……”

  男人看著冰鑒耍活寶,突然揚聲說:“胡蝶。”

  胡蝶很快從外面進來了,說:“老闆,送客嗎?”

  男人搖了搖手,說:“給他再準備些點心。”

  胡蝶瞬間瞪大了眼睛,掃了一眼桌上的空盤子,說:“還吃?!”

  不過很快就走出去了,沒有兩分鐘,托著幾個盤子又進來了,放在桌上,然後退了出去。

  冰鑒美滋滋的吃著東西,很快安靜下來了,其他人則繼續說事情。

  男人把拿出來的盒子打開,其實就是一個小盒子,好像裝戒指的小盒子一樣,打開一看,裡面是一個小袋子,袋子裡是白色的粉末。

  溫白羽差點笑場,因為他們這個舉動,好像港劇里交易毒品的大佬一樣……

  男人把小袋子拎出來,晃了晃,說:“我曾經收集過乾隆時期,那個鑄錢局鑄造的金銅錢,很可惜現在市面上並沒有這種金銅錢流傳,當時為了保密,更加沒有文字流傳,在發光的鎮庫錢鑄造成功的時候,就把所有的文字檔案全部銷毀了,所以現在根本無從考據。但是很幸運的,我得到了兩枚金銅錢,也終於知道了,為什麼這種金銅錢現如今一枚都流傳不下來,其實並不是因為保密工作做的天衣無fèng,而是……金銅錢全都變成了這樣。”

  他說著,又晃了晃小袋子。

  小袋子裡根本沒有什麼金銅錢,只有一堆白色的粉末,像是石膏粉一樣的東西。

  溫白羽一愣,真讓他們說對了,所有鏡像出來的東西,最後全都變成了白色的粉末。

  溫白羽忍不住看向旁邊的冰鑒。

  冰鑒火速的吃掉了所有的東西,然後開始睡覺了,已經歪在沙發椅裡面,雙唇開著,幾乎能看見嗓子,正大馬金刀的睡著。

  冰鑒也是鏡像人,難道最後真的會變成粉末?

  万俟景侯說:“既然都已經無從考證了,你從哪裡得到的這些消息。”

  男人淡淡的說:“不論從哪裡,如果你真的想找,總能找到蛛絲馬跡,對於我這種不得不去尋找的人,不論從哪裡,不都是要找到嗎,否則,就只能安心等死。”

  溫白羽看向男人,說:“你是……”

  男人站起來,突然走到冰鑒面前,說:“我看到他的時候,就知道他也是,而且我還是幸運的一種,因為我有自己的思維,他則是不完整的,鏡像真是千奇百怪的一種存在,因為我們不能決定自己是什麼樣的人,我們的一切,都是有鏡子來決定的。”

  男人說著,伸手輕輕撫摸著冰鑒的臉頰,冰鑒的嘴巴上還掛著點心渣子,男人幫他輕輕的撣掉,說話的語氣非常感慨。

  溫白羽終於明白了,原來男人對冰鑒的態度很特殊,並不是之前認識冰鑒,而是因為冰鑒和他一樣,都是鏡像人。冰鑒現在還好端端的,起碼皮膚沒有變白,頭髮和睫毛也沒有變白,而男人看起來,雖然還沒有變成石膏的死灰,但是已經差不遠了。

  所有人都凝視著男人和冰鑒,心裡有些感慨,就在這個時候,躺在沙發椅上的冰鑒突然睜開了眼睛,他的眼睛裡全是慵懶的水光,突然伸手一把挽住男人的脖子,不知道是不是沒有睡醒,快速的說了一句“好餓啊”,然後抬起頭來,整個人纏在男人身上,嘴唇一張,含住了男人的嘴唇,然後大力的啜了起來。

  眾人甚至都能聽到津液的聲音……

  溫白羽還沉浸在剛才男人那段有些悲傷的話中,結果頓時頭皮發麻,冰鑒簡直不能再好,天天都讓人瞠目結舌。

  男人顯然也震驚了一下,淺色的眼睛突然睜大了,冰鑒的鼻子裡“呼——呼——”的喘著氣,整個人吊在男人身上,嘴唇不斷的張合著,舌頭伸進去亂頂,一邊卷著男人口中的津液,一邊用力的舔舐,好像在舔一個冰激凌甜筒一樣。

  冰鑒的親吻太熱情了,火熱的都要爆裂了,鼻子裡還發出誘人的呻吟聲,他站起來的一瞬間,激動的把沙發椅都撞了出去,發出“吱——”的一聲。

  外面的胡蝶聽到聲音,推門進來說:“老闆,是要送客……”

  嗎?

  但是她的話還沒說完,就看到老闆抱著那個長相很陰柔的吃貨,正在火熱的親吻,旁邊還有好多圍觀的人。

  胡蝶“哎呀——”的叫了一聲,隨即捂著臉,“嘭!”一聲把門撞上,然後就跑了出去。

  溫白羽:“……”

  溫白羽感覺這一當鋪都沒有正常人,再加上他家冰鑒也不是正常人,難免有點不正常,應該見怪不怪了,要冷靜……

  冰鑒熱情的啜著男人的嘴唇,整整兩分鐘,直到冰鑒喘不過氣來,才頹然鬆開了男人,深深的喘著氣,一下癱軟在沙發椅中,眼裡全是水光,長長的睫毛已經濕潤了,嘴唇嬌紅的要滴血,伸出舌頭來,意猶未盡的舔著自己的嘴唇。

  冰鑒笑嘻嘻的說:“好餓啊……”

  男人臉色很平常,雖然沒聽到呼吸粗重的聲音,但是胸口起伏有點快,深吸了一口氣,壓下自己的呼吸,轉過身去,坐在了自己的椅子上。

  眾人一時間沉默了,總是有些尷尬的,結果就聽“呼——呼——呼——”的聲音,最酷禍首竟然又睡著了,真是沒心沒肺的典範!

  男人咳嗽了一聲,說:“我想和你們做一筆交易。”

  溫白羽說:“什麼……什麼交易?”

  溫白羽發現自己的聲音打磕巴,也咳嗽了一下。

  男人說:“用你們的隕石,換這枚發光的銅錢,但是還有一個條件,如果你們像打開銅錢,去找埋葬的月亮的墓葬,那麼我也需要通行。”

  秦老闆笑眯眯的說:“那怎麼看,都是你賺了啊,你並沒有什麼損失。”

  男人說:“如果這枚隕石再放在你們手中,損失的就是你們。”

  溫白羽有些緊張的看向万俟景侯,万俟景侯最近都沒什麼反常的現象,但是也不排除他有反常的現象但是並沒有說出來。

  溫白羽思考了一下,說:“成交了。”

  男人點了點頭,說:“慡快。既然已經要合作了,我姓左,叫左明休。”

  左明休說著,將書柜上的盒子拿下來,溫白羽打開一看,裡面果然是那枚發光的鎮庫錢,非常大,墊起來有點沉,但是裡面是空心的,並沒有想像中的沉。

  現在是白天,無力光線雖然暗淡,但是也有光線,那枚錢幣並沒有發光的跡象。

  溫白羽說:“要怎麼打開?”

  左明休說:“找個鋒利的東西,把銅錢橫向剖開,裡面夾了東西,不過我之前找過一些鋒利的刀子,但是都剖不開這個銅錢,這枚鎮庫錢是特製的,為了防止被人發現端倪,所以非常堅硬。你們可以拿回去慢慢研究,等剖開之後再來找我。”

  万俟景侯突然說:“不必了,現在就剖開。”

  他說著,拍了拍溫白羽的手背,溫白羽把鳳骨匕首拿出來,遞給万俟景侯。

  万俟景侯拔開匕首,將鎮庫錢豎起來,抵在桌子上,然後右手的匕首一轉,一下紮下來,順著豎起來的鎮庫錢,快速的話了一圈。

  結果就聽到“咔!”的一聲響,鎮庫錢瞬間被剖成了兩瓣,一分為二,裡面有一張皮子,散落了下來,掉在桌子上。

  溫白羽挑了挑眉,左明休則是目光嚴肅的看著鳳骨匕首,又看了看溫白羽和万俟景侯,不過沒說話。

  万俟景侯把匕首還給了溫白羽,然後將桌上的皮子撿起來,很薄很薄的一張皮子,在陽光下並不顯的發光。

  皮子上掛了一張地圖,非常密集,眾人都是第一次見這張地圖,全都湊過看。

  這張地圖看起來就像是一個銅錢,不過銅錢也是遵循著天圓地方的理念做成的,所以與其說是像銅錢,不如說都是貫徹著這個理念。

  地圖的整理樣貌就是一隻大銅錢,外面是圓的,中心有一個方形,而方形看起來像是山,而且是四座山,四座山圍成了一個方形,方形中間則是水。

  整張地圖上,沒有顯示墓葬的入口在哪裡,万俟景侯看著地圖,說:“天圓地方,道在中央。”

  他說著,點了點方形的中間,說:“入口應該在這裡。”

  溫白羽頓時皺眉,一臉的痛苦,說:“這是一個水墓?”

  秦老闆突然說:“我看還不止呢,這四座山的造型我很熟悉,應該就在這附近。”

  溫白羽說:“你認識路?”

  秦老闆搖頭,說:“不認識,只是老話說在這附近,但是誰也沒見過,在很早以前,這附近都是亂墳崗,死了人拉過去,而且都是窮人,或者戰亂的死人,久而久之,就被傳的離奇起來,你們看著四座山的形狀,像什麼?”

  溫白羽說:“呃……盒子?”

  万俟景侯淡淡的說:“棺材。”

  秦老闆點頭,說:“老話說,這附近有四座棺山,四座棺山又組合成一個大棺材。但是這附近常年霧氣很濃重,再加上都是埋死人的地方,所以沒人敢瞎走動,所以棺山到底長什麼樣子,一直沒人知道。”

  左明休也是一直住在這裡的人,他的當鋪開了很久,點頭說:“後面霧很大,沒有補給和設備是進不去的。”

  他說著,指了指地圖,食指放在“銅錢”的最外邊緣,說:“咱們現在應該在這附近,要往裡走還有很遠的距離。”

  溫白羽突然說:“我想問問,從正常的狀態,變成粉末,有多長時間?”

  左明休說:“這不確定,你們也在找那些月亮,也該知道十二個月亮,連形狀都不一樣,就等於是十二面鏡子,鏡像出來的東西都各不相同。”

  這倒是一個難題,他們甚至連所剩的時間都不知道。

  溫白羽說:“既然這樣,那事不宜遲,咱們快點出發吧,我們先回去準備行李,到時候來找你。”

  左明休點了點頭。

  万俟景侯說:“最近這村子來的那伙人,你知道來歷嗎?”

  左明休說:“你說於先生的人。”

  溫白羽點頭,說:“你知道於玥這個人是誰嗎?他也在找玉盤。”

  左明休搖頭,說:“我知道這夥人,是因為他們來找我買地,但是於先生到底是什麼人,我還沒有查到。”

  溫白羽有點失望,沒想到這個於先生藏得還挺深。

  眾人不敢耽誤時間,叫醒了冰鑒,於是就出了當鋪,上了車。

  冰鑒睡得迷迷糊糊,抱著溫白羽的腰撒嬌,然後被拖上了車,好像剛才強吻左明休的人根本不是他一樣,一點兒印象也沒有。
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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