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  溫白羽忍著噁心,快速的往上爬,毛毛蟲似乎感覺到了不對勁,蠕動的身體想要往後彎,這個時候溫白羽已經舉起了鳳骨匕首,一下扎在毛毛蟲身上。

  毛毛蟲的皮膚果然非常有彈力,鳳骨匕首紮下去很大一段距離,皮竟然沒有破,只是成凹陷的狀態,一直往下凹陷,一直往下凹陷,但是毛毛蟲的皮就像一個牛皮筋一樣,凹陷到一定程度之後,就已經到達了極點,再也無法凹陷下去,發出“啪”的一聲!

  溫白羽的鳳骨匕首終於扎破了毛毛蟲的皮,然後猛地雙手抓緊鳳骨匕首,往下一跳,藉助著身體的重量,還有往下跳的衝力,鳳骨匕首發出“呲啦——”一聲響,溫白羽從高空墜落,與此同時毛毛蟲被開膛破肚。

  溫白羽猛地落在地上,想要快速的往外滾,但是這個時候毛毛蟲竟然還沒有死,突然昂起頭來,憤怒的蠕動著身體,體內的內臟和綠水兒不斷的往外擠,探頭猛地去撞溫白羽。

  溫白羽向前一滾,拉開和眾人的距離,毛毛蟲竟然突然甩動尾巴,調了頭朝向溫白羽繼續攻擊。

  溫白羽不斷後退,任由後面的人怎麼開槍,毛毛蟲似乎只攻擊溫白羽一個人,它已經被溫白羽惹怒了。

  巨大的毛毛蟲遮住了眾人的視線,溫白羽五指猛地一張,手中一個火焰甩出去,一下砸在毛毛蟲的頭上,毛毛蟲仰了一下腦袋,但是因為已經暴怒,竟然不管這些,繼續去攻擊溫白羽。

  溫白羽向後快速的退,猛地靠在了什麼東西上,嚇得他“嗬——”了一聲,有些溫度,還以為後背又出現了一條巨型的毛毛蟲,結果那條“毛毛蟲”一下伸手抱住了溫白羽,快速的向後退。

  溫白羽回頭一看,這條“毛毛蟲”竟然是万俟景侯!

  万俟景侯一手摟著溫白羽,一手握著龍鱗匕首,將人往後一帶,說:“小心。”

  這個時候巨大的毛毛蟲一下探下身體來,万俟景侯猛地一推溫白羽,溫白羽向後退了幾步,撞在了墓道的側面,毛毛蟲的頭探下來,正好沒有砸中他們。

  万俟景侯這個時候猛地一躍而起,趁著毛毛蟲探頭,一下躍上了他的腦袋,身後的眾人突然見到万俟景侯出現,差點發出一聲歡呼。

  万俟景侯躍上毛毛蟲的腦袋,毛毛蟲不斷的甩著頭,蠕動著身體,好像要把万俟景後甩下來。

  這個時候万俟景侯的身體一歪,眾人立刻抽了一口冷氣,就見他從毛毛蟲的背部一下掉了下來,但是万俟景侯在半空突然停住了,原來並不是被甩下來的。

  万俟景侯的龍鱗匕首一下扎進了毛毛蟲的身體裡,身體掉在半空中,毛毛蟲不斷的在晃動著身體,就在這個時候,万俟景侯突然伸手左手,猛地往前一抓,就聽“啪嚓!”一聲巨響,万俟景侯的手,竟然一下插進了毛毛蟲的身體裡。

  眾人噁心的直想吐,就見万俟景侯的手插進去之後,並沒有停頓,快速的在裡面掏,似乎在尋找什麼,然後猛地往外一拽,也不知道是腸子還是什麼內臟,反正被万俟景侯一下就拽出來了,“啪嘰”一聲扔在地上,嚇得眾人都後退了好幾步,以免被毛毛蟲的汁液濺到。

  毛毛蟲被掏了內臟,身體晃動了一下,猛地倒在地上。

  万俟景侯借著毛毛蟲倒下的勢頭,順勢翻身跳了下來,穩穩的落在地上,然後使勁甩了甩手裡的龍鱗匕首和左手。

  黑羽毛很有眼力的遞過來一包酒精紙巾,說:“爸爸,擦擦手。”

  万俟景侯接過來,先把龍鱗匕首擦乾淨,然後插進鞘里,插回自己靴子裡,然後再仔細的擦了擦自己的雙手。

  万俟景侯的出現好像天神一樣,巨大的毛毛蟲倒在地上,這回是一動不動了。

  万俟景侯繞過毛毛蟲,走到溫白羽身邊,伸手要摸他的臉,皺眉說:“你臉色不好。”

  溫白羽趕緊後退一步,說:“你還是再擦擦手吧!”

  万俟景侯:“……”

  万俟景侯也體會到了無語的感覺。

  眾人把剛才的事情說了一遍,那時候万俟景侯突然遇到一批蝴蝶從洞口裡飛撲出來,動作非常大,而且數量非常大,為了躲避蝴蝶,所以就快跑了幾步,沒想到繩索上的三角鉤竟然傷到了溫白羽,而且那些蝴蝶飛出去,正好吸了溫白羽的血。

  万俟景侯說:“這些蝴蝶看起來是在逃命,我進了墓道之後就遇到了這個蛹。”

  溫白羽失血過多,又因為剛才的纏鬥有些疲憊,万俟景侯想要背著他,溫白羽不讓他背,万俟景侯笑著說:“背著,還是抱著,你自己選一個。”

  溫白羽太陽穴直跳,為了男人的尊嚴,咬牙切齒的說:“背著。”

  万俟景侯快速的低頭親了他的嘴唇一下,說:“真乖。”

  万俟景侯稍微彎下腰,溫白羽乖乖的趴在他後背上,万俟景侯托住他直起身來,同時還在溫白羽的屁股上拍了一下,溫白羽頓時羞恥的臉都紅了,說:“你幹什麼!”

  万俟景侯坦然的說:“手感不錯,沒忍住就拍了一下。”

  溫白羽:“……”

  万俟景侯回頭說:“走吧。”

  眾人繼續往前走,不過因為剛才万俟景侯突然神秘消失,現在又重新見到,一共沒有半個小時,但是大家的感覺就如隔春秋,再加上万俟景侯又把毛毛蟲的內臟帥氣的給拽了出來,大家都興奮起來,有點鬥志昂揚的意思。

  羅開說:“這個墓葬大嗎?走一圈需要多長時間?”

  鬼師搖頭說:“我沒走到底,但是很大,不知道走一次需要多長時間。”

  鄒成一看著鬼師,說:“你是怎麼進來的?”

  鬼師沒有想要保留的意思,說:“是跟著挖盜洞的人進來的。我看他們偷偷摸摸的上山,就跟在他們後面也上了山,他們帶了炸藥,在山上炸坑,挖了一夜的盜洞,我沒出過寨子,起先不知道他們要做什麼,但是後來就明白了,他們竟然挖了一條洞,直接通到了墓里,是要來偷東西。我想把他們趕走,但是看這些人的準備,應該不會聽別人一兩句話就趕走了,而且他們火力很大,裡面還有寨子裡被開除出去的人,我怕他們拿著槍枝去抱負寨子,就沒有輕舉妄動,想要等進了墓葬,裝神弄鬼一番,就能把人趕走,但是沒想到……”

  鬼師說到這裡,就沒再說下去,匡佑啟輕聲說:“但是沒想到,進來的人都死了?”

  鬼師點了點頭,似乎因為目睹過這些事情,表情有些深沉和哀慟。

  匡佑啟說:“這和你沒關係,是他們自找的。”

  鬼師看向匡佑啟,皺著眉,似乎在想一個很深奧的問題,說:“那你不是一樣?非要進這個地方。”

  匡佑啟愣了一下,笑了起來,說:“是啊,我也是自找的。不過你放心,就算我們都是自找的,但你不是,我們這裡的人都會盡力保護你的安全。”

  鬼師看著匡佑啟,眉頭皺的更深了,露出一種非常疑惑的表情,說:“你這人真奇怪。”

  匡佑啟立刻滑動著輪椅,自己追上去,和鬼師並排著走,笑著說:“你覺得我奇怪,是因為你不了解我,要不要試試了解我?”

  溫白羽趴在万俟景侯背上,兩個人走在最前面,溫白羽聽見後面的聲音,“噗”的一聲就笑了出來,回頭看了看匡佑啟,匡佑啟臉上帶著一種老狐狸的笑容,而且非常耐心。

  溫白羽小聲說:“老狐狸開始釣魚了。”

  万俟景侯說:“願者上鉤。”

  万俟景侯剛說完,果然就聽鬼師說:“要怎麼了解?”

  溫白羽差點從万俟景侯背上掉下來,說:“鬼師太單純了,我覺得他很快招架不住老狐狸的。”

  匡佑啟的笑容擴大了,突然伸手拉住了鬼師的手,鬼師手掌抖了一下,低下頭去,看著兩個人牽起來的手,說:“這是什麼意思?”

  匡佑啟不緊不慢的說:“古人不是說十指連心,你能感覺得到嗎?”

  鬼師倒是老實,真的搖了搖頭,說:“沒感覺到。”

  匡佑啟臉不紅心不跳,繼續說:“那是因為扣的不禁,這樣握。”

  匡佑啟的手掌變化了一下角度,把自己的手指插在鬼師的手指之間,兩個人變成了標準的情侶牽手姿勢,十指緊緊相扣,鬼師的身量瘦弱,手掌比匡佑啟足足小了兩圈,這麼握起來讓匡佑啟很有成就感。

  匡佑啟的大拇指還輕輕的撫摸著鬼師的手背,笑著說:“這會有感覺了嗎?”

  溫白羽感覺羞恥的都要捂臉了,說:“老狐狸這不是欺負鬼師單純嗎?”

  万俟景侯卻突然伸出一隻手來,抓住溫白羽搭在自己肩膀上的手,也和他十指相扣,說:“那你感受到了嗎?”

  溫白羽臉上一片通紅,說:“滾,你以為自己泡妞呢。”

  万俟景侯笑著說:“是泡白羽。”

  溫白羽:“……”

  鬼師仔細的思考了一下,說:“好暖和。”

  他一句話說出來,還嘆息了一聲,匡佑啟嗓子頓時有些乾渴,手掌像觸電一樣,就甩開了鬼師的手,鬼師有點奇怪,自己的手又不扎人,匡佑啟突然跟受了驚嚇一樣。

  匡佑啟的表情只有一瞬不自然,隨即又恢復了老練的樣子,笑著說:“剩下的之後再了解吧。”

  鬼師一臉奇怪的看著他,說:“你果然很奇怪。”

  他說著,就繼續往前走了,匡佑啟呆在原地等了一會兒,平攤開自己的手掌,用另一隻手輕輕撫摸著掌心,好像還殘留著少年的熱度,笑著自言自語說:“我竟然下不去手,果然和還真是奇怪。”

  眾人往前走了一會兒,墓道很長,壁畫全是苗族的神話故事,開天闢地的,鑄日月的,還有射日射月的。

  溫白羽左右看著兩邊的壁畫,說:“我有一點疑問,這裡的崇拜和沙漠那個地洞裡的崇拜,顯然不是一種崇拜,可是為什麼銀盤和玉盤那麼相似呢?”

  万俟景侯也搖了搖頭。

  溫白羽朝後看了看,鬼師和匡佑啟已經分開了一些距離,溫白羽看見這兩個人不發展jian情了,才說:“你們之前祭祀的那個銀盤,是做什麼用的?”

  鬼師這個時候淡淡的掃了一眼於舒,因為於舒中了銀盤上的屍毒,所以鬼師也知道昨天晚上去把祖廟砸得亂七八糟的人就是於舒了。

  於舒被看得一陣心慌,鬼師卻什麼也沒說,收回了目光,這才回答溫白羽,說:“銀盤是月亮,古時候有勇士射下了十一個月亮,留了一個月亮在天上,這銀盤是被射下的月亮,它是其中之一。”

  溫白羽說:“看來銀盤是這個墓葬里的陪葬品了,結果被那伙盜墓賊偷走了,但是沒想到最後盜墓賊都變成了粽子,銀盤還在粽子身上帶著。”
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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