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  眾人從背包里撿了乾淨的衣服,要把身上的濕衣服換下來,畢竟穿著濕衣服萬一生病了,那接下來的路就別走了。

  眾人在脫衣服前,都小心翼翼的檢查了一下自己身上有沒有傷口,一丁點的傷口都不能有,那些蝴蝶還在旁邊聚集著,大家都見識過這些蝴蝶的彪悍程度,不敢讓它們有可乘之機。

  溫白羽換了上衣,因為腿上有傷口,万俟景侯怕他把包紮的紗布弄掉了,就小心翼翼的親自給他換衣服。

  溫白羽覺得,雖然自己是傷員,而且現在是特殊時期,不過說真的,讓万俟景侯給他脫褲子,然後換褲子,真是太羞恥了。

  尤其万俟景侯的動作小心翼翼,親手把他腰上的皮帶解下來,然後把褲子往下腿,万俟景侯的大拇指不小心刮到了溫白羽的腿側,讓溫白羽打了一個哆嗦。

  這個時候万俟景侯抬起眼來,眼裡有些笑意,嘴角上挑著,說:“白羽,把腿抬起來。”

  溫白羽:“……”

  溫白羽忽然意識到,剛才万俟景侯那些似有似無的剮蹭,應該都是故意的……

  万俟景侯把他褲子脫下來,然後拿了乾淨的褲子過來,也沒讓溫白羽動手,就給他直接穿上,最後還笑著給溫白羽系上皮帶,拉上拉索。

  溫白羽覺得万俟景侯給他拉拉鎖的那個動作,實在太齷齪了,說不出來的感覺,讓溫白羽莫名其妙的臉紅心跳起來。

  溫白羽的傷口並不大,裹在褲子裡面,然後外面又換了一個高幫的靴子,把褲腿嚴嚴實實的塞在裡面,這回就不怕紗布鬆了。

  万俟景侯伺候完溫白羽,這才過去換自己的濕衣服,他將自己的上衣脫下來,溫白羽聽到自己“咕嘟”咽了一聲口水,眼睛不由得在万俟景侯身上亂瞟,結果一抬眼,就看到坐在不遠處的於舒,也在抬眼往万俟景侯身上看。

  万俟景侯的裸體,溫白羽不是第一次看了,但是於舒絕對是第一次看,溫白羽承認万俟景侯的身材一級棒,可是再怎麼好,那也只能給自己看。

  溫白羽挪了挪地方,遮住了於舒的視線,哪知道於舒竟然站了起來,眼睛繼續在万俟景侯身上看。

  万俟景侯這個時候已經套上了上衣,然後開始脫褲子了。

  大家都是男人,也沒什麼避諱,要說避諱的話,估計在別人眼裡,秦老闆是個女人,所以只避諱著秦老闆。

  於舒站起來倒是看的全,溫白羽也“噌”的一下站了起來,然後覺得自己這個地方擋的不太嚴,就乾脆走過去,叉著腰站在了万俟景侯面前。

  万俟景侯正要換褲子,抬頭看著溫白羽,挑了挑眉,說:“白羽要幫我換衣服?”

  溫白羽惡狠狠的說:“我就是讓你別抖騷了,快穿上!”

  万俟景侯笑了笑,快速的把褲子穿上。

  眾人換了衣服,把濕掉的背包騰了騰,怕水的東西全都拿出來擦乾淨,忙活了一陣子。

  溫白羽看著遠處聚集的蝴蝶,因為他們的傷口都不深,而且換了衣服之後,全都藏在衣服後面,裹得嚴嚴實實,血腥味也漸漸的消失了,那些蝴蝶聞不到血腥味,就慢慢的散開了,朝著前方飛去。

  溫白羽見那些蝴蝶往樹林裡飛,說:“這裡聚集了這麼多蝴蝶,鬼師又說蝴蝶是從墓里放出來的,是不是墓葬要到了?”

  万俟景侯說:“應該是這樣。”

  大家整理著東西,有人問鬼師墓葬還有多遠,鬼師給出的答案和溫白羽想的差不多,就在前面。

  大家把行李收拾好,溫白羽檢查了一下小傢伙們,然後就開始上路了。

  前面的路很平坦,走了大約十幾分鐘,就看到樹林的前方有一座高山,這座山從平地上一下拔起來,幾乎高聳入雲,被雲霧圍繞著,四周的濕氣一下就上來了,感覺剛晾乾的頭髮都有些發潮了。

  鬼師看到那座山的時候,垂在兩側的雙手不由得握了一下拳,說:“到了。”

  眾人聽到“到了”兩個字,突然都興奮起來,就差跳起來歡呼了。

  再往前走了一點兒,就看到那座山的山腳出,有一個開口很小的坑,旁邊套著很多小坑,一看就知道,只是個盜洞,他們順著這個盜洞下去,估計就能找到想要的東西了。

  眾人都是精神雀躍,這個時候大家都停下來,匡佑啟看了看時間,已經下午兩點了,說:“咱們在這裡吃個午飯,等吃了東西再下去。”

  大家就開始快速的把爐具都擺出來,準備吃了午飯再下斗去。

  溫白羽趁著做飯的時間,在盜洞旁邊繞了幾圈,盜洞很深,而且看起來很抖,挖的很粗糙。

  万俟景侯摸了摸地上的土,仔細看了看這個盜洞,說:“和之前的地窖是一個手法,應該是相同的人挖的。”

  他一說“地窖”,溫白羽腦子裡突然閃過一絲光亮,猛地睜大眼睛,回頭看了一眼,就看到了於舒正在往他們這邊瞧。

  溫白羽趕緊拽住万俟景侯,小聲的說:“你一說地窖,我突然想起來了,之前於舒掉進地窖里,腿上劃了那麼大的口子,又暈過去了,竟然沒把蝴蝶招過來?我這么小的一個血口子,就把蝴蝶都招過來了?這個於舒是不是有問題。”

  總不能是於舒運氣好,暈過去的時候剛好沒有蝴蝶經過吧?

  万俟景侯點了點頭,但是沒有多說。

  眾人很快吃了飯,就準備下斗去了。

  因為鬼師只來過一次,而且這附近很潮濕,看起來經常下雨,所以不知道這個盜洞有沒有塌方,看盜洞的樣子非常粗糙,打得時候肯定很著急,塌方掉土肯定是存在的,就是看塌的程度了。

  万俟景侯從背包里拿了一個摺疊鏟,然後把匕首塞在了自己的靴子裡,將手電綁在手臂上,腰上又綁了繩索。

  他要首先進去勘測一下這個盜洞還能不能用,如果實在塌方的嚴重,就要重新打一個盜洞。

  溫白羽拽著繩子,万俟景侯很快爬進去,手電的光線一點點消失在洞口,繩子不斷的往裡放。

  溫白羽有些擔心下面的情況,這個盜洞很陡,万俟景侯進去之後,很快就看不清楚了,溫白羽拿了一個手電過來,把手電光線調到最大,然後往裡面照了。

  光線能照到的範圍只能看到繩子,除此之外還是什麼也看不到。

  繩子一直拽在溫白羽手裡,万俟景侯走一點兒,溫白羽才放一點兒,這樣慢慢的往下放繩子,繩子始終繃著點力氣,這種力氣讓溫白羽感覺放心,起碼是告訴溫白羽万俟景侯還在前進。

  万俟景侯前進的速度並不快,溫白羽說:“看起來裡面塌方的地方不少。”

  繩子一直繃著,有的時候万俟景侯要停下來十五分鐘以上,眾人額頭都有些出汗,看起來裡面情況並不是太好,但是万俟景侯一直沒有吹哨,說明還是可以繼續往前行進的,並不是非要再打盜洞才行。

  鬼師對於下斗來說,並不是內行人,所以就找了個地方坐下來休息,看著他們緊張兮兮的往盜洞裡看。

  大約半個小時過去,溫白羽手裡的繩子還有一半,万俟景侯前進的速度不快。

  過去四十分鐘的時候,溫白羽突然“嗯?”了一聲,大家都已經神經疲憊的時候,聽到這個時候,突然就緊張起來,好幾個人都在問怎麼了。

  溫白羽看著手裡的繩子,說:“這速度快多了。”

  羅開說:“是不是到底了。”

  溫白羽說:“應該不是,到底的話,万俟景侯會吹哨的。”

  因為不知道盜洞到底有多深,肯定不能用大喊大叫來傳遞信息,這樣也聽不清楚,万俟景侯下去的時候帶了一個哨子,盜洞是一個筒形,哨聲尖銳,比嗓音要清晰的多。

  万俟景侯和他們約定好了,到底之後吹三聲,這就表示他們可以放心進來了,如果走到一半不能走了,就吹一聲長哨,這樣表示無路可走,已經塌方了,溫白羽就會拉繩子,把万俟景侯拉出來。

  這個時候万俟景侯的繩子的速度變快了,倒也不是快得離譜,不過比剛才快了很多,眾人還以為前面的路走通了,結果就在這個時候,就聽到“嗖————!!!”的一聲。

  這一聲哨響非常嘹亮,尖銳的厲害,從盜洞裡傳出來,帶著一股悶悶的感覺。

  是長哨。

  長哨代表無路可走了。

  眾人聽到這一聲長哨,都覺得運氣實在太背了,已經等了四十分鐘,竟然就這樣走不通了,不知道裡面塌陷成什麼樣子,連万俟景侯也搞不定了,要知道重新挖一個盜洞的話,少則一天,多則半個月的都有,實在太浪費時間了。

  就在大家鬱悶的時候,溫白羽想要拉繩子,結果這個時候繩子“嗖”的一下從他手裡跑出去了,幾乎是飛快的往前跑,溫白羽的掌心一下被剮蹭的火辣辣的。

  繩索最上面的三角鉤一下劃在溫白羽的中心上,頓時鮮血直流,三角鉤撞在盜洞上,發出“哐!”的一聲響,隨即是“哐、哐哐……”的聲音,繩子還在飛快的往前跑,一下鑽進了盜洞裡。

  溫白羽大罵了一聲,猛地往前一撲,但是還是晚了一步,根本沒抓住繩子。

  長哨代表無路可走了,無路可走明明應該後退,這個是偶繩子卻突然飛竄進了盜洞裡,實在太不合理了。

  就在大家驚訝的時候,盜洞裡又傳出來尖銳的哨聲。

  “嗖————!!”

  “嗖————!!”

  又是兩聲響,比剛才要斷一些,但是依然是長哨,這麼多聲長哨是什麼意思?

  鬼師“噌”的從地上站了起來,說:“有聲音。”

  羅開也猛地站起來,說:“這他媽是危險的信號!”

  羅開剛說完,就聽到真的有奇怪的聲音從地下鑽了上來,猛地一把將秦老闆按在地上,順手也把秦珮按在地上。

  “呼——!!”的一聲風向,有什麼東西一下從盜洞裡鑽了上來,帶起一股巨大的風。

  “撲簌簌!”

  “撲簌簌……”

  “撲簌簌……撲簌……”

  溫白羽站的離盜洞最近,一下被那股巨大的風掀翻了,猛地趴在地上,他聽到了大群蝴蝶的聲音從洞裡鑽了出來,猛地縮緊了雙手,他剛才雙手被三角鉤給劃傷了,傷口還不淺,兩隻手上全是血,還在滴答滴答的流。

  那些蝴蝶從盜洞裡衝出來,鋪天蓋地的就往溫白羽身上飛,溫白羽感覺到好多粉末撲在自己身上,應該是蝴蝶身上的鱗粉,因為蝴蝶飛的太猛烈了,互相扇打著,爭先恐後的往他身上撲,難免把身上的鱗粉撲掉,落了溫白羽一身,溫白羽嗆得睜不開眼睛,猛烈的咳嗽起來。

  蝴蝶落在溫白羽的雙手上,那種感覺實在太微妙了,成百上千的蝴蝶,因為他們的口器實在太微小了,又沒有什麼存在感,所以你根本不會感覺疼,但是那種血液流失,猛然虛弱的感覺,讓溫白羽瞬間心疼加速起來,心慌一下湧上來。
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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