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  小伙子說:“後來他就走了,但是去年回來過一次,回來的時候還開著小轎車,好像是發達了,賺了很多錢,跑回來跟大家炫耀。那時候還帶了很多人過來,當時就住在我家的招待所里,但是只住了一晚上,第二天就上山去了,說是來旅遊的,但是我看不像……沒想到……沒想到他怎麼在這裡,這也太可怕了……是不是,是不是他觸怒了神明?”

  小伙子一說,大家也認出來了那塊銀飾,紛紛對鬼師說起話來,估計是想要鬼師做法除凶。

  那個十五六歲的少年就站在他們面前,乾屍的腦袋一片焦黑,滾在他腳邊,但是鬼師的臉上竟然沒有一點兒懼怕的神色,好像看到的就是一塊石頭,臉上沒有任何喜怒哀樂,非常平靜。

  一雙漆黑的眼睛,清澈無比,又深不見底,注視著木柴堆里的無頭屍體。

  鬼師注視了一會兒,這個時候羅開沖了回來,一臉急匆匆的樣子,滿頭都是大汗,喊了一聲:“秦夏!”

  秦老闆突然轉頭,使勁踹了一腳羅開,說:“你跑哪去了!拿個望遠鏡那麼長時間!”

  羅開抱住秦老闆,說:“你沒事就好了,嚇著我了,我聽見這邊有騷亂的聲音,想要跑過來,結果半路上遇到了魏哥。”

  “魏囚水?!”

  他一說話,眾人都看向了羅開,沒想到他竟然看到了魏囚水。

  溫白羽說:“魏囚水人呢?”

  羅開說:“跑了。”

  秦老闆突然“嗬——”了一聲,說:“我弟弟呢?!”

  羅開趕緊說:“你別緊張,剛才我看見秦珮了,他沒受傷,但是好像被人打暈了,我把他帶回房間才出來的。”

  秦老闆重重的鬆了一口氣,但是很奇怪,是誰偷襲了秦珮,竟然還把人打暈了?

  秦老闆不放心,要回去看看,羅開就跟著他往回走,去看秦珮去了。

  大家被這樣一打岔,都忘了去看那具燒焦的乾屍。

  這個時候少年模樣的鬼師突然說話了,而且說得還是漢話,聲音很清冽,聽起來又帶著少年的軟綿,那種聲音真的很難以形容。

  溫白羽突然響起匡佑啟的話。

  ——乾淨、純淨。

  少年的聲音好像就是這樣,讓人聽了有一種心曠神怡的感覺,匡佑啟果然也過來了,他轉著輪椅走過來,但是並沒有去看乾屍,而是注視著那個乾淨純淨的少年。

  少年說:“屍體的懷裡有東西。”

  溫白羽經過他這麼一提點,立刻用樹枝去戳乾屍的胸口,果然是硬邦邦的,好像有一塊圓的東西,而且還是扁的,正好擋在胸口的位置。

  溫白羽想要伸手去拿,剛伸出手,忽然“嗬——”了一聲,已經沒有腦袋的乾屍猛地躍了起來,伸手就要去抓溫白羽,溫白羽嚇得汗毛倒豎,乾屍已經焦黑了,脖子處斷裂開,腦袋都沒了,竟然還衝起來。

  溫白羽“唰!”的一聲拔出不離身的鳳骨匕首,翻手猛的一下削下去,乾屍一下被溫白羽削中,就聽“咚!”的一聲,万俟景侯也瞬間反應過來,一揚手,龍鱗匕首甩了出去,一下扎在乾屍的脖子上。

  乾屍被巨大的力氣兜倒了,龍鱗匕首“哧——”的一聲穿過乾屍的脖子,將乾屍釘在地上,匕首的刀刃全都沒進去,只剩下匕首的手柄露在外面。

  因為巨大的衝力,乾屍懷裡的東西“哐啷”一聲掉了出來,竟然是個直徑小十厘米的圓盤,是個銀盤,一下掉在地上,還滾了一下,滾到溫白羽腳邊。

  溫白羽詫異的看著那個圓盤,說:“這花紋……”

  圓盤是銀的,但是紋路、大小,竟然都和魏囚水劫走的那個玉盤一模一樣,只不過質地不一樣……

  第146章 月者,陰之宗3

  溫白羽想要把地上的銀盤撿起來,万俟景侯伸手攔住他,說:“小心有屍毒。”

  溫白羽摸了摸身上,他從來不帶手帕,身上也沒有紙巾了,一次性的手套全都在招待所里,溫白羽正在發愁,這個時候鄒成一走了過來。

  噫風是鄒成一的管家,一直穿著西服,而且帶著白色的手套,這個時候彎腰把地上的銀盤撿起來,用手套捏著,把自己的手套退下來,然後遞給了鄒成一。

  溫白羽好奇的湊過去看,鄒成一托著銀盤,翻了一個面,這個時候溫白羽突然說:“嗯?等等,這個銀盤又不太一樣。”

  正面是一樣的,蓮花紋都差不多,確實很像秦珮說的癩蛤蟆皮,是因為花紋比較密集,雖然每一個花紋都不太深,但是反光面很多,乍一看起來真的像月亮。但是仔細一看,圓盤的正面並不是平滑的,有一個很柔和的凹槽,因為圓盤的設計問題,用眼睛很難看得出來,有一種視覺干擾,但是用手去摸的話,就能明確的感受出來,圓盤不是平的,中間有一個凹洞。

  鄒成一將銀盤翻過來,大家又看到不同的地方了,這個銀盤的背面正中的位置,有一個小小的圓形凸起,凸起做得也很柔和,和正面的凹洞正好在一個中軸線上,應該是卡在某種東西上用的。

  万俟景侯眯眼看了看這個凸起,說:“我可能明白為什麼魏囚水一眼就看出來那個玉盤是贗品了。”

  匡佑啟也在旁邊,看見這個凸起,皺了皺眉,說:“因為沒有這個?”

  万俟景侯點了點頭,說:“魏囚水想要的東西必然不止一件,或許是幾件可以拼合在一起的東西。”

  眾人還在研究銀盤,雖然知道這種東西不止一個,而且很可能是套疊起來用的,但是到底是做什麼用的?這上面花紋精緻古樸,當然不可能是吃飯用的盤子,看起來應該是祭祀時候用的祭器,但是祭器什麼用的?

  他們正在研究的時候,看到事態平息下來的村民們也緩緩圍了過來,那個下午出事的老者走過來,一看到他們手裡的銀盤,臉上突然露出驚慌的神色,隨即“咕咚”一聲就跪在了地上,幾乎是五體投地的大禮,動作非常誇張,隨即嘴裡念了起來。

  溫白羽雖然聽不懂他在念什麼,但是其他村民都聽懂了,年老的村民早就跪了下來,那些年輕的村民聽了紛紛驚慌,也趕緊跪了下來,招待所的小伙子也跪了下來,大家都對著那個銀盤在跪拜。

  溫白羽說:“到底怎麼了?”

  万俟景侯搖了搖頭。

  村民們似乎還要搞一場祭祀活動,而且是臨時的,所有的村民都重新聚集起來,把地上的乾屍埋了,然後讓鬼師供奉著銀盤,這些人似乎要祭祀這個銀盤。

  溫白羽他們看了一會兒,發現祭祀的時間還挺長,過程非常繁瑣,從這些繁瑣的過程看得出來,這個銀盤似乎對他們來說,相當於聖物一樣,可是村民們臉上有露出畏懼的神色,還有濃濃的恐慌,這不像是對待聖物,難道是銀盤會給他們招來災禍?

  祭祀的過程太繁瑣了,溫白羽他們又擔心秦珮怎麼樣了,剛剛羅開還說魏囚水出現過,大家趁著這個機會,全都回了招待所。

  溫白羽上了樓,直接去秦珮的房間,兩個人一間房間,不過秦珮正好落單,所以是一個人住。

  溫白羽敲了敲門,開門的是羅開,秦老闆也在裡面,秦珮躺在床上,閉著眼睛,看起來呼吸平穩,還在昏睡,不過身上有些狼狽,看起來是被火燒了。

  溫白羽說:“秦珮怎麼樣了?”

  秦老闆說:“沒事了,現在睡著了,就是剛才受了點驚嚇。”

  溫白羽說:“他真的遇到魏囚水了?”

  秦老闆點點頭,說:“剛才秦珮醒了一次,確實是遇到了魏囚水,秦珮說剛才在廣場的時候,他身上著了火,是魏囚水救了他,不過後來魏囚水把他打昏就走了。”

  溫白羽摸著下巴,說:“魏囚水也到了這裡,他來幹什麼?難道是衝著銀盤來的?”

  羅開說:“什麼銀盤?”

  溫白羽把剛才的事情重複了一遍,因為秦老闆和羅開先離開了,所以都不知道乾屍的懷裡還裝著一個銀盤。

  羅開說:“看來這個事情越來越複雜了,魏哥想要這些圓盤,而匡佑啟也想要這些圓盤,這些圓盤疊在一起,到底是做什麼用的?”

  眾人都沉默下來,因為誰也不知道是做什麼用的,或許魏囚水知道,但是他從頭到尾只是說,“他在你們中間”,其餘的一句也沒有透露。

  万俟景侯眼睛掃了一下,突然皺了皺眉,然後說:“時間不早了,大家都先回去休息吧。”

  眾人點點頭,都從秦珮的房間退出了,房間不大,大家塞在裡面還挺擠,全都退出去之後,房間裡就剩下了秦老闆羅開還有昏睡的秦珮。

  秦老闆說:“你也回去,已經十二點了,去休息吧,今天晚上我看著秦珮。”

  羅開一聽,說:“你今天要睡在這裡?”

  秦老闆說:“當然了,秦珮這個樣子,我怎麼能讓他一個人呆著。”

  羅開說:“那我打地鋪好了,我在這裡打地鋪。”

  秦老闆翻了一個白眼,說:“你是不是有病,有床不睡,過來擠在這裡打地鋪?”

  羅開笑著湊過來,親了一下秦老闆的眼睛,說:“當然是陪老婆了,順便也可以討好一下小舅子。”

  秦老闆“啪”的一聲揮手過去,說:“你滾吧!”

  羅開笑嘻嘻的就滾了出去,不過很快門一響,羅開又抱著被子滾了進來,然後把被子鋪在地上,拿來一床毯子當被子。

  雖然這裡的氣溫比北京高,但是環境有點濕,過了十二點之後,氣溫開始發涼,睡在地上肯定受不了,明天非得關節炎不可。

  秦老闆把對面一床的被子也丟給他,說:“一起鋪在地上,地上那麼涼,明天起來你就偏癱了。”

  羅開接住被子,笑著說:“夏夏你這是關心我嗎?”

  秦老闆就快對羅開肉麻的稱呼習慣了,感覺這是一個不太好的習慣,翻了個白眼沒理他。

  羅開說:“那你怎麼辦?”

  秦老闆說:“我今天晚上不睡了。”

  羅開走過去,一把將秦老闆抱起來,嚇得秦老闆差點喊出來,說:“你幹什麼!”

  羅開親了親秦老闆的嘴唇,說:“不睡可不行,明天咱們還要去山裡頭,不睡你的體力跟不上,到時候我會心疼的。不如咱們一起睡地上,我抱著你,這樣暖和。”

  秦老闆很無奈,但是羅開會耍無賴,而且耍的恰到好處,於是最後兩個人真的躺在了地上,反正地上地方很大,撲了兩層被子作為床墊,躺在上面意外柔軟也不冷,羅開抱著秦老闆,讓他躺在自己懷裡,兩個人一起蓋了一張大毯子,很快就睡著了。

  溫白羽被万俟景侯拉著回了房間,溫白羽狐疑的看向万俟景侯,說:“怎麼了?怎麼突然就回來了,你是不是有事情?”
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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