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625頁

投票推薦 加入書籤 小說報錯



      


  秦珮被他打了一下手,手背直疼,一看都紅了,瞪著眼睛說:“姓魏的你發瘋啊!”

  但是魏囚水根本沒理他,仍然仔細盯著那張老照片,又抬頭去對比秦老闆,秦老闆在遠處,跪在地上來回找,沒有發現他們已經找到了。

  魏囚水眼睛眯起來,不斷的看著手裡的老照片,然後去看秦老闆,眼神非常複雜,秦珮心臟騰騰一跳,魏囚水的眼神太專注了,讓他不由得亂想,難道魏囚水其實喜歡的是秦夏?

  秦珮這樣一想,頓時一股怒火衝上來。

  魏囚水根本沒發現,還是蔓延震驚,隨即出神的說:“原來如此……太像了……”

  魏囚水的年紀並不小,大約三十歲上下,比秦珮大了很多,秦珮就不由去想,什麼叫太像了?意思是秦夏和他母親太像了?難道魏囚水見過秦夏的母親?

  秦珮的疑問越來越多,不過不管怎麼想,都覺得心裡很不舒服,猛地一腳踩在魏囚水腳背上,一把搶過項鍊墜,說:“魏囚水,你去死吧!”

  他說著,還一腳踹過去,魏囚水正在想事情,正好被一腳踹在腹部上,根本不知道秦珮怎麼了。

  秦珮搶過項鍊墜,很快衝回營地,然後把項鍊墜扔給秦老闆。

  秦老闆一見,頓時鬆了口氣,說:“太好了,我以為真的丟了,謝謝你了。”

  秦珮正不高興,聽到秦老闆謝自己,也沒什麼高興的表情,縮在一邊不說話。

  魏囚水走過來,坐在秦珮旁邊,秦珮狠狠瞪了他一眼,魏囚水腹部上還有一個灰腳印,捏著秦珮的下巴,說:“幹什麼?腳不疼了,還踹人?”

  秦珮甩開他的手,說:“我願意。”

  魏囚水笑著說:“脾氣見長?”

  秦珮瞪眼說:“我脾氣一直這麼大,就是這麼壞,你趕緊去找像的人,愛找誰找誰!”

  魏囚水一聽,頓時愣了一下,隨即才想起剛才自己出神的話,沒想到被秦珮聽到了,重新把秦珮拉回來,說:“你誤會了。”

  兩個人本身就是一個小時不吵就不對頭的人,羅開已經見怪不怪了,溫白羽揉了揉發脹的腦袋,剛才兩個人還好好的,不知道為什麼又吵上了。

  眾人休息了一會兒,吃過飯,就把火給滅了,準備根據地圖繼續往前走,溫白羽把檮杌木牌拼出來的地圖拓了下來,這樣比較方便,其他木牌還是還給大家戴在身上,用木牌來克制檮杌毒。

  安然醒了一會兒,吃了一些東西,但是吃的不多,又睡著了,大家準備啟程,墨一是就把安然背了起來,安然迷迷糊糊的又醒了,輕輕喊了一聲:“師叔祖……”

  那聲音特別小,就跟小貓叫一樣,熱氣噴在墨一是耳邊,墨一是心裡立刻火大起來,燒的直難受,不過現在肯定不是時機,笑著說:“你休息,我背著你走。”

  安然實在太困了,點了點頭,也不知道墨一是看到了沒有,就趴在墨一是的肩膀上睡著了。

  万俟景侯伸手握著溫白羽的手,慢慢往前走,因為這邊樹木茂密,路不好走,大家也不覺得握著手怎麼樣。

  溫白羽起初有點不好意思,不過很快也就習慣了,可能是被万俟景侯的厚臉皮訓練的,結果一側頭,就發現他家小黑也這麼握著七篤,七篤則是一副非常聽話老實的樣子,恨不得把自己另外一隻爪子也放在黑羽毛手裡。

  眾人跟著万俟景侯走,地圖非常簡練,有很多地方其實很模糊,而且樹木長得太茂密了,他們辨識地圖費了不少時間,下午四點左右,在眾人的驚呼聲中,他們終於衝出了綠洲。

  眼前又是無邊的沙漠,沒有一糙一木,地上全是黑黃色的沙土,看起來無比的蒼涼,今天是陰天,四點鐘已經要天黑了,風發出“嗚嗚——”的聲音,好像在哭一樣。

  安然這個時候猛地驚醒過來,伸手抓住墨一是的肩膀,驚喊著說:“有人……有人在哭!”

  安然突然一喊,嚇了眾人一跳,墨一是安慰他說:“沒有,只是風聲,你做噩夢了?”

  安然這才重重喘了兩口氣,說:“我……我隱隱約約的聽見有哭聲,還以為又遇到了什麼……”

  眼前是無邊的沙漠,就在沙漠之中,有一個黑色的東西,隱隱的樹立著,好像是一面牆……

  明鬼舉起望遠鏡,因為光源太暗,看不清楚,但是他來過一次,一眼就認出來了,說:“對,就是這裡。”

  溫白羽也舉起望遠鏡去看,隱隱約約看不清楚,但是使勁的看,卻能看到黑暗中一個個的骷髏頭,骷髏的眼睛黑洞洞的,月光照下來,仿佛都被吸收了,在望遠鏡局部的鏡筒里,顯得無比詭異。

  溫白羽手一抖,就把望遠鏡拿了下來,說:“真的是骷髏牆。”

  羅開看向眾人,說:“天要黑了,怎麼辦?現在過去嗎?”

  他們站在綠洲和沙漠的邊緣,四點已經天黑了,冬天的沙漠裡,四點之前就要找好紮營的地點,否則天黑下來就有零下二三十度,是非常要人命的。

  貿然的前進,前方是詭異的骷髏牆,很可能又冒出成百上千的蜘蛛。

  還是留在綠洲里烤火過夜?

  大家心裡都是偏向於後者的,畢竟走出去不知道遇到什麼事情,但是問題有兩個,第一他們糧食已經不足了,耽誤時間就等於消耗生命,第二是他們已經找到了骷髏牆,七塊檮杌木牌記載的是“那個地方”,西王母國的兩處寶藏。

  寶藏的吸引或許對溫白羽來說並不大,但是謝衍和駱祁鋒很可能就在“那個地方”裡面。

  溫白羽看了看眾人,很快看向万俟景侯。

  万俟景侯想了一會兒,說:“在綠洲里紮營,明天一早再出去,骷髏牆很可能是祭祀用的東西,黑夜貿然過去,或許損失會更大。”

  万俟景侯說的非常有道理,眾人也偏向於後者,就全都留在綠洲的里,準備扎帳篷,謝麟閬和葉流響看起來非常焦躁,但是沒有辦法,他們沒去過骷髏牆,只是從望遠鏡里看到的就非常詭異,絕對不能冒險進去。

  眾人開始紮營,溫白羽仔細看了看那座骷髏牆,每看一次,都有一種心驚肉跳的感覺,也不知道為什麼,總覺得那座骷髏牆,好像也在盯著他們……

  溫白羽終於還是放下瞭望遠鏡,晃了晃頭,趕走腦袋裡奇怪的思維。

  万俟景侯叫溫白羽過來吃東西,溫白羽坐下來,万俟景侯摸了摸他的臉頰,說:“臉色不好,是不是累了?”

  溫白羽搖搖頭,說:“沒事,睡一覺就好了。”

  万俟景侯說:“那就快吃,吃完了進帳篷去睡覺,好好休息,別想太多了。”

  溫白羽點點頭,吃東西的時候感覺有些索然無味,不過還是勉強自己吃了好多,準備恢復一下精力,吃了東西,就鑽進帳篷里,直接睡下了。

  溫白羽睡得迷迷糊糊,就聽帘子掀開了,張開眼睛一看,原來是万俟景侯進來了。

  万俟景侯親了親他的額頭,說:“今天我守夜,你安心休息。”

  万俟景侯說著,從背包里拽出毯子,給溫白羽多蓋了一重,平時都是万俟景侯抱著溫白羽的,他體溫比較高,溫白羽也不會覺得冷,現在万俟景侯要去守夜,就多給他加了一床,然後摸了摸溫白羽的額頭,發現沒有發燒,這才鬆口氣。

  溫白羽點點頭,很快又睡著了。

  万俟景侯見他睡的很香,就撩開帘子走了出去,出去之後還掖了掖帳篷帘子,把帘子弄得密不透風。

  溫白羽睡得迷迷糊糊,就聽到隔壁帳篷里有聲音,因為帳篷全都是擠在一起扎的,可以擋風,也比較有安全感,所以和隔壁就隔著兩層帳篷,聽起來聲音很清晰。

  秦珮的聲音明顯在呻吟,有些痛苦,一直大罵著:“魏囚水,我糙你大爺,好疼……別……明天還要趕路,我疼,我真的疼……”

  魏囚水笑了一聲,說:“你要糙誰?”

  秦珮的聲音已經在哭了,忍不住求饒,說:“別弄我了,我錯了,真的疼,不信你試試!你幹什麼……”

  魏囚水的聲音忽然低沉下去,隱隱約約的在說:“秦珮,我喜歡你……我喜歡你……”

  秦珮大罵的聲音消停下來了,不斷的呻吟起來,似乎從痛苦變得舒服了,嘴裡斷斷續續的說:“別說了,別說了!你太肉麻了!”

  魏囚水一直在重複“我喜歡你”,好像複讀機一樣,但是這樣似乎很奏效,秦珮很快就乖起來了,也不罵人了,剩下的聲音讓溫白羽面紅耳赤起來。

  溫白羽盯著帳篷頂,側眼看了看躺在一邊的小傢伙們,睡得還挺香,黑羽毛也睡在旁邊,睡相非常規矩,仰面正躺著,雙手放在胸前,黑髮散在兩邊,露出整個比起來的雙目,顯得冷酷又有蠱惑力。

  七篤蜷縮在一邊,躺在黑羽毛旁邊,也睡得很像,似乎渾然沒聽見隔壁的聲音。

  黑羽毛突然翻了一個身,側躺過去,背對著溫白羽,正好正面朝著七篤,七篤剛還打著呼嚕,突然一下就睜開了眼睛,就看見黑羽毛黑色的眼睛也注視著自己,好像一直沒睡著似的。

  七篤心臟騰騰跳了兩下,黑羽毛的手就像夢中翻身一樣,自然的搭在了七篤背上,手掌按在七篤的後背上,往前一用力,兩個人身體就貼在了一起,黑羽毛和沒有破殼時候一樣,身上充滿了暖洋洋的氣息,和冷漠的臉一點兒也不一樣。

  七篤深深的吸了兩口氣,嘴唇貼在黑羽毛的頭髮上亂蹭了兩下,將黑羽毛的頭髮放在嘴裡輕輕咬,黑羽毛這個時候貼過來,含住了七篤的嘴唇,兩個人嘴裡都有頭髮,交纏在一起,七篤好像更興奮了,但是不敢粗喘,怕吵到了溫白羽。

  溫白羽根本不知道万俟小黑和七篤在自己眼皮底下玩親親,而且還各種玩法……

  不知道過了多長時間,胳膊秦珮的聲音消失了,估計是消停下來了,魏囚水的聲音很輕,說:“秦珮,我喜歡你,很想永遠和你在一起,可是我做不到……”

  溫白羽本身已經要睡著了,模模糊糊聽見這麼一聲,又有點清醒了,不過隔壁已經沒聲了,溫白羽還以為自己做夢的幻聽,就沒當一回事。

  万俟景侯和齊三爺是前半夜守夜,後半夜是魏囚水和羅開守夜,到了後半夜,羅開從帳篷里鑽出來,伸了個懶腰,看起來前半夜也沒怎麼睡,眼底一片烏青,笑著說:“辛苦二位了。”

  羅開走過來,坐在火邊,掏出槍來,結果等了半天,還不見魏囚水出來,羅開說:“魏哥幹什麼呢?等等我去叫他。”

  羅開站起來,很快就走到帳篷邊上,說:“魏哥?別睡了,起來守夜,該交班了。”

  不過羅開叫了兩聲,帳篷里都沒聲音,羅開忍不住掀開了帘子,探頭一瞧,帳篷里竟然只有秦珮一個人。




章節目錄