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  他們的水很少,絕對不能用水來滅火,但是這裡是森林,植被太多,如果不滅火,到時候也會被燒死。

  就在大家踟躕的時候,溫白羽偷偷的五指一收,剛才還劇烈燃燒的火焰,慢慢的熄滅了下來,被風一吹,一下就滅了。

  眾人都是面面相覷,有些不解的看著已經自動熄滅的大樹。

  秦珮扶著魏囚水,說:“他好像有點不對勁,蜘蛛是不是有毒?”

  魏囚水已經坐不住了,癱倒在地上,手背腫起了好大一塊,費力的喘著氣,嘴裡發出“嗬——嗬——”的聲音,似乎就要不能呼吸了。

  明鬼立刻走過去,拿出幾根金針,扎在魏囚水身上,魏囚水的毒素立刻被克制住了,溫白羽又拿了蛋蛋的眼淚給他滴在傷口上,蛋蛋的眼淚非常管用,很快就消腫了,毒素也沒有蔓延擴張,魏囚水的呼吸也漸漸穩定下來。

  中毒的不止魏囚水一個,其他人也有中毒的,大家分了一些蛋蛋的眼淚,然後去幫其他人解毒。

  七篤後退了兩步,“咚!”的一聲靠在一個樹幹上,露出尖銳的獠牙,使勁喘著氣,他伸手摸了摸後脖子上的腫包,疼痛讓他有些暴怒,嘴裡的溫度很高,喘出來的氣帶著白色的呵氣。

  黑羽毛看見站在一邊的七篤,七篤並沒有太多中毒的跡象,也不像其他人中毒之後立刻虛弱下來,但是他的情緒非常不穩定。

  黑羽毛看向七篤,沖他招了招手,七篤靠著樹幹使勁咽下一口唾沫,鎮定了一下氣息,才跑過去,眼巴巴的看著黑羽毛。

  黑羽毛側頭看了看七篤脖子上被蜘蛛叮咬的痕跡,因為進沙漠有些天了,七篤的頭髮長得很快,下面已經有點長了,擋住了被叮咬的痕跡。

  黑羽毛伸出手來,將他下面的碎發撥開,手指蹭到了他的脖子,七篤立刻發出“嗬——”的一聲。

  黑羽毛說:“疼了?”

  七篤立刻搖頭。

  黑羽毛抓住他的肩膀,說:“轉過去。”

  七篤立刻聽話的把身體背過去,背對著黑羽毛站著,黑羽毛的手還搭在七篤的肩膀上,突然低了一些頭。

  七篤立刻發出“嗬——!”的一聲,嗓子連續的滑動著,胸口快速的起伏,後脖子上的傷口本身火辣辣的疼,有點強烈的灼燒感覺,黑羽毛竟然伸出舌頭輕輕舔著他的傷口。

  七篤沒感覺到疼,卻感覺有一種莫名的血液,全都集中到下身去了,脹的七篤非常難受,眼睛的顏色越來越深,越來越深,猛地回身抱住了黑羽毛。

  黑羽毛撞見他深藍色的眼睛,眯眼笑著說:“傷口還沒好,轉過去。”

  七篤粗重的喘著氣,張開嘴巴,露出獠牙,想要和黑羽毛接吻,黑羽毛卻仰起頭來,七篤的焦躁的吻就落在黑羽毛的下巴上,根本沒有辦法,讓七篤更加急躁起來。

  黑羽毛說:“噓——聽話,轉過去,我看看你的傷口。”

  七篤喘著粗氣,但是仍然沒有辦法,獠牙顫抖著咬著自己嘴唇,克制著躁動,老實的轉過身去,低下頭來,讓黑羽毛看自己脖子上的傷口。

  傷口已經消腫了,開始癒合,七篤之前因為常年不見陽光,一直鎖在墓葬之中,所以皮膚很白,但是這幾個月跟著溫白羽和万俟景侯到處跑,再加上七篤好動,皮膚已經開始有點小麥色。

  黑羽毛定眼看著那小麥色的皮膚,已經完全消腫了,脖子上好像沒有受過傷一樣,黑羽毛又低下頭,伸出舌頭在他脖子上來回的舔吻著,偶爾吸幾下。

  七篤身體發顫,呼吸越來越粗,嗓子裡甚至有低吼的聲音,但是始終沒有動一下,老實的背著身。

  黑羽毛這個時候才眯眼笑著,伸手扳過七篤的下巴,看著七篤深藍色的眼睛,說:“好了。”

  七篤眼巴巴的看著黑羽毛,張開嘴來,伸出舌頭,舔著自己的獠牙,獠牙上全是血,嘴唇上也全是血,肯定是剛才自己咬的。

  七篤剛一伸出舌頭,黑羽毛就張開嘴,含住了他的舌頭,七篤瞪大了眼睛,一雙狹長的狼眼,竟然瞪得跟核桃似的,有些不可置信,兩個人的舌頭互相撩撥著,互相糾纏著,七篤的呼吸越來越重,伸手去拽黑羽毛的頭髮,把他的頭髮死死握在手裡,來回的在掌心裡揉搓,嘴裡發出“哈——哈——”的聲音。

  黑羽毛的舌頭一退出去,七篤的舌頭就追上來,不過只是輕輕舔了兩下黑羽毛的嘴唇,就老老實實的不動了,盯著黑羽毛的眼睛看,手裡還揉搓著他的頭髮。

  黑羽毛似乎很滿意七篤的聽話,伸手揉著他的頭髮。

  溫白羽正給人處理著傷口,突然聽到了奇怪的聲音,回頭一看,頓時頭都大了,腦袋裡“咚咚咚”的跳,只見黑羽毛和七篤抱在一起,兩個人正在接吻,而且打得還挺火熱。

  溫白羽揉了揉自己的額角,趕緊處理著手下的傷口。

  等全都處理好了,眾人圍坐在一起,把火堆又點上,都不敢再睡覺了,溫白羽對明鬼說:“你怎麼惹來這麼多蜘蛛?”

  明鬼嘆口氣,原來是他們在營地走散了之後,明鬼一直在找其他人,但是並沒有發現任何人,他朝著西北方向走,想看看能不能和大部隊匯合,但是一直沒有回合,就在這個不遠的地方,有一座廟,廟很奇怪,不是藏傳,也不是佛教,也不是道觀,看起來應該是祖廟一類的地方,四周全是骷髏牆,明鬼進去之後,踩了一塊地磚,地磚一塌陷,裡面湧出來無數的蜘蛛。

  溫白羽一聽“四周都是窟窿牆”,說:“這是什麼廟?”

  万俟景侯也搖了搖頭,說:“明天一早可以去看看。”

  眾人看了看腕錶,馬上就要天亮了,雖然馬上就要天亮,但是現在還黑得厲害,再加上樹林茂密,血月高懸,眾人也不敢貿然黑天前行,只好圍坐在一起等著天亮。

  窮奇和明鬼都互相說了說怎麼走散的,看起來就是那場大霧搗的鬼,窮奇說當時聽見明鬼的聲音對自己喊,讓自己往前跑,結果墜入了花叢。

  明鬼聽了一臉詫異,說:“我當時都找不到你,怎麼可能讓他往前跑?”

  看起來當時兩個人都中了幻覺,不過窮奇比較倒霉,一腳踩進了毒花叢,明鬼則是躺了蜘蛛窩。

  溫白羽說:“這地方太邪乎了,也不知道其他人怎麼樣了。”

  万俟景侯說:“你們是怎麼從古城的地洞裡走出來的?”

  明鬼說:“原路返回的。”

  他頓了頓,說:“我本以為是西王母國里有墨派的前身在,但是進了那個地洞之後,我發覺自己想錯了,怪不得西王母國的典籍里對這些機關術記載的非常模糊,我本以為是故弄玄虛,原來那些機關術並不是西王母國的,而是那些崇拜滿月的部族。”

  溫白羽對機關術了解的不多,也沒看過墨派的典籍,所以不太了解這些。

  明鬼卻似乎發現了什麼重大的秘密,但是對這種已經從歷史上消失了近三千年的神秘部族,就更加不了解了,除了那個地洞,沒有地方可以下手去查。

  眾人都有些筋疲力盡,他們一晚上遭遇的太多了,連續幾次受傷,都癱軟在地上,雖然想要睡覺,都是誰也不敢睡。

  溫白羽一抬頭就看到了黑羽毛,黑羽毛正在用樹枝撥著火堆,七篤就蹲在一邊,深藍色的眼睛,眼巴巴的看著黑羽毛,眼珠子都不動一下,眼皮也不眨一下。

  溫白羽想到剛才看到黑羽毛和七篤接吻,七篤什麼也不懂,黑羽毛也是剛剛破殼,可以說兩個人都是什麼都不懂,溫白羽就止不住有些擔心。

  溫白羽咳嗽了一下,想要趁著天亮之前的時間,教育一下自己的小兒子。

  溫白羽一咳嗽,黑羽毛立刻轉過頭來,還沒等溫白羽招呼,就走了過來,然後坐在溫白羽旁邊,拿了條毯子,給溫白羽披上。

  溫白羽心想著,自己小兒子還真是體貼,溫白羽又想著要從什麼開始說起,結果就看見黑羽毛的頭髮有些微亂,於是回身在背包里翻找了一下,一直刨到背包最底下,才把梳子拿出來,這還是從酒店裡帶出來的一次性梳子,他們都是大男人,進了沙漠以後,誰也沒用這種東西,就塞在了最底下。

  溫白羽拿著梳子,黑羽毛眼睛眨了一下,就主動背過身去,然後盤膝坐好,似乎是讓溫白羽給他梳頭。

  黑羽毛的頭髮又直又長,稍微梳一下就順滑了,入手的感覺跟綢緞一樣,柔軟,卻非常有韌性,果然是讓人愛不釋手的感覺。

  黑羽毛很老實,一動不動的坐著,似乎梳頭這種動作很新鮮,也很有意思,梳下來的時候挺舒服,黑羽毛閉起眼睛,聲音低沉,帶著一股深沉的成熟,說:“爸爸有話要說?”

  溫白羽每次聽黑羽毛叫自己爸爸,都覺得肝顫,雖然知道黑羽毛是最小的兒子,但是這視覺衝擊和聽覺衝擊也太巨大了,就好像要地震一樣,不對,是天崩地裂!

  溫白羽咳嗽了一下,一抬頭就看見七篤趴在火堆旁邊,眼巴巴的往這邊看,盯著黑羽毛的頭髮,似乎也想梳一梳的樣子。

  七篤一站起來,黑羽毛也沒動,只是雙手搭在膝蓋上,食指稍微敲了敲,七篤立刻露出一副沮喪模樣,很快又蜷縮會火堆旁邊,還是用眼睛,眼巴巴的看著這邊。

  溫白羽翻了翻白眼,七篤這哪是狼神,這分明是大狗!

  溫白羽又咳嗽了一聲,說:“你喜歡七篤嗎?”

  黑羽毛把頭仰起來,向後一靠,正好靠在溫白羽的肩膀上,頭髮向兩邊散下來,狹長的眼睛一下全都露出來,還有略顯稜角的下巴,頭髮不遮擋著臉頰,黑羽毛的臉顯得有些冷酷,黑色的眼睛裡透露出一股不解,說:“喜歡是什麼?”

  溫白羽心說,果然吧!

  兒子太小,雖然個頭比自己高,但是絕對還什麼都不懂,再加上七篤也不懂,這兩個人親來親去完全就是本能。

  溫白羽簡直痛心疾首,心想著自己一定要做個好父親,教育一下万俟小黑,告訴他接吻這種事情,只能對喜歡的人做。

  溫白羽擺出一副慈祥長輩的樣子,還沒有開口,就聽他家小黑說:“我只是想親他,每次親他都覺得下面很難受,我這樣是不是不對?”

  溫白羽老臉一陣通紅,突然一拽旁邊一臉“事不關己”的万俟景侯,說:“看看你兒子,剛生出來就跟你一個德行!”

  万俟景侯笑了一下,親在溫白羽嘴唇上,說:“誰讓兒子遺傳了我的優良基因呢。”

  溫白羽心裡呸了好幾下,轉頭又對黑羽毛“慈祥”的說:“小黑啊,這種事情只能和你喜歡的人做,知道嗎,喜歡就是……你一輩子只想和他一個人過,缺了這個人心裡會很難受,呃……”

  溫白羽頓時有些詞窮了,而万俟小黑還是一臉不解的表情,不過聽得很認真,一張完美成熟,又酷似万俟景侯的臉,盯得溫白羽壓力很大。
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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