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  秦老闆受傷在後背,如果能自己包紮就自己包紮了,不過後背也看不見,只好讓羅開過來幫忙,上次秦老闆也當著羅開的面說了,自己是個男人,不過那時候秦珮是睡過去的,所以其他人全都知道秦老闆是男人了,只有他這個做弟弟的,還不知道……

  眼看有人要脫自己姐姐衣服,秦珮這個不承認的姐控,哪有不炸毛的道理。

  羅開愣了一下,隨即笑了起來,說:“不脫下來怎麼包紮傷口?”

  秦老闆臉色有點黑,乾脆自己把衣服脫了下來,一下袒露出自己的上身,秦老闆雖然是秦家的當家,家裡財產很多,但是他一直在尋找自己母親,斗沒少下,雖然皮膚白皙,但是身上也有肌肉,尤其是腹部,乍看很纖弱,仔細一看全是肌肉,而且非常緊緻。

  秦珮一下糾正愣在當地,說:“你……你……”

  秦老闆見秦珮吃驚,說:“你沒有姐姐,我是個男人。”

  秦珮愣了一下,不過好像沒有那麼不好接受,隨即才說:“我知道了,怪不得爹只交你一個人手藝。”

  秦老闆搖頭說:“秦珮,父親也是為你好,你身上是三陰脈,不能接觸陰氣的東西,父親不交給你手藝,也是為了讓你避免這些。”

  秦珮沒聽懂什麼是三陰脈,魏囚水則是臉色一沉,說:“三陰脈。”

  如果不是真的見過三陰脈,誰也看不出來秦珮身上是三陰脈,起初秦老闆也不知道,還是万俟景侯最先看出來的。

  秦珮有些不解,但是沒人給他解釋什麼是三陰脈。

  其實溫白羽也有些吃驚的,秦老闆身上竟然那麼多肌肉!

  溫白羽下意識的摸了摸自己肚子,自己也跟著万俟景侯下斗啊,但是肌肉始終是薄薄的,根本沒有多少。

  万俟景侯見他摸自己肚子,笑著說:“我幫你摸摸?”

  溫白羽翻了一個白眼,把他的手撥開。

  這個時候躺在一邊的七篤有些轉醒,他一醒來,竟然還在癲狂的狀態,猛地睜開深藍色的眼睛,一下從地上撲起來,嗓子裡還發出吼聲。

  溫白羽被他一嚇才想起來,剛才大家都忙著包紮傷口,都忘了昏迷的七篤,七篤受傷不嚴重,只是臉頰的地方被黑羽毛的蛋殼劃破了一點兒,已經不流血了,但是他沒有滴蛋蛋的眼淚,已經出了濃霧的地方,竟然還在癲狂。

  七篤又因為有狼的血統,所以性格非常暴戾,猛地從地上竄起來,朝著旁邊的秦老闆就撕咬過去。

  黑羽毛手一拍地,立刻從地上也竄起來,一把抓住七篤的肩膀,將人往後一扯。

  與此同時羅開撲過去,將秦老闆抱在懷裡,躲開了七篤的撕咬。

  七篤被黑羽毛一手按住肩膀,還在不停的掙扎,雙手亂撓,瘋狂的露著獠牙。

  黑羽毛一手按著七篤的肩膀,一手突然壓住七篤的後脖子,將人快速的往自己面前壓。

  溫白羽“嗬——”了一聲,感覺他家四蛋的早熟程度也太提前了吧,眼看七篤和黑羽毛的嘴唇就要碰在一起,黑羽毛卻突然微微低下頭,額頭上的火精一下碰到七篤的額頭上。

  七篤就像過電一樣,萌的睜大深藍色的眼睛,全身一抖,隨即快速的喘著氣,嘴裡發出“呋——呋——”的聲音,然後慢慢安靜了下來。

  黑羽毛這個時候鬆開了壓制著七篤肩膀的手,另外一隻手也微微鬆開,改為捧著七篤的臉,七篤還有些發愣,退去猙獰的臉上露出一絲不解的憨相。

  黑羽毛的嘴角挑了挑,眯起眼睛來,額頭上的火精漸漸熄滅下來,卻突然伸出舌頭,舌尖在七篤臉頰上的傷口上舔了舔。

  溫白羽:“……”

  溫白羽立刻轉頭看向万俟景侯,万俟景侯“咳”的咳嗽了一聲,黑羽毛絕對是遺傳万俟景侯太大發了,竟然跟万俟景侯一樣,喜歡舔人。

  七篤被他一舔,感覺臉上先是火辣辣的,被風一吹,又涼絲絲的,隨即臉上一紅,深藍色的眼眸里有些茫然。

  黑羽毛身上散發著一股溫暖的氣息,就和蛋寶寶一樣,只不過現在沒有了蛋殼,那股溫暖的氣息更加猛烈了,七篤不禁伸出手來,輕輕抓起黑羽毛的一縷頭髮,非常的滑,入手像黑色的緞子一樣,就連頭髮也散發著一股暖意。

  七篤好像有些回憶起剛才做的事情,他把蛋寶寶扔出去,砸在了樹上,深藍色的眼睛晃了晃,眼眸里露出了一絲愧疚,然後把黑羽毛抱在了懷裡。

  黑羽毛愣了一下,不過沒有動,讓七篤抱著自己,伸手摸了摸七篤的發頂,七篤起初也是長頭髮,但是因為實在很長,而且也沒有黑羽毛這麼直順,再加上七篤整天上躥下跳的,就給剪了,剪成了短髮,七篤這個人雖然看起來憨憨的比較溫順,但是實際有狼的血統,發起火來非常嚇人,連頭髮也是這樣,摸起來有些扎手心。

  七篤本身就喜歡長頭髮的人,例如溫白羽,不過溫白羽一般把頭髮紮起來,這樣方便行動,又例如血髓,血髓是長發散下來的,七篤之前就一直粘著血髓,然而血髓不是一般的面癱,生氣的時候還有辛辣刺鼻的味道,沒有溫白羽好親近。

  七篤似乎又發現了更好的人,自然就是黑羽毛,黑羽毛的頭髮不止又長又直,而且渾身暖洋洋的,七篤以前就喜歡抱著蛋寶寶,因為蛋寶寶暖洋洋的。

  不知道是不是七篤剛才發狂消耗了太多的體力,竟讓抱著黑羽毛,一隻手抓著他的頭髮,就把頭擱在黑羽毛肩膀上睡著了,還打起了呼嚕。

  黑羽毛將七篤慢慢平放下來,七篤躺在他腿上,手上還抓著黑羽毛的頭髮,幸虧黑羽毛的頭髮比較長,不然一直彎著腰還挺累的。

  大家折騰了一番,已經累得精疲力盡,不可能立刻趕路了,全都坐在原地,有的累的直接睡了過去。

  秦珮不知道是不是受了打擊,以後要從姐控變成兄控了,很快也睡著了。

  溫白羽著急趕路,但是他們現在這個樣子,實在沒辦法走,只好靜下心來坐著,不一會兒也困了,剛才本身就沒睡好,現在靠在万俟景侯身上,迷迷瞪瞪又想睡了。

  溫白羽迷糊的沉入夢鄉,還在想著,如果万俟景侯把頭髮留長,會不會像四蛋這麼妖孽呢?

  一想到這樣,溫白羽一邊睡覺,一邊差點流口水。

  万俟景侯則是看著溫白羽睡著了還傻笑,忍不住伸手颳了刮溫白羽的鼻子,笑了一下。

  七篤睡著了,不過很快又醒來了,手掌下意識的一縮,猛地一拽,黑羽毛的頭髮還在他手裡,拽得稍微底下一點頭,兩個人眼睛就對在一起,七篤有些發愣的看著黑羽毛,然後伸出手來,指尖輕輕摸了摸黑羽毛額頭上的火精,火精入手竟然有些滾燙,燙的七篤把手一縮。

  黑羽毛眯起眼睛來笑,看著七篤驚慌失措的樣子,似乎覺得很有意思,他一笑起來,七篤看的眼睛發直,差點被黑羽毛的笑容吸進去。

  黑羽毛抓住他的手心,握著他的食指,將七篤的手往上拉,輕輕碰在自己額頭的火精上,火精閃爍出一絲金色的光芒,七篤下意識的眯起深藍色的眼睛,有些戒備,似乎怕火精又會燙他。

  不過這回火精沒有燙人,反而非常溫暖,一絲絲的暖流從七篤的食指流淌下去,七篤突然覺得身體的疲憊就消失了,變得精神了很多,有些詫異的看著黑羽毛。

  黑羽毛放下他的手,七篤張了張嘴,他不會說話,也說不出來,只能發出幾聲無意義的類似於低吼的聲音,黑羽毛又眯起眼睛來笑,用食指點了點他的嘴唇,“噓——”了一聲,笑著說:“休息。”

  黑羽毛的聲音有些沙啞,帶著一股蠱惑的感覺,似乎讓人不能辯駁,七篤立刻就閉上了眼睛,不過立刻又掙開,然後把黑羽毛的一縷頭髮抓起來,放在掌心裡,隨即才又閉上眼睛,真的睡了過去。

  溫白羽醒來的時候,發現天都黑了,雖然太陽還沒有真的落下去,但是今天有些發陰,樹林裡樹木茂密,陽光本身就漏下不下來,這個時候已經有些昏暗了。

  溫白羽看了看腕錶,已經是下午四點了。

  冬天五點左右差不多就天黑了,眾人這個時候全都醒了,準備往前再走一個小時,五點天黑下來的時候紮營帳。

  大家背起行李,因為多了一個黑羽毛,所以行李自然多了一個人背,黑羽毛的體力非常好,背著一個五十來斤的背包,提著一個五十來斤的背包,竟然一點兒也不出汗。

  大家都不認識黑羽毛,黑羽毛則是眯著眼睛,笑著介紹自己,說其他人可以叫自己小黑。

  黑羽毛看起來挺有親和力的,尤其是長相太完美了,笑起來雖然沒有多少誠意,看起來笑容有些單薄,但是架不住長得太好看了,車隊裡的人差點都被黑羽毛的笑容給晃瞎了,一個個掙著搶著喊黑哥。

  溫白羽心想自己兒子剛破殼,就已經升級做“哥”了……

  七篤則是戒備的看著那些人,黑羽毛和七篤差不多高,七篤就來回來去的,在黑羽毛身邊繞,似乎要擋住其他人的視線,但是那是不可能的,就像一隻哈士奇一樣來回來去的跑,用深藍色的眼睛瞪著那些看黑羽毛的人,顯得非常不高興。

  眾人背著行李往前走,因為剛才都休息過了,所以走得並不慢,這片綠洲竟然大得出奇,大家穿梭在綠洲里,根本看不到頭,眼看天色越來越黑,時間也趨近五點,大家就開始尋找紮營的地方。

  在沙漠裡想要尋找紮營的地點,是非常困難的,首先不能在背風面,雖然能擋風,但是沙子很鬆軟,萬一風來了直接把人掩埋起來就慘了,還要找平坦的地方,最好是兩個沙丘之間。

  綠洲里沒有被沙子掩埋的危險,但是這裡的綠洲像原始森林,他們不停的行走,還有好多蟲子撲上來咬他們,蜘蛛蜥蜴,這些都非常常見,還有一些叫不上名字的花斑蟲子。

  雖然是冬天,但是樹林裡氣候並不是太冷,而且又潮濕,本該進入冬眠的蟲子竟然全都活躍著。

  眾人一路走下來,都非常的困擾,樹木太多,根本沒辦法紮營,剛才大霧裡是難得的紮營好地方,營地選的也不錯,但是誰知道霧裡竟然有毒呢。

  有了剛才的教訓,眾人竟然遇見好的地方,都不敢停留下來,怕又有什麼突發情況。

  他們一直走到了五點半,一個半小時的負重疾走,讓好多人體力已近跟不上來了,尤其是三陰脈的秦珮,累的已經不行了。

  魏囚水伸手托住他,夾著他往前走,說:“咱們應該儘快找個地方扎帳篷,再走下去天黑就危險了。”

  眾人都同意他的說法,在野外本身就不清楚情況,天黑下來不宜行動,免得發生危險。

  眾人四處尋找著相對平坦的空地,這個侍候羅開把大家叫過去,說:“你們來看,這個地方怎麼樣?”

  大家走過去一瞧,似乎確實還不錯,樹木比較稀疏,但是也是相對的,能扎幾個帳篷在這裡,還有地方可以生火取暖。
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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