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  秦珮手背上有很多劃痕,皮肉都翻起來,回憶的很凌亂,不像是在說假話。

  溫白羽仔細看了看他的傷口,這傷口卻不像是羅開抓出來的,羅開不留指甲,指甲剪得很圓滑,也不長,但是秦珮手背上的傷口猙獰,看起來就跟野獸抓的似的,能抓的那麼深,絕對是有指甲的。

  眾人觀察力都很敏銳,都發現了這一點,但是沒有打擾秦珮繼續回憶。

  後來的事情也和溫白羽想的差不多,秦珮暈過去了,再醒來的時候,發現羅開正拖著他往裡走,秦珮當時猛烈的掙紮起來,而且大喊大叫,隧道里留下了掙扎的痕跡,但是因為秦珮和羅開的身量體力懸殊,很快被制服了,秦珮後來就暈過去了,再醒來的時候,就看到了眾人。

  秦珮說完,羅開立刻臉色很差的說:“你說謊!你根本不是秦珮!”

  羅開的回憶則和秦珮正相反,羅開堅持自己出去的時候,並沒有找到秦珮,下地洞的時候,半途看見了躺在地洞下面的秦珮,因為是秦珮,所以羅開沒有戒心,想要立刻下去,這個時候秦珮卻突然縱身而起。

  秦珮有多少能耐,羅開一直是僱傭,能不知道嗎,但是秦珮那個時候動作卻快的厲害,直接衝上來,羅開都沒有反應,一下就暈了過去,暈過去的時候感覺有血濺出來。

  羅開再醒來的時候,就是剛才了。

  溫白羽聽完了,頭更大了,兩個人說的都合情合理,那就還有另外一種可能,背後的人另有其人,但是他為什麼要扮作羅開的樣子,襲擊秦珮,又扮成秦珮的樣子,襲擊羅開?

  這兩個人有什麼不同尋常的地方?

  溫白羽把自己的想法可能性說了一下,羅開思考了一會兒,說:“如果他真的是秦珮,我相信溫白羽說的可能性,秦珮的功夫不可能好的一下把我制服。”

  秦珮立刻瞪著眼睛說:“什麼叫我真的是秦珮!我就是秦珮!”

  魏囚水立刻攔住秦珮,說:“別激動,老實坐著,小心又頭暈。”

  他說著,隨即看向羅開,說:“秦珮我還是認識的,他絕對不是假的。”

  秦老闆也點頭,說:“我也覺得不是假的。”

  羅開捂著自己腹部,說:“那是怎麼回事?沒道理襲擊我和秦珮,還把我們放進棺材裡。”

  万俟景侯突然說:“告訴你們甘肅臨潭有寶藏的,是什麼人?”

  他一說話,溫白羽立刻就想起來了,在這些奇怪的事情發生之前,秦珮的突然出現,是因為有人告訴他們,那座筒子樓里有寶藏,而且這個人很可能破壞了謝瘋子留下來的磁帶,或許和要殺秦珮和羅開的背後人,是一個人。

  秦珮說:“是羅開告訴我的。”

  眾人看向羅開,羅開看向魏囚水,說:“是魏哥告訴我的。”

  球提到魏囚水那裡,魏囚水皺了皺眉,說:“我告訴你的?”

  羅開說:“對啊,不是魏哥給我打的電話嗎?”

  他說著,摸了摸身上,還有手機,因為放在上衣口袋,沒有泡棺液,找了一下通話記錄,顯示的是幾天前,魏囚水打給了羅開一通電話。

  魏囚水更是皺眉,說:“我最近都沒聯繫過你,上一次咱們兩個人聯繫,是你主動聯繫我,說秦珮要進沙漠,讓我準備器材。”

  眾人一下全愣了,這件事情更加複雜了,那個背後人裝作魏囚水聯繫了羅開,告訴他們筒子樓有寶藏,之後的一切,秦珮和羅開就順著背後人的安排,一步一步的往下走。

  万俟景侯說:“有可能是秦珮和羅開,無意間發現了什麼,所以才會被滅口。”

  秦珮和羅開對視了一眼,都皺起眉來,似乎在仔細的思考,但是實在想不出來他們發現了什麼,在筒子樓里就顧著吵架了,也沒發現什麼,而羅開就顧著看“美女”了,也沒發現任何可疑的東西。

  万俟景侯繼續說:“但也有一點說不通,殺人滅口的話,就不會把你們放在煉屍的棺材裡了。”

  大家都沉默了起來,万俟景侯站起來說:“你們兩個注意一下自己的身體,煉屍開始之後,對身體都有影響,或許那個人還會對你們下手。”

  魏囚水對秦珮說:“有什麼不舒服的地方嗎?”

  秦珮搖了搖頭,說:“手疼,身上也疼,腳也疼,但是奇怪的感覺沒有。”

  羅開活動了一下身體,他身體素質畢竟好,血止住了就沒事了,也沒有感覺到奇怪的感覺。

  万俟景侯說:“先從這裡出去。”

  溫白羽說:“那要原路返回嗎?”

  這個時候七篤卻猛地喊了兩聲,眾人立刻戒備起來,全都朝著七篤看過去。

  七篤衝著他們身後的石牆,一直在喊,溫白羽說:“七篤?怎麼了?”

  七篤喊了幾下,蹲在石牆邊上,伸手去抓石牆,很快石牆就被刨了一個坑,七篤的指甲非常鋒利,而且他絲毫不覺得疼,手指都出血了,也沒有任何感覺,還在刨著牆。

  溫白羽趕緊走過去,讓七篤別再抓牆,然後拿出鳳骨匕首,在牆面上戳了幾下,万俟景侯也過來幫忙,很快他們就看到牆面後面,竟然有一個盜洞!

  而且盜洞的挖掘痕跡是從裡到外的,也就是說有人在這個地方挖了一個洞,然後從這裡出去了。

  溫白羽猛地回頭,看向石洞裡的兩口空棺材,那兩口棺材是空的,躺著秦珮和羅開,原本的正主竟然不見了!

  溫白羽說:“難道棺材裡的正主跑出去了?”

  這誰也不知道,但是盜洞是確確實實存在的,雖然非常簡陋,但是很深,一直往上蔓延,應該是衝著地面去的。

  万俟景侯說:“我先去看看,等我吹哨。”

  他說著,很快鑽進了盜洞裡,盜洞打得非常簡陋,有的地方落了很多土,幾乎半埋住了,但是確實是往上走的。

  盜洞裡很快傳出了万俟景侯的哨聲,溫白羽率先爬進去,其他人也快速的跟上來,不過因為他們這裡有傷員,所以爬得並不快。

  眾人順著盜洞一直爬,爬了半個小時,竟然還沒有爬出去,起先盜洞是朝上走的,但是很快就平穩了,一直在平穩前行,不知道通向哪裡。

  這個時候再往後走,有點得不償失,眾人也很好奇這個盜洞通向什麼地方,就沒有後退。

  秦珮的體力支撐不住了,倒在地上休息,這個盜洞比較窄,魏囚水想要背著他都不能背,眾人就停下來休息。

  秦珮倒在上喘氣,魏囚水有些艱難的轉過身來,說:“身上還疼嗎?”

  秦珮搖了搖頭,手上的傷口有點腫,但是剛才已經消毒了,不怎麼疼了,最疼的是腳,他的腳腕被血手抓的傷筋動骨了,現在又要長時間的往前爬,腳部用力肯定是不行的,膝蓋也咯的疼。

  魏囚水難得笑了一聲,捏了捏秦珮的臉,說:“現在老實了?”

  秦珮打掉他的手,說:“別動我。”

  魏囚水說:“不是剛才抓著我都不鬆手的時候了?”

  秦珮臉上一陣不自然,說:“呸,老子不想見到你,我還生氣呢!道歉!”

  魏囚水說:“脾氣還挺大,讓我道歉?你知道自己惹了多大麻煩嗎?你要是不跑出去,我們也不用這麼興師動眾的找你。”

  秦珮臉色一陣蒼白,氣得發抖,說:“姓魏的你大爺,我……我不用你找,反正死了也沒人管……”

  魏囚水見他氣得不輕,秦珮說話的聲音很大,盜洞又窄,一下傳出去了,秦老闆回頭看他們,羅開在前面說:“怎麼又吵了,別吵了兩位祖宗。”

  魏囚水看到秦珮這個臉色,放軟了口氣,說:“我錯了,我道歉行不行?”

  秦珮繃著臉,說:“不行!”

  魏囚水笑了一聲,說:“你剛才還要我道歉,我道歉了你又說不行,你要怎麼樣?”

  秦珮也覺得自己有點無理取鬧,但是仍然很生氣,心想著如果不是魏囚水罵自己,自己怎麼可能跑出去,也不至於受這麼多苦。

  秦珮一想著,就感覺魏囚水簡直罪大惡極,繃著臉,眼圈很快發紅,魏囚水一見不對勁,說:“你哭什麼?”

  秦珮說:“滾,姓魏的你這個大傻逼,我不想見到你,誰哭了!?你就是瞧不起人,我知道你從來沒看得起我過。”

  魏囚水捏住他下巴,說:“罵誰呢?又罵人?”

  秦珮梗著脖子,說:“我喜歡,你管不著!”

  魏囚水往前一探,立刻將人按在盜洞裡,伸手去扒他褲子,秦珮頓時害怕起來,使勁踹腿,一下又碰到了腳腕上的傷,疼的亂叫,喊著:“姓魏的你幹什麼!你幹什麼!你敢?!”

  魏囚水扒掉他的褲子,把他翻過去,狠狠在他屁股上打了兩下,立刻發出兩聲脆響,秦珮的臉一下紅到了脖子。

  魏囚水說:“你以為我要幹什麼?”

  秦珮頓時炸毛了,一邊喊一邊掙扎,說:“我糙你大爺姓魏的,你竟然……竟然……”

  竟然打他屁股!

  但是秦珮實在說不出來,已經臉紅的抬不起頭來了,幸虧盜洞太窄,其他人沒看見,但是清脆的響聲肯定聽見了。

  魏囚水將秦珮的褲子穿上去,把人箍在懷裡,因為狹窄,秦珮也掙扎不了,魏囚水放軟了聲音,說:“噓——別動,讓別人聽見了,秦珮,我沒看不起你,我是關心你。”

  秦珮立刻說:“狗屁!”

  魏囚水瞪起眼睛,說:“你再說?”

  秦珮有點慫了,哆嗦著嘴唇不說話,魏囚水又說:“秦珮,我真的沒有看不起你,我要是看不起你能跟你做那種事情嗎?我還不是隨便和別人上床的人。”

  秦珮臉一紅,就聽魏囚水說:“我喜歡你,秦珮。”

  秦珮臉更紅了,沒想到魏囚水這麼說出來了,大家都在盜洞裡,肯定聽得一清二楚,秦珮立刻喊著:“小……小爺不稀罕。”

  說著嘴唇哆嗦起來,魏囚水的臉已經貼過來,含住秦珮的嘴唇,秦珮的話立刻全吞進肚子裡了,不自主抓住魏囚水的衣服,緊緊抱住魏囚水,兩個人吻在一起。

  溫白羽雖然離得比較遠,不過還是聽的一清二楚,這兩個人真是好興致,在盜洞裡都能親的不亦樂乎。

  万俟景侯突然抓住溫白羽的手,放在嘴邊親了一下,笑著說:“其實我也很想在盜洞裡來一次。”

  溫白羽瞪著眼睛,說:“來你頭啊,你去自交吧!”

  万俟景侯笑著說:“我可不是血髓。”

  這個時候背包鼓了兩下,小血髓花從裡面鑽出頭來,舉著手抗議,不過抗議無效,還是被万俟景侯重新裝進了背包里。

  眾人休息了一會兒,很快又繼續往外爬,半個小時之後再休息一下,就這樣一共爬了足足兩個小時。

  在幽暗的盜洞裡,眾人心情越來越壓抑,直到兩個半小時的時候,前面突然傳出了隱隱的光亮,竟然是陽光,眾人都是一陣興奮,加快了腳步,使勁往外爬,很快的,就衝出了盜洞。
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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