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  七篤抱著蛋寶寶窩在一邊,把身體蜷縮起來,將蛋寶寶護在懷裡,很快就打起了呼嚕,是睡得最香的一個。

  秦珮瞪著七篤,覺得特別不可思議,這麼冷的天氣,七篤也不蓋被子,竟然睡得這麼好。

  秦珮說:“他不是睡死過去了吧?”

  魏囚水見秦珮冷的打哆嗦,翻了翻背包,沒想到背包里竟然還有一套爐具,就把爐具拿了出來,又從背包里掏出了一個扁圓形的小露營氣罐,很快火就打起來了,不過這種爐具的火焰很小,不足以讓眾人取暖。

  魏囚水把小鍋子放在上面,然後往裡倒了水,水煮得沸騰起來,分給眾人喝了一些,秦珮一邊喝熱水,嗓子一邊咕嚕,感嘆說:“還是魏哥厲害,靠別人我早死了一百回了。”

  魏囚水冷笑一聲,一邊把剩餘的熱水倒進瓶子裡,一邊說:“現在叫我魏哥了?不是姓魏的?”

  秦珮僵了一下,說:“大男人那么小心眼乾什麼?”

  魏囚水說:“我告訴過你不要來這個地方,你不聽,現在受了傷,倒想起我來了。”

  溫白羽喝著熱水,突然聽到秦珮和魏囚水的話,感覺魏囚水話裡有話,不由得仔細看了看兩個人。

  魏囚水把倒進瓶子裡的熱水塞給秦珮,說:“抱著,當暖水袋。”

  秦珮把熱水瓶抱在懷裡,因為熱水太燙了,塑料瓶子都變形了,還有一股塑料的味道,不過這個時候也顧不得那麼多了,不抱著暖和的東西,絕對會被凍死的。

  秦珮抱著暖水瓶,還在上牙打下牙,就聽魏囚水說:“明天天亮了之後,我先讓兄弟們送你出沙漠。”

  秦珮愣了一下,說:“你呢?”

  他說著,隨即看了一眼不遠處的秦老闆,因為房子地方就這麼大,所以秦老闆也聽見了,正抬眼看他。

  秦珮臉色一僵,立刻說:“我不出去,我還有事情沒辦完。”

  魏囚水冷笑一聲,臉色比天氣還冷,說:“辦什麼事情?小孩子過家家嗎?你兩隻腳都成這樣,還怎麼走下去?讓人背著你嗎?”

  秦珮聽魏囚水態度一下差下來,他可是典型的吃軟不吃硬的人,立刻就發怒了,瞪著眼睛說:“憑什麼我就是過家家!你少瞧不起人我告訴你!沒你我一樣活!我就算爬,我也能自己爬到!魏囚水,你大爺!我再也不想看到你!”

  秦珮說著,突然站起來,因為兩隻腳都受傷了,很快“嘭”一下又栽倒在地上,但是剛才溫白羽給他治療過了,秦珮的腳腕也好的差不多,就是有點傷筋動骨,肯定不能立刻癒合。

  秦珮從地上快速的爬起來,魏囚水正冷眼看著他這個小少爺有多少能耐,秦珮一股氣衝上腦袋頂,也不顧腳疼,飛快的衝出了殘垣斷戟的房屋。

  秦老闆一下就站起來了,說:“秦珮!秦珮!”

  秦珮根本就像沒聽見一樣,直接就跑了,一下扎進黑暗之中,眾人一時之間只能聽到外面狂風的怒吼聲,秦珮的身影和聲音都不見了。

  秦老闆有些著急,羅開看著秦珮跑出去,轉頭對魏囚水說:“魏哥,你知道老闆的脾氣的,怎麼老跟他嗆著,你們倆一小時不吵架,我就要去廟裡剃度了!”

  魏囚水黑著臉,說:“去把他找回來。”

  羅開指著自己,說:“為什麼我去?你自己惹得你去。”

  魏囚水還是黑著臉,也不說話,也不動,就看著正在燃燒的火苗,眼睛裡一片複雜。

  羅開站起來,說:“算了算了,誰讓他是我小舅子呢?”

  秦老闆立刻瞪向他,說:“你說什麼?”

  羅開笑眯眯的說:“我說我去找人,放心吧,你弟弟他受傷了,跑不遠的,我馬上把他找回來。”

  羅開說著就出去了,溫白羽本身困得要死,這會兒也沒困勁了,心想著他們真是能折騰,秦珮也真是倔脾氣,骨頭都受傷了,還往外跑,幸好剛才他和万俟景侯已經檢查了一遍周圍,什麼東西都沒有。

  過了會兒,溫白羽有些昏昏欲睡,實在堅持不住了,就靠著万俟景侯睡著了,睡了一會兒,猛地就醒過來,看了看天色,還沒有天亮,不過時間已經不算早了,只是冬天天亮的都晚,現在外面還一片漆黑,不過已經有了要天亮的趨勢,房頂露出的天空中帶著濃濃的壓抑感。

  溫白羽眯著眼睛,看著灌風的房頂,總覺得要下雪了,而且下的還不小。

  溫白羽醒了一會兒盹,然後目光轉了一圈,發現大家除了七篤和小傢伙們,大家都醒著,而且臉色陰沉。

  溫白羽一愣,羅開和秦珮還沒回來?

  溫白羽坐起來,說:“人還沒回來嗎?”

  魏囚水始終沒說話,氣罐已經燃燒光了,爐具擺在地上,剛才秦珮抱著的那個熱水瓶,已經凍成了冰坨,粘在地上,一動不動的。

  秦老闆則是臉色陰沉的點了點頭。

  溫白羽說:“不對啊,這外面就那麼大一點兒地方,秦珮能跑到哪裡去?”

  秦老闆站起來,說:“我去看看。”

  他說著,正要往外走,一個人影迎面衝上來,正是羅開,羅開一臉的熱汗,跑的呼哧帶喘,說:“不好了,秦珮不見了!”

  秦老闆立刻緊張起來,說:“什麼叫不見了?!”

  羅開說:“我找遍了,但是沒找到秦珮,難道秦珮出了古城去?”

  秦老闆急的不行,左右看了看,抓起地上的行李背在背上,說:“我去找他。”

  溫白羽說:“等等,羅開你找了那個地洞嗎?”

  羅開說:“你們之前說的地洞嗎?我沒發現,在哪裡?”

  溫白羽說:“秦珮這種性格,說不準會進地洞,要比咱們先一步。”

  眾人一時間都坐不住了,連魏囚水也坐不住了,站起來,說:“去找找。”

  大家全都醒過來,背上行李,馬上就出發了,剛才從秦珮衝出去,到現在,已經小一個小時了。

  溫白羽和万俟景侯領著眾人到了那群石雕附近,但是仔細一看,竟然有點傻眼,溫白羽驚訝的發現這些石雕上面,根本就沒有記號!

  所有的石雕都非常相似,如果說不同點,只有風化的不一樣了,但是這種不同點因為沒有規律可言,根本記不住,他們之前明明看到其中一個石雕有記號的,所以也沒有特意去記石雕到底長什麼樣子。

  溫白羽蹲下來,摸了摸石雕的基座,上面有明顯的的劃痕,旁邊的石雕基座上也有劃痕,所有的石雕基座上,全都有劃痕!

  溫白羽詫異的說:“有人來過這裡,而且把所有的記號都毀了?他不想讓我們下去?”

  眾人站在狂風之中,天色一點點亮起來,太陽升起來之後,立刻就暖和起來,起碼氣溫不在零下二三十度了,然而眾人此刻卻有些出汗。

  就在剛剛他們休息的時候,也就一個多小時左右,有人來過這裡,而且把他們的記號全都抹掉了,為了保險起見,這個人還把所有的石雕基座都颳了一遍,讓人看不出來到底是哪個。

  這裡這麼多石雕,溫白羽使勁推了幾下,好像都可以挪開,說不定其他事陷阱。

  溫白羽說:“怎麼辦?現在該走哪條?”

  万俟景侯看著這群石雕,目光轉了轉,閉氣眼睛,似乎在冥想,突然說:“這個。”

  他說著,指了其中一個石雕,溫白羽已經不記得那個石雕長什麼樣子了,看什麼都覺得像,但是是万俟景侯說的,溫白羽自然深信不疑。

  万俟景侯將石雕推開,眾人往下一看,是一個非常深的地洞,如果要下去,肯定要用繩子,但是秦珮什麼都沒帶就出去了,也沒有繩子。

  羅開往下看了看,說:“秦珮沒有工具,沒有補給,真的會下去嗎?”

  秦老闆眯著眼睛往下看,從背包里拿出一個螢光棒折亮,然後扔下去,地洞並不太深,但是看起來四米左右,如果從這跳下去,幸運的摔斷胳膊和腿,或者幾根肋骨,不幸的頭先著地,別看是四米,那也必死無疑了。

  秦老闆說:“我弟弟的性格我了解,他這個人就是牛脾氣,很可能下去。”

  羅開說:“我出來的時候,這些石像就都有劃痕了,你弟弟出來的時候,怎麼辨認哪條是對的?這裡這麼多,咱們能選出一條對的,你弟弟要怎麼選?”

  他一說話,眾人都踟躕了,這確實是一個問題,到底是誰在背後暗藏著,把他們的記號全都刮掉了?

  按照羅開的說法,他出來的時候就已經沒有記號了,那這個背後的人動手很快,幾乎是在他們發現記號回去之後,就立刻動手了。

  魏囚水蹲下來,摸了摸地上的伏沙,撥開伏沙,就看到地上有幾道抓痕,說:“你們看。”

  地上有抓痕,不過被伏沙給掩蓋住了,抓痕很新,只憑這些抓痕的話,確定不了到底是齊三爺他們留下來的,還是秦珮留下來的。

  可是地上還有血跡,抓痕里藏著血跡,血跡很新鮮,眾人一看,頓時就確信了,秦珮的確下去了。

  溫白羽皺眉的看著這些抓痕,說:“這不對勁啊,秦珮如果要爬下來,沒有道理留下這麼多凌亂的抓痕。”

  万俟景侯淡淡的說:“除非,是有人推他下去,秦珮在掙扎。”

  他一說話,秦老闆腦子裡“嗡——”的一聲,說:“走,咱們快下去看看!”

  眾人在背包里翻了翻,找到了一根繩索,但是只有一根,這樣的話必須依次下去。

  秦老闆把繩索搶過來,說:“我先下去!”

  羅開攔著他,說:“襲擊秦珮的人或許就在下面,還是我先吧。”

  秦老闆嘴唇哆嗦了一下,看著羅開寶藍色的眼睛,因為天亮的緣故,寶藍色的眼睛已經不是那麼明顯了,卻依然很深邃,看的秦老闆心臟一跳。

  羅開抓住繩子,綁在自己腰上,万俟景侯將另外的一頭綁在石雕上,因為石雕是活動的,眾人合力把石雕推到旁邊的斷牆後面卡起來,避免被墜下去。

  羅開很快地往洞裡一跳,他的動作特別迅猛,立刻陷入了黑暗中,眾人都屏住呼吸,有些緊張的看著地洞,羅開進去之後,沒一會兒就沒入黑暗之中,這個時候秦老闆才從緊張中驚醒,趕緊拿出手電往下照,四米左右的距離,應該能看的依稀。

  秦老闆用手電一晃,立刻“嗬——”了一聲,身體一晃,差點坐倒在地上,溫白羽伸手一托,托住秦老闆的後腰,說:“怎麼了?”

  他說著,探頭一看,頓時也“嗬——”了一聲,地洞裡沒有羅開,繩子在半空中搖晃著,一頭被割斷了,絕對是利器所致,他們的繩子本身夠長,但是因為從中間割斷,也就垂到一半深左右,距離地洞地步大約還有兩米。

  羅開不見了,地洞的牆壁上全是血,一片的血,是飛濺的狀態,血量很大,但是他們沒有聽到任何呻吟和呼喊的聲音,羅開悄無聲息的就消失了……
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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