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  只不過秦老闆搬出去了,秦珮卻是新夫人的親兒子,不可能搬出家去,秦珮一直聽著他們吵架長大的,吵得狠了,還會動手打人。

  在秦珮心裡,都是因為秦夏的母親,所以父親才那麼討厭母親的,秦珮總是在想,為什麼會這樣,秦夏的母親明明那麼不知道廉恥,而自己的母親明明是個好人,父親從來不把自己看在眼裡,什麼也不教。

  溫白羽嘆口氣,感覺家族大了就這麼多事,不過轉念一想,大叔叔和小叔叔的產業也不少,但是兩個人沒有兒子,只有自己一個侄子,雖然是撿來的。

  溫白羽真有點慶幸,自己這個處理人際關係的情商,如果真有個同父異母的弟弟,也不知道能不能處理好。

  万俟景侯看了看秦珮,輕聲說:“秦珮是三陰脈,怪不得秦老不把產業傳給他。”

  溫白羽乍一聽“三陰脈”,有點記不清楚,不過仔細一想就想到了,万俟景侯說三陰脈類似於雨渭陽的鬼脈,不過不是因為時期囤積,而是陰氣太強,所以體弱多病,但是沒有鬼脈那麼厲害。

  時敘的妹妹,當年就是三陰脈,所以時敘一直奔波在各種地方,給妹妹找珍貴的藥材治病。

  溫白羽有些詫異,說:“三陰脈?所以不能下斗?”

  万俟景侯點了點頭,秦老闆坐在他們旁邊,也聽見了,立刻緊張起來,說:“三陰脈?”

  万俟景侯說:“剛才血手的毒並不是什麼嚴重的毒素,只是一般的屍毒,其他人也有中毒的現象,但是都沒有暈倒這麼嚴重。”

  溫白羽和秦老闆聽著覺得有道理,剛才那幫打手,很多都受傷了,最多就是不能走路,感覺很疼,有點腫脹,絕對沒有一個體力不支暈倒的。

  万俟景侯繼續說:“因為你弟弟體質特殊,身體裡囤積了大量陰氣,所以屍毒蔓延的很快。你父親不傳他手藝,除了資質之外,多半也是這個原因,斗里陰氣太強,會引發三陰脈,大大縮短壽命。”

  溫白羽太陽穴一跳,感覺万俟景侯罵人不帶髒字,什麼叫“除了資質之外”……

  秦老闆一陣緊張,說:“能治好嗎?”

  万俟景侯點頭說:“三陰脈不是不治之症,但是藥材比較珍貴,都是一些至陽的東西。”

  秦老闆鬆了一口氣,又有些擔心的看向秦珮,秦珮這個時候已經安靜下來,估計是剛才大吼消耗的體力太大,現在有點頭暈,呼吸有些吃力,魏囚水給他拍著背,秦珮終於老實了點。

  折騰了好半天,還是羅開勤勤懇懇的把地上的飯菜收拾了,然後又去弄了一份,秦珮賭氣不吃飯,魏囚水就壓著自己的脾氣餵給他,秦珮肚子是餓透了,實在倔不起來,就老實吃了。

  眾人在帳篷里,很快就聽到外面“嗚嗚——”的風聲,沙暴終於來了,風非常大,所有人都進了帳篷,七篤比較好動,剛才一直在外面玩,但是因為沙暴太大了,最後還是進了帳篷。

  七篤一進來,帳篷里頓時都是沙子的土腥味,七篤一身的沙子,就跟進沙地里滾了一圈似的。

  溫白羽趕緊把七篤身上的沙子撣下來,七篤憨憨的傻笑,一雙狹長的眼睛,因為帳篷里光線有些暗淡,變成寶石一樣的藍色,還隱隱有些發光。

  七篤跟一隻大哈士奇似的,溫白羽忍不住摸了摸七篤的頭,七篤更是高興,蹭著溫白羽的手心。

  溫白羽一轉頭,就看到万俟景侯黑著一張臉,立刻也伸手摸了摸万俟景侯的頭髮,笑著說:“乖啊,乖啊。”

  万俟景侯抓住他的手臂,將人一帶,兩個人立刻倒在睡袋上,万俟景侯抓住他的手腕,雙腿一夾,夾住溫白羽的腿,膝蓋往上一頂,溫白羽裂開“嗬——”一聲,重點位置已經被万俟景侯頂著,有一種要死的感覺。

  溫白羽說:“幹什麼啊!”

  万俟景侯笑眯眯的貼過來,言簡意賅的輕聲說:“干你。”

  溫白羽:“……”

  溫白羽立刻認錯,能屈能伸的說:“我錯了。”

  万俟景侯親了一下他的嘴唇,膝蓋又頂了頂,溫白羽睜大了眼睛,雙腿一顫,万俟景侯早就摸清楚了溫白羽全身的敏感帶,知道怎麼弄溫白羽才舒服,溫白羽狠狠抖了好幾下,仰起脖子來,張開嘴唇喘氣。

  万俟景侯眼神一沉,說:“白羽現在這個樣子,性感極了。”說著,還伸出舌頭,舔了舔溫白羽的喉結。

  溫白羽臉上一紅,有些不好意思,說:“快滾開。”

  溫白羽說話根本沒什麼力度,万俟景侯放開他,笑著把人拉起來,他知道溫白羽臉皮薄,不可能當著這麼多人做那種事情。

  秦珮正在吃飯,雖然左右兩邊的中間隔著東西,但是也是一目了然的,溫白羽長發有些散亂,臉色潮紅,一看就知道幹了什麼事情。

  秦珮“咳嗽”了一聲,沒想到万俟景侯竟然喜歡男人,道上雖然聽說万俟景侯找了一個伴兒,但是沒聽說是個男人,這讓秦珮挺吃驚的。

  外面風沙很大,這次沙暴的持續性很長,過了好久沙暴才過去,外面的天色已經昏黃下來,因為是冬天,天黑的早,馬上就要黑下來了。

  溫白羽去外面活動了一圈,太陽一落下去,空氣立刻就冷下來了,冷的要死,雖然大家都是一頭沙子一頭土的,但是這話總天氣沒人想去洗澡,非要凍成冰不可。

  眾人圍著爐子吃了晚飯,溫白羽的手藝可比補給站里的吃的強得多,吃的眾人都很滿足。

  秦老闆有些悶悶不樂,可能在想秦珮是三陰脈的事情。

  秦珮因為中毒,體力沒有恢復,吃了晚飯早早就睡下了,魏囚水給他整理了睡袋,怕他冷,弄了雙層的睡袋,裡面還放了滾燙的暖水袋,又弄了一個暖水袋墊在腦袋下面當枕頭。

  秦珮睡得挺安然,沒一會兒就開始打呼嚕了,眼睛還腫著,簡直沒心沒肺的。

  秦老闆嘆了口氣,這個時候羅開坐過來,坐在秦老闆旁邊,秦老闆說:“你過來幹什麼?”

  羅開笑著說:“這話怎麼說的?你們這邊地方大啊,我那邊人多,我又沒性趣和男人擠一起,秦小姐,要不咱們擠一擠?”

  秦老闆無奈的說:“我求你了,別纏著我行嗎,我不喜歡男人!”

  羅開吃驚的說:“真沒想到,秦小姐還挺前衛,竟然喜歡女人?”

  秦老闆一愣,隨即想到自己是女裝,已經被羅開氣傻了,而且他心裡想著弟弟是三陰脈該怎麼辦,一時就說漏了嘴。

  秦老闆乾脆破罐子破摔,說:“我真的喜歡女人,我是個男人,你相信我行不行!”

  羅開則是淡定的伸出手來,摸了摸秦老闆的額頭,說:“秦小姐你是不是病了?開始說胡話了。”

  秦老闆:“……”

  溫白羽還沒有睡覺,万俟景侯正在準備睡袋,溫白羽聽到那邊的動靜,立刻笑的直打滾,肚子都疼了,實在太好笑了。

  秦老闆見羅開不信自己,又聽著溫白羽在猛笑,頓時一伸手,抓住溫白羽,拉過來,說:“我實話告訴你吧,我喜歡的是溫白羽,所以你別再纏著我了。”

  溫白羽一愣,隨即說:“等等,管我什麼事?”

  万俟景侯臉色一黑,撥開秦老闆的手,抓著溫白羽回來,說:“該睡覺了,躺進去試試。”

  溫白羽像得救了一樣,“哦哦”了兩聲,立刻鑽進睡袋裡試試,溫白羽的睡袋被万俟景侯在夾層里加了一層絨,暖和的不行,万俟景侯也把暖水袋放在他的睡袋裡,一進去溫白羽差點被暖水袋融化了,一點兒也不覺得冷,唯一冷的地方,估計就是露出來的頭了。

  万俟景侯說:“怎麼樣?還冷嗎?冷再加一個暖水袋。”

  溫白羽搖頭,說:“不要,那個你用吧,我都用了你就沒了。”

  万俟景侯笑了一下,親了親溫白羽的額頭,然後鑽進自己的睡袋,但是沒把手放進去,反而伸手摟住溫白羽,讓他把頭靠進自己懷裡,說:“這樣好了嗎,還吹嗎?”

  溫白羽搖搖頭,暖和的不行,這可比秦珮腦袋下面墊一個暖水袋要暖喝多了,而且還軟。

  秦老闆瞪著眼睛看万俟景侯和溫白羽秀恩愛,關鍵時刻一點兒也不幫忙,羅開則是笑眯眯的說:“秦小姐,你看人家兩個人這麼恩愛,你就別插足了,我還是單身,你可以插足我的。”

  秦老闆氣的要死,咬牙切齒的說:“我不想插足你,我只想插你!”

  羅開瞪著寶藍色的眼睛,驚訝的說:“秦小姐性格這麼強勢,原來還喜歡女尊,不過我沒試過。”

  秦老闆:“……”

  秦老闆徹底服了,鑽進睡袋裡,把頭都給遮住了,眼不見心不煩。

  羅開則是死皮賴臉的把睡袋搬過來,躺在秦老闆旁邊睡了。

  因為有万俟景侯摟著,半夜的時候,溫白羽睡得特別香,一點兒也沒有凍醒的感覺。

  秦老闆則是感覺後背有人抱著自己,把頭伸出來一看,羅開這個死皮賴臉的,竟然伸手抱著他,不過因為羅開體溫高,秦老闆還真有點不捨得推開,純粹當沒看見,反正自己是男人,也不會少塊肉,就直接睡了。

  睡了不知道多長時間,忽然感覺很冷,一陣冷風吹過來,秦老闆立刻就醒了,轉頭一看,羅開不見了,帳篷的帘子有些微微顫抖,好像有人出去了。

  秦老闆頓時就清醒了,羅開大半夜出去了?

  風一吹,溫白羽立刻也醒了,他動了一下,万俟景侯說:“別起來。”

  溫白羽有些迷糊,說:“怎麼了?”

  万俟景侯說:“沒事,我出去看看,你繼續睡。”

  万俟景侯說著,從睡袋裡鑽出來,然後把自己的暖水袋給溫白羽墊在腦後,就直接掀開帘子出去了。

  溫白羽冷的一哆嗦,因為一直靠著万俟景侯,所以身上暖烘烘的,万俟景侯一走,溫白羽感覺自己呼出來的氣都要結冰了,伸手一摸,眉毛上一堆霜花,趕緊擦乾淨,也沒了睡意,直接從睡袋裡爬出來,把衣服裹上。

  溫白羽看了一眼小燭龍和蛋蛋,蛋蛋還在睡,小燭龍已經醒了,背包里的小傢伙也在睡。

  溫白羽不放心万俟景侯這麼出去,就想讓七篤幫忙看著小傢伙,結果一回頭,七篤的睡袋也是空的。

  七篤不見了……

  溫白羽更坐不住了,對小燭龍說:“我出去一下,你照顧好弟弟。”

  小燭龍點了點頭,溫白羽立刻爬起來,掀開帘子跑出去。

  秦老闆在後面喊了一聲“等等”,也趕緊跑了出來。

  補給點一片靜悄悄的,一點兒人聲都沒有,只能聽到“呼呼——”的風聲,因為剛從睡袋裡鑽出來,晚上的氣溫又太低,已經達到了零下二十幾度,實在冷得不行,溫白羽和秦老闆同時打了一個哆嗦。
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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