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  溫白羽他們中午飯也是在酒吧吃的,好在酒吧晚上才開門,所以一直沒有人來。

  秦老闆從開始剝離聲音,就一直沒有喝水吃東西,眉頭緊皺,和剛才給人的感覺一點兒也不一樣。

  一直到下午三點,秦老闆才把耳機一摔,說:“終於好了,累死老子了。”

  万俟景侯立刻把耳機戴起來,溫白羽也把耳機戴起來,就聽到av的聲音已經被剝離掉了,呲啦呲啦的聲音後面,那種奇怪的聲音還是很渺小,但是已經聽得清楚了。

  是一個男人的聲音,溫白羽不知道是不是謝瘋子的聲音,但是他肯定,這個聲音正在讀數字,讀四個數字,就頓一下,然後又念出四個數字,又頓一下,這樣來回反覆。

  這些數字根本毫無規律可言,唯一的規律就是四個一組,聲音很機械,念四個,停一下,又念了四個,停一下,這樣反覆著,聽著聽著,就好像鬧鬼一樣。

  溫白羽看向万俟景侯,聲音並不是很長,一會兒就結束了,然後又重複開始播放。

  溫白羽根本聽不懂,用筆記錄下來。

  3927、7150、3165、1558……

  像這樣的數字非常多,聽得溫白羽直頭疼。

  万俟景侯聽了一會兒,拿起溫白羽寫的這一串數字來看,溫白羽說:“這是什麼東西?”

  万俟景侯說:“應該是一組密碼。”

  但是這些數字分別對應著什麼字,一下很難看出來。

  秦老闆探頭看了看,又端了一杯啤酒喝,說:“是不是電報碼?”

  他一說,万俟景侯頓時一愣,隨即快速的打開電腦,查詢了一下中文電碼,的確可以對應出來中文字。

  分別是——甘、隴、洮、州……

  後面還有很多字,看起來應該是地名,最後一串數字沒有對應,或許是門牌號一類的。

  万俟景侯臉色一變,說:“甘隴是甘肅的簡稱,古時候的洮州是進藏門戶,在現在的甘肅臨潭。”

  溫白羽說:“難道這指定的是一個特殊的位置?謝瘋子要把這個位置弄得這麼隱秘,肯定藏了什麼重要的東西。”

  一說到“謝瘋子”三個字,秦老闆臉上突然一變,說:“謝瘋子?”

  溫白羽看向秦老闆,沒想到秦老闆也認識謝瘋子,隨即詢問的看向万俟景侯。

  万俟景侯眯了眯眼睛,說:“秦老闆也認識謝瘋子?”

  秦老闆冷笑了一聲,說:“沒見過這個人,但是一直聽過他的名字。”

  溫白羽看秦老闆這個態度,有點奇怪,說:“你知道謝瘋子已經死了嗎?”

  秦老闆愣了一下,隨即笑起來,直接說:“死得好。”

  溫白羽更是狐疑了,看秦老闆這個年紀,應該和謝瘋子沒什麼交集,而且秦老闆也說沒見過謝瘋子,不知道哪來的深仇大恨。

  溫白羽正在狐疑,秦老闆忽然翹起腿來,把手伸了回來,然後把酒杯放在桌上,這種動作似乎是要談判一樣,果然就聽秦老闆說:“我幫了你們這麼大忙,總的有報酬吧?”

  万俟景侯說:“你想要什麼報酬,錢?”

  秦老闆笑著說:“你看我缺錢嗎?這樣吧,我對你們要去的這個地方很感興趣,你們帶我去,怎麼樣?”

  万俟景侯立刻就不說話了,秦老闆說:“你放心,我什麼東西都不拿,也不想要,你們儘管辦事,有什麼要求也可以提出來,只要是我能做到的,都會幫忙,但是我有一個條件……”

  秦老闆說著,晃了晃食指,看起來似乎有點喝多了,臉上微微發紅,笑眯眯的說:“你們找完要找的東西之後,讓我把謝瘋子其他東西砸了。”

  溫白羽詫異的說:“為什麼?你們有什麼仇?”

  秦老闆笑著說:“因為我高興。”

  他說著,不再多說任何一句話,似乎不願意透露任何消息。

  万俟景侯仍然沒說話,秦老闆笑著說:“景爺考慮考慮,我是嘴嚴的人,而且我也是道上的人,跟你們一起可以幫個忙不是嗎,我還能出資。”

  万俟景侯說:“成交了。”

  秦老闆笑了一聲,說:“慡快人,出發的時候叫我一聲,這是我的名片。”

  他說著,把名片塞在溫白羽手心裡。

  溫白羽和万俟景侯很快就出了酒吧,坐車回家,溫白羽狐疑的說:“這個秦老闆,到底是什麼人?”

  万俟景侯說:“秦老闆也是道上的人,手藝是祖傳的,咱們叔叔肯定認識他父親,在道上還很出名。”

  溫白羽聽了“呿”一聲,說:“誰叔叔,那是我叔叔。”

  万俟景侯笑著說:“你叔叔那不就是我叔叔。”

  溫白羽說:“秦老闆和謝瘋子到底有什麼深仇大恨?”

  万俟景侯搖頭說:“沒打聽過,不過他說沒見過謝瘋子,應該是父輩的問題。”

  溫白羽心想也是這樣,不過秦老闆看起來並不想提起這件事情。

  兩個人回去直接到小飯館裡看看,五點來鍾,還沒有上人,只有零星的一兩桌客人。

  溫白羽推門進去,就看到了坐在桌邊的謝麟閬和葉流響。

  這兩個人都是冷著臉,臉色非常難看,坐在一起大眼瞪小眼。

  溫白羽一看這架勢,好像有點不對勁,謝衍平時都寸步不離謝麟閬的,對謝麟閬言聽計從,而且謝麟閬身體虛弱,檮杌毒已經根深蒂固,平時需要人照顧,謝衍怎麼可能放謝麟閬一個人來?

  還有葉流響,駱祁鋒把葉流響放在手心裡捧著,誰都知道駱大叔喜歡葉流響喜歡到心肝里,怎麼可能放著葉流響一個人。

  而且這兩人按理來說,應該是明天才到北京的。

  溫白羽左右看了看,果然沒有謝衍和駱祁鋒,於是說:“你們怎麼這麼快就到了,其他人呢?”

  葉流響沉著臉,謝麟閬看向他,說:“謝衍和駱祁鋒都不見了。”

  不見了?!

  溫白羽一陣詫異,說:“什麼叫不見了?”

  葉流響說:“就是字面意思,大叔不知道去幹什麼了,給我留了一個字條,結果就不見了。”

  他說著,把字條放在桌上,退給溫白羽看。

  溫白羽拿起來一看,上面寫著——小葉,我有事出門,可能需要一點時間,不用擔心。

  溫白羽更加詫異,有什麼事情都沒說清楚,這不是駱祁鋒的性格,放著葉流響不管,葉流響是個蟬,九天就會蟬蛻一次,再加上他耳朵聽不見,駱祁鋒不可能就這麼走了。

  而且他們約好了後天在小飯館見面,到底是什麼事情,讓駱祁鋒突然就走了?

  万俟景侯皺眉說:“駱祁鋒走之前,有沒有什麼異樣?”

  葉流響似乎在回憶,皺起眉來,說:“大叔前天晚上一直在看拓印下來的龜背圖,不知道發現了什麼,就一直很沉默。”

  溫白羽詫異的說:“龜背圖?”

  謝麟閬皺眉說:“什麼龜背圖?”

  溫白羽把去湘西的事情跟謝麟閬說了一遍,謝麟閬的眉毛皺得更深,溫白羽說:“謝衍呢?”

  謝衍同樣留了一個字條,和駱祁鋒說的差不多,都不讓他們擔心,說很快回來,但是到哪裡去,見什麼人,都沒有說明白,幾乎就是失蹤。

  謝麟閬說:“謝衍那天晚上接到了一個電話,我不知道是誰打來的,聽了兩句之後,謝衍就出去了,回來的時候態度有些不同尋常,謝衍不會說謊,我問他什麼事情,他就磕磕巴巴的,後來也留了個字條。”

  剛開始謝麟閬還以為謝衍先來了小飯館,所以就馬不停蹄的趕來了,結果謝衍根本沒來過北京。

  万俟景侯說:“稍安勿躁,駱祁鋒和謝衍無論去哪裡,只要用交通工具,肯定有記錄留下來,我去拜託人查一查。”

  万俟景侯很快就出門了,溫白羽留在小飯館等著,這期間給墨一是和明鬼打了電話,把事情說了一遍。

  万俟景侯出去了一會兒,很快就回來了,說:“等電話就可以。”

  幫忙查駱祁鋒和謝衍行蹤的,也是秦老闆,秦老闆在明面上是酒吧老闆,其實只是個台面而已,做的還是土夫子的活,秦老闆在道上很吃得開,誰都賣他面子,所以門道很多,消息也多。

  等了一個小時,秦老闆就來電話了,笑著說:“万俟景侯,你這兩個朋友,是不是會未卜先知?”

  万俟景侯皺眉說:“什麼意思?”

  秦老闆沒有再賣關子,說:“兩個人的出發地點雖然不一樣,但是都買了今天早上起飛的機票,去的是甘肅。”

  万俟景侯再說了兩句,就把手機掛了,說:“收拾行李,看來咱們要去一趟甘肅。”

  溫白羽詫異的說:“甘肅?到底是怎麼回事?”

  眾人收拾了行李,定了明天早上最早的機票,第二天四點就摸黑起床了,因為是冬天,十二月中下旬了,七點還沒天亮,四點還黑的厲害。

  溫白羽從被子裡鑽出來,冷的打哆嗦,万俟景侯已經穿戴好了,把衣服給溫白羽從暖氣上拿下來,放在床上,溫白羽抱著暖烘烘的衣服蹭了兩下,嘆了口氣,說:“好暖和啊。”

  溫白羽快速的穿上衣服,七篤和小傢伙們也要跟著,提了行李,就準備下樓去了,到了樓下就看到了其他幾個人,全都到期了,一撥人有些浩浩蕩蕩的感覺。

  眾人趕到飛機場,進了候機室,就看到了秦老闆。

  溫白羽不由得眼皮一跳,秦老闆竟然是一身女裝,身材高挑,穿的很乾練,還踩著高跟皮靴,頭髮鬆散的紮起來,戴了一個大墨鏡,身邊放著一個大紅色的行李箱。

  幹練的黑色衣服顯得秦老闆身材凹凸有致,非常火辣,秦老闆摘下墨鏡,眼睫很長,塗了眼影和唇彩,妝不濃,但是也不算很清淡,笑眯眯的看著他們。

  溫白羽很不自然的看向秦老闆的胸,秦老闆男裝的時候明明沒有胸的,雖然身材很好,但是絕對沒有胸的。

  秦老闆看向溫白羽,走過來,小聲的對溫白羽說:“你一直看著我的胸,是不是想摸摸看?”

  溫白羽嚇了一跳,一下縮到万俟景侯身後,有點尷尬的咳嗽了一下。

  眾人都坐下來等著登機,溫白羽坐在万俟景侯旁邊,瞟著不遠處的秦老闆,小聲的說:“那個什麼……秦老闆怎麼是女裝啊?”

  万俟景侯很淡定的說:“道上的人都以為他是女人。”

  溫白羽:“……”

  溫白羽更不淡定了,說:“為什麼要穿女裝?個人愛好?”

  万俟景侯說:“不知道,沒打聽過。”

  其實秦老闆在道上很吃得開的一個原因,就是因為秦老闆是大美女,土夫子裡很少有女人,女人體陰,下墓容易引起起屍,而且女人的體質遠遠跟不上男人,下斗這種把腦袋別在褲腰帶上的事情,也不是女人該幹的事情。
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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