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  龜板有淡淡的香氣,不知道用什麼加工過了,本身就是幾千年的靈丹妙藥,握在掌心裡,有一股涼氣,卻不陰涼,順著掌心往上跑,沒過五分鐘,真的精神了不少,也沒剛才那麼累了。

  溫白羽詫異的看著龜板,說:“這真的這麼靈?”

  眾人一路追,但是人影也沒看見,眼看著天都要亮了,七篤突然開始“呋——呋——”的低吼,朝著不遠處的方向。

  溫白羽說:“怎麼了?”

  但是七篤說不出來什麼,明顯非常敵意。

  窮奇嗅了嗅鼻子,說:“血味!”

  眾人立刻跑過去,果然聞到一股濃重的血腥氣,地上的血星星點點的,還沒有干,看起來很新鮮。

  駱祁鋒心臟騰騰一跳,也不管危險不危險,衝上去,沿血跡往前跑,前面的樹木非常茂密,幾乎沒有下腳的地方,糙叢有半人高,必須撥開糙叢才能看見地上的血。

  眾人沿著血跡走,血腥的味道很濃重,而且越來越重,在走了幾步之後,發現葉流響竟然躺在糙叢之中,他臉色慘白,趴在地上,脖子上有抓傷,傷痕非常大,正在不斷的冒血,指甲里有一些黑色的皮肉,應該是和粽子搏鬥過。

  駱祁鋒立刻衝上去,一把將地上的葉流響抱起來,地上全是血,駱祁鋒一摸,頓時摸了一手的血,葉流響除了脖子上,小腹上也破了,似乎被抓了一個窟窿,傷口非常猙獰。

  駱祁鋒抱著他的手都有些發顫,說:“小葉?小葉?醒醒……”

  葉流響似乎有意識,看見駱祁鋒,眼淚吧嗒吧嗒就流出來,嘴唇顫抖著,聲音很微弱,說:“大叔……我是不是要死了……”

  駱祁鋒看著葉流響慘白的臉色,心裡被擰了一樣,按住葉流響的傷口,說:“不會,不會。”

  眾人趕緊衝上來,溫白羽快速的從背包里拿出小瓶子,是平時攢的蛋蛋的眼淚,絕對是靈丹妙藥。

  葉流響的傷口雖然大,看起來也猙獰,但是蛋蛋的眼淚癒合能力絕對沒話說。

  溫白羽把眼淚滴在葉流響的腹部上,這個時候葉流響卻突然發出一聲低吼聲,溫白羽嚇得手一哆嗦,葉流響開始全身抽搐,不停的打冷戰,腹部還沒有癒合,血又開始往外擠。

  駱祁鋒抓緊葉流響的手,說:“不好,小葉要蟬蛻了。”

  溫白羽說:“按住了,別讓他動,傷口又裂開了。”

  葉流響蟬蛻起來非常痛苦,而且是一次比一次痛苦,好像這種東西也會累加一樣,每一次蟬蛻,都比前一次蟬蛻要痛苦的多。

  葉流響一張可愛的臉變得扭曲起來,咬著嘴唇,嘴裡發出嘶啞的吼聲,身體不停的抖,嘴裡嗚咽著說:“大叔……大叔……別看我,別看我……”

  駱祁鋒心裡一陣發酸,摟住葉流響,不讓他動,說:“乖,小葉,說什麼傻話,沒事,一會兒就好了……”

  葉流響掙扎的太厲害,蛋蛋的眼淚都要用完了,他傷口這麼大,蛋蛋就算是小哭包,現哭也不夠用。

  明鬼皺著眉,說:“壓住他。”

  說著,抽出幾根金針,幾下扎在葉流響的穴位上,葉流響立刻就不動了,渾身癱軟的躺在駱祁鋒懷裡,只有嘴唇還在本能的顫抖著,眼淚嘩嘩的順著眼角往下流。

  駱祁鋒不停的給他擦著眼淚,怕他的眼淚流到耳朵里,同時給他擦著頭上的汗,說:“小葉,乖,沒事的……”

  因為明鬼的金針管用了,葉流響不再動,蛋蛋的眼淚非常管用,傷口立刻就癒合了,脖子上的傷口也癒合了,一下變得連痕跡都沒有了,剩下就等葉流響蟬蛻了,這個誰也幫不了他。

  等葉流響的傷口好了,明鬼就把金針拔了下來,葉流響的身體幾乎是彈跳了起來,“嗬——嗬——”的喘著氣。

  駱祁鋒把他箍在懷裡,不停的安慰著葉流響,葉流響臉色一片煞白,哆嗦了幾下,嘴裡發出一聲低吼,一下暈倒在駱祁鋒的懷裡。

  駱祁鋒神經一緊,稍等了幾秒,葉流響果然動了一下,隨即慢慢睜開了眼睛,手顫了一下,手心裡握著一個透明的蟬蛻。

  駱祁鋒連忙接過蟬蛻,抱著葉流響說:“小葉,感覺怎麼樣?好了嗎?”

  葉流響有氣無力的,又因為失血過多,頭暈目眩的,看見駱祁鋒都是雙影兒的,說:“怎麼有……兩個大叔……好累……”

  葉流響說完,頭一歪,靠著駱祁鋒睡著了。

  駱祁鋒見了哭笑不得,不過也鬆了一口氣,心臟總算是落回肚子裡了。

  眾人也都鬆了一口氣,既然葉流響已經找到了,他們也不用再爭分奪秒的趕路了,往前找了塊乾淨的地方,都坐下來休息。

  葉流響異常虛弱,倒在駱祁鋒懷裡,眾人也都是忙了一晚上,這個時候天色亮了起來,因為樹林的樹木太多了,沒有看到日出。

  溫白羽靠在万俟景侯肩膀上,打了一個哈欠,一撇頭,就看見七篤已經抱著蛋寶寶睡著了,趴在地上,團在一起,團的很緊。

  万俟景侯握著溫白羽的手,說:“累了就休息一會兒。”

  溫白羽點了點頭,確實也累了,靠著万俟景侯肩膀上就閉眼休息,沒一會兒神志已經不太清晰了。

  溫白羽不知道是不是自己太累了,腦子裡“嗡嗡——”直叫,然後夢到了一個白色的面具,面具是蟬形的,溫白羽也不知道為什麼,自己會拿著這樣一張白色的面具,耳朵里有很多聲音,有人笑著說,“戴上吧……戴上吧……”

  溫白羽覺得那聲音瘮人的很,卻有一種蠱惑力,讓人雙眼發直,腦子裡一片混沌,溫白羽眼睛慢慢呆滯起來,心裡想著,只是一個夢,戴上的話也沒有什麼,或許還能看看面具裡面究竟有什麼。

  溫白羽這樣想著,耳朵里全都是蠱惑的聲音,笑著說:“戴上它……戴上吧……”

  溫白羽的手慢慢抬起來,那白色的蟬形面具就跟有吸引力一樣,一點一點的抬高,慢慢的附在溫白羽的臉上,在面具附上的一霎那,溫白羽感覺到一股窒息和恐懼。

  “啊!”

  溫白羽大喊了一聲,猛地從夢中醒來,万俟景侯緊張的看著他,說:“白羽,怎麼了?”

  溫白羽滿頭大汗,“嗬——嗬——”的喘著氣,胸口快速的起伏著,就跟剛跑完了一千米一樣,眼神還是有些呆滯,眼裡有一種恐懼感。

  万俟景侯不知道他夢見了什麼,一直靠著自己肩膀上熟睡的溫白羽猛地大喊了一聲,其他人全都被嚇醒了,只有葉流響還在昏睡著。

  万俟景侯伸手摟住溫白羽,給他擦了擦臉上滾襲來的汗,全是冷汗,還帶著涼絲絲的感覺。

  万俟景侯喊了他好幾聲,溫白羽才慢慢的回神了,說:“我……我怎麼了?”

  万俟景侯沒好氣的笑了一聲,說:“你還問我,你剛才自己大喊了一聲,是做什麼噩夢了嗎?”

  溫白羽被他說得一愣,剛才的夢明明就在半分鐘之前,但是有點記不清楚了,怎麼想都覺得隔著一層霧,也不知道自己剛才大喊大叫過,就覺得心臟跳得騰騰快,也不知道為什麼,心底總有一種恐慌。

  万俟景侯見他又陷入了沉思,皺眉說:“白羽,怎麼了?”

  溫白羽搖了搖頭,說:“我剛才好像做了一個怪夢,但是到底夢到了什麼,我不記得了。”

  他說著,伸手揉了揉太陽穴。

  窮奇趴在明鬼懷裡,尾巴和耳朵已經變出來了,甩著自己的大尾巴,在明鬼臉上一抽一抽的,抽的明鬼臉色非常青,但是始終忍著沒說話。

  窮奇說:“我也經常做夢,不過夢過就忘了,沒關係,說不定什麼時候就能想起來了,而且夢都是反的,我曾經清晰的夢見我養了一堆小白,結果醒過來的時候,發現我的口糧還是只有一條小白。”

  窮奇說到最後,還頗有些傷感的意思,明鬼終於忍不住了,一把抓住窮奇的尾巴,窮奇立刻“哎……”了一聲,隨即尾巴和耳朵全都豎起來了,臉上一片紅,果然窮奇的尾巴動不得了,一動就要發情……

  溫白羽看見窮奇這個樣子,不禁笑了出來,感覺剛才那種恐慌的心情也消散了不少,漸漸把心放下來。

  万俟景侯突然伸手捏著溫白羽的下巴,把溫白羽的臉掰過來,說:“白羽,你最近總看著別的男人笑。”

  溫白羽:“……”

  溫白羽心裡臥槽了一聲,万俟景侯哪根筋搭錯了,竟然又開始了總裁蘇蘇模式,溫白羽仔細檢討了一下自己,哪有對著別的男人笑?

  可能万俟景侯指的是七篤?還有剛才耍活寶的窮奇。

  溫白羽拍開万俟景侯的手,万俟景侯摸著他的手有點涼,伸手握住,解開兩個外衣扣子,把溫白羽的手拉進去,順著外衣插進去,貼在自己胸口上。

  溫白羽眼皮騰騰一跳,手心頓時感覺到一股溫暖,万俟景侯的胸口硬邦邦的,大衣裡面只穿了一件衣服,而且還不是太厚,溫白羽能感覺到万俟景侯有力的心跳聲,震得手心直發麻,臉上不由有點紅。

  万俟景侯笑了一聲,握著溫白羽的手,放在嘴唇上親了一下,說:“手心暖了。”

  溫白羽簡直想找條地fèng鑽進去,万俟景侯簡直是總裁模式全開,蘇的讓人不忍直視……

  溫白羽看了看時間,自己其實沒睡多長時間,也就半個小時,怪不得葉流響還沒有醒過來。

  又過了十幾分鐘,駱祁鋒突然動了一下,說:“我怎麼覺得葉流響不對勁?”

  眾人趕緊聚攏過去,就發現葉流響有些輕微的呻吟,而且呼吸非常微弱,看起來是昏睡的時候轉向了昏迷。

  駱祁鋒有些措手不及,輕輕拍打著葉流響的臉頰,說:“小葉……小葉?醒醒啊。”

  葉流響意識有些微薄,睜開眼睛之後,漫無焦距的看了一眼駱祁鋒,然後又昏迷了過去。

  駱祁鋒看著著急,說:“小葉是不是缺血太多了?”

  万俟景侯點頭說:“他身上沒有外傷了,也沒中毒,應該是失血趕上了蟬蛻,身體太虛弱了。”

  駱祁鋒看著懷裡毫無生氣的葉流響,突然將葉流響整個人抱起來,然後讓葉流響的嘴唇靠近自己的脖子,說:“小葉?醒醒,你是不是餓了?”

  葉流響半天沒動,但是在駱祁鋒孜孜不倦的呼喚之下,葉流響又從昏迷中醒來了,仍然毫無焦距,眼皮睜開了一下,隨即又要閉上,但是與此同時,葉流響突然張開了嘴,一口咬在駱祁鋒的脖子上。

  “嗬……”

  駱祁鋒抽了一口氣,但是並沒有掙扎,仍然死死抱著葉流響,葉流響喝上血,幾乎沒有意識,腦子裡只剩下了喝血,血腥的味道在唇齒之間瀰漫開來,咬的傷口非常大,因為對血的渴望,還在不斷的撕咬著駱祁鋒的脖子,鮮血湧出來,葉流響來不及吞咽,順著嘴角和脖子滑下去,滑在蒼白的皮膚上,顯得整個人詭異又妖冶。
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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