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  溫白羽吃了兩口早點,發現肚子不是很餓,胃裡有點堵的感覺。

  大家下樓的時候,就看到一輛白色大車停在停車場上,康晴雪坐在副駕駛的位置上,還戴著墨鏡,看見他們下來,笑著說:“景爺和溫老闆終於來了。”

  她說著,注意到了身後的關楠和血髓,說:“這兩位是?”

  万俟景侯很簡明的說:“他是我徒弟。”

  康晴雪上下打量了一下關楠和血髓,關楠像個大學生一樣,看起來沒有什麼能耐,而且細胳膊細腿的,但是血髓長得一副生人勿近的樣子,身材高大,看起來是個練家子,像是道上的人。

  康晴雪還以為万俟景侯說血髓是他徒弟,笑著說:“既然是景爺的徒弟,那也不是外人,上車吧,咱們要快走,不然天黑到不了了。”

  眾人上了車,溫白羽才發現車上不止康晴雪,還有三個人。

  一個司機,看起來四十歲的樣子,臉上有個大刀疤,身材很高大,看起來非常凶。

  康晴雪介紹說他是一直跟著康晴雪已經死掉的丈夫的,得力的心腹,礦洞也是這個人發現的,姓閻,都管他叫老閻。

  另外的兩個人不說話,看起來是打手。

  眾人上了車,老閻就開著車一直往郊外去,開了很久,久的溫白羽都要吐了,噁心的實在不行。

  万俟景侯拍了拍自己的腿,說:“躺我腿上。”

  溫白羽起初還在顧慮有很多外人在場,雖然万俟景侯一直不太在意這個事情,但是溫白羽他臉皮薄。

  不過後來真的架不住難受,就躺在万俟景侯腿上,車子一直開到中午,已經非常偏僻了,溫白羽實在忍不住,万俟景侯讓老閻停了車,溫白羽就衝下車去吐了。

  他早上根本沒吃東西,現在幾乎吐不出來,但是吐得撕心裂肺的,蹲在地上都站不起來,万俟景侯伸手扶著他,給他拍背,說:“怎麼了?是身體不舒服嗎?”

  溫白羽搖了搖頭,說:“就是暈車,可能太顛了。”

  万俟景侯扶著溫白羽上車,康晴雪回頭來客套了一句,說:“溫老闆,沒事兒吧?”

  不過她也沒有要溫白羽回答的意思,前面的老閻笑著說:“我看溫老闆身體弱了點啊,這樣怎麼下斗啊。”

  溫白羽眯了眯眼睛,說:“下什麼斗?”

  老閻愣了一下,覺得自己有些失言,立刻笑著改口,說:“溫老闆聽錯了,是下洞,下礦洞。”

  溫白羽因為難受的厲害,就沒有再追問他,但是康晴雪肯定有貓膩。

  康晴雪似乎瞪了老閻一下,老閻就閉上嘴,繼續開車了。

  車子中午沒有停下來,溫白羽悄悄拉開背包,發現背包里的食物已經被小傢伙們吃的七七八八的,小傢伙們還真是不嘴軟,吃了那麼多東西。

  溫白羽伸手把包裝紙掏出來扔在一邊,小傢伙們吃飽了,車子又搖,很快都睡著了。

  溫白羽不敢吃東西,怕吃了就吐,万俟景侯逼著他吃了一點,然後讓溫白羽睡覺。

  溫白羽一臉慘白的躺在万俟景侯腿上,心想著自己暈車越來越嚴重了……

  万俟景侯把外套給他蓋上,伸手摟著溫白羽,讓他別從自己腿上顛下去,輕輕給溫白羽揉著太陽穴,時不時揉揉他的脖子,溫白羽被伺候的特別舒服,很快就睡著了。

  溫白羽迷迷糊糊的,突然感覺猛地一個震顫,嚇得他立刻就坐直了,瞪著眼前,還是在車裡,不知道遇到了什麼情況,竟然這麼顛。

  万俟景侯把衣服給他披上,溫白羽就聽前面的老閻說:“他奶奶的!前幾天一直下雨,這他麼路太難走了,車軲轆陷進去了!”

  原來是車子陷進坑裡了。

  眾人全都從車上下來,前面的車軲轆陷進泥坑裡,因為老閻加速想衝上去,甩了一車都是泥,看起來髒的厲害。

  康晴雪嫌棄這地方太泥濘,說:“我看明天色不早了,咱們在這露宿吧,老閻你們趕緊把車弄上來。”

  老閻嘴裡罵著娘,讓另外兩個打手過來推車,其他人找了一個比較乾燥平坦的地方,準備扎帳篷。

  溫白羽已經不知道這是哪裡了,非常偏僻荒涼,大部分的土地因為下雨泥濘的不行,地上有大大小小的泥溝,夜裡看不清楚這些溝,如果這麼開下去,估計還要再陷進去。

  眾人找了個乾淨的地方,開始分工扎帳篷,搭篝火。

  關楠和血髓去扎帳篷,溫白羽和万俟景侯去撿樹枝準備生火,康晴雪穿著高跟皮靴,跟著他們要撿樹枝。

  溫白羽撿起樹枝就給万俟景侯拿著,撿了一堆之後,發現康晴雪一個也沒撿,她根本不是來幫忙的,只是來看万俟景侯的。

  溫白羽憤憤然的撅著樹枝,心想著都告訴你了万俟景侯秒射,怎麼還纏著,難道不信嗎!自己可是從來不說謊的。

  溫白羽一想到那天的情景就覺得逗,雖然當時自己醉了,但是還記得万俟景侯的表情,黑著臉還有點無奈。

  万俟景侯見他偷偷笑,就知道他沒想好事,說:“笑什麼?”

  為了生命安全,溫白羽決定不說出來,只是說:“我喜歡笑。”

  万俟景侯也輕笑了一聲,一手抱著撿來的樹枝,一手攬住溫白羽的腰,輕聲說:“我更喜歡你哭的時候。”

  万俟景侯壓低了嗓音,有點沙啞,這麼濃的暗示,溫白羽只有喝醉的時候才聽不懂,當即瞪了万俟景侯一眼。

  康晴雪一直跟在他們後面,雖然万俟景侯的聲音很輕,但是她肯定聽得一清二楚了,溫白羽覺得万俟景侯是故意的。

  康晴雪之後就一直仔細的打量溫白羽,把溫白羽打量的都要發毛了。

  天色黑下來,溫白羽和万俟景侯撿了不少樹枝,康晴雪也裝模作樣的撿樹枝,他夠不著頭上的,只能撿地上的,突然發出“啊呀!”一聲尖叫,嚇得溫白羽差點把樹枝都扔出去。

  溫白羽回頭說:“怎麼了?”

  康晴雪猛地後退了好幾步,皮靴上占了好多泥,臉色慘白,說:“那……那個地方剛才有東西在動!”

  她顯然被嚇到了,立刻又說:“你們相信我,我真的看到那個地方有東西在動,我剛才想要撿樹枝,地上有個很粗的樹枝插著,我就想撿起來,但是它突然就動了,一下就消失了!是……是什麼東西!”

  溫白羽看過去,前面有點泥濘,不知道是地上的泥還是一個泥潭,中間的確有凹下去的痕跡。

  天色越來越黑了,溫白羽伸手摸出手機,把手機自帶的手電打開,照了照那片泥,什麼聲音也沒有,不知道是不是樹林裡的動物。

  康晴雪受了驚嚇,小跑著回去,老閻他們剛把車子推上來,康晴雪鑽進帳篷里,好像很害怕的樣子。

  帳篷全是小帳篷,一個帳篷只能住兩到三個人,就把帶來的帳篷全都紮起來了。

  溫白羽看著康晴雪的帳篷,摸著下巴說:“我怎麼覺得康晴雪的反應有點奇怪啊,她都沒看清楚,沒準是動物呢?或者是樹枝掉下去了?害怕成這樣,跟做了虧心事的?”

  万俟景侯把樹枝放在地上,生了火,說:“別想那些了,先來吃飯。”

  帳篷是分開扎的,溫白羽和万俟景侯一個,關楠和血髓一個,老閻和兩個打手一個,康晴雪一個人一個。

  康晴雪不知道受了什麼刺激,進了帳篷就沒出來,後來晚飯還是老閻給送過去的,老閻過了一會兒就出來了,說:“我看著樹林裡或許有野獸,不過我們上次來的時候沒有遇到,為了安全起見,今天晚上我就來守夜,你們都去睡覺吧。”

  溫白羽吃了飯就回帳篷去了,把食物拿出來給小傢伙們吃,小傢伙們胃口從來都特別好,不像溫白羽,溫白羽覺得自己可能有點感冒,不然為什麼沒什麼胃口?

  溫白羽一想到這裡,腦子裡騰的一跳,其實除了感冒,還有另外一個可能性,溫白羽一想就頭暈腦脹,出海回來的時候,在輪船上万俟景侯好像沒戴那什麼,不過也只是一次。

  溫白羽想了想,又覺得万俟景侯不可能這麼百發百中!

  溫白羽看著小傢伙們吃飯,很快就眼皮打架了,關楠進來看小血髓花,就看到溫白羽竟然睡著了,而且臉色有點不好,估計是暈車鬧的,就把小傢伙們帶到了自己的帳篷里,讓他們去玩,免得吵了溫白羽睡覺。

  万俟景侯進來的時候,溫白羽睡得已經很香了,万俟景侯把被子給他蓋上,雖然小傢伙們難得不在身邊,不過看著溫白羽這種臉色,万俟景侯也不好干點什麼,親了親溫白羽的額頭,抱著他躺下來,也準備睡覺。

  其他人很快也回了帳篷,老閻一個人坐在火堆邊守夜。

  睡到半夜的時候,万俟景侯突然動了一下,溫白羽不知道為什麼一直在出汗,睡得不是很安穩,他一動就醒了,迷糊的睜開眼睛,剛要說話,卻被万俟景侯一下捂住了嘴巴。

  溫白羽“唔……”了一聲,嚇得他立刻就清醒了,万俟景侯捂著他的嘴,把帳篷里的燈一下關掉,貼在他耳朵上,說:“噓——別說話。”

  溫白羽耳朵一陣癢,心說明明是你在說話……

  他們把燈一關,就看到左邊的帳篷很快也把燈關上了,那是關楠和血髓的,估計他們也發現了異常。

  溫白羽聽到有“沙沙……沙沙……”的聲音,似乎有什麼東西在緩慢的爬動著,而且圍著他們的帳篷繞。

  因為關了燈的緣故,外面反而更亮一些,溫白羽能看到一個黑影,順著他們的身邊一點點的在動。

  果然是有東西在在爬。

  而且看著身形,竟然是一個人。

  万俟景侯並沒有立刻出手,只是捂著溫白羽的嘴,皺著眉仔細觀察了一下那個黑影。

  因為他們的帳篷沒有聲音,黑影很快從他們的帳篷和關楠的帳篷旁邊爬過去,然後順著其他兩個帳篷爬過去。

  溫白羽覺得很奇怪,這麼一個大東西在爬,聲音也不算太小,自己睡著了聽不見,難道外面守夜的老閻也聽不見嗎?

  那黑影爬遠一點兒,溫白羽終於忍不住了,心想外面的老閻怎麼了?睡著了?還是遇到意外了?

  溫白羽輕輕拽了拽万俟景侯的袖子,在他耳邊壓低聲音說:“外面的人呢?”

  万俟景侯聲音也很小,幾乎嘴皮不動說:“別擔心他,他不在外面。”

  溫白羽更是奇怪了。

  那黑影順著帳篷爬過去,万俟景侯慢慢動了,伸手將帳篷的帘子撩開一點往外看,溫白羽也好奇,伸著頭往外看。

  就看到一個渾身棕褐色的人,在地上不斷的爬,他的樣子看不清楚,因為全身上下都是泥,地上蹭的也都是泥,但是他身上的泥好像永遠蹭不乾淨一樣,還有泥漿流下來。

  那邊帳篷也有兩個,一個打手住的,另外一個是康晴雪的,康晴雪本應該一個人住,結果帳篷里卻發出了聲音。
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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