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  小燭龍把他從地上抱起來,蛋蛋就高興的對小燭龍喊“哥哥”,然後又“啊啊啊”的說了一氣,溫白羽是聽不懂的。

  然後小燭龍就抱著蛋蛋走了……

  他家小天使都沒回頭看他一眼,溫白羽無比哀怨的自己穿上衣服,剛一出門,就看到了万俟景侯。

  万俟景侯笑著說:“醒了?”

  溫白羽白了他一眼,揉了揉自己的腰,還是非常酸。

  万俟景侯摟著他,往夾板上面走,說:“正好大家都在吃午飯,我還說給你端進房間裡呢。”

  溫白羽走出去,大家還是把午飯放在甲板上,露天的吹著海風,正午的陽光很刺眼,光照非常充足。

  溫白羽走上甲板,看到是與昨天不同的景象,已經沒有了碼頭和港口,一望無際的全是汪洋大海,因為是冬天,海風有點大,海水被海風吹著翻湧而來,有的浪頭能打起幾米高。

  小血髓花正帶著小羽毛在甲板上盪鞦韆,小羽毛玩的咯咯直笑,蛋蛋則是羨慕的抱著小熊,咬著手指,看著小羽毛盪鞦韆。

  然後拽了拽旁邊的小燭龍,指著鞦韆“啊啊”說了兩句,小燭龍則是一副嫌棄的表情,插著胳膊搖了搖頭。

  蛋蛋撇著嘴吧,額頭上的火精立刻亮了,眼淚在眼睛裡打轉,淚泡就要湧出來。

  小燭龍似乎特別吃這一套,撇頭看著蛋蛋,蛋蛋就仰著一張委屈的小臉也看他,最後僵持了五六秒鐘,小燭龍終於嘆了口氣,似乎放棄僵直了,然後拉著蛋蛋走過去。

  蛋蛋立刻就把眼淚收起來了,簡直是收放自如,倒著小碎步,小靴子“噠噠噠”的響,跟著小燭龍走過去。

  小羽毛從小血髓花的鞦韆上下來,讓小燭龍抱著蛋蛋去盪鞦韆,自己在後面推,蛋蛋坐在小燭龍懷裡,笑的花枝亂顫的,溫白羽都怕他笑岔氣了。

  溫白羽坐下來,眾人吃的已經差不多了,万俟景侯沒吃,正等著他呢,兩個人就一起吃午飯。

  溫白羽說:“這到什麼地方了?我怎麼覺得跟旅遊似的。”

  墨一是笑著把一張地圖鋪在旁邊的茶桌上,說:“這是香爐上掃描下來的海圖。我看了一眼,咱們要過去,起碼要用五六天的時間,這還是快的,所以目前先放鬆吧。”

  東海研究了一下那張海圖,說:“到了這裡之後叫我,這裡的情況和海圖上有出入。”

  墨一是看了看東海點著的地方,距離他們還很遙遠,點了點頭,說:“沒問題。”

  剛剛太陽還挺大,他們吃了午飯之後,竟然開始陰天了,天氣越來越陰,黑的就像鍋底一樣,這種感覺就像醞釀著一場大雨。

  蛋蛋突然指著天空,“啊啊”了兩聲,眾人抬起頭來看天,陰沉的一片,太陽已經看不到了,不知道天上有什麼東西,能讓蛋蛋這麼興奮。

  海風一直在刮,似乎比剛才更大了,冷風吹過來,吹得人臉直疼,就好像刀片一樣。

  溫白羽想回船艙去,不過小傢伙們都在甲板上玩耍,溫白羽也不放心回去。

  就在這個時候,竟然開始下雪了,原來蛋蛋剛才那麼興奮,就是指的下雪。

  海面上下雪並不多見,雪花並不大,飄下來就化了,但是確實是下雪,並不是下雨。

  寬廣無邊的海面上,打著巨大的浪頭,還有無數白色的雪花飄下來,陰沉的天空好像一塊背景布一樣。

  小傢伙們全都扶在欄杆上往下看,看著雪花落進海水裡,小血髓花怕他們掉下去,就伸出蔓藤把所有人都纏了一遍。

  安然是南方人,下雪都沒見過兩次,更別說海上下雪了,也扶著欄杆到處看。

  九命則是興致缺缺的窩在甲板的躺椅上,披著一件厚衣服,還不斷的“得得得”打顫,抱怨的說:“為什麼這麼冷啊,我要凍成貓幹了。”

  九命昨天晚上和東海“冷戰”,自然是單方面的,不過後來又因為難受,吐了一次,東海鞍前馬後的照顧,鬧得很晚才睡,九命今天醒了還是犯困,又犯困又想吐,不喜歡呆在臥室里,覺得憋氣,就躺在甲板上吹風,吹著風又覺得冷。

  東海抱著他,說:“你的手都涼了,咱們還是回去吧?”

  九命搖頭說:“不行不行,船艙里太晃了,我想吐,我是不是吃了不乾淨的小魚乾了。”

  九命說著,突然“嘔”了一聲,又跑進船艙的衛生間去吐了。

  溫白羽震驚的看著九命跑走的背影,說:“不會吧,九命真的懷了啊?”

  眾人都呆在甲板上看下雪,雪花一直在下,到了晚上反而更加壯觀,雪片變大了,形狀非常完整,從天上飄下來,落在他們的桅杆和甲板上,甲板已經濕了。

  天空中蒙蒙的一片,看不見月亮,光線很暗單,他們的船開了燈,照亮了一片漆黑的海域。

  海水還在不停的撞擊著船體,發出“嘩啦……嘩啦……”的聲音,漆黑的海水撞上來,因為風大,有的時候竟然能濺起來打到人臉上。

  大家吃了晚飯,還在樂此不疲的看著下雪。

  溫白羽吃了晚飯有點困了,窩在躺椅上,看著小傢伙們一下午都保持著幾乎相同的動作,在接天上掉下來的雪花。

  因為溫白羽家裡的小傢伙們都是正陽之體,大毛會噴火,陽氣很足,二毛是燭龍,看他的暴躁程度就知道陽氣有多足,三蛋是火精,更不用說了,整一塊燃燒的正陽之體。

  所以雪花飄下來,還沒降到手心,就直接融化了,三個小傢伙就好像三個大暖爐一樣。

  小血髓花就不一樣,小血髓花把蔓藤編織起來,舉高一點,不一會兒就能接一捧的雪花,然後討好的捧給小羽毛玩,還在蔓藤上變出花骨朵,一朵紅色的花不一會兒就被雪覆蓋成了白色的花,小羽毛則用一種崇拜的眼神看著他,小血髓花滿足的不得了。

  蛋蛋也是用一種崇拜的眼神看著小血髓花,這讓小燭龍很不開心。

  小燭龍中途離開了一次,溫白羽還以為他家二毛作為哥哥的自信心被打擊了,想著要不要去當一次好家長安慰安慰,結果很快小燭龍就回來了,給蛋蛋戴了一副厚手套,讓蛋蛋去接雪。

  蛋蛋戴了厚手套,隔絕了一部分正陽之氣,雖然陽氣還是很足,但是雪下得很大,沒一會兒手上就一堆的雪了。

  蛋蛋美得“咯咯”直笑,小臉蛋紅撲撲的。

  溫白羽看著他們玩耍,困得要死,眼皮直打架,靠著万俟景侯,就像靠著一個火爐,很快就要睡著了。

  這個時候蛋蛋卻突然“啊啊!”了兩聲,蛋蛋的聲音特別清亮,一下吸引了眾人的注意力。

  溫白羽揉了揉眼睛,看向蛋蛋。

  只見蛋蛋指著遠處,不知道那裡有什麼。

  溫白羽只是迷瞪了一會兒,看了一下表,竟然有兩個小時了,身上蓋了一個後毯子,估計是万俟景侯給他蓋的。

  時間已經指向十二點,小傢伙們竟然還沒睡覺。

  而且大雪還沒有停,天氣濕冷濕冷的,空氣中竟然瀰漫著一股濃濃的霧氣。

  蛋蛋指著船尾的方向,“啊啊”了好幾下,然後叫“爸爸!爸爸!”

  溫白羽趕緊站起來走過去,這個時候万俟景侯從船艙里走出來,手臂上掛著一件衣服,看起來是給溫白羽去拿厚衣服的。

  眾人都聚攏過去,看向蛋蛋指向的方向。

  蛋蛋指的方向,是他們船尾的地方,透過濃濃的大霧,竟然有一搜巨大的船,在他們後面尾隨的行駛著。

  九命扒著欄杆看,說:“哇,好大的船!”

  東海皺了皺眉,說:“這艘船離咱們太近了。”

  墨一是也皺眉,這種距離是要發成碰撞的,而且他們兩艘船都很大,墨一是一向以自己的船自豪,畢竟花了他不少銀子,結果對方這艘船更加巨大。

  墨一是對船工說:“去查查信號,能不能通訊。”

  溫白羽眯了眯眼睛,說:“這船?是木頭和貝殼做的?”

  他這麼一說,眾人都是一怔,因為霧氣太大,所以根本看不太清楚,只能看到一個巨大的輪廓,距離他們不是安全距離。

  溫白羽這麼一說,眾人才注意起來,仔細一看,還真是木頭和貝殼做的。

  墨一是拿瞭望遠鏡去看,聚齊望遠鏡,很快又放下了,說:“不可能啊,望遠鏡里怎麼看不到?”

  万俟景侯把望遠鏡拿過來,也看了看,不禁皺起了沒,果然真的看不到,這艘船離他們這麼近,但是通過望遠鏡卻看不到東西。

  安然仔細聽了聽,說:“好奇怪,沒有任何聲音……”

  這個時候,剛才的船工又回來了,說:“先生,沒有接到任何信號。”

  幽靈船……

  眾人心裡都冒出這樣一個想法。

  只有船的形態,安然聽不到聲音,他們透過望遠鏡又看不到,船工也接不到任何信號,最重要的是,這艘巨大的船,竟然是用木頭和貝殼建造出來的。

  小燭龍抱著蛋蛋,蛋蛋突然“啊啊”的大叫起來,額頭上的火精發光,同時一矮頭,一下扎進小燭龍的懷裡,緊緊閉著眼睛,似乎有什麼東西沖他來了。

  就在這個時候,那艘大船的船帆竟然鼓起來了,似乎吃飽了風,但是海面上的風明明是朝另外的方向吹的。

  巨大的船乘著風,竟然開始加速前進。

  溫白羽睜大了眼睛,這艘船用肉眼可見的提速,正向他們撞來!

  後面比他們還要巨大的船趕了上來,就要往他們的船上撞,輪船快速的改變了航道,猛地像側面斜過去,快速的傾瀉把眾人全都甩了出去。

  万俟景侯一把抓住欄杆,將溫白羽拽住,然後瞬間兜了回來。

  其他人全都東倒西歪的,九命本身就站不住,差點像球一樣滾出去,東海將他抱在懷裡,著急的說:“怎麼樣,摔疼了沒有?”

  九命搖搖頭,突然“嗬——”了一聲,東海還以為他肚子疼,就見九命睜大了眼睛,一臉震驚的看著他們的船尾方向。

  雖然輪船立刻改變航道,傾斜了方向,但是因為後面的船行駛速度太快了,而且離他們太近,所以根本來不及,眼看著船尾就要被後面的巨大船隻啃掉,發出劇烈的撞擊聲。

  眾目睽睽之下,那艘巨大的木頭和貝殼組成的船隻,竟然“呼——”的一下,穿透了他們的船,就像一個真正的幽靈,猛地穿透他們的船隻,直接行事了過去。

  溫白羽震驚的看著這一幕,巨大的船穿透了他們的船,甚至穿透了他們的身體,然而眾人都沒有感覺到一點兒震盪的感覺,也沒有感覺到一點疼痛的感覺,甚至沒有風,船隻就已經穿了過去,鼓著風的帆,帶著船隻快速行駛,慢慢消失在濃霧之中……

  九命的毛一下都乍起來了,豎著耳朵和尾巴,說:“真的是幽靈船嗎?!”

  眾人都詫異不已,從甲板上爬起來,濃霧還在瀰漫,大雪已經悄無聲息的停止了,幽靈船沒入濃霧之中,很快不見了,一切都回歸了無聲無息。
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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