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  狗熊喝了鹿血,就好像得到了重生一樣,猛地竄起來,動作比剛才快了很多,不停的“吼吼吼”叫著,衝著年輕人又沖了回來。

  江老闆尖叫一聲,誇張的大叫,拽起地上的年輕人,往四個人的方向跑。

  万俟景侯握了握匕首,狗熊的爪子猛地拍下來,江老闆就像長了後眼一樣,一邊拖著年輕人跑,一邊猛地撲倒在地,踹了一腳年輕人,兩個人順著斜坡往下滾,一下躲開狗熊的爪子。

  万俟景侯猛地手臂一探,匕首“嗤——”的一聲穿透了狗熊的爪子,狗熊發出“吼吼——”的吼叫聲,更加暴怒了。

  狗熊自從喝了鹿血,就跟發瘋一樣,但是很快因為受傷太重,不得不逃向樹林深處。

  江老闆又很是時候的從斜坡下面爬上來,還探頭看了兩眼,發現狗熊已經跑了,地上一片血粼粼的,有狗熊的血,也有鹿的血,看起來非常可怕。

  江老闆又拽著年輕人從斜坡下面爬上來,把年輕人拽到帳篷旁邊。

  他們的帳篷已經被狗熊一爪子給拍癟了,眾人走過去一看,帳篷的支架全都爛了,根本不能用了,也就是說今天晚上要幕天席地了。

  江老闆看著自己的帳篷,一臉的可惜,說:“哎呀,這個好貴的呀。”

  江老闆把年輕人扔在火堆旁邊,然後開始翻找背包里的藥品,拿出藥品和紗布來,塗在自己臉上,一邊塗一邊說:“這該死的狗熊,打哪裡不好,竟然打臉,看我的臉腫的。”

  剛才江老闆抱著年輕人滾下土溝,其實還挺及時的,不然熊掌打得就不是臉了,而是腦袋,直接給開瓢了,再加上那狗熊一副癲狂的樣子,指不定會把腦袋直接打飛出去。

  江老闆喋喋不休的說著,眾人在火堆邊也坐下來,万俟景侯去處理了一下死鹿,把死鹿拖開,血腥味不是一般的濃。

  只見那死鹿的脖子上一片撕扯的痕跡,血大量的溢出來,狗熊喝掉了不少,但是也有不少流在地上。

  万俟景侯處理回來,江老闆已經上了藥,溫白羽正在處理年輕人頭上的磕傷,稍微有些腫,不過因為磕到了頭,可能暈過去了,不知道什麼時候會醒過來。

  眾人都坐在一起,葉流響好奇的說:“他懷裡抱著的是什麼東西?”

  溫白羽也挺好奇的,這個東西竟然招惹的一頭狗熊對年輕人緊追不捨。

  他們遇到這個年輕人很多次,每一次都帶著很多謎團,比如在樹林裡遇到年輕人的那一次,年輕人臉色驚慌,不斷回頭看著後面,然後往樹林外面逃跑,不知道他在躲避什麼。還有在湖邊的那次,年輕人也不知道想到了什麼事情,忽然跳進湖裡去,兩分多鐘沒出來,最後還是被駱祁鋒給拽出水面的。

  溫白羽探頭看了看年輕人懷裡的青銅盒子,長方形的,有點扁,不知道裡面裝的是什麼,但是看這個花紋,非常古樸,而且質地也很古老,絕對有些年頭了。

  大家都是好奇,江老闆笑著說:“想知道什麼東西,看看不就行了?”

  他說著,把年輕人的手臂掰開,從他懷裡把青銅盒子拿走了。

  年輕人雖然昏死過去,但是手緊緊抱著青銅盒子,江老闆還費了不少功夫,更加對這個青銅盒子感興趣了。

  溫白羽說:“這樣不好吧?他還沒醒過來,咱們把人家都東西打開了。”

  江老闆揮揮手,說:“這有什麼不好的,又不是信件,又不是包裹的,再者說了,加上剛才那次,我救了他兩回呦,我可是他救命恩人,看看怎麼了,看完了我再給他放回去。”

  江老闆說著,“咔”的一聲,打開了青銅盒子。

  眾人都是一愣,只見青銅盒子裡裝的東西不完整,一塊一塊的,但是大家全都能認出來,這是一張玉做的蟬形面具!

  這個面具和江老闆之前手裡的面具幾乎一模一樣,可能是因為剛才搏鬥,已經給摔碎了,碎成了一塊一塊的,怪不得剛才拿盒子的時候,裡面還傳出了輕微的響聲。

  江老闆一愣,隨即說:“哎呀,不是吧,怎麼碎成這樣了?”

  江老闆手裡有一個玉蟬面具,又有一個玉蟬,據說是從這附近的墓葬里拿出來,所以他們才跟著江老闆去找這個墓葬,結果現在這個年輕人也有這幅面具。

  溫白羽說:“這個人不會剛才去過墓葬了吧?”

  江老闆摸著下巴,說:“哎呀,這不好說,不過咱們都沒找到,這小子能找到嗎?”

  溫白羽狐疑的看了一眼江老闆,怎麼覺得他的說法不太可信。

  江老闆也不管溫白羽的目光,仔細研究盒子裡的面具,突然“咦”了一聲,伸手進去把一塊碎裂的面具拿出來,對著火堆的光線看了看那面具。

  溫白羽說:“你發現了什麼?”

  江老闆笑了一聲,說:“我發現這個面具設計的還挺人性化,你看這是氣流閥嗎?還能給人呼吸用?戴面具不會憋死了。”

  溫白羽翻了個白眼,這個時候万俟景侯卻伸手把江老闆手中的面具直接搶過去。

  江老闆哎呀了一聲,說:“搶什麼呀,要看就直說嘛。”

  万俟景侯把面具對著光線照,面具對應口鼻的地方,的確有一個江老闆所說的“氣流閥”,非常小,做工很精緻,好像是給佩戴者換氣用的。

  万俟景侯眯眼看著個裝置,突然用龍鱗匕首在上面一翹,就聽“咔嚓”一聲,那裝置一下就被万俟景侯野蠻的撬開了。

  江老闆又“哎呀”一聲,說:“你做什麼呀?碎了也是古董呀,能賣好多錢呢,你怎麼又給敲碎了!”

  万俟景侯卻不理他,溫白羽看万俟景侯的表情認真,就問:“發現了什麼?”

  万俟景侯指著面具口鼻的地方,說:“這裡的裝置,是一個非常細小的機關,如果我沒有猜錯,這么小的空間,裡面放的只能是蠱蟲,蠱蟲會順著機關爬進佩戴者的口鼻,控制佩戴者……”

  溫白羽頓時瞪大了眼睛,說:“那剛才那隻熊……?”

  葉流響皺眉說:“蟲子爬進鼻子和嘴裡,真夠噁心的。”

  熊一直處於癲狂的狀態,剛才万俟景侯也說了,那隻熊不對勁,看起來被人控制了,很可能是因為這張面具。

  這張面具看起來年代非常久遠了,沒想到上面的機關還能用,而且蠱蟲也還活著。

  眾人仔細研究著那張面具,除了口鼻的位置有個小巧的機關,其他位置都沒有機關這種東西了。

  年輕人一直沒有醒過來,他們的帳篷也報廢了,現在天色非常黑,除了他們點燃火堆的位置,其他地方根本看不清楚,需要明天早上才能下山。

  而且眾人都沒想到江老闆這麼不靠譜,去過的地方都能迷路,所以沒有帶多少補給,必須要下山去補充補給,起碼要帶一個能用的帳篷再上山來。

  溫白羽有些困了,就靠著万俟景侯睡著了,葉流響也靠著駱祁鋒睡覺。

  倒是江老闆,把自己的睡袋抽出來,幕天席地的睡得也很香,還“呼呼”的打著震天的大呼嚕。

  後半夜一直相安無事,万俟景侯並沒有睡得太死,一直保持著警覺,畢竟這個林子不安全,現實老大爺的兒子在林子裡出事,之後又跑出一隻喝血的熊,或許這兩件事有千絲萬縷的聯繫,但是現在還說不好,唯一能說好的是,這片樹林肯定有問題。

  万俟景侯輕輕閉著眼睛,闔目養神,就聽“呼——呼——”的呼吸聲,立刻就睜開了眼睛,躺在地上的年輕人似乎從昏迷轉變成了昏睡,而且睡得非常不安穩。

  年輕人躺在地上,粗重的喘著氣,身體不斷抽搐,雙手在地上亂抓,指甲里抓的全是土,嘴裡除了發出粗重的喘氣聲,還在胡亂夢囈著什麼,好像在做惡夢。

  万俟景侯一動,溫白羽也醒了,因為沒睡好覺,頭有些發暈,他身上還中了檮杌毒,也不知道是不是這個緣故,總覺得有些偏頭疼。

  溫白羽看向地上的年輕人,不知道他怎麼了,葉流響和駱祁鋒也醒了,最後醒來的是離年輕人最近的江老闆。

  江老闆一邊砸著嘴,擦著睡覺流出來的口水,一邊從睡袋裡爬出來,看著地上抽搐的年輕人,驚訝的說:“哎呀,不會是羊癲瘋吧,太可怕了!”

  葉流響說:“他是做噩夢了吧?在說什麼?”

  葉流響仔細看了看年輕人的口型,但是因為是夢囈,口型非常雜亂,葉流響看不出來他在說什麼。

  溫白羽仔細聽了聽,年輕人的聲音很微弱,說的很快,一邊說一邊抽搐,斷斷續續的說:“不……不要……不要戴……走開……”

  年輕人身體越抽搐越快,幾乎要癲狂了,但是就是醒不過來,樣子有點可怕,江老闆坐起身來,伸手一夠,對著年輕人的臉,“啪、啪!”甩了兩耳刮子。

  溫白羽:“……”

  江老闆甩的聲音又脆又香,年輕人的臉頓時被打紅了,不過也從夢中驚醒了過來,猛地坐起來。

  “嘭!”的一聲,年輕人猛地坐起,江老闆被他一頂,兩個人的額頭真好撞在一起,江老闆嘴裡喊著“哎呀媽呀”,隨即就像王八翻個兒一樣,向後翻去,捂著額頭在地上滾了好幾下才爬起來。

  年輕人一睜眼就看到了江老闆,臉上出現一股厭惡的表情,隨即有些驚慌,立刻伸手抱住自己旁邊的青銅盒子,“啪”的一聲打開,發現裡面的東西碎了,一臉的震驚。

  江老闆爬起來,湊過去,說:“哎呀,年輕人啊,這東西你從哪裡搞來的?是幹什麼用的你知道嗎?”

  年輕人根本不理江老闆,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耳機,發現耳機不翼而飛了,在地上找了半天也沒找到,最後只能作罷,把青銅盒子合上,站起身來就要走。

  江老闆也站起身來,大臂一伸,比年輕人高出很多,手臂自然也長,就攔住了年輕人,說:“哎呀,年輕人啊,我可是你救命恩人,湖邊那次咱們就不說了,剛才那頭狗熊追你,還是我救了你的,是不是啊,做人要知道知恩圖報嘛,你告訴我這東西在哪裡找到的。”

  年輕人鄙夷的抬頭看著江老闆,江老闆一臉拉黃,滿臉的褶子,也就身材高大,但是穿著一身土黃色的西裝,品味真是敬謝不敏,整個人透露出一股猥瑣的氣場。

  年輕人說:“剛才掉下土溝的時候,如果不是你撞我,我也不會暈過去。”

  溫白羽看了一眼江老闆,江老闆好像每次救人的時候都會搞小動作……

  原因不用說了,肯定是想趁著年輕人暈過去的時候,把青銅盒子打開。

  江老闆說:“啊呀,錯手撞得嘛,這些細節就不要深究了,重點是你好端端的,我還被熊拍了一巴掌,我怎麼說也是你的救命恩人,還是兩次,年輕人啊,你必須告訴我這青銅盒子哪裡來的。”
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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