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另外一個看起來很有錢,長著啤酒肚的人,保養得挺好,不過也應該五十幾歲了,叫尤貴。
因為機場的事情鬧得很大,這兩個人也是當年下斗的人,聽說溫磊和溫九慕來了北京,就像聚一聚,說一說這件事情。
溫磊說:“昌爺和尤爺想說什麼?”
昌算盤連忙擺手,說:“不敢當不敢當,其實我們兩個來這裡,不瞞您說,我也是真害怕了,現在就剩咱們四個了,還有惡鬼來索命,咱們這幫土夫子,本不該信這個,可是現在實在沒辦法……”
昌算盤想了想,似乎在措辭,說:“我和尤貴想了想,或許是因為當年謝瘋子用閬風獻祭的事情,閬風的鬼魂找上咱們要報仇哩,但是咱們也是不知情的人啊,誰知道謝瘋子真是個瘋子呢?當時咱們可都是拼命去搶繩子往上拉的……”
溫磊“呵”的冷笑一聲,當年的事情,當然只有當年那些人知道,當時閬風被扔下去,還是尤貴幫謝瘋子推的,謝瘋子因為常年研究,搞得人不人鬼不鬼的,根本沒力氣把一個大活人退下去,尤貴那時候身高體壯,還是他推下去的人。
溫磊讓人拉繩子,昌算盤陰測測的說,他們年紀太輕,沒權利開口。
這些溫磊和溫九慕記得聽清楚的,沒想到三十年河東,三十年河西,溫磊和溫九慕這二十年金盆洗手了,反而發展的很好,再不是當年沒權利開口的人了。
昌算盤被溫磊一聲冷笑點破,尷尬的賠笑了兩聲,說:“我就想著,咱們四個人也是盡力的了,不如咱們再進一次沙漠,找到那口古井,然後給閬風的鬼魂上三炷香,告訴他始末,別讓他濫殺無辜了。”
溫磊又笑了一聲,別說溫磊覺得這個辦法實在蠢得厲害,連溫白羽都多看了昌算盤幾眼。
這兩個人必定是虧心事做多了,所以才想出這樣的辦法的。
溫磊顯然不歡迎這兩個人,不過溫白羽眼睛轉了轉,他們現在對檮杌毒絲還沒有頭緒,唯一的頭緒是天書,而天書被掉包了,變成了現代仿品。
那麼他們唯一能找到線索的人必然是謝麟閬,謝麟閬是二十幾年前參與下斗的閬風,或許他們真的能從古井找到什麼線索也說不定。
溫白羽咳嗽了一聲,笑著說:“我覺得這個辦法挺好的。”
溫磊和溫九慕看向他,都有些不解。
万俟景侯則是知道他的意思。
昌算盤立刻看了兩眼溫白羽,笑著說:“這位小兄弟高見啊,請問小兄弟是……”
溫白羽笑著說:“我也姓溫。”
昌算盤何等精明,笑著說:“原來是溫小公子,早就聽說磊爺和九爺有個小侄子,長得真是一表人才。”
昌算盤文縐縐的恭維著溫白羽,溫白羽笑著說:“這件事情我做主了,我兩個叔叔肯定會到的,但是現在數九寒天的,這樣進沙漠可以嗎?”
昌算盤立刻點頭,說:“可以,可以,咱們貴爺可以準備,人手、裝備都能找到。”
溫白羽笑眯眯的點頭,說:“那就麻煩了,什麼時候出發都可以,直接來找我們就行。”
昌算盤說:“請問溫小公子,你們幾個人去,我們也好準備車子。”
溫白羽笑著指了指在坐的,說:“我們四個人。”
昌算盤看向万俟景侯,說:“不知道這位是?”
溫白羽笑眯眯的指了指万俟景侯,說:“這是我店裡的夥計,叫万俟景侯。”
“哐當!”
尤貴的身材肥胖,而且非常高大,小飯館的椅子一歪,尤貴一下跌倒在地上,一臉不可置信的瞪著万俟景侯。
昌算盤也是一哆嗦,趕緊笑著說:“原來是景爺,失敬失敬。”
万俟景侯並沒有說話,一直寒著臉,這是他見外人的招牌臉色。
等人都走了,溫九慕才拉著溫白羽說:“你怎麼答應他了,昌算盤和尤貴都不是什麼好東西。”
溫白羽說:“小叔叔你放心吧,我有分寸的,我們再找一個叫謝麟閬的人,很可能就是你們當年認識的閬風,有很多疑問要解開,正好去那口古井看一看,沒準能找到什麼線索……而且。”
溫白羽抬了抬下巴,看向走出去的昌算盤和尤貴,說:“這兩個人這麼想去古井,肯定另有所圖,看看到底什麼狀況。”
溫九慕搖了搖頭,說:“你好奇心這麼重,你要出遠門,那你兒子怎麼辦?”
溫白羽想了想,大毛可愛,可是他會噴火,二毛是個暴力分子,蛋蛋頭上有火精,至於能力這麼強,帶著三個小傢伙其實很靠譜的……
他們吃了飯,就回家了,溫九慕非常喜歡小傢伙們,万俟景侯正好樂意讓溫九慕看孩子,畢竟只要有小傢伙們在,万俟景侯就沒辦法和溫白羽做親密的事情。
溫白羽怕教壞了小孩子,万俟景侯已經好幾天,連親都沒親過溫白羽了。
溫白羽準備去洗澡,然後早點休息,大冬天的溫白羽本身想泡一泡熱水的,但是懶得放浴缸,還要刷,就準備用花灑沖一衝。
結果剛打花灑不久,浴室的燈一下就滅了,嚇了溫白羽一跳,兩眼還沒適應黑暗,有人就從後背抱住了溫白羽。
溫白羽幾乎被他炙熱的體溫燙的一激靈,回頭瞪著身後的人,果然是万俟景侯。
黑燈瞎火的,兩個人都沒穿衣服,身上還濕乎乎的,熱水不斷衝下來,緊緊貼在一起,溫白羽忍不住打起顫來,一顫抖身體就開始不斷磨蹭起來。
万俟景侯“呼——”的喘了一口氣,笑著捏住溫白羽的下巴,說:“看看,螢光的,感覺亮度還挺好。”
溫白羽低頭一看,好傢夥又是螢光的,万俟景侯那裡已經跟鐵似的了,還是燒燙的,不斷往溫白羽身上撞,嘴裡還說著耍流氓的話。
溫白羽發現万俟景侯特別熱衷螢光的,溫白羽真想把他那個地方當成下斗用的螢光棒給掰了!
万俟景侯的手一直亂摸,溫白羽聲音嘶啞的說:“別……別鬧,這裡不隔音。”
万俟景侯聲音很沙啞,笑著說:“沒關係,咱們只是洗澡。”
鬼才相信只是洗澡!
果然不只是洗澡……
溫白羽被按在瓷磚的牆上,他現在一點兒也不冷了,渾身滾燙,出了好多汗,浴室里瀰漫著水蒸氣,蒸的溫白羽的臉發燒,腦子裡不斷炸煙花。
浴室里太黑了,万俟景侯又熱衷螢光的,溫白羽幾乎不敢睜眼睛,只要看一眼,感覺自己的臉皮就要燒光了,不知道万俟景侯的臉皮到底是多少層的!
万俟景侯咬著他的嘴唇,笑著說:“白羽,舒服嗎?”
溫白羽急喘兩口氣,万俟景侯的筆力和腰力都很驚人,幾乎將溫白羽整個人提起來,溫白羽腦子裡暈乎乎的,只會胡亂的點頭,鼻子裡發出模糊的鼻音,“嗯”了兩聲。
万俟景侯親了親他的額頭,說:“真乖。”
溫白羽不記得自己在浴室里被折騰了多久,總之是咬緊牙關,怕被溫磊和溫九慕聽見,万俟景侯的動作也比較溫柔,雖然這種溫柔是和万俟景侯往日比較。
溫白羽被万俟景侯用浴巾裹起來,抱著進了臥室,直接扔在床上,溫白羽被一震,有些醒過來,渾身被熱水蒸的發軟,鼻子裡哼了一聲。
万俟景侯笑著壓過去,伸手摸了摸他的額頭,說:“白羽,還沒完呢。”
溫白羽翻了個白眼,他和万俟景侯相處的時間不短了,自然知道万俟景侯體力驚人,還沒有發泄出來,万俟景侯雖然一直笑著,好像很遊刃有餘,但是眼睛已經赤紅了,一直在忍耐著。
万俟景侯摸著他發紅的嘴唇,說:“是不是累了?那用手幫我吧?”
溫白羽踹了他一腳,聲音啞著,說:“那麼多廢話,我不願意會直說的,快點來,你不來我上了啊。”
万俟景侯笑了一聲,按住溫白羽的肩膀,笑著說:“你上什麼,嗯?”
溫白羽呼吸頓時拔高了一下,抱住万俟景侯的脖子,在他嘴唇上咬了好幾下,好幾次想說話,都被万俟景侯弄得張了嘴,但是根本找不到聲音。
溫白羽累的昏睡過去了,睡夢中還一副憔悴的樣子,嘟囔著:“早晚上了你……哼……”
万俟景侯無奈的笑了笑,抱著溫白羽又進了浴室,給他又沖了澡,安頓好溫白羽,又去把浴室整理乾淨。
溫白羽醒來的時候,已經將近中午了,不知道是不是漸漸適應了,後面並不是那麼疼,只是有點不自然。
溫白羽醒來之後,迷迷糊糊間就聽見有“咯咯”的笑聲,側頭一看,蛋蛋正趴在枕頭上,一臉好奇的看著自己,旁邊還坐著跟奶爸一樣的小燭龍。
溫白羽趕緊咳嗽了一聲坐起來,蛋蛋好奇的看著溫白羽,“啊啊”了兩聲,伸手指了指溫白羽的脖子。
溫白羽一摸自己的脖子,“嘶——”的吸了口氣,万俟景侯屬狗的,竟然咬在脖子上,肯定有痕跡,都讓他家蛋蛋看到了。
桌子上放了早點,不過已經到中午時間了,万俟景侯留了字條,說去小飯館了。
溫白羽起了床,去洗漱,就看見溫九慕坐在沙發上和小羽毛在玩,溫九慕看見溫白羽,不禁咳嗽了一聲,溫白羽趕緊捂住自己的脖子。
溫白羽進了廁所,在鏡子前一照,原來不只是脖子,嘴唇竟然給咬破了,下唇上有個小傷疤,已經結痂了,但是看起來很曖昧,到底多激烈才能把這裡咬破啊。
溫白羽禁不住伸舌頭出來舔了舔自己的下唇,然後鬧了一張大紅臉,趕緊打開涼水洗漱。
溫白羽洗漱回來,正好看見万俟景侯推開大門走進來,給他們帶來的午飯。
万俟景侯笑著迎上來,說:“身體怎麼樣?”
溫白羽瞪了万俟景侯一眼,含糊的說了一聲“還好”,万俟景侯則說:“一會兒吃了飯我看看。”
溫白羽說:“看什麼啊!”
万俟景侯很自然的說:“看看腫了沒有。”
溫白羽:“……”
溫白羽徹底敗北陣亡了,万俟景侯竟然說的這麼自然。
當天晚上,昌算盤又來找他們了,說已經準備好了,過兩天就能出發。
這麼快就準備好了,顯然是有備而來的,溫白羽答應了,昌算盤給他們買了去甘肅的飛機票。
兩天之後,眾人就出發了,機票是尤貴出錢的,一看就是有錢人,竟然是頭等艙的。
現在算是淡季,頭等艙候機室里幾乎沒什麼人,他們坐下來之後,好久都沒人進來。
溫白羽拉開背包看了看小傢伙們,剛一拉開背包,就看到了慣性偷渡客小血髓花。
小血髓花則是笑眯眯的朝他打招呼……
溫白羽:“……”
溫白羽只好把背包又拉上,他該向關楠和血髓要託兒費的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