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  駱祁鋒的臉都紅了,其他人則是笑眯眯的看著他們,駱祁鋒更是臉紅了,心想著自己都一把年紀的大叔,竟然還能臉紅,上輩子造了什麼孽。

  駱祁鋒沒有家人,從記事起就自己一個人,後來因為生計跟著人下斗,然後就沒有然後了,所以他根本不知道自己有沒有兄弟姐妹,乍一看一個和自己一模一樣,幾乎是雙胞胎的人,還有些吃驚。

  眾人吃了飯,就鑽進帳篷里準備去睡覺。

  溫白羽鑽在被子裡,有點發冷,上下牙“得得得”的打顫,說:“我怎麼覺得這個地方更冷了啊,怎麼能這麼冷!而且還有一股陰氣……”

  万俟景侯伸手摟住他,溫白羽使勁往他懷裡鑽,還在“得得得”的打顫,小羽毛飛過來,張開嘴,“呼——”的一聲吐出來一個小火球。

  眾人頓時亂作一團,帳篷差點被小羽毛給燒了,隨即溫白羽又開始苦口婆心的和小羽毛講,不能這麼用火來取暖,小羽毛很虛心認真的聽著溫白羽說話,但是並不知道聽沒聽懂,說到最後小羽毛“咯咯”的笑了起來。

  小燭龍則是鄙夷的看著他們。

  溫白羽:“……”

  溫白羽覺得,他家大毛天真可愛,他家二毛好像智商很高,一點兒也不像個小寶寶……

  小燭龍抱著白色的蛋寶寶鑽進了被窩裡,伸手摸了摸白色的蛋寶寶,就在這個時候,小燭龍猛地一張翅膀,他的翅膀非常有力,溫白羽剛躺下,差點被扇飛了,一骨碌滾進万俟景侯懷裡。

  万俟景侯笑了一聲,溫白羽狼狽的爬起來,就看見小燭龍已經坐了起來,伸手抱著蛋寶寶,在上面不斷的摸。

  溫白羽探頭一看,驚訝的說:“要裂了?”

  小燭龍很認真的點了點頭,蛋寶寶在他懷裡突然顫抖了兩下,小燭龍的目光盯著蛋寶寶,就聽“喀拉……”一聲,瑩潤的白色蛋寶寶裂開一個fèng隙,不過這個fèng隙太小了,什麼也看不見。

  溫白羽特別緊張,他家三毛不知道是什麼樣子,沒準是個可愛的小姑娘,一想到這樣,就又緊張又興奮的,結果蛋寶寶裂開一個fèng之後,就沒了動靜。

  溫白羽坐著盯了半個小時,蛋寶寶一直毫無動靜。

  小燭龍似乎也有些失望,又摸了摸蛋寶寶,然後抱著蛋寶寶進被窩睡覺去了。

  溫白羽無奈的躺下,他家蛋寶寶都喜歡故弄玄虛,總是裂開一點兒就不動了,不知道還要等多長時間才會繼續裂開。

  溫白羽剛躺下,就聽“嘭!”的一聲,眾人立刻全都醒了,駱祁鋒爬起來,立刻把槍握起來,然後子彈上膛,說:“是槍聲。”

  眾人鑽出帳篷,就聽到“嘭!”又一聲槍響,然後離他們不遠處的帳篷旁邊,竟然有一堆的黑影在晃動,似乎在包圍帳篷,時不時的傳出吼叫的聲音和開槍的聲音。

  万俟景侯往前一看,說:“是血屍。”

  溫白羽說:“血屍?這地方怎麼會有血屍?”

  就看到遠處帳篷的地方亮著光,應該是火堆,但是很快的,火堆明明滅滅的,最後一下熄滅了。

  緊跟著傳來“嘭!嘭——”的聲音,一時間火光沖天,似乎是他們的車子爆炸了。

  兩個人影從火光之間衝出來,好像是被氣流波及到,一下沖了出去,那個長的和駱祁鋒相似的年輕人“嘭”的摔在地上,似乎是磕到了頭,抬起頭來,頓時頭又垂了下去,一下磕在地上,肯定是被砸的暈了。

  這個時候血屍大吼著,“咯!”的一聲沖了過來,因為車子爆炸,那些血屍本身就血粼粼的,現在更是渾身是血,衝著他們飛奔過去。

  戴墨鏡的男人摔倒在地上,墨鏡掉在旁邊,有血從額頭上涌下來,臉色蒼白。

  那個和駱祁鋒長得相似的年輕人一見這種情景,硬撐著從地上爬起來,猛地撲過去,將撲上來的血屍一下撞開,然後架起對方,說:“先生,還能走嗎?快走!”

  兩個人一直往前沖,身後的血屍狂追不舍,這個時候長得和駱祁鋒很像的年輕人猛地推了一把另外的人,然後身體往後一斜,被一個血屍立刻抓住了肩膀。

  “嘭!”的一聲,年輕人摔倒在地上,後腦一下被石頭撞到,頭暈噁心的想吐,一瞬間有些昏迷。

  血屍張開嘴巴,一口咬在他的脖子上,年輕人發出“嗬——”的一聲輕喊。

  墨鏡的男人喊了一聲,又猛地沖回去,年輕人奮力的掙紮起來,抓住血屍,不讓血屍撲過去,喊著:“先生,快走!”

  好多血屍從火海里撲出來,衝著他們撲過去,溫白羽看的心驚肉跳,說:“咱們幫忙吧?”

  万俟景侯點了一下頭,猛地將龍鱗匕首甩過去,就聽“嗤——”的一聲,龍鱗匕首一下穿過血屍的頭顱,直接打了個對穿。

  年輕人還在和血屍做近身肉搏,一下被匕首的力氣帶倒,猛地跌在地上,這回是再也爬不起來。

  墨鏡的男人伸手將他架起來,喊了兩聲,說:“謝衍!謝衍!”

  被叫做謝衍的年輕人只是稍微睜了一下眼睛,隨即又不支的昏倒了過去。

  墨鏡的男人將年輕人一下背在背上,奮力的往前跑,万俟景侯雖然離得遠,但是手法很準,駱祁鋒也瞄準了前方的血屍,就聽“砰!砰砰!”三聲,身後的幾個血屍應聲而倒。

  墨鏡的男人背著年輕人,在他們的一路掩護下飛快的往前跑,很快就到了他們的帳篷前,身後的血屍還在緊追不捨,而且源源不斷的樣子。

  駱祁鋒“呿”了一聲,說:“哪來這麼多雜碎。”

  他說著,換了子彈,又對著撲過來的血屍瞄準,“砰砰!”幾槍打出去。

  溫白羽突然說:“你們看!”

  他說著,指向前面,前面車子爆炸的地方,因為高溫燃燒,突然開始蔓延,但是很奇怪的是,蔓延出來的火焰並不是紅色的,而是藍色的磷火。

  一股幽幽的磷火快速的燃燒起來,順著一定的軌跡,“呼——”的一聲騰空而起,在空曠的白雪上炸開,他們站的雖然不太遠,但是也能看一個全貌。

  眾人一下都愣住了,磷火在不斷的串連燃燒,雖然只是曇花一現,但是很明顯的看出來,這一串藍色的磷火,在土地上組成了一個巨大的蟬形……

  “呼——”的一聲,磷火在一瞬間又熄滅了。

  万俟景侯眯了眯眼,說:“這附近或許有墓葬。”

  他說著,墨鏡男人已經跑過來了,他臉色煞白,不停的咳嗽,伸手將背上的年輕人抱下來,有點累的虛脫的感覺,一下坐在地上,頭上豆大的含住滾下來。

  身後的血屍還在源源不斷的從地底下鑽出來,駱祁鋒嘖了一聲,說:“這情況不對。”

  混沌一邊“咔咔咔”的嗑瓜子,一邊說:“這邊粽子好多啊。”

  葉流響拽著駱祁鋒的胳膊,說:“大叔大叔,打那邊,那邊的來了,啊這邊也來了。”

  駱祁鋒被他指使的頭都暈了,大喊了一聲:“糙他娘的,粽子太多了,上車,把他們甩掉!”

  眾人也覺得這樣不是辦法,那些血屍從白皚皚的大雪中一個一個的鑽出來,他們好像香噴噴的食物一樣,吸引著飢餓的血屍。

  眾人快速的將帳篷拆了,抓起地上的東西往車上仍,溫白羽拽開車門,墨鏡男人身體似乎很弱,已經坐在地上起不來了,溫白羽抓起他,又扛起地上的年輕人,快速的鑽進車裡。

  就在這個時候,一隻血屍竟然從他們的車底下鑽出來,一下抓住了溫白羽的腳腕。

  溫白羽根本還無防備,手一松,年輕人掉在了地上,溫白羽也被拽著一下拖下了車。

  万俟景侯見溫白羽突然不見了,猛地鑽出車來,一下跳下去,龍鱗匕首一轉,一下扎進血屍的胳膊上,一手抓住溫白羽,一腳踹在血屍的頭上,猛地將血屍踹出去。

  万俟景侯扶起溫白羽,說:“受傷了嗎?”

  溫白羽搖頭,趕緊又扛起地上的年輕人,說:“快走快走,今年粽子是不是跳樓大甩賣,怎麼這麼多!”

  眾人上了車,駱祁鋒猛地發動車子,車裡亂七八糟的,來不及把行李放進後備箱,全堆在車裡,又多加了兩個人,幸虧他們的車大,不然一定坐不下了。

  眾人都是呼哧帶喘的,不知道為什麼一下從土裡鑽出這麼多血屍來。

  墨鏡男人的墨鏡已經報廢了,肯定是剛才和血屍掙扎的時候給碾碎了,他索性把墨鏡摘下來。

  眾人這才看清楚了他的臉,這個男人的臉孔很深邃,尤其是眉骨的地方,眉骨有些高,眼睛很黑,再加上臉色蒼白,氣質很儒雅紳士,眼神給人很溫柔的感覺。

  這人一看起來身體就不好,雖然是身材高大,但是臉色蒼白,而且在不斷的咳嗽,經過剛才的搏鬥和逃命,不斷的喘著氣,呼吸粗重,嗓子裡發出“嗬——嗬——”的聲音,不知道是不是有哮喘。

  男人似乎很有禮貌,向他們道了謝,說:“我叫謝麟閬。麒麟的鱗,閬風的閬。”

  指了指昏迷的年輕人,年輕人叫謝衍,其實並沒有名字,是謝麟閬的保鏢,因為謝麟閬把他撿了,所以就跟著謝麟閬的姓。

  謝麟閬說自己是個攝影師,一直在各個地方拍照,這他們是看到的,昨天夜裡也看到謝麟閬在大雪裡拍照。

  謝麟閬看見謝衍仍然在昏迷,脖子上被血屍撕掉了一塊肉,鮮血橫流,樣子似乎特別恐怖。

  謝麟閬立刻伸手要去壓謝衍的傷口,万俟景侯卻突然伸出龍鱗匕首,合著刀鞘打在他手背上。

  謝麟閬顯然是個斯文人,即使身材和万俟景侯差不多高,立刻縮了手,有些不解的看著万俟景侯。

  万俟景侯說:“他的傷口有屍毒,要命就別碰。”

  謝麟閬猶豫了一下,甘祝這個時候蹲下來,掏出一個小藥丸,讓謝麟閬托住謝衍的脖子,把小藥丸塞進了他的嘴裡,說:“不是嚴重的屍毒,別碰到了傷口,給他止血吧。”

  甘祝對這些毒素都很有研究,身上帶著不少解毒的藥,謝衍吃了小藥丸,大約過了二十分鐘,慢慢就清醒了。

  謝麟閬正給他包紮傷口,謝衍猛地清醒過來,伸手一把握住謝麟閬的手腕,謝麟閬“嘶……”了一聲,笑著說:“看來你是好了,這麼大勁頭?”

  謝衍掙扎著要做起來,說:“先生……”

  謝麟閬伸手壓住他肩膀,說:“別起來,再躺一下。”

  謝衍其實起來的也費勁,他脖子上有傷,一說話就疼,頭更是疼得厲害,應該是腦震盪了,暈乎乎的,而且還犯噁心。

  謝衍環視了一下四周,發現是在車上,不由得鬆了一口氣,說:“謝謝。”

  駱祁鋒已經把那些血屍全都甩掉了,眾人從車上下來,畢竟車子空間太小了,這會兒天還黑著,才到了後半夜,還有很久才會天亮,大家又開始扎帳篷。
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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