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456頁

投票推薦 加入書籤 小說報錯



      


  溫白羽戳了戳小血髓花的蔓藤,說:“那是我兒子,又不是你兒子。”

  小血髓花抗議的“啊啊”喊了兩聲,但是溫白羽不知道他在說什麼。

  溫白羽鬧夠了小羽毛,又沖淡定的坐在軟被上的燭龍寶寶看過去,笑著說:“二毛二毛,過來。”

  燭龍寶寶側目看了他一眼,都不是側頭,只是眼珠子暼了他一眼,隨即不屑的收回目光來,坐在軟被上紋絲不動。

  溫白羽踢了鋼板,万俟景侯笑著說:“你看,兒子不喜歡你的名字。”

  溫白羽撇嘴說:“那就當小名好了,我好不容易起的這麼貼切的名字。”

  溫白羽說完,又去鬧燭龍寶寶,戳著他的翅膀,說:“二毛二毛。”

  燭龍寶寶似乎翻了一個白眼,然後轉過去背對著他,“呼——”的一聲把翅膀一收,不讓溫白羽再杵。

  溫白羽覺得自己的心靈深受打擊,為什麼二毛從小就這麼臭屁高冷,這是不是遺傳病?

  甘祝也給混沌剔出來玻璃碴,混沌倒是沒喊疼,只是盤腿坐著,然後“咔咔咔、咔咔咔”的嗑瓜子,還總是笑著把瓜子皮往甘祝嘴裡塞。

  甘祝陰沉著臉,皺起眉,卻不跟混沌發脾氣,這種表情混沌最喜歡看了,每次看都想笑一年。

  甘祝給他包紮好了傷口,說:“行了,別沾水。”

  混沌活動了一下胳膊,還是覺得渾身都酸疼,不知道自己到底做了什麼事情。

  眾人從帳篷出來,駱祁鋒已經做好了晚飯,正等他們吃,大家就圍坐在火堆旁邊,大雪還在飄,落了眾人一身,感覺一張嘴就是在和著雪一起吃。

  万俟景侯給小羽毛沏了奶喝,小羽毛特別喜歡喝奶,喝的咂咂咂的,一副津津有味的樣子,万俟景侯又拿出備用的奶瓶,給燭龍寶寶也沏了一瓶子,燭龍寶寶則用一臉嫌棄的目光盯著万俟景侯。

  溫白羽頓時不給面子的笑了出來,“哈哈哈”的笑,說:“二毛也嫌棄你了。”

  燭龍寶寶並不喝這種東西,最後一大瓶子奶全都便宜小羽毛了,小羽毛喝的肚子圓滾滾的,溫白羽都怕小羽毛的肚子撐爆了,看起來太誇張了。

  燭龍寶寶的牙齒很鋒利,可以直接吃東西,而且吃的很兇猛,喜歡吃肉,溫白羽開了一瓶牛肉罐頭給他,燭龍寶寶把牛肉插起來,“嗷嗷嗷”幾口就咬沒了一塊,吃掉了整個罐頭,然後這才心滿意足,“呼——”的展開翅膀,飛進帳篷里,似乎自顧自去睡覺了。

  溫白羽看著燭龍寶寶飛進帳篷,說:“我覺得二毛真省心,就是吃的多了點。”

  眾人吃了飯,就已經一點多了,再不睡的話,就該爬起來趕路了。

  大家鑽進帳篷里,就看到小血髓花抱著小羽毛已經睡了,而燭龍寶寶則是伸手攬著那枚白色的蛋寶寶,已經鑽進被窩裡了,還用被子蓋住了蛋寶寶,把蛋寶寶包的非常嚴實,伸手拍了拍,就像哄孩子睡覺一樣。

  溫白羽這一天也累得要死,倒在地上就準備睡了,万俟景侯把他捋順了讓他躺好,又給他卷上被子,伸手抱住他,很快就聽見溫白羽勻稱的呼吸聲,顯然已經睡著了。

  駱祁鋒和葉流響也鑽了被子睡覺,這一天大家都夠累的。

  甘祝招呼混沌過來睡覺,混沌“咔咔咔”的嗑著瓜子,說:“我真不記得剛才做了什麼。”

  甘祝愣了一下,說:“怎麼又說這個,睡覺吧,溫白羽也沒怪你。”

  混沌蹲在帳篷里,一手下垂,一手捏著瓜子,放在嘴裡咬,似乎在想什麼,嗑的很慢很慢,突然說:“要不你把我綁上吧?萬一你們睡著的時候,我又偷襲你們呢?”

  甘祝聽了有些不舒服,伸手摸了摸混沌的臉,說:“別多想了。”

  混沌則是堅決的搖了搖頭,轉頭去翻背包里的繩子,找出了一根,扔給甘祝,然後自己躺在地上,說:“來來,最好是五花大綁,不然我能掙脫開。”

  甘祝心裡不舒服,混沌也是受害者,也受了傷,讓他把混沌綁起來,甘祝怎麼能忍心,不過這也是沒辦法的事情,如果真的像混沌說的,晚上他有發瘋怎麼辦?

  甘祝嘆了口氣,拿著繩子走過去,先把混沌的手捆了起來,然後捆到後背去。

  混沌這個時候卻突然笑了起來,甘祝說:“還笑?”

  混沌則是突然往前搓了搓,用自己下面去頂甘祝的手背,甘祝頓時就愣了,沒想到混沌這個時候還有這種興致。

  混沌則是笑起來,說:“嗯……捆綁我還沒玩過呢。”

  甘祝:“……”

  甘祝的臉色陰沉,說:“好好呆著。”

  混沌忽然探頭過去,含住甘祝的嘴唇,呵了一口熱氣過去,說:“不行,我被你捆的都硬了,快點來。”

  甘祝可沒混沌臉皮那麼厚,但是混沌真的難受,只好幫他用手解決了,混沌一副虛脫的樣子躺在地上,滿臉都是汗,胸膛快速起伏,雙手還被綁在伸手,說實話,那個樣子確實讓甘祝有點大腦發緊,嗓子發乾。

  混沌咂了咂嘴,笑著說:“我的手被綁住了,我現在想吃瓜子。”

  甘祝沒好氣的把帶皮的瓜子直接扔到混沌嘴裡,說:“睡覺。”

  混沌差點被瓜子噎死,“呸呸呸”的吐出來,一臉的哀怨,不過這個時候甘祝已經躺下來,而且是背對著他。

  混沌哀怨的看了他一會兒,然後用肩膀撞他後背,說:“嘿,嘿!我有點冷,給我蓋上被子啊。”

  甘祝無奈的轉過身來,把自己的被子掀開,伸手拽住混沌,把人拉過來,然後抱住他,將被子仔細蓋好。

  眾人睡了不知道多長時間,估計也就兩三個小時,外面只聽到“呼呼——”的風雪聲,就聽“嗬——嗬——嗬——”的聲音在帳篷里瀰漫開來。

  万俟景侯立刻就睜開了眼睛,燭龍寶寶也“噌”的一聲坐起來,然後伸手摟緊白色的蛋寶寶。

  甘祝翻身坐起來,就見混沌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蹭出了被子,躲在帳篷的角落裡,鼻息非常粗重,發出“嗬——嗬——”的聲音,整個人在地上不斷痙攣著,身體抽搐,打著擺子。

  眾人都被這聲音弄醒了,甘祝趕緊衝過去,抱起地上的混沌。

  混沌臉色有些猙獰,眼神略微出現掙扎,夾雜著一種空洞,眼睛不斷翻白,嘴唇緊咬著,雙手綁在背後,不斷的掙扎著,手腕已經全都磨破了。

  甘祝立刻著急的說:“混沌?怎麼了?”

  混沌鼻子裡穿著粗氣,眼睛翻白了兩下,盯住甘祝的臉,嘴唇顫抖,說:“我……我好像有點不對勁……打昏我,快點……”

  甘祝有些不忍心下手,但是混沌這個樣子也很痛苦,甘祝吸了一口氣,伸手捏在混沌的後頸上,猛地一用力。

  混沌眼睛猛地睜大,發出“嗬——”的一聲,一下就軟了下來,癱在甘祝懷裡,暈了過去。

  眾人圍攏過來,溫白羽說:“混沌怎麼了?又像之前那樣嗎?”

  甘祝點了點頭,伸手擦掉混沌臉上的汗,說:“我這些天也研究了這種毒,這並不是普通的毒,有毒和蠱兩種特性,除了找到檮杌樹的木樁,我不知道還有什麼辦法了。”

  溫白羽拍了拍甘祝的肩膀,說:“先休息吧,天亮之後咱們就出發。”

  混沌暈過去了,不過很快就醒了,醒了之後並沒有繼續發狂,只是非常疲憊,不太清楚剛才發生了什麼事情,虛弱的喘著氣。

  甘祝把他摟在懷裡,混沌虛弱的說:“我就說應該把我綁上嗎,有備無患……”

  甘祝聽了心裡不是滋味,說:“放心,很快會好的。”

  混沌點了點頭,因為脫力,靠著甘祝胸口,很快就睡著了。

  混沌剛睡著,溫白羽就有些睡不著了,睜著眼睛看著帳篷頂,這到底是什麼毒,連甘祝這個藥人的血都解不了毒,只是能稍微克製毒素。

  溫白羽正想著,摟著他的万俟景侯突然手一緊,溫白羽側頭看過去,万俟景侯做了一個噤聲的動作,溫白羽就看見他慢慢坐了起來,旁邊的燭龍寶寶竟然也聽到了聲音,然後悄無聲息的坐了起來,一雙紅色的眼睛眯著,看起來很厲害的樣子。

  帳篷外面突然傳出由遠及近的引擎聲音,這荒郊野嶺的,竟然有車子開過來?

  聲音離得近了,其他人也聽到了動靜,立刻都戒備起來。

  万俟景侯悄無聲息的撩開帳篷帘子,從fèng隙往外看,就見一輛黑色的車子從遠處開過來,因為是雪天,都開了霧燈,將旁邊一下打亮了。

  那輛車子在不遠的地方停了下來,然後有人下車,因為天色太黑,而且那個人是背對著他們的,看不清楚面容,但是看身材應該是個男人,副駕駛也有人走下來,因為是正對,這次看清楚了面容。

  副駕駛的男人大約二十五歲往上,很年輕的樣子,穿著黑色過膝的長大衣,大衣的扣子緊緊扣起來,連最上面的扣子也扣了起來,男人的面容很蒼白,但是看起來應該不難看,之所以說是應該,是因為這個男人戴著一副墨鏡,這大黑天的竟然戴著一副墨鏡,遮住了眼睛部分,看不全面容。

  副駕駛的男人從車上下來,笑著說:“雪下的好大。”

  他說著,竟然很有雅致的開始拿著單板相機,“咔嚓咔嚓”的在大雪之中拍照。

  而且這麼黑的天,他的相機竟然不亮閃光燈,看的眾人都覺得詭異。

  副駕駛的男人照了一會兒夜裡的雪景,顯然發現了他們的帳篷,笑著說:“那邊還有帳篷?”

  駕駛位下來的人,雖然看不見面容,不過應該也挺年輕的,聽聲音就知道,那人說:“先生,露營的人應該已經睡了,您就別去打擾了。”

  戴著墨鏡的男人沒有說話,只是繼續拍著大雪裡的景色,似乎拍照的很痴迷,然後還伸出手來接雪,看到滿天的大雪,把手上戴著的手套摘下來,又去接雪。

  另外一個人則是不贊同的說:“先生,當心生病。”

  戴墨鏡的男人這個時候咳嗽了好幾聲,另外的人趕緊把他手套重新戴上,那戴墨鏡的男人聲音很儒雅紳士,笑著說:“我準備多照一些,等我死了,就帶著這些美景。”

  另外的人又是不贊同的說:“先生……”

  不過他話還沒說完,戴墨鏡的男人就笑著說:“好了,上車吧,這裡有點冷。”

  兩個人上了車,很快車子就發動起來,又開始向大雪的深處行駛去。

  溫白羽有些奇怪的看著那輛車慢慢行駛遠,難道是攝影師?不過溫白羽天生沒什麼藝術細胞,讓他舉著攝像機到這麼冷,這麼了無人煙的地方來照相,他肯定是不乾的。




章節目錄