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  這顆蛋並不是紅色的,竟然是一顆白色的蛋,蛋的外殼就好像潤白的玉一樣,散發著溫和軟弱的光澤。

  溫白羽詫異的看著小羽毛滾著的白色蛋,又看了看自己手心裡的紅寶石一樣的蛋,說:“……兩個?”

  第107章 檮杌5

  溫白羽看著地上白色的蛋寶寶,又看了看手裡紅色的蛋寶寶,總覺得是自己眼睛變成了雙影……

  一下竟然出現了兩顆蛋,而且其中一個是白色的,和小羽毛破殼的蛋一點也不一樣。小說小羽毛似乎覺得白色的蛋寶寶挺好玩的,一邊笑一邊在地上推著蛋,蛋寶寶“喀啦啦”的在溫白羽身邊滾。

  眼看著小血髓花也一臉新奇的要過來推蛋玩,溫白羽趕緊把蛋寶寶撈起來,說:“這個不能玩。”

  蛋寶寶被拿走之後,小羽毛癟了癟嘴巴,老老實實的玩自己的手指去了。

  万俟景侯看見一下有兩個蛋,頓時笑起來,親了親溫白羽的額頭,說:“一下兩個,下一回一定是三個。”

  溫白羽頓時感覺一口氣要噎死了,說:“沒下一回了,你以為咱家是養雞場呢,那麼多蛋!”

  万俟景侯淡淡的說:“沒關係,我買了五十六枚裝的孵化器。”

  溫白羽:“……”

  溫白羽忍不住腦補了一下,頓時感覺後背發麻。

  其他人忍不住一下笑了出來,估計都是腦補了這個場景,覺得畫面太美了。

  溫白羽抬頭看向鄒成一和噫風,說:“那個蠱雕趕走了?”

  鄒成一皺眉說:“跑了。果然是附身的魄,溜得很快,咱們都要小心點,那個魄一直跟著咱們從石窟跑到崆峒山來,不知道有什麼目的。”

  眾人點了點頭,溫白羽現在有點虛弱,根本站不起來,大家也都坐下來休息。

  鄒成一環顧了一下四周,這個墓室很大,卻非常空曠,墓室裡面空蕩蕩的,四壁刻著岩畫,已經不是鱷魚了,這些岩畫旁邊還有文字,但是文字磨損程度非常大,而且似乎還有人故意損毀,被刮掉了很多。

  好在石壁的岩畫是敘述風格的,連貫的看下來大約能看懂一些。

  鄒成一說:“咱們剛才猜測的果然沒錯,這並不是周穆王修建的地宮,這裡是一個楚人的地宮,這上面有巫祝的文字和圖形,不過我看不太懂,而且被人刻意刮掉了。”

  溫白羽躺在万俟景侯懷裡,抬眼看了看四周的石壁,說話還有些吃力,說:“如果甘祝在這裡就好了。”

  溫白羽的目光從第一幅壁畫看起來,壁畫上畫著一隻檮杌,確切的說,壁畫上畫了很多檮杌,但是打眼一看只能看到一隻,因為這隻檮杌的體型非常巨大,比別的檮杌大上很多,或許是誇張的手法,但是絕對是想要突出這隻檮杌的與眾不同。

  檮杌非常健壯,猶如老虎一樣的身軀高大兇猛,四肢有力,頭上有巨大的獸角,非常尖銳,胳下有雙翼,像鳥類的翅膀,翅膀展開非常巨大。

  檮杌弓起身體,呲牙咧嘴的,一副兇狠的模樣。

  這隻檮杌身在一片森林中,其他的檮杌和動物都對他俯首稱臣。

  然而第二幅圖,檮杌的面前,多了一個女人,女子面容十分端莊,但是看上去並不柔美,天生一副嚴酷的模樣,她對著檮杌而站,檮杌在她面前似乎顯得有些渺小,檮杌的角豎起來,衝著女子,看起來是在示威。

  第三幅圖則是女子降服了檮杌,檮杌變成了女子的坐騎,女子的身邊圍繞著很多奇形怪狀的動物,她的身後還有許多人,這些人應該是追隨者。

  溫白羽驚訝的說:“那上面畫的是不是傲因,咱們前不久才遇到的。”

  万俟景侯看著第三幅壁畫,點了點頭,說:“這個女子應該是西王母。”

  山海經里曾描述西王母住在崑崙山,司天之厲及五殘,也就是刑罰之神,長得像人,但是有豹子的尾巴,老虎的牙齒,像野獸一樣咆哮,而且蓬頭散發。

  西王母是真實存在的一個遠古部落,存在於母系氏族的三千多年前,不過其中加入了很多神話元素,也有人認為,其實山海經里描述的西王母,是西王母的坐騎而已,看來這裡的壁畫也是這麼認為的。

  檮杌被西王母收服,顯然就變成了西王母的坐騎。

  下一幅圖則是部落發生了很多衝突,很多人在打仗,看起來戰役很慘烈,西王母的部落受到了極大的衝擊。

  西王母親手砍倒了一棵巨大的樹木,樹木里露出清晰的年輪,然後似乎是在上面刻著什麼東西,西王母隨即把木樁分成了七段,交給了檮杌。

  最後一幅壁畫被劃的亂七八糟,根本一點兒也看不清楚了,溫白羽覺得這幅畫肯定是關鍵所在,但是有人故意損毀,那幅壁畫被砸的七七八八,上面又用利器刻了很多劃痕,根本看不清楚畫的是什麼。

  壁畫旁邊的文字也被損毀了,看不出來寫著什麼東西,不過就算沒有損毀,他們估計也不認識什麼。

  溫白羽說:“很顯然西王母有東西交給了檮杌,後來有這麼多人都在倒這個斗,說明這東西很有價值。”

  葉流響說:“還分成了七段,神神秘秘的。”

  万俟景侯淡淡的說:“這七段東西不難想像的出來,能讓李朝歷代的君王都爭相倒斗的,只有兩樣東西,不是富可敵國的財富,就是長生不老的法寶。”

  葉流響笑著說:“如果是第二樣,那我也想要。”

  眾人把壁畫重頭到尾看了一遍,為了回去能再研究到底是什麼東西,鄒成一讓噫風去把壁畫都拓下來。

  噫風在背包里翻了翻,他們的確帶著拓印的東西,噫風就拿齊了工具,走過去一點點的拓印,噫風的動作飛快,而且乾淨利索,很快就把那些壁畫都拓印下來了。

  溫白羽笑著說:“這樣可以拿回去,讓甘祝看看上面的文字。”

  他說著,万俟景侯突然抬手,制止噫風的動作,說:“等等,最後一幅給我看看。”

  噫風把最後一幅拿出來,擺在眾人面前,因為是拓印,雖然是一模一樣的,但是和看壁畫的感覺一點兒也不一樣,拓印是黑白的,層次非常分明,上面亂七八糟的刮痕很明顯,顯得猙獰無序,但是從那些亂七八糟的劃痕間,拓印的黑白也讓他們看到了一些有序的東西。

  万俟景侯指著上面,說:“這一幅圖上有七口棺材。”

  他說著,伸手一個一個的點過去,果然是七口棺材,雖然劃的亂七八糟,但是棺材的形狀大體能看得出來,因為這七口棺材一模一樣,並排一字擺開,所以不難看出來。

  葉流響睜大了眼睛,說:“你們看,你們看……這個造型和金蟬的棺材很像。”

  溫白羽有點詫異,說:“和崑崙山裡的棺材也很像。”

  駱祁鋒說:“可是石窟里的金棺材是空的,當時咱們都看見了,裡面只有陰氣跑出來。”

  万俟景侯說:“很顯然東西被取走了……二山。”

  溫白羽數了一下,崑崙山的一個棺材,那裡面是空的,石窟裡面也有一個空棺材,現在已經出現了兩個空棺材,也就是說兩段木樁被人拿走了。

  木樁到底代表了什麼,有什麼異議?難道真像万俟景侯說的,上面寫著富可敵國的寶藏或者是長生不老的法寶?

  最後一幅圖實在難以辨別了,隱約能看到七口棺材,其他的實在看不清楚,這中間有很大一個斷層,他們只知道西王母把東西給了檮杌,而最後一幅畫怎麼就出現了七口棺材,因為其他地方看不清楚,大家也不好猜測。

  噫風把拓印貼起來,仔細的放到背包里。

  溫白羽稍微躺了一會兒,蛋寶寶在他身體裡是需要吸收營養的,而且也吸收溫白羽的靈力,蛋寶寶生出來之後,溫白羽會感覺到大幅度的脫力,不過生出來總比存在肚子裡強。

  溫白羽鬆了一口氣,或許是不用那么小心翼翼了,感覺體力恢復的也快,漸漸就了力氣。

  休息了十幾分鐘之後,溫白羽就坐了起來。

  万俟景侯說:“沒事了?再休息一會兒嗎?”

  溫白羽擺手說:“沒事了,咱們可以走了,早點把建木樹枝找回來,也好早點出去。”

  万俟景侯點點頭,把兩顆蛋寶寶放進背包里,用軟布仔細的包裹好,以防蛋寶寶在背包里撞壞了,然後又仔細的拉上拉鎖。

  溫白羽托著小血髓花和小羽毛,放進自己口袋,眾人背上地上的行李,就準備繼續往裡走了。

  他們從墓室出來,前面仍然是黑暗的墓道,眾人拿了手電,用光照著往裡走。

  墓道越往裡走,兩邊的岩畫就越來越考究精細。

  溫白羽說:“是不是接近主墓室了?”

  他們走著走著,就發現墓道變成了階梯,一階一階的往上延伸,階梯非常寬闊,每節樓梯其實並不高,反而覺得有些太矮了,万俟景侯他們都是大長腿,一邁腿能跨上去四五階樓梯。

  階梯非常繁瑣,走起來束手束腳的,那些石頭的階梯上,都刻著花紋,抬頭望上去,竟然刻的是一隻怒目的檮杌,檮杌的翅膀大張著,怒目而視,有一股兇狠的威嚴,一隻爪子抓著地,一隻抓子抬起來,巨大的尾巴橫掃著,看起來非常有力度。

  他們慢慢往上走,階梯很長很長,一眼看不到頭,他們的手電也找不到頭,只能看到階梯掩藏進墓葬的黑暗之中。

  眾人往上走的直喘氣,溫白羽說:“這跟天梯似的,什麼時候是個頭。”

  万俟景侯說:“估計是因為穿山而建的緣故,現在是上山。”

  万俟景侯說完,靠向他,說:“累不累,累的話我背你走。”

  溫白羽心想確實有點累,主要他沒有万俟景侯的大長腿,万俟景侯邁一步走的樓梯,他要走兩步,總是保持著肌肉緊繃邁樓梯的動作,一走就是半個小時,確實有點累。

  不過溫白羽覺得自己好歹是個大老爺們,讓万俟景侯背著他太丟人了,就搖了搖頭。

  結果就聽旁邊的葉流響說:“大叔大叔,我也要背。”

  溫白羽心說,這個“也”字是何出此言啊!

  駱祁鋒看了他一眼,說:“你都沒出汗。”

  葉流響說:“不行啊,我腿軟,我從剛才開始就一直腿軟,我說真的,而且我那個地方疼,你怎麼捅我那個地方……”

  駱祁鋒聽他大咧咧的說出來,而且語氣還非常純潔,頓時一張老臉都紅了,其他人雖然沒說話,不過都嘴角帶著一絲瞭然的笑意。

  駱祁鋒忍不下去了,將人一拽,扔在背上,說:“行了我背著你,閉嘴別說話。”

  葉流響趴在駱祁鋒背上,美滋滋的笑,突然像想起了什麼,探頭說:“大叔,我們之前是做了嗎?”

  駱祁鋒腦袋直疼,太陽穴騰騰的跳,說:“沒有。”

  葉流響詫異的說:“沒有?”
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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