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  駱祁鋒捏著他的鼻子,說:“一會兒別哭。”

  就在兩個人想要進一步的時候,就聽見“哈哈”的笑聲。

  駱祁鋒猛地抬頭一看,就見不遠處的小血髓花已經醒了,正用一雙精光閃閃的眼睛看著他們,似乎覺得很有意思,一邊拍手一邊笑,看見駱祁鋒停下來了,還“啊啊”的催促著他繼續。

  駱祁鋒頓時一個頭兩個大,就見小血髓花撥了撥旁邊正在熟睡的小羽毛,小羽毛沒睡醒,迷迷糊糊的張著眼睛,小血髓花的行動能力真的非常強,學著駱祁鋒的樣子,低下頭來親了親小羽毛的眼睛,然後又去親臉蛋。

  就在小血髓花要親別處的時候,駱祁鋒趕緊跑過去,說:“等等,等等,這不能學……”

  駱祁鋒感覺自己像個怪叔叔,不知道做了什麼表率作用,而小羽毛被非禮了兩小,還眨著大眼睛,一副根本不知情的樣子。

  駱祁鋒也沒睡成覺,看了看腕錶,竟然只睡了十分鐘,疲憊的鑽出帳篷,感覺自己的心理陰影挺大的。

  倒是葉流響美滋滋的跟在後面,一副偷腥成功的表情。

  溫白羽眼皮狂跳,葉流響其實聽不見聲音,只是能看見人嘴唇動,來判別他說什麼,溫白羽就動了動嘴唇,沒有出聲,說:“我怎麼感覺你輕薄了駱哥的樣子?他怎麼一副憔悴?”

  葉流響則是義正言辭的說:“我沒輕薄他,不過他抱著我親,還摸我,麻嗖嗖的,有點大腦充血的感覺。”

  葉流響的聲音不小,所有人都聽見了,都一副瞭然的表情看向駱祁鋒。

  駱祁鋒更是一個頭兩個大,都不知道剛才自己中了什麼邪,一定是因為缺乏睡眠的緣故。

  溫白羽煎好了藥,一撩帘子就發現小血髓花在輕薄自己兒子!

  小羽毛已經醒來了,被親的滿臉都是口水,溫白羽義正言辭的跟小血髓花說:“不許再非禮我兒子,聽見沒有,不然把你快遞迴家。”

  小血髓花噘著嘴,哼哼了兩聲。

  溫白羽把煎好的蟬蛻放在奶瓶里,小羽毛似乎醒了有點餓,抱著奶瓶喝了兩口,一下就嘗出來了拿東西根本不是奶粉,皺著眉打死不喝。

  溫白羽哄了好半天,小羽毛似乎對苦的東西特別敏感,嗚嗚的哭起來,哭的特別可憐,溫白羽差一點就心軟了,可是小羽毛要是不喝藥,眼睛就好不了。

  溫白羽準備叫万俟景侯進來唱黑臉,結果就看到小血髓花用蔓藤擰開了奶瓶,蔓藤上變出一朵嬌艷的紅花,然後抖了抖,幾滴花蜜從裡面流下來,滴在奶瓶里。

  花蜜的香味很濃郁,但是很清香,小血髓花又用蔓藤把瓶子擰起來,舉過去給小羽毛喝。

  小羽毛喝了兩口,似乎覺得不苦了,就老老實實的又喝了好幾口。

  大家看了看天色,已經大亮了,太陽跑出來了,就收拾了一下行李,把帳篷拆了。

  他們把行李搬到車上,然後看了看旁邊,那幫小年輕飛快的就跑了,帳篷都沒有拆,行李也沒有帶走,万俟景侯進去走了一圈,發現還有好多食物留下來和補給。

  這個地方根本沒有常住人口,只能靠自己支援自己,万俟景侯就把他們的食物全都收繳了。

  眾人上了車,這回是噫風開車,很快就順著土坡開了下去,然後停在那個土洞旁邊。

  眾人下了車,把下洞的裝備帶上,拿出手電綁在胳膊上,洞非常深,剛開始是土洞,但是裡面是石頭的,就像石窟一樣。

  溫白羽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行李,跟小羽毛說:“不許亂跑知道嗎,必要的時候再噴火知道嗎?”

  小羽毛眨著眼睛看他,一副似懂非懂樣子,呼扇著自己的翅膀,還咬著手指頭。

  溫白羽突然覺得,兒子長著翅膀一點兒也不好,說飛就飛,而且還攔不住,萬一跑丟了怎麼辦,實在太不省心了,要不然拿根繩子拴上吧……

  眾人順著洞窟往裡走,裡面非常乾燥,洞裡很昏暗,手電慘白的燈光照的有限,看不到裡面到底多深。

  他們慢慢的往裡走,溫白羽說:“二山進來是幹什麼的,你看到了嗎?”

  他問了半天,也沒聽葉流響回答他,心裡一提,還以為葉流響失蹤了呢,回頭一看,葉流響就跟在他後面,溫白羽突然記起來,葉流響聽不見,需要正對著他說話。

  溫白羽又問了一遍,葉流響仔細回想了一下,說:“不知道,鬼眼和我一點兒也不契合,我能看到的很短暫,不過看樣子應該是這裡。”

  眾人慢慢的往裡走,這只是一個土洞而已,但是往裡走就變成了石窟,有人工開鑿的痕跡,裡面空空如也,如果什麼東西都不放的話,為什麼要弄成這個樣子呢?

  眾人一直往裡走,走了將近有半個小時,突聽一個聲音幽幽的從洞窟里傳出來。

  “蟬……蟬……”

  眾人都嚇了一跳,突然停下了腳步,似乎有人在洞窟里,而且那聲音很機械,像是故意拔高了聲音在做惡作劇,又像一個中邪的人。

  “蟬……蟬……”

  聲音還在不停的機械的輪迴著,眾人都提高了警惕,而葉流響則是迷茫的看著他們,說:“怎麼了?”

  葉流響聽不到聲音,根本不知道這洞窟里傳出了詭異的聲音,駱祁鋒伸手攔住他,說:“有聲音。”

  葉流響下意識的看了看自己的鬼眼,顯然手背上的鬼眼正在罷工,因為和葉流響不契合,並不能隨時遇事危險。

  眾人放慢了腳步,慢慢的往前走,那聲音從洞窟的深處傳出來,一下就消失了。

  溫白羽用手電找了找旁邊,這個洞窟的道實在太多了,前面豁然開朗,隨即就是一個洞一個洞,密密麻麻的石洞,不知道該走哪裡才是對的。

  就在眾人糾結的時候,又聽“蟬……蟬……”的聲音。

  那個聲音從洞窟里傳了出來,機械的,反覆的說一個字,而且說得是蟬。

  万俟景侯招手說:“那邊。”

  眾人立刻跟上去,傳出聲音的洞窟有一定的高度,眾人順著牆壁往上爬,万俟景侯伸手抓住溫白羽,把他帶了上來。

  洞窟里黑洞洞的,傳出“蟬……蟬……”的聲音,好像鬼叫一樣,尖銳又機械。

  眾人慢慢的往裡走,突然“嘩啦——”一聲巨響,万俟景侯立刻伸手按住溫白羽的後背,將人一下按在地上,就感覺有大片的東西從他們後背涌過去。

  強烈的氣流從洞窟里傳出來,幾乎將他們掀飛。

  等那“嘩啦——”的聲音終於消散了,眾人才爬起來,溫白羽說:“什麼東西,蝙蝠嗎?”

  鄒成一說:“不像蝙蝠,怎麼看起來像烏鴉?不管是什麼,這地方有這麼多鳥,說明肯定有另外一個出口。”

  眾人往裡走,再走了十分鐘,就看到洞窟的兩邊竟然刻了花紋,溫白羽舉著手電看過去,上面畫的是一些很兇的猛獸。

  這些猛獸形似猛虎,看起來非常兇猛,而且胳下有羽翼,張牙舞爪的。

  溫白羽看著這些石刻,說:“檮杌?”

  駱祁鋒奇怪的看著那些石刻,說:“這是上古凶獸的那個檮杌嗎?”

  溫白羽看了他一眼,駱大叔這個人真是比較遲鈍,恐怕現在所有人都知道他的真身其實是個檮杌,只有他自己不知道了。

  溫白羽說:“這裡竟然刻著檮杌?崆峒山也是有關檮杌的,暫且不說檮杌到底代表著什麼,首先咱們知道了這兩個地方肯定有聯繫,二山來這裡也是有原因的。”

  眾人仔細看著壁畫,檮杌的形象很兇狠,一般出現都是血粼粼的,有的在吃人,有的在興風作雨,不過這些檮杌的展現並不是以一種罪惡的形象展現出來的,而是用一種很崇拜的感覺去看。

  再往前走,就能看見洞窟的正中間,立著一個檮杌的石雕,檮杌的石雕也非常兇猛,用手電剛一打過去,檮杌兇惡的模樣就站在下一片白光之下,猛的一看有些嚇人。

  檮杌石雕的腳下,踩著一個木樁,木樁有成年人兩人合抱那麼粗。

  木樁有很明顯的年輪,木頭並沒有損壞腐爛,保存的十分完好。

  凶獸……

  木樁……

  這兩樣東西都代表著檮杌,或許万俟景侯說的對,檮杌並不單單只是說凶獸,從這裡也能看出來,還有斷裂的木樁的意思。

  眾人走過去,万俟景侯看了看檮杌石雕,檮杌的石雕活靈活現的樣子,身上脈絡很明顯,而且脈絡之間竟然有黑紅色的血跡,頭上有鋒利的角,角也是黑紅色的,而且顏色尤為的重。

  溫白羽捂住鼻子,說:“好大的血味。”

  万俟景侯看了看雕像,說:“這是祭祀用的祭器,看起來還是活祭用的,把活人或者牲畜插在檮杌的角上,血液會順著檮杌的角,沿著它身上的花紋留下來,看這些血槽的設計,估計會流滿整個檮杌。”

  溫白羽忍不住打了一個哆嗦,說:“太野蠻了。”

  万俟景侯說:“這個祭器有些年頭沒用了,但是上面沒有土,似乎剛被擦拭過。”

  葉流響詫異的說:“二山乾的?”

  這裡這麼偏僻,估計沒有人會來,也就只有二山一個可能性了,實在不知道他到底要幹什麼,用這個古老血腥的祭器做什麼。

  洞窟里只有一個檮杌石雕,其餘什麼也沒有了,或許以前有人在這裡祭祀過,但是現在人去樓空,地上除了土,就是一些碎裂的青銅器,有點蕭索的感覺。

  他們順著石窟繼續往裡,兩邊畫的還是檮杌,万俟景侯說:“或許是很古老的崇拜檮杌的部落,看壁畫上祭祀的方法也非常古老。”

  這種血祭的方法,尤其是用活人,因為實在太殘忍,隨著社會文明的不斷增加,漸漸就掩藏在歷史之中了,後來多半用牲畜,到了漢朝的時候,祭祀也就沒那麼血腥了。

  “蟬……蟬……”

  那古怪的鬼叫聲突然又響了起來,眾人都是一停頓,聲音從洞窟的深處傳出來。

  眾人快走幾步,就聽“嘩啦”一聲,緊跟著是“蟬……蟬……”的聲音從他們頭頂席捲而來。

  就見一個個五彩斑斕的大鳥,一個個都足有老鷹那麼大,正盤旋在洞窟的頭頂。

  溫白羽詫異的看著那些大鳥,剛才這些鳥飛出去大太快,他們都沒注意,這麼有幽深的洞窟,還以為是蝙蝠或者烏鴉,結果竟然是這麼五彩斑斕的……鸚鵡。

  山海經里也有記載鸚鵡,鸚鵡算是一種異獸,“其狀如鴞,青羽赤喙,人舌能言”,這些鸚鵡的個頭很大,看起來有點像猛禽,在他們的頭頂不斷飛著,張著嘴,叫著“蟬……蟬……”

  溫白羽以前逗過鸚鵡,溫磊曾經還在家裡養過一隻鸚鵡,但是很小巧,特別機靈,能學人說話,是別人送給溫磊的,不過沒養多長時間,溫九慕喜歡安靜,溫磊就把他送人了。
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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