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  這個地方越來越邪門了,太多的問題讓他們困擾。

  眼看著已經到了盡頭,溫白羽向四周看了一眼,說:“跳窗戶出去吧!”

  他說著,猛地推開窗戶,一股巨大的風雪灌進來。

  那屍蠟已經追了過來,就在這個時候,突聽“咚……咚……咚咚……”的聲音。

  眾人心中一緊,都抬頭看著自己頭頂的管道,簡直是屋漏偏逢連夜雨,倒霉催的事情全都趕到一起了,不知道管道里又要爬出什麼東西。

  頭頂的管道非常粗,圓形的管道絕對可以容納一個成年人爬行,如果裡面有粽子,他們簡直是被多面夾擊。

  屍蠟慢慢的走過來,太子伋將眾人攔在後面,說:“走,都下去,我拖住他們。”

  唐梓綬說:“不行,你已經受傷了,你先下去!”

  唐靈說:“哥,快走吧!那聲音來了!”

  眾人一片混亂,太子伋卻鐵了心,只是用複雜的眼神看著唐梓綬,唐梓綬一瞬間覺得有什麼東西從自己心裡涌了出來,一股說不清楚的酸楚,但是他又捕捉不到。

  太子伋沒再看他,只是說:“走。”

  “咚!”

  就在屍蠟撲上來的一瞬間,有一個黑影從管道里猛地沖了出來,只見昏暗的樓道里猛地炸起一陣刺眼的白光,隨即那白光一下扎入屍蠟的胸腔里,緊跟著白光一轉,一下把屍蠟的胸腔攪開了一個大洞,軟趴趴的蠟飛濺的滿處都是。

  太子伋伸手護住唐梓綬,屍蠟濺在他的身上,很快就斑斑駁駁。

  那屍蠟被一攪,身體頓時七零八落的,軟趴趴的屍蠟根本承受不住體重,一下就倒在地上,癱成了一坨。

  溫白羽瞪眼一看,說:“万俟景侯?!”

  万俟景侯將龍鱗匕首上的屍蠟甩下去,暗淡的月光從窗戶外面照進來,襯著万俟景侯身材挺拔,一身黑色的衣服,臉色白皙,上面掛著血珠,一雙紅色的眼睛,露出一種說不出的威嚴和壓迫感。

  溫白羽看見他紅色的眼睛,頓時心裡咯噔一下,就在這個時候,又是“咚咚咚”幾聲,從管道里緊跟著跳下幾個人來,分別是東海、九命、血髓。

  鄒成一期待著再出現一個人,可是沒有了,管道里悄無聲息,噫風並沒有跟他們在一起……

  溫白羽害怕万俟景侯又被刺激的發狂,不過就在這個時候,万俟景侯一步跨過來,猛地抱住溫白羽,都不給他思考的時間,頭壓下來,嘴唇含住溫白羽的雙唇,瘋狂的在上面碾壓,然後將舌頭頂進去,纏住溫白羽的舌頭。

  溫白羽聽見万俟景侯粗重的鼻息,火熱的氣息噴在他臉上,嘴唇和舌頭一陣陣的發酸、發麻,快感湧上來,要澆滅了意識,像受了蠱惑一樣,緊緊抱住万俟景侯。

  万俟景侯的出現太及時了,就像天神一樣,再加上面容完美,身材挺拔,一身黑色的衣服顯得冷酷無比,不過就在一轉眼的時間,万俟景侯竟然抱著一個男人親吻起來。

  唐梓綬和唐靈和他們並不熟悉,看得有些傻眼,唐梓綬隨即咳嗽了一聲,趕緊轉過臉去,非禮勿視。

  九命見他們親的火熱,簡直是難捨難分,耳朵里又聽到管道傳出“咚咚咚”的聲音,說:“先別親了,咱們快走,那幫粽子追上來了。”

  万俟景侯眯了一下眼睛,感覺溫白羽的臉色不好看,而且氣息有些亂,知道不能再耽誤時間,伸手摟住溫白羽的腰,說:“抓緊了。”

  他說著,突然抱著溫白羽跳出窗戶,一手摟住溫白羽,一手抓住窗戶的邊沿,快速的鬆手,往下一墜,腳踏了一下一層,然後順利的落在了地上。

  其餘幾個人也順著窗戶下來,眾人離開怪樓,快速的往樹林裡跑,跑了很遠,這才鬆了口氣。

  溫白羽說:“到底是什麼東西?”

  九命跑的呼哧帶喘的,說:“粽子啊,好多粽子,而且和鄒成一長得都一樣的粽子!”

  眼看那些粽子追不上來了,眾人坐下來休息,九命說:“我都懷疑咱們捅了棕子窩了。”

  溫白羽有些累,万俟景侯摸到他的手,冰涼冰涼的,立刻在旁邊找了很多樹枝,點上火,把樹枝堆攏在一起。

  溫白羽趕緊伸手在火堆邊,使勁搓了搓自己的手,万俟景侯握著他的手,說:“小心燙傷。”

  他說著,脫下自己的大衣,又脫下溫白羽的衣服,溫白羽的衣服上結了一層冰,進了怪樓之後冰化了,又變成了水,現在還沒幹。

  万俟景侯把自己的乾衣服給他披上,然後把他的衣服放在火堆旁邊烤,伸手摟住他,說:“還冷嗎?”

  溫白羽哆嗦了兩下,說:“好多了。”

  溫白羽緩了一會兒,說:“你們怎麼突然就不見了,發生了什麼事情?建木碎片你帶在身上沒有?”

  万俟景侯說:“放心,碎片在我這裡。”

  万俟景侯知道他擔心,把事情和他說了一遍,那天晚上他們都睡下之後,万俟景侯和噫風在守夜,就聽到有野獸的吼聲,噫風說去看看究竟,結果去了就沒有回來。

  緊跟著不知道從什麼地方來了一片蜈蚣,那些蜈蚣的個頭都非常大,而且劇毒無比,叮了好多人,溫白羽根本沒有意識就中毒了,溫白羽現在體質弱,不過幸好有鳳凰血。

  蜈蚣太多,眾人匆忙轉移的時候,又遇到了粽子,數量非常多的粽子,都和鄒成一長得一模一樣,粽子把他們衝散了,万俟景侯本身一直護著溫白羽,還給溫白羽放了毒血,但是後來粽子太多,万俟景侯有些失控……

  後來的事情可想而知,當万俟景侯有點意識的時候,發現溫白羽不見了,他把溫白羽丟了。

  万俟景侯瘋了一樣到處找,但是根本找不到,後來就發現了那座古怪的樓,他進去的時候,九命東海和血髓都在一起,而且正被一群粽子追趕,數量太多了,這座樓好像是一個粽子生產線一樣。

  溫白羽見万俟景侯的眼睛始終有些發紅,肯定是還在克制心中的暴怒。

  溫白羽不禁安慰他,說:“我沒什麼事,我醒來的時候沒看見你們,就是有點著急。”

  万俟景侯始終摟著他,一刻也不撒手,不停的親吻著溫白羽的額頭,溫白羽實在不好意思,這裡還有兩個不太熟悉的人呢,但是万俟景侯一樣我行我素,根本不看別人的臉色,只有其他人看他臉色的機會。

  而且万俟景侯身上充斥著一股焦躁,溫白羽怕他再發狂,也只好拉著万俟景侯的手,万俟景侯的嘴唇特別燙,或許是心裡焦躁的緣故,每次貼在他的額頭上,都燙的溫白羽渾身發熱。

  眾人好不容易匯合,又被大批的粽子追趕,大家合計了一下各自遇到的,和知道的事情,就抵不住疲憊,全都睡了過去。

  並沒有帳篷了,幸好天公作美,這天晚上沒有雨,也沒下雪,就是一直刮狂風。

  唐梓綬蜷縮著身體,他始終睡不安穩,耳邊的風聲就跟哭聲似的,其實唐梓綬有些介意太子伋最後看自己的目光,他總覺得很熟悉,但是又捕捉不到。

  唐梓綬稍微抬起頭來,就看到太子伋靠著一棵樹,仰著頭在看天空,崑崙山的天空,不是靠想像就能想像出來的,夜晚的天空充斥著一股蒼涼和悲壯。

  太子伋似乎注意到他的目光,微微側頭看了一眼他,隨即又抬起頭來看著天上。

  唐梓綬咳嗽了一聲,從地上爬起來,走到他邊上,說:“你之前受傷了,都沒有包紮,我幫你看看吧?”

  太子伋沒有說話,也絲毫沒有表示,唐梓綬有一種錯覺,總覺得太子伋是不是討厭自己,不然的話為什麼總是一副冷臉。

  但是一想到剛才,太子伋根本毫不猶豫的把自己護在身後,如果真是厭惡,也不至於做到這種地步。

  唐梓綬試探的說:“我幫你包紮一下?”

  太子伋終於說話了,說:“不必了。”

  唐梓綬有些失落,或許是好心貼了冷臉的緣故,他已經努力過好幾次和這個人打好關係,不過完全沒有可能性,全都失敗了。

  唐梓綬扯了一個笑容,比哭還難看,嘴裡說:“哦……哦……”

  太子伋又補充了一句,說:“你去睡吧。”

  唐梓綬點了點頭,嘴角還掛著那種笑容,轉過身去,準備回去繼續蜷縮在地上睡覺,結果太子伋卻叫住了他,說:“等等。”

  唐梓綬回過頭來,太子伋看著他的表情,這個毛孩子什麼心情都寫在臉上,不由得讓太子伋心裡發酸,鬆口說:“那你幫我吧。”

  唐梓綬睜大了眼睛,說:“真的?”

  太子伋說:“是你幫我,我該謝謝你。”

  唐梓綬連連搖頭,快速的拿了藥和紗布過來,給太子伋小心翼翼的包紮了傷口,他的傷口燒傷很嚴重,看起來有些猙獰。

  溫白羽迷迷糊糊的睡著,突聽“白羽……白羽……白羽……”,一聲一聲的呢喃在自己耳邊響起來,耳朵上噴著熱氣,燒燙的呼喚讓他腦子裡炸起了煙花。

  溫白羽睜開眼睛,就見万俟景侯側躺在自己旁邊,兩隻火紅的眼睛盯著自己,微薄的雙唇不斷的開啟閉合,用沙啞的嗓音喊著自己的名字,同時手上做著不雅的動作,正和右手促進感情……

  溫白羽頓時嚇得就醒了,滿臉通紅,万俟景侯竟然躺在自己邊上和右手交流感情,還叫著自己的名字,溫白羽覺得耳朵都要燙掉了。

  万俟景侯見他醒了,只是粗重的喘著氣,動作一點兒也不停,根本沒有一點兒羞愧的心理,聲音嘶啞低沉,笑著說:“把你吵醒了?”

  溫白羽白了他一眼,說:“你幹什麼呢?”

  万俟景侯喘著氣,同時用滾燙的嘴唇去找他的嘴唇,親了好幾下,說:“我有點忍不住了,沒關係,你繼續睡,我不打擾你……”

  他說著,嗓子裡發出一陣陣輕微的低吼聲音,光聽著那種嗓音,溫白羽覺得自己就渾身發熱了。

  溫白羽呼吸也有些亂,但是他現在身上不方便,萬一蛋破了怎麼辦!

  万俟景侯見他臉色有些變化,露出了一絲瞭然的笑意,笑著說:“你也難受,忍不住了?”

  溫白羽呼吸都亂了,咬著牙根,眼睫抖動了好幾下,深吸了一口氣,說:“要我幫你嗎?”

  万俟景侯笑了一聲,伸手摟住溫白羽的脖子,親吻著他的下巴,說:“好啊,用什麼地方幫我?嗯?”

  溫白羽:“……”

  溫白羽心裡臥槽了一聲,說:“算了,你當我沒說,我腦子剛才被野驢踢了!”

  万俟景侯笑著說:“那可不行。”

  他說著,溫白羽“嗬——”的吸了一口氣,瞪大眼睛去看万俟景侯,万俟景侯則用性感沙啞的聲音說:“噓——小點聲,我有分寸,馬上就好……”
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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