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  九命的駱駝還在尥蹶子,不停的發出奇怪的叫聲,看起來非常亢奮,万俟景侯立刻走過來,快速把駱駝的繩子解開,這隻駱駝不停的叫著,恐怕把其他駱駝也叫驚了。

  万俟景侯伸手拽住駱駝的韁繩,讓它安靜下來,但是駱駝始終非常亢奮,不停的攻擊著人。

  溫白羽發現駱駝的身上有一道血痕,估計是剛才在樹林裡被樹枝劃的。

  駱駝一直瘋了一樣怪叫,掙脫了万俟景侯的韁繩,立刻衝著林子又跑了進去。

  東海將九命從水裡撈上來,讓在岸邊上,眾人沒時間去管那個駱駝,趕緊跑過來,就見到九命一臉慘白,雙眼緊閉的躺在地上,身上不斷發抖,胸口快速的起伏,大口大口的呼吸,“嗬……嗬……”的粗重喘氣,整個人毫無意識。

  溫白羽低頭一看,他的手臂上也有一個傷口,和駱駝一樣,被劃開了,流血了,但是傷口一點兒也不深,而且已經快要結疤了。

  万俟景侯臉色陰沉,說:“他中毒了。”

  他說著用龍鱗匕首劃開自己的手心,將血滴在上面。

  九命的情況不是很好,一直快速的呼吸著,滴了万俟景侯的血之後,一度陷入了昏迷,然後開始發燒。

  眾人少了一匹駱駝,而且九命受了傷,都沒想到那么小的一個傷口,竟然讓九命失去了意識。

  已經是中午時間,眾人就停留下來,準備吃午飯,正好等一等九命,看看能不能有好轉。

  九命躺在東海懷裡,燒的一直很厲害,傷口起初有些紅腫,但是後來漸漸好了,九命的臉色看起來慘白極了,尖尖的耳朵耷拉著,八條半的尾巴也毫無生氣的垂著,蜷縮在東海的身上,偶爾發出夢囈的聲音。

  眾人吃了飯,溫白羽過來看了看九命,九命的額頭還是很燙,看起來仍然在發燒,万俟景侯的血對傷口癒合很有作用,但是終究不像鳳凰血。

  溫白羽怕万俟景侯擔心,並沒告訴他,自己劃開手掌,滴給九命一些血。

  雖然溫白羽的靈力現在受制,但是血液還是管用的,九命很快就清醒了,高燒也退下去,只是稍微有些低燒。

  九命慢慢睜開眼睛,很長時間的高燒讓他眼珠子都是紅的,腦子裡有些混沌,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。

  東海死死抱著他,說:“你太不讓人省心了。”

  九命眨了眨眼睛,溫白羽見他醒了,不由得鬆了一口氣,說:“醒了就好,休息一會兒,吃點東西吧。”

  溫白羽站起來,不由得腦子裡一陣眩暈,身體一晃,突然有人從後背把他托住。

  溫白羽回頭一看,是万俟景侯,立刻心虛的把受傷的手藏在了身後。

  万俟景侯臉色不好看,只是說:“手,伸出來。”

  溫白羽立刻伸出了另外一隻手,万俟景侯手一抓,捏住他的手腕,把他受傷的手立刻揪了出來,手心裡還有些流血。

  万俟景侯握住溫白羽的手腕,低下頭去,用舌頭輕輕舔著溫白羽的手心。

  溫白羽感覺特別癢,縮了縮手,說:“別舔了,你屬狗的啊,分明是條泥鰍。”

  万俟景侯挑眉說:“不讓舔也可以,我其他的東西也可以讓你傷口癒合,你要試試嗎?”

  溫白羽臉上一紅,心說万俟景侯這個老流氓。

  九命醒過來了,大家都鬆了一口氣,等他吃了東西,就開始繼續上路。

  這條路比剛才來說要好走得多,但是畢竟也不是大馬路,河水結的冰很滑,駱駝走的就更慢了,眾人準備下來牽著駱駝走,溫白羽走了一個小時,摔了三次,感覺胳膊都要被摔斷了,全身肌肉酸疼。

  万俟景侯臉色特別黑,最後直接摟著溫白羽走,其實不賴溫白羽小腦不平衡,這種冰面光滑無比,走起來非常費勁,稍微一晃就摔倒了。

  眾人一直走到天黑,都順著河水往上走,一直是河水,兩側是平原,什麼也沒遇到。

  天黑的全都透了,在這種地方眾人不敢繼續再往前走,只能找了個平坦的地方扎帳篷露營,然後升起篝火來。

  眾人圍坐在一起,一邊煮飯,一邊把衣服脫下來,在火邊烤著,雖然沒有下雨,但是這天氣太濕冷了,他們身上都是濕的,再加上大家總是摔倒,濺上了許多河水。

  眾人換了衣服,把濕衣服串起來,放在火邊烤,然後準備吃飯。

  他們今天第一天進入死亡谷,根本沒走多遠的距離,幾乎是舉步維艱,而且根本不知道那個人想讓他們到什麼地方來。

  因為已經進入了死亡谷,万俟景侯說:“今天需要兩個人同時守夜,我來守第一班。”

  噫風立刻說:“我和你一起守夜。”

  万俟景侯看了噫風一眼,隨即點了點頭。

  万俟景侯催促著溫白羽,說:“吃完了趕緊去睡覺,你累了一天了,身體有沒有不舒服的?”

  溫白羽搖搖頭,雖然他一路上摔了幾次,但是並沒有什麼不舒服的感覺,只是體力消耗的比較大,有些疲憊而已。

  万俟景侯和噫風守夜,其他人吃了東西就儘快進入帳篷,鑽進睡袋裡把自己裹得嚴嚴實實,準備睡覺。

  溫白羽很快就睡著了,迷迷糊糊的聽見耳邊有“簌簌簌”的聲音,溫白羽渾身一激靈,猛地坐起來,就發現自己竟然躺在地上,沒有睡袋。

  他猛地從地上爬起來,旁邊一個人都沒有。

  竟然一個人都沒有!

  溫白羽有些慌,深吸了兩口氣,看見前面有火光,猛地往前跑了幾步,就看到他們堆得篝火。

  篝火還在燃燒著,但是發出“嘶嘶”的聲音,裡面“噼里啪啦”的有東西在燒,仔細一看,篝火里竟然有很多蟲子,是蜈蚣,而且體型非常大的蜈蚣,比手掌還長。

  帳篷就在旁邊,但是已經殘破不堪,裡面東西一片狼藉,仍然沒有一個人,四周只剩下“嗚嗚”的風聲,根本沒有人的聲音。

  旁邊的駱駝也不見了,地上散落著很多背包,還有斷掉的繩子。

  溫白羽鎮定了一下心神,立刻衝過去,翻找著地上的背包,食物、水、醫藥包,這些東西全都散落在地上。

  溫白羽趕緊抓起一個背包,把東西混亂的往裡塞,突然感覺手腕一陣鑽心疼,低頭一看,自己手腕上竟然有一個紅色的痕跡,有點腫,看起來是被蜈蚣叮了,但是已經放了血,上面有十字口。

  溫白羽一邊把必用品裝起來,腦子裡一邊飛快地轉,他們在睡覺的時候,一定遇到了什麼危險,從大量燒死的蜈蚣來看,因該是遇到了這種毒蟲的襲擊。

  而且自己被毒蟲咬傷了,手腕上的情況肯定做過處理,但是溫白羽醒來的時候卻是一個人,說明他們又遇到了什麼突發情況,不然按照万俟景侯的性格,絕對不可能讓自己落單。

  溫白羽恐怕其他人出事,就算不出事,他們也沒有應急的食物和水,不可能在死亡谷里生存。

  溫白羽快速的收拾好,背了一個包,提著一個包,因為現在靈力受阻的緣故,溫白羽害怕自己臨時掉鏈子,不能打出火焰,從地上又拿起一格比較長的木柴做火把,然後快速的回到了自己剛才醒過來的地方。

  那地方還是沒有人,一片荒涼,因為還是黑夜,四周顯得非常荒涼,頭頂上不時傳來“嘎啦……嘎啦……”的烏鴉叫聲。

  溫白羽逆著河水繼續往上走,這是他們白天的路線,如果走散了的話,也必然會按照原定路線繼續走。

  他一邊走,一邊仔細的看著兩邊的糙叢,但是沒有發現任何的跡象。

  溫白羽很快走得有些累,天色太黑了,火把又弱,根本分辨不出來哪裡是冰,哪裡是水,有的時候分明看著是冰,一踩就陷進了水溝,一身都是濕的,不過幸好沒有深水。

  溫白羽身上又濕又冷,不斷的哆嗦著,肚子裡有點疼,呼吸開始粗重起來,咬著牙往前走。

  就在這個時候,他突然看見糙叢里有東西,一個人躺在那裡,旁邊圍著幾隻老鷹,那些老鷹的個頭不大,但是正兩眼發光,似乎要把地上的人當做食物。

  溫白羽立刻衝過去,用火把將老鷹打散,那些老鷹懼怕火把,紛紛飛上天去,但是一直在周圍盤旋,似乎並不想放棄。

  溫白羽趕走老鷹,低頭一看,竟然是鄒成一!

  鄒成一脖子上有傷,紅腫了一片,和自己手上的叮傷差不多,溫白羽立刻劃傷自己的手指,把血滴上去。

  鄒成一很快就有意識了,嘴裡喊著“噫風!”,然後猛地睜開了眼睛。

  鄒成一迷迷糊糊的看見了溫白羽,腦子裡還是一片漿糊,說:“這是怎麼了?”

  溫白羽扶著他起來,說:“我也不知道,但是其它人都不見了,你還記得發生了什麼嗎?”

  鄒成一臉色很難看,虛弱的厲害,如果不是溫白羽的鳳凰血,估計此時已經死了,他艱難的搖了搖頭,說:“不知道,我只記得一片混亂,我好像被蜈蚣咬了……”

  溫白羽遞給他一個背包,然後把鄒成一從地上背起來,說:“咱們不能停留,露營的地方有很多蜈蚣,我不知道那些蜈蚣會不會追上來。”

  鄒成一虛弱的點了點頭,把背包背在身上,然後趴在溫白羽背上,有些無力的喘著氣。

  溫白羽說:“儘量抓緊了,路比較滑,還有水坑……”

  他的話說到這裡,鄒成一驚呼了一聲,溫白羽身體一斜,猛地掉進水坑裡,兩個人身體一陷,心臟都突到了嗓子眼兒。

  所幸水坑不大,但是火把甩出去,一下掉進水裡,直接熄滅了。

  溫白羽粗喘著氣,費力的從水坑裡爬出來,伸手拽住鄒成一,把人從水坑裡也拽出來,兩個人坐在地上都氣喘吁吁的。

  溫白羽臉色很白,肚子裡絞痛的感覺越來越重了,不斷有冷汗流下來。

  鄒成一看他的臉色,說:“你還是休息一下吧。”

  溫白羽不敢逞強,就隨便坐在地上,鄒成一連忙從背包里翻找了一下,找到了一個保溫瓶,裡面的水已經不熱了,但是好歹不是冰涼的,遞給溫白羽。

  溫白羽疼的沒力氣喝水,擺了擺手,示意讓鄒成一自己喝。

  溫白羽原地休息了五分鐘,感覺那種疼痛漸漸的停了下來,並不再難忍了,不禁鬆了口氣,這個時候才覺得自己出了汗多汗,趕緊擦了擦額頭上和臉上的汗,他可不想發燒。

  就在這個時候,鄒成一突然“噓——”了一聲,說:“有聲音。”

  溫白羽立刻屏住呼吸,然後拽住鄒成一,將人拉進旁邊的糙叢里,兩個人貓腰在糙叢里,儘量放低身體,就看到有人走過來。

  溫白羽一陣欣喜,但是很快又失落下來,並不是万俟景侯他們,這兩個人的腳步非常急促,看起來是一路狂奔而來,聽呼吸的聲音,裡面還有一個女人。

  等這兩個人離得近了,溫白羽眼睛陡然睜大,這兩個人他都認識,雖然沒有見過面,但是看過照片,正好是他們要找的人,唐梓綬和他的妹妹!
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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