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  鄒成一眼見那些蛇飛撲過來,立刻大喊著說:“把我放下來!”

  噫風臉色還很平靜,說:“少爺,沒事的。”

  噫風說話的同時,伸手去抓,一下抓住一條蛇的腦袋,“咔吧”一聲響,頓時手一縮,將那蛇頭給抓爛了,與此同時向旁邊一掃,死蛇像鞭子一樣,兜住了三條飛撲過來的蛇。

  噫風手一松,但是同時又有一條蛇撲過來,張開大嘴,正要咬鄒成一,噫風立刻手臂一抬,猛地轉過身去,將鄒成一護在懷裡,青銅蛇撲過來,一下咬在噫風耳根的地方。

  鄒成一就聽噫風的呼吸猛地一停滯,他被噫風整個壓在懷裡,根本什麼都看不見。

  眾人立刻撲上來,解決噫風身邊的那些蛇,噫風的耳根和脖子交接的地方被蛇咬傷了,兩個血口子,雖然不怎麼流血,但是看得出來蛇肯定有毒。

  就在這個時候,鐵柵欄外面的黑影一閃,又是方靖的臉。

  方靖似乎並沒有走遠,而是隱藏在周圍,似乎等著他們被蛇咬死,然後再進來拿走他想要的東西。

  方靖慘白獰笑的臉在旁邊一划而過,万俟景侯動作非常迅速,一下將手從鐵柵欄里伸出去,就聽“嗬——”的一聲響,万俟景侯一把抓住了方靖的脖子,然後是“哐啷”一聲巨響,万俟景侯的手臂往後一扯,立刻將方靖整個人拽在鐵柵欄上。

  噫風受了傷,但是墓室里三十幾條蛇全都被他們消滅的差不多了,一地的狼藉,滿處都是腥臭的味道。

  方靖的臉被拽著貼在柵欄上,就見他臉色還是蒼白的,連嘴角的獰笑都照常,完全不是階下囚的樣子。

  溫白羽看著方靖的笑容,總覺得背後發涼,就見他的太陽穴上,竟然有一個小血孔。

  溫白羽詫異的說:“海蟲?你們看。”

  海蟲的威力眾人都是見識過的,能控制活人,就算人死了,只要海蟲不死,就照樣可以控制屍體,而且海蟲藏在腦子裡面,有堅硬的頭骨保護著,想要把它抓出來可不容易。

  万俟景侯抓住方靖的脖子,方靖雙手抓住鐵柵欄的欄杆,想要撐著掙扎開,但是万俟景侯的手勁不小,他怎麼可能逃得走。

  就在這個時候,噫風突然將手伸出柵欄,一下按在方靖的頭上,万俟景侯沒來得及說話,噫風的手已經一按、一擰,就聽“咔吧”一聲響,方靖的腦袋竟然被擰了一圈,骨頭一下碎裂,腦袋耷拉下來,與此同時,噫風的手像鷹爪一樣,就聽又是“咔吧”一聲,手指穿進方靖的頭骨之中,使勁一抓。

  万俟景侯眯了眯眼睛,猛地鬆手,噫風也同時鬆手,就見方靖一下癱倒在地上,頭骨的窟窿里不斷有白色的漿液從裡面淌出來,噫風竟然徒手把方靖腦袋裡的海蟲給捏死了。

  溫白羽看著那白色的粘稠液體從血窟窿里湧出來,頓時忍不住了,立刻臉色慘白,捂住嘴,背過身去乾嘔兩聲。

  万俟景侯來不及去管方靖,回身扶住溫白羽,說:“怎麼了,哪裡不舒服,要不要坐下來休息會兒?”

  溫白羽搖搖手,他現在怕一張嘴就真的吐出來,就在這個時候,突聽眾人喊了一聲噫風,隨即是“嘭”的一聲,噫風的身體一晃,一下倒在地上,鄒成一被他抱著,也倒在地上,摔在噫風身上。

  鄒成一見噫風的臉色鐵青,立刻扳過他的脖子,就看見耳後的咬傷已經腫了起來,而且傷口發紫,看起來是中毒了。

  眾人見到噫風昏死過去,立刻從背包里拿出應急的急救箱,莫陽從裡面掏出刀片,鄒成一立刻說:“我來。”

  他說著,快速的接過刀片,用酒精消毒之後,一手扳住噫風的下巴,讓他把頭側過去,另一手捏住刀片,快速的在噫風而後的傷口上劃了一個十字,然後開始放血。

  放出來的血是青黑色的,竟然還帶著一些青銅的光澤,擠出很多毒血,鄒成一把刀片扔在一邊,低頭下去,在噫風的傷口上猛吸了幾下,然後把血吐在地上,直到血已經是鮮紅色的,全都放乾淨,又給噫風打了抗毒血清。

  但是噫風一直處在昏迷的階段,耳後的傷口還有些紅腫,呼吸非常微弱。

  溫白羽眼看噫風不醒,但是他和万俟景侯的血對於噫風和鄒成一來說又不適用,鄒成一是神鴉一族,按照鄒成一的說法,是被遺棄的罪民,溫白羽和万俟景侯這種神明的血對他們來說實在太痛苦了,還沒有解毒,可能會先被疼死,或者燒死。

  而噫風是鄒成一用靈力捏出來的,他身上的靈力本身就來自鄒成一,也不適用這些。

  抗毒血清都打過了,但是這蛇邪門的厲害,剩下的只能聽天由命了。

  眾人再等噫風醒過來的時候,莫陽研究了一下鐵門的鎖,鎖很複雜,但是對於莫陽這種從小玩機關的人來說,解開這道鎖就是時間的問題。

  大約半個小時之後,莫陽滿頭都是汗,兩隻手的指fèng之間都夾著一根桃木針,好幾根針同時扎進鎖眼裡,不停的撥弄著,也虧得是莫陽的手指柔軟,才能同時操作這麼多根桃木針。

  彭四爺也幫不上忙,只能給莫陽擦擦汗。

  終於就聽“咔”的一聲,桃木針似乎感覺到什麼,莫陽臉上露出了一絲欣喜,然後快速的撥了兩下,將桃木針拔出來。

  與此同時鐵門發出“喀啦喀拉……”的聲音,很快就升了上去。

  眾人都是一陣欣喜,但是唯一讓他們高興不起來的,就是噫風。

  噫風仍然昏迷著,他臉色本身就白,現在更是一片慘白,透露出一股透明,鄒成一有些著急,盯著噫風很久,眼睛都不帶錯一下的。

  眾人把門打開了,就要繼續往前走,找到了建木碎片也好出去,如果噫風一直不醒,那就要送到醫院去。

  莫陽把鄒成一的輪椅支起來,將鄒成一放上去,說:“我推你吧。”

  彭四爺將噫風架起來,噫風身材很高,而且骨架子大,彭四爺背著他還有點費勁。

  眾人走出了配室,繼續往前走,彭四爺抬頭看著墓頂上的龍,說:“希望快點找到建木碎片,也不知道是不是快到主墓室了,這條龍身上都一般粗細,根本看不出來。”

  他說著,眾人也抬手去照頭頂上的那條龍,這條龍似乎很長,身體真的一般粗細,如果不是時不時的多出幾個龍爪子,眾人定然都會以為是鬼打牆了。

  噫風一直沒有醒過來,眾人繼續往前走,什麼也沒發現,前面的墓道很安靜。

  其實剛才溫白羽本想問問方靖,是誰派他過來的,不過海蟲只是控制人,並不能讓人有意識,肯定問了也白問。

  眾人一直往裡走,万俟景侯突然說:“有聲音。”

  眾人現在已經把万俟景侯當做一個風向標了,只要他一開口,就是警戒的標誌,大家立刻戒備起來,彭四爺一手拽住背上的噫風,另一手去摸槍,手指扣在板機上。

  就在這個時候,彭四爺背上的噫風突然睜開了眼睛,慢慢抬起頭來,向後看了一眼,一雙狹長的眼睛透過鏡片,突然綻放出幽幽的綠光。

  只一瞬間,背後墓道中的黑影一閃,就像是被嚇怕了,一下就消失不見了。

  噫風隨即又閉上眼睛,彭四爺感覺到背上的人動了一下,立刻說:“噫風醒了?”

  他回頭去看,不過看不清楚,眾人也都去看,只見噫風還是趴在彭四爺背上,臉色很慘白,呼吸也很微弱,並沒有醒過來的跡象。

  就這樣一打岔,剛才那聲音突然就消失了。

  眾人繼續順著墓道往裡走,很快大家都停頓了下來,有些狐疑的看著前面。

  手電照過去,只見前面的墓道里有個黑影,一股腐爛的屍臭味從墓道深處傳過來,熏得人頭暈腦脹的。

  墓道里的黑影很奇怪,是一個人,他低著頭,頭幾乎低到胸口的位置,雙腿跪在地上,雙手下垂支在地上,身體有些肥大。

  人影的旁邊還有“簌簌簌”的聲音,溫白羽用手電照著仔細一看,頓時全身都是雞皮疙瘩,說:“好多蟲子!”

  眾人就看見一堆的蟲子,密密麻麻的爬在跪在地上的人的身上,那人一動不動的,被蟲子啃得已經不成樣子,還散發出屍臭的味道。

  溫白羽說:“屍體?”

  莫陽說:“還是古代的打扮?最重要的是怎麼跪在墓道里?”

  万俟景侯用手電去照跪在地上的屍體,又抬起手來,去照墓頂,眾人看見墓頂的龍,頓時“嗬——”的吸了一口氣,竟然不知道何時已經快到主墓室了,他們看到了龍的須子。

  而這個屍體應該就跪在主墓室不遠的地方。

  眾人小心翼翼的走過去,那些吃腐肉的蟲子很小,聚攏在一起密密麻麻的,而且似乎很怕人,感覺到眾人走過來,立刻“嘩啦”一聲,向四周散去,遠離了屍體。

  溫白羽眼看著一堆的蟲子在地上快速的爬行著,渾身都癢起來,總覺得想用手抓一抓。

  屍體是個老者的樣子,身體肥胖,皮肉被啃得很厲害,尤其是臉上,半邊都啃沒了,只剩下一半的臉,乍一看露出森森的白骨,再加上墓道的光線昏暗,顯得異常可怕。

  溫白羽說:“這是誰?怎麼跪在這裡?”

  万俟景侯太手往前指了一下,說:“你們看。”

  眾人抬起頭來,往前看去,就看到前面不遠的地方,墓道中間,竟然插著一根白色的旄節。

  而這個人似乎也正衝著白色的旄節跪拜。

  溫白羽腦子裡一閃,說:“衛宣公?”

  眾人嚇了一跳,難道這個跪在地上的老者就是衛宣公?衛宣公下葬之後應該睡在棺材裡,春秋時代也不時興裸葬啊,再者說了,這是一國之君,誰敢讓他跪著。

  眾人立刻都戒備起來,眯眼望墓道深處看。

  万俟景侯打了一個手勢,眾人越過老者,悄無聲息的往前走去。

  就在這個時候,突聽“吼——”的一聲巨響,一股巨大的氣流從前面的墓道里傳出來,一下衝過來,万俟景侯抱住溫白羽,立刻伏倒在地上,溫白羽只感覺到一股冷氣從墓道深處竄出來,這聲音就好像他們在墓葬口聽到的龍吼聲一模一樣。

  而且聲音更清晰了,巨大的聲音震得溫白羽耳朵“嗡嗡”作響,氣流就像利刃一樣,從頭頂和背上涌過去。

  就聽“咕咚!”一聲響,溫白羽忍著巨大的陰風,回頭一看,眾人都伏倒在地上,避免被陰風掀倒,但是跪在地上的屍體並沒有伏倒,被巨大的風一吹,頓時掀翻出去,發出“砰砰砰”的聲音,在墓道里急速的滾了起來,撞在墓牆上,撞出了好遠。

  龍吼的聲音持續了很久,墓葬都在震動,溫白羽被震的心慌,就在他慌得實在不行的時候,龍吼的聲音才止住了。

  万俟景侯第一個爬起來,伸手扶起溫白羽,溫白羽臉色有些不好,不知道是不是噫風點破的緣故,溫白羽真的覺得自己的靈力有些削弱,就像那次去找槐安國墓葬的時候,有一種被牽引制住的感覺。
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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