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  万俟景侯笑著說:“你臉很紅。”

  溫白羽沒好氣的抓住他的手,放在嘴邊就咬,万俟景侯只是“嘶”了一聲,說:“我下巴上還有牙印呢。”

  溫白羽說:“給你蓋戳,帶著戳還倒處惹桃花。”

  万俟景侯又“嘶”了一聲,然後突然呼出一口氣,溫白羽聽著他的鼻音,頓時咬不下去了,後背一僵,立刻就鬆了嘴,万俟景侯的手背上有個紅色的印子,還帶著點濕,看起來溫白羽還沒咬下去。

  万俟景侯看著手背上的紅印,聲音沙啞的不成樣子,笑著說:“你一咬我,我就特別興奮。”

  溫白羽真想撲過去撬開万俟景侯看看他腦子裡到底是什麼構造的,說這種話非常自然,而且面部表情顯露出一股自豪……

  溫白羽乾脆不去理他,往旁邊挪了挪,和万俟景侯保持一定距離。

  鄒成一已經睡著了,腦袋上的傷口止住了血,噫風給他用棉簽輕輕塗抹了脖子上的傷痕,眼看著鄒成一脖子上一圈血痕,噫風眼裡就隱藏不住的暴戾。

  鄒成一在睡夢中似乎有些不安穩,可能感覺到噫風的手勁加大了,嘴裡發出一聲夢囈,噫風立刻回過神來,小心的給他擦著傷口。

  鄒成一剛才被女士拽著跑,防毒面具也被打掉了,吸入了一股極香的味道,起初被腦震盪的眩暈感掩蓋住了,勉強睡著之後,身體漸漸放鬆下來,眩暈感退下去,一股燥熱的感覺就涌了上來。

  噫風的動作小心翼翼的給他擦著脖子上的傷口,涼絲絲的藥膏加上淡淡的刺痛感,讓鄒成一渾身發麻,一陣陣的打顫。

  噫風見他出汗了,還不斷打顫,以為是女屍上有屍毒,伸手摸了摸鄒成一的額頭,燙的厲害,而且呼出來的氣也燙人,臉和脖子都泛著紅色,連露出來的手背都是紅的。

  噫風的手蓋在鄒成一額頭上,鄒成一嗓子裡立刻無意識的哼了一聲,少年人的嗓音帶著一股情慾,這一聲輕哼讓噫風都有些吃驚。

  鄒成一很快睜開了眼睛,淡藍色的眼睛在黑暗中散發著淡淡的光芒,裡面掩藏著清澈的冰晶,倒影著噫風的影子,但是鄒成一什麼也看不到,而且半睡半醒的沒有意識。

  鄒成一眼前一片迷茫,嘴裡喃喃的低喊了一聲,“噫風?”

  噫風立刻說:“少爺,我在呢。”

  鄒成一還沒醒過來,似乎沒聽見噫風回答他,又說:“噫風?”

  噫風皺了皺眉,伸手拉住鄒成一的手,鄒成一的手立刻反握住噫風的手,掌心燙人。

  鄒成一癱在輪椅上,快速的喘氣,熱汗滾下來,緊緊抓住噫風的手掌,眼睛亂掃,表情有些著急,說:“好熱。”

  鄒成一說著,半張開嘴,舌頭抵在上堂上,使勁的喘氣,嘴唇和口腔因為高溫,已經變成了鮮紅色。

  噫風眼睛一眯,很快就發現了鄒成一的不對勁兒,剛才那幾具女屍顯然是被墓主養在墓里的,腦後插著建木碎片,顯然是想要讓這些女屍來捕捉獵物,然後為墓主提供。

  那幾具女屍身上都帶著一股特有的香氣,就好像一種催化劑,鄒成一身體本身就弱,根本抵抗不住這種東西。

  鄒成一握住噫風的手,將他使勁往前拽,伸手抓住噫風的大衣,把臉埋在噫風懷裡,不斷的吸著氣,但是因為聞到噫風身上熟悉的氣息,鄒成一反而更難受了。

  鄒成一的喘氣聲太大了,而且很明顯,溫白羽立刻就注意到了,一抬頭,就看到鄒成一欠著身體,眯著一雙冰藍色的眼睛,雙手掛在噫風的脖子上,鼻子裡發出一聲聲的嘆息,主動尋找著噫風的嘴唇。

  溫白羽頓時鬧了一個大紅臉,不過他也看得出來,鄒成一這個臉色肯定是中招了,那個味道有多猛,溫白羽是體會過的,而且深有體會……

  溫白羽有些不好意思,對万俟景侯招了招手,万俟景侯知道他臉皮薄,就站起來,帶著溫白羽出了墓室,兩個人坐在墓道里。

  他們剛坐好,很快的就看到彭四爺和莫陽也出來了,莫陽臉上通紅,彭四爺到笑眯眯的,對莫陽小聲說:“我也想在墓葬里試試看,你覺得呢?”

  莫陽更是臉紅,指尖桃木針一探,就要扎彭四爺,彭四爺趕緊攔住,說:“說笑的。”

  雖然彭四爺說的聲音很小,但是万俟景侯和溫白羽的耳力都特別好,自然聽得一清二楚,万俟景侯側頭看了一眼溫白羽,又看了看手背上還沒有消下去的紅印子。

  万俟景侯低下頭來,壓低聲音說:“我也覺得墓室里不錯。”

  溫白羽:“……”

  万俟景侯繼續一本正經的說:“盜洞裡似乎也不錯,白羽,嗯?”

  溫白羽現在只想拽掉万俟景侯的舌頭,讓他永遠也別說話了。

  雖然四個人出了墓室,但是並不敢走遠,就坐在門口地方休息,墓室又沒有門,裡面的聲音聽得一清二楚。

  鄒成一似乎根本不清醒,主動吻咬著噫風的嘴唇,還輕輕的吮吸,像是一隻乖巧的小貓,鼻子裡發出煽動人呼吸聲。

  噫風面上很冷靜,連呼吸都很平靜,被鄒成一輕輕的啃咬著,眯了眯眼睛,伸手摘下自己的眼鏡,又揉了揉太陽穴。

  噫風按住鄒成一的肩膀,鄒成一的嘴唇被迫離開噫風的嘴唇,不滿的粗喘了兩聲,眼睛迷茫的亂掃著。

  噫風嘆了口氣,說:“少爺,您知道自己在做什麼嗎?”

  鄒成一根本沒有回答他,只是嘴裡喃喃的說:“噫風……噫風……”

  之前的疑問語氣已經變成了肯定語氣,但是不變的是,鄒成一還是叫著噫風的名字,一聲一聲的低喚著。

  鄒成一很快又艱難的欠起身體來,抓住噫風的肩膀和袖子,埋首在他的衣服里,深深的吸著氣,喃喃的說:“好難受,噫風……”

  噫風手一松,把眼鏡扔在一邊,突然抓住鄒成一的腰,將人一把按在輪椅上,眼神里充斥著可怕的神色,低下頭來,壓住鄒成一的嘴唇。

  鄒成一興奮的摟住噫風的肩膀,噫風看著他,笑了一聲,輕輕擦了擦鄒成一額頭上的熱汗,說:“少爺,希望您醒了之後不會後悔。”

  溫白羽從背包里翻出了兩個棉花,堵在自己耳朵上,結果發現這個辦法一點兒也不管用,照樣還是聽的一清二楚。

  最後只能把頭埋在膝蓋里裝睡覺,本身是避免尷尬裝睡覺,不過過了一會兒溫白羽實在困了,就真的睡了過去。

  等溫白羽醒過來的時候,發現自己竟然枕著万俟景侯的腿身體蜷縮起來,還蓋著万俟景侯的大衣。

  旁邊彭四爺和莫陽也睡著了。

  溫白羽頓時爬起來,看了看腕錶,竟然已經下午四點了!他睡了好幾個小時。

  溫白羽一動,万俟景侯立刻就醒了,溫白羽側耳傾聽了一會兒,發現墓室裡面沒有奇怪的聲音了,呼吸聲也很穩定,溫白羽這才放心下來,看來不是誰都跟万俟景侯那麼禽獸似的,動不動就一整夜……

  彭四爺和莫陽也醒了,莫陽看了看腕錶,和溫白羽表情一樣,沒想到一睡過去好幾個小時了。

  溫白羽做賊似的探頭往裡看了看,發現鄒成一睡著了,閉著的眼睛通紅,鼻尖也有點紅,身體本身就瘦,此時透露著一股憔悴。

  噫風就坐在他旁邊,衣冠很整齊,根本看不出來剛才做了什麼。

  溫白羽一探頭過來,噫風就發現了他,正好轉頭,溫白羽頓時有種被抓包的感覺,立刻縮回頭來。

  噫風揉了揉太陽穴,把眼鏡戴上,輕輕晃了晃鄒成一,低聲說:“少爺,醒醒吧。”

  鄒成一睡得昏昏沉沉的,女屍的香氣很消耗元陽,鄒成一本身就體弱,發泄之後就更是虛弱,腦子裡昏昏沉沉的,不斷的做著夢。

  一些記憶猛地席捲進來,好像做夢一樣,但是又比夢真實,鄒成一猛地睜開眼睛,但是什麼也看不見,不過這次顯然是醒過來了。

  鄒成一露出一絲震驚的表情,伸手摸了摸自己嘴唇,刺痛的厲害,還有點腫脹的感覺,隨即臉上一陣發紅,又開始發青。

  鄒成一嘴唇發抖,不知道在想什麼,一句話也沒說。

  噫風的面色也很冷靜,淡淡的說:“少爺,如果還是累的話,等上去再休息,他們已經等著繼續往前走了。”

  鄒成一深吸了兩口起,聽著噫風冷靜的口吻,不知道為什麼,心裡升起一股異樣,張了張嘴,嗓音卻啞的厲害,說:“你……”

  他說了一個字,立刻就閉上嘴,不再發聲。

  噫風走過來,推著他的輪椅,準備往外走,說:“少爺放心,我已經給您打理過了,沒有什麼異常。”

  鄒成一雙手攥拳,不知道在想什麼,沒有說話。

  噫風突然停下來,俯下身來,聲音很輕的在鄒成一耳邊,笑著說:“我知道少爺一定會後悔,您放心,我什麼也沒做。”

  鄒成一猛地鬆了一口氣,他其實記不太清楚,只能記得開頭,自己因為難受,主動纏住噫風,雖然他知道那是噫風,但是他的動作都是出於下意識的,鄒成一自尊心這麼強,怎麼可能做出這樣的事情,後面的記憶就模模糊糊了。

  鬆了一口氣之後,鄒成一又莫名的憋了一口氣,他對噫風說話的口吻非常反感,噫風的冷靜和淡然也讓他非常反感,有一種心煩意亂的感覺。

  鄒成一很快調整了一下自己的情緒,收起多餘的表情,被噫風推著出了墓室。

  眾人見他們出來,溫白羽更是偷偷打量起鄒成一,鄒成一的臉色很平靜,噫風的臉色更是如常,這倆人誰也看不出來什麼。

  不過鄒成一的嘴唇顯然腫了,嘴角有一點破皮,看起來很激烈啊,而且當時裡面的呼吸聲很重,別看噫風平時冷冷淡淡的,一副紳士模樣,但是當時那呼吸,就跟野獸似的……

  大家知道鄒成一臉皮薄,自然就沒提這個事兒,眾人一起往前走,路上溫白羽問了問鄒成一建木碎片的事情。

  鄒成一嗓子有些啞,盡力讓自己的聲音顯得平常,說:“衛宣公墓葬里的陪葬品,確實應該有一個樹葉,並不是光禿禿的樹枝,不過眼下也不能確定這個墓里的建木碎片就是那個帶樹葉的。”

  溫白羽摸了摸下巴,說:“碎成這麼多斷了,還能用嗎?”

  鄒成一笑著說:“這可是神器,不管碎成什麼樣,都可以復原。”

  眾人往裡走,這個墓葬里有建木碎片,看起來並不簡單,裡面的壁畫沒有外面破壞的嚴重,可以分辨出來,這裡的墓主的確是一個女人。

  墓道沒有任何分叉,只是越往裡走,那種香氣就越來越明顯,濃郁的幾乎能嗆人。

  噫風怕鄒成一又被香氣影響,把防毒面具給他戴上。

  他們停下來戴防毒面具的時候,就看到一個白影“嗖——”的划過去,一下消失在墓道前面。

  万俟景侯眯眼說:“是狐狸。”
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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