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  溫白羽低頭看了一眼腳低下的槍,還是覺得自己的匕首最管用,把匕首拿出來,貓著腰悄悄往林子裡挪了幾步,但是眾人還都在帳篷里,他就沒敢走遠。

  溫白羽躲在林子旁邊,果然就聽見林子裡有聲音,起初是女人的笑聲,只是有點嬌喘,後來則變成yín穢的叫床聲。

  溫白羽嚇了一跳,難道有人在深山老林里打野戰?

  溫白羽臉一紅,剛要回去,就看到了兩個人影,一男一女,男的他湊巧認識,也不能說認識,就是打過照面,知道他叫耗子,就是在火車上出言不遜的那個。

  耗子正抱著一個女人,急切的親著女人,好像八百輩子沒見過女人似的,一臉的狼光,兩個人就在樹林的地上不斷翻滾著,看起來特別激烈……

  溫白羽不敢再看,耗子親了好幾口,已經迫不及待的撕開那女人的衣服,就在這個時候,溫白羽已經要回頭了,突然看見女人的臉上有問題!

  女人的臉在慢慢的變青,一點一點的變青。

  溫白羽頓時覺得有些不對勁。

  耗子摸著女人的身體,喘著粗氣,笑著說:“你怎麼這麼涼啊?”

  女人則是雙手摟著耗子的脖子,笑著說:“那你把奴家弄暖啊。”

  女人這樣一說,耗子更是激動,連親了好幾口,和女人嘴對嘴親得滋滋有聲,就在耗子把舌頭舔來舔去的時候,突然“啊啊啊啊!!!”的大吼了一聲。

  幾乎是地動天搖的,就看那女人一張漂亮嫵媚的臉,一瞬間就變成了一張鐵青的殭屍臉,瞪著兩個眼睛窟窿,嘴巴里全是可怕的粘液,雙手掐住耗子的脖子。

  耗子嚇得一下就萎了,與此同時胃裡一陣噁心,“嗷嗷”的嘔了兩口,恨不得把自己的舌頭拔了,而那女屍卻掐著他不放。

  耗子的臉一下就憋紅了,通紅通紅的,紫成了豬肝,兩隻眼睛圓整,馬上要被掐死。

  溫白羽猶豫了一下,這個女屍竟然有意識,而且還能利用美色騙人,說明絕對不簡單,耗子這麼下去死定了。

  溫白羽想著,也不再猶豫了,突然撲出去,對準女屍後背就是一腳。

  女屍“咯!”的一聲,立刻撲出去,雙手一松,一嘴大牙正好啃在耗子臉上。

  耗子“啊——”的一聲哀嚎,兩腳連蹬好幾下,慌亂的把女屍踹開,從地上爬起來就要跑。

  他已經慌不擇路了,爬起來被樹枝絆倒,“嘭!”的一聲摔在地上,又趕緊爬起來,又踩了自己的鞋,第二次摔在地上,“噗”的吐出一顆大門牙,趕緊又從地上爬。

  第三次則是被女士拽住了腳脖子。

  耗子一下就尿了,溫白羽頓時聞道一股騷臭味,嫌棄的皺了皺眉,心想這個膽子還敢來倒斗?

  女屍的爪子尖利,抓住耗子的腳脖子,使勁一拽,耗子“啊”的一聲,第三次摔在地上,滿臉的花,全是血道子。

  溫白羽趕緊跑過去,一把抓住耗子背心,用力提起來,同時對著女屍連踢兩腳,女屍被溫白羽踹開,耗子嚇得也爬不起來。

  女屍從地上爬起來,發出“咯咯”的聲音,兩個眼睛窟窿里完全找不到眼珠子,卻依然怒視著溫白羽,似乎非常氣憤。

  溫白羽有些奇怪,這個女屍剛才明明有意識,還知道色誘,怎麼轉眼的功夫,竟然又變成了粽子,完全失去了意識,只知道攻擊人。

  耗子爬起來,看見是溫白羽,愣了一下,但是也不管丟不丟人了,大喊著:“又來了!”

  溫白羽手中匕首一轉,“嗖嗖”兩聲,快速的一削,女屍撲過來,伸手要抓,頓時長長的指甲翻起來。

  女屍吃痛,立刻縮回手去,耗子又驚又怕,但是嘴裡漸漸感覺有些麻木,而且還帶著灼燒的感覺,肯定是女屍嘴裡的粘液有毒,說話已經大舌頭了,他想說又來了!可是怎麼也說不清楚,嘴腫的跟魚唇一樣。

  耗子嚷的這麼大聲,怎麼可能不把旁人都吸引過來,別說万俟景侯他們,就連耗子那幫人都引過來了。

  兩撥人從林子兩面衝進來,万俟景侯眼看著女屍往溫白羽身上撲,踢了一腳地上的背包,裡面的槍立刻散出來。

  万俟景侯腳背一抬,立刻把地上的槍踢起來,瞬間瞄準,“砰砰砰”放了三槍。

  女屍的額頭和雙腿分別中槍,一下跪倒在地上。

  她往前爬著,還想要攻擊,姓莫的年輕人已經衝過來,快速的補了兩槍,打在女屍的胳膊上,然後招呼人,快速的把女屍給綁了起來。

  万俟景侯立刻走過去,摟住溫白羽,說:“沒事吧?”

  溫白羽搖搖頭,說:“我沒事,有事的是他。”

  他說著,指了一下地上的耗子。

  耗子嚇得都癱了,頂著一張外翻的大魚唇,嘴裡的舌頭腫的跟包子一樣,根本說不出話來。

  姓莫的年輕人蹲下來檢查了一下他的傷口,說:“中了屍毒,趕緊去消毒,還好嗓子沒有灼傷,這幾天說話費盡一點。”

  好幾個人過來,趕緊把耗子抬走了,他受了過度的驚嚇,又被屍毒灼傷了,肯定要處理傷口。

  溫白羽沒想到躲了那些人一上午,竟然就這樣又碰面了。

  那些人尋找墓葬的路線竟然和他們一致,當時又確實甩掉了,看起來這些人里也不都是糙包,還是有辦事的,而且這個姓莫的年輕人動作非常利索,渾身帶著一股凌冽的感覺,話不多,但看得出來是個厲害的角色。

  兩邊的人把情況說了一下,耗子現在表達能力太差了,只能寫字。

  原來是那個叫耗子的人,半夜起來解手,就想走遠一點,沒想到竟然看到一個漂亮的女人在林子裡唱歌。

  當時耗子嚇得要死,誰家閨女大半夜的在沒人的樹林裡唱歌?絕對是鬼。

  耗子當時想跑,但是女人已經看見他了,說自己迷路了,特別害怕,還依偎在耗子懷裡,後來耗子就暈乎了,那女人一直對他笑,還特別主動。

  耗子還以為天下掉餡餅,如果不是溫白羽及時出現,他現在估計已經被女屍給解決了,就不是單單嘴唇腫的問題了。

  女屍被他們捆起來,嗓子裡發出“咯咯”的嘶吼聲。

  薛柏走過去,蹲下來,他戴了手套,準備檢查一下這個女屍。

  女屍是赤裸的身體,身體保存的還挺完整,但是皮膚發青,硬邦邦的,毫無彈力,更別說讓人對她有興趣了,臉上則風乾的厲害,快成骷髏了。

  薛柏伸手按住女屍不斷掙扎的頭,側過她的頭,撥開女屍零星的頭髮,似乎在找什麼。

  溫白羽看著薛柏認真的檢查,女屍腦袋上有許多粘液,看起來很噁心,不禁對子車說:“你義父還挺重口的,這都下的去手。”

  薛柏檢查了一會兒,女屍很暴躁,突然抬起頭來,張開嘴要咬薛柏,子車一僵,立刻衝過去,手中的槍一倒轉,一下用槍托砸在女屍的下巴上。

  女屍的腦袋一下被打偏,子車的動作又快又狠,看的溫白羽一個機靈。

  子車把薛柏拽後兩步,說:“義父,沒事吧?”

  薛柏搖了搖頭,把手上的手套摘下來,姓莫的年輕人先開口了,說:“薛先生檢查到了什麼?”

  薛柏沒有說話,姓莫的年輕人就沒有再問,識趣的走到一邊坐下來。

  薛柏轉過身來,招了招手,示意溫白羽和万俟景侯過去。

  四個人坐在一起,薛柏說:“我剛才檢查了女屍,她的太陽穴上一邊有一個針孔。”

  溫白羽詫異的說:“等等,針孔?是不是海蟲?”

  薛柏驚訝的看著他,說:“你們也知道海蟲?”

  溫白羽說:“遇見過好幾次了,很邪門。”

  薛柏說:“不瞞你們說,今天晚上見過這具女屍,我已經能肯定了,這附近肯定有要找的墓葬。這個墓葬有關秦朝的方士,先秦是一個方士橫行的時代,到了秦朝,因為始皇痴迷煉丹,方士已經達到了一個鼎盛。我的猜測是,那個墓葬里會有很多,甚至是大批量被控制的屍體……”

  万俟景侯說:“你的意思是需要擴大隊伍。”

  溫白羽立刻看了一眼身後不遠處的那幫人,要擴大隊伍,也不應該找那些人,雖然也有好手,但是多半膽子也和耗子一樣。

  薛柏笑著點點頭,溫和的笑容非常無害,說:“是的,我們需要擴大隊伍,但是說白了,我們需要更多趟雷的人。”

  溫白羽一下就明白了,薛柏的意思是,他們要下的墓非常危險,危險到可能會死人,所以要擴大隊伍。

  薛柏果然是生意人,無利不起早的類型,或許薛柏為人很冷漠,也只是對子車才溫柔起來。

  万俟景侯說:“談條件吧,合適的話可以合作。”

  薛柏點了點頭,作為代表和那邊的隊伍交涉了一下,那個大哥並不是領隊,領隊是大哥的師叔,也就是姓莫的年輕人。

  姓莫的年輕人在他們裡面輩分很高,一直不出手,那些人都沒見過他,突然空降一個領隊,而且一雙手看起來像個娘們兒,所以耗子頗為不服氣。

  姓莫的年輕人叫莫陽,聽說万俟景侯要合作,有一些吃驚,不過很快就點頭了。

  既然要合作,眾人也把帳篷扎在了一起,簡單的介紹了一下雙方的人,對方的領隊是莫陽,二十六歲,和溫白羽年紀一般。

  那個被稱作大哥的人叫姓劉,不知道真名是什麼,手底下人叫他大哥,道上的人喊他劉三,尊重一些的喊他劉爺,也是下過許多斗的人,有點斤兩。

  那些人早就認識万俟景侯了,雖然以前沒見過,但是都聽過,特別不好對付,不能惹這種人。

  在火車上也見過溫白羽了,在這些人印象里,溫白羽肯定是被万俟景侯包的,屬於什麼世面都沒見過的類型,肯定是一股熱乎氣兒,想要見識下斗。

  他們並沒有看到溫白羽救下耗子的場面,而且耗子覺得太丟人了,也就沒說,所以還都以為溫白羽真的是被包的。

  薛柏是個生面孔,薛柏藏得很深,一直以商人自居,他看起來也確實像個無害的商人。

  而子車,長得和万俟景侯那麼像,一看就沾親帶故,估計是万俟景侯的小輩親戚,一個万俟景侯已經不好惹了,這群人就更是發憷。

  鬧騰了大半夜,眾人又開始要休息了,為了表示誠意,第一夜由莫陽的人來守夜,讓其他人都去休息了。

  万俟景侯摟住溫白羽,進了帳篷,莫陽那邊的人看到万俟景侯總是對溫白羽說話很溫和,也不冷漠,難免多看了幾眼。

  溫白羽折騰了大半夜,這會兒感覺困了,很快就睡著了。

  沒睡幾個小時,天就亮了,溫白羽有點不想起,万俟景侯笑著說:“去車上睡。”

  溫白羽勉強爬起來,洗漱之後坐在外面吃早點,劉三之前和万俟景侯搭過伙,但是隊伍很大,沒說過什麼話,也不敢說話,万俟景侯搭夥的地位很高,從來不做雜事,只管找墓,破解一些比較難的機關。
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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