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  溫白羽:“……”

  溫白羽瞬間覺得自己這個老闆養不起夥計了……

  溫白羽在沉重的打擊之下,下了計程車,酒店也是溫磊給他們定的,溫磊說他是會員,用會員卡比較便宜。

  溫白羽抬頭一看,頓時找不到北了,這麼豪華的酒店?

  兩個人下了計程車,還有門衛給他們提行李推門,送他們進門,正好迎面走出來一個年輕人,看起來也就是二十五六的樣子,和溫白羽差不多。

  溫白羽一眼就認出來,這個人就是火車上姓莫的年輕人,他的手給人的印象很深。

  溫白羽難免多看了幾眼那個年輕人,體格不算健壯,但是看他走路的樣子,絕對是練過的,而且他在火車上已經露了一手,手勁大的驚人。

  万俟景侯見他的目光一直追著別人,伸手捏住他下巴,把溫白羽的臉轉過來,然後快速的親了一下他的嘴唇。

  溫白羽嚇了一跳,說:“你幹什麼?”

  万俟景侯淡淡的說:“沒幹什麼,就是你看別的男人,我有點吃醋。”

  溫白羽:“你說的還挺直接……”

  万俟景侯挑眉說:“我的做法更直接。”

  溫白羽揉了揉臉,竟然無言以對。

  溫白羽好奇的說:“剛才那個姓莫的也是道上的人?你認識嗎?”

  万俟景侯搖頭,說:“生面孔,以前沒見過。”

  溫白羽說:“還有你沒見過的人?我聽那些人管他叫師叔,看起來地位還挺高,你竟然不認識?”

  万俟景侯說:“這也不奇怪,這個道上的人太多了,而且門派也繁瑣。”

  兩個人辦了入住手續,溫磊在會員卡里充了錢,他們其實是免費住,而且是豪華的大床房,一般給情侶準備的。

  万俟景侯現在越來越覺得溫白羽這個大叔叔上道兒了。

  兩個人按了電梯,房間在十五層,電梯“叮——”的一聲打開了,裡面有人,溫白羽側開一步,等了一秒不見人出來,就探頭一看,頓時傻眼了!

  竟然是很久不見的薛柏和子車!

  薛柏一身黑色的西裝三件套,顯得紳士優雅,但是他的動作完全不優雅,將子車按在電梯裡,雙手曲起來抵在電梯的牆上,正把子車圈在懷裡深吻。

  子車完全被高大的薛柏攏在懷裡,只能看到露出來的脖子一片潮紅,上面還有一些青紫的印記,薛柏肯定是專門往遮不住的地方吻咬,妥妥的禽獸。

  兩個人吻得激烈,完全不知道電梯門已經開了。

  就在電梯門馬上又要關上的時候,溫白羽終於伸手攔住電梯門,隨即“咳咳”的咳嗽了兩聲。

  子車嚇了一跳,腿一軟差點跪下,薛柏伸手一摟,將子車按在懷裡,遮住他的臉,凌厲的回頭,一看竟然是老熟人。

  子車看到是溫白羽,表情更是不自然了,趕緊從薛柏懷裡退出來,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服。

  溫白羽說:“你們竟然也在?”

  薛柏替子車整理了一下領子,手在子車的脖子上輕輕的劃了兩下,惹得子車又有點不自然,但是沒有拒絕薛柏親昵的舉動。

  薛柏說:“子車的成人禮,帶他到處玩玩。”

  溫白羽這才想起來,子車剛剛十八歲啊!

  薛柏知道子車和溫白羽關係挺好,帶著子車下了電梯,說:“我們打算去外面吃飯,一起嗎?”

  溫白羽心想也不錯,大家很久沒見面了,吃一頓也不錯,而且子車十八歲生日,是要慶祝一下。

  溫白羽點點頭,万俟景侯自然也沒意見。

  薛柏說:“你們先放行李,我們在大廳坐會兒。”

  薛柏和子車去酒店的大廳坐著,万俟景侯和溫白羽上樓放行李。

  房間很豪華,溫磊果然很有錢,而且浴室很大,別說兩個人一起洗,就是在裡面撒歡打滾都沒問題。

  兩個人把行李放下,很快就下樓去了,大廳里只有薛柏和子車坐在沙發上,子車坐的很規矩,就和他這個人一樣,有些不苟言笑,少年老成的樣子,腰背挺直,顯得身材纖細卻筆挺幹練,雙手放在膝蓋上。

  薛柏則是解開西裝扣子,疊著腿,伸手搭在子車的手背上,微微前傾著身體,似乎在和子車說話。

  溫白羽走過去的時候,就隱約聽見薛柏說什麼好孩子。

  子車聽了臉色有些發紅,抿了抿嘴唇,不過沒有說話。

  溫白羽雖然沒有聽清楚,但是一點兒也不好奇,因為肯定不是什麼值得聽的內容……

  四個人在外面溜了一圈,沒找到什麼飯館可吃,因為薛柏這身行頭太貴了,進小飯館顯得很突兀,最後又回到酒店的餐廳。

  酒店的餐廳非常高檔,桌上還點了蠟燭,有點燭光晚餐的感覺,溫白羽頓時覺得自己和万俟景侯就是大號的電燈泡,瓦數超高,而且節能!

  子車不是江浙人,沒怎麼吃過蘇菜,薛柏點了很多,還特意點了羊方藏魚和雉羹。

  這兩道菜都是彭城的古老名菜,源於大彭國國主彭祖,傳說彭祖活了八百歲,善於烹飪和養形,因此長壽,這兩道菜還有彭祖的典故在裡面。

  子車一邊吃,一邊聽薛柏給他講故事,溫白羽覺得薛柏就像哄孩子一樣,不過子車從小被他帶大,性情平和,而且思想也簡單,只要是薛柏說出來的話,子車肯定都愛聽。

  今天是為了給子車慶祝生日,雖然子車的生日早就過了,不過成人禮還是要有的,難免就喝了點酒。

  子車平時是滴酒不沾的,不過今天薛柏讓他喝,子車就喝了,哪知道子車這體質竟然對酒精格外的敏感,喝了一小杯之後就頭暈腦脹,很快就不行了,昏昏沉沉的趴在桌子上就睡著了。

  薛柏看著子車睡著了,有些無奈,輕輕拍了拍他,子車只是低哼了一聲,趴在桌子上,脖子到耳朵都是紅的。

  薛柏怕他酒精過敏,想要把他扶上樓去,万俟景侯這個時候卻開口了,說:“薛先生這次來徐州,不是單純給子車辦成人禮的吧?”

  薛柏愣了一下,要去扶子車的動作也停住了,身體向後靠,靠在椅背上,抬眼看著万俟景侯。

  溫白羽吃了一驚,看向薛柏,又看了看子車,子車這回事真的醉了,熟的很熟,一點兒也沒聽見。

  薛柏頓了很久,說:“確實還有點兒其他的事情。”

  万俟景侯挑了挑眉,說:“你的目的和那些進徐州的人一樣?”

  薛柏搖頭說:“目的不一樣,但是過程是一樣的,都要下墓。”

  溫白羽明智的沒有說話,聽著這兩個人對話。

  万俟景侯又說:“那想必你也已經打聽好了。”

  薛柏點點頭,說:“你放心,我不會對子車不利,我怎麼捨得對他有一點兒不利。”

  万俟景侯說:“我的意思是,我們要和你們同路。”

  溫白羽吃驚的看著万俟景侯,顯然薛柏也有些吃驚。

  万俟景侯說:“我們來徐州之前,不知道有這麼多道上的人也來徐州,顯然你了解的比我們清楚。”

  薛柏點頭,並沒有拒絕,而是說:“這樣也好,我本身還在猶豫,雖然我有要去的理由,但是恐怕子車受傷,你們既然願意跟著,那再好不過了。”

  吃過飯之後,薛柏就扶著醉的不省人事的子車上了電梯,四個人上了電梯,門剛要關上,就聽有人喊了一聲“等等”,隨即門又打開了,上來一個人。

  竟然是那個姓莫的年輕人。

  他手裡提著一個包,溫白羽不著痕跡的垂眼看了一眼,挺沉的,裡面有金屬的聲音,應該是出去置辦設備了,畢竟這個人是幹什麼的,他們都清楚。

  姓莫的年輕人進來之後,按了十七層,很湊巧的是,薛柏和子車在十六層。

  他們的樓層全都挨著。

  子車喝的醉醺醺的,一直靠在薛柏身上,也不知道是不是醉了的緣故,子車把頭靠在薛柏胸口,兩隻手抱住薛柏的腰,這種親昵的動作,子車平時可不會做出來的。

  電梯上行,電梯裡很安靜,薛柏也摟著他,輕聲說:“乖孩子,怎麼了?”

  子車鼻音很重,說:“頭疼……”

  薛柏笑了一聲,低頭看他,說:“才喝了一杯。”

  子車臉上,眼圈都是紅的,醉得不行,又重複了一次,說:“頭疼……”

  薛柏說:“好孩子,忍一會兒,到房間躺著就不疼了,義父不好,不該讓你喝酒。”

  子車的腦袋在薛柏懷裡蹭了蹭,發出“嗯”的一聲鼻音,就沒再說話了。

  溫白羽看著子車的臉,平時不言不語的時候,有點像万俟景侯,誰讓他們本身就長得像,不過現在一副軟軟的樣子,估計是喝多了,子車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是什麼樣子了。

  溫白羽又抬頭看了看万俟景侯,万俟景侯的身材太高了,而且比子車強壯很多,一點沒有軟萌的感覺,不禁嫌棄的咂了咂嘴。

  万俟景侯笑了一聲,突然把他抵在電梯的牆上,說:“砸什麼嘴,有什麼不滿意的?”

  溫白羽瞪了他一眼,電梯裡還有外人呢,竟然這樣發瘋,万俟景侯到不介意任何人的目光,說:“問你呢。”

  溫白羽很慫的說:“沒有……”

  万俟景侯笑了一聲,低頭在他耳邊輕聲說:“回去讓你滿意,好不好?”

  溫白羽立刻說:“不好!”

  姓莫的年輕人一直抬頭盯著電梯的樓層顯示,似乎充耳不聞,不過他確實有些驚訝,先是驚訝有一個年輕人看起來和万俟景侯長得挺相似,那必然是親戚了。

  再次驚訝是因為道上傳的很冷酷的万俟景侯竟然會笑,而且笑的很自然。

  十五層到了,溫白羽和万俟景侯要下電梯,薛柏說:“明天我給你們打電話,到時候再說。”

  万俟景侯點了點頭,薛柏說的很隱晦,是因為有外人在場的緣故,而且這個人也是道上的。

  溫白羽進了房門,還沒來得及關門,万俟景侯已經一把將他按在門上,低頭親上來,万俟景侯的嘴唇有酒的味道,淡淡的,說不出來什麼感覺,竟然有些醉人。

  溫白羽氣喘吁吁的,万俟景侯說:“幹什麼盯著子車一直看?”

  溫白羽翻了個白眼,心想万俟景侯果然是暴君,看兩眼都不行。

  溫白羽被他吻得暈頭轉向,腦子轉不過來,很乾脆的說:“看你沒有子車軟萌。”

  “軟萌?”

  万俟景侯挑了挑眉,嘴角也挑起來,說:“萌不萌我不知道,不過我現在軟著,要看你怎麼努力了。”

  溫白羽頓時鬧了一張大紅臉,万俟景侯簡直就是流氓,而且把這麼流氓的話說的如此正義凜然大言不慚。

  万俟景侯不斷的親在溫白羽的耳朵上,沙啞的聲音說:“去浴室?”

  溫白羽睫毛使勁抖了抖,說:“明天還要長途跋涉呢。”

  万俟景侯笑了一聲,用很溫柔的聲音說:“我知道,我也不捨得你不舒服,互相幫忙,總可以吧?”
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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