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  溫白羽沖關楠說:“管管你兒子,他要火焚了。”

  關楠乍一聽“你兒子”三個字,還有些發懵,似乎一點兒也沒有意識到小血髓花是自己兒子,而且還是和血髓的兒子。

  關楠詫異的看著溫白羽,溫白羽頓時揉了揉臉,側頭對万俟景侯說:“你徒弟怎麼這麼單純?”

  万俟景侯輕笑了一聲,說:“嗯,隨我。”

  溫白羽:“……”

  溫白羽對於万俟景侯的厚臉皮程度已經膜拜到了一個境界,啥都說不出來了。

  小血髓花伸手要摸火焰,被溫白羽攔住了,就轉身往回爬,然後看到了坐在化蛇身上的訛獸,抬起小腦袋好奇的看著訛獸。

  就聽“嗖——嗖——”兩聲,兩條蔓藤突然打出去,一下捲住訛獸的尾巴。

  “啊!”

  訛獸嚇了一跳,回頭一看,竟然有兩條綠油油的蔓藤卷在他的尾巴上,毛茸茸的尾巴被拽著,那些蔓藤上竟然還長著可愛的綠葉子。

  小血髓花就像惡作劇一樣,捲住訛獸的尾巴,拽了兩下,訛獸雖然不覺得疼,但是尾巴被拽住也不好受,往化蛇身上爬了兩下,說:“啊……我的尾巴!”

  化蛇有些無奈,剛伸手過去,小血髓花就把蔓藤抽了回來,坐在地上又拍手又笑。

  溫白羽頓時額頭上有些青筋在跳,小血髓花這種混世魔王的性格到底隨誰,關楠好像沒有這麼皮,血髓渾身上下充斥著裝逼,也不像這樣。

  而小血髓花頂著一張天真漂亮,且無害的臉,淨做一些相反的事情……

  小血髓花搞完了惡作劇,又開始亂爬,爬到噫風身邊,似乎有些嫌棄,聳了聳小鼻頭,就又爬開了。

  噫風笑著說:“我似乎不招小孩子喜歡。”

  小血髓花繼續往前爬,又爬到了溫白羽身邊,坐在溫白羽旁邊,抬起頭來盯著万俟景侯看,一邊看還一邊要吃手。

  溫白羽趕緊按住他的手,小血髓花這才放棄了吃手,還是看著万俟景侯,那樣子特別好奇。

  万俟景侯不善於帶孩子,他根本就沒孩子,有一個侄子,但是侄子又不跟他住,而且當年他可是襄王,又是個暴君,誰都害怕他,更沒接觸過孩子。

  万俟景侯就沉著臉看著小血髓花。

  小血髓花也看著他,溫白羽都害怕万俟景侯那臉色把小孩子嚇著。

  哪知道小血髓花竟然突然“哈哈”笑了起來,笑的那叫一個天真爛漫,似乎覺得万俟景侯特別有意思,好像万俟景侯的臉上能開出花來!

  溫白羽一時間有些驚訝,難道現在小孩子都喜歡面癱臉?覺得面癱臉比較有親和力?

  万俟景侯見小血髓花笑的歡快,不由得也放鬆下來,說實在的,他們枯坐著也沒勁,反正都要等時間。

  万俟景侯也是喜歡小孩子的,但是以前沒機會。從他之前照顧縮小的溫白羽就知道,万俟景侯其實心思挺細,非常適合照顧人。

  万俟景侯突然將兜里的龍鱗匕首拿出來,放在地上。

  小血髓花想見到了玩具,“哈哈”笑了一聲,然後快速的趴過去。

  溫白羽嚇了一跳,說:“你幹什麼?給小孩玩兇器啊?”

  万俟景侯則是淡淡的說:“沒關係,這個地方也沒有玩具,而且匕首鞘很緊,他拔不出來的。”

  小血髓花爬過來,在万俟景侯說完最後一個字的時候,很給力的發出“哧——”的一聲,就見小血髓花雙手拽著匕首的柄,往後拽啊拽,同時身後的蔓藤捲住匕首相反用力,一下就將匕首拽了出來。

  万俟景侯:“……”

  溫白羽:“……”

  溫白羽驚恐的看著小血髓花踉蹌的爬起來,抱著巨大的匕首東倒西歪,總覺得小血髓花一定會劃傷自己。

  他剛一伸手,想要把匕首奪回來,就見小血髓花的蔓藤伸出來,捲住了匕首的柄,然後將匕首畫圓的揮舞出去,“嗖嗖嗖——”的兜著圈。

  削鐵如泥的龍鱗匕首就在墓室里開始畫圈,一圈、兩圈、三圈,眾人都是一副吃驚的表情,快速的低下頭,都能感覺到一陣風從頭頂划過去的感覺。

  小血髓花見到眾人躲避的樣子,坐在地上,雙手亂拍,“哈哈”的笑著,似乎特別開心,終於找到好玩的玩具了。

  溫白羽瞪了一眼万俟景侯,說:“看你幹的好事!”

  万俟景侯也頗為無奈,誰知道小血髓花其實是個熊孩子,而且是個學習能力很強,破壞力很大的熊孩子。

  万俟景侯伸手一攤,龍鱗匕首突然脫手而出,一下從蔓藤里掙了出來,然後快速的飛回万俟景侯手掌中。

  万俟景侯伸手一套,將鞘合上匕首,發出“哧——”的一聲。

  小血髓花驚訝的看著万俟景侯快速的動作,眨了眨眼睛,滿眼都是崇拜之情。

  然後快速的往前爬,順著万俟景侯的胳膊爬上去,爬到万俟景侯的肩膀上,眨著大眼睛盯著他。

  之後眾人都發現了,小血髓花只有肚子餓的時候,才會回到親爹血髓的身邊,賣萌打滾的“啊啊”叫,要花蜜吃,剩下時間就粘著万俟景侯。

  這讓万俟景侯有些頭疼,他還想趁著等的時候,和溫白羽做一些沒來得及做的事情。

  溫白羽看見小血髓花扶著万俟景侯的脖子和臉慢慢站起來,說:“他是不是長個了?我怎麼覺得比剛才大了?”

  万俟景侯都不敢動頭,怕他摔下去,說:“吃的吧。”

  溫白羽心說難道小血髓花是直腸子,不然怎麼這麼快就長大了,生命力也太強悍了。

  小血髓花玩耍了兩個小時,然後就犯困了,爬回去靠在關楠懷裡睡著了。

  眾人也等了兩個小時,期間溫白羽上去看了幾眼,還是黑坨坨的。

  溫白羽有些犯困了,他們在屋裡呆的時間太長了,分了些食物吃,吃完就覺得開始犯困。

  溫白羽靠著万俟景侯,眼皮很沉,總覺得就算熬夜,也沒這麼困過,立刻神智有些不清醒,很快就墜入了夢中。

  眾人都像溫白羽一樣,吃了東西就開始困,互相依靠著睡著了,很快所有人的呼吸都平靜下來。

  万俟景侯眼皮很重,似乎覺得有些不對勁,他的牙齒動了一下,咬住後舌根,一下就出血了,痛覺讓他整個人立刻清醒過來。

  万俟景侯睜開眼睛,就看到一個黑影走進墓室來,手裡拿著一樣東西,長條狀的,似乎是神鴉一族的骨頭,突然將那東西投入了火精的火焰之中。

  那骨頭不怕燃燒,又好像是一種助燃物,一進入火焰之後,巨大的火焰冒出來,似乎將整個青銅鼎包裹住。

  熊熊的大火變成了淡藍色的火焰,劇烈的燃燒著。

  那黑衣人站在大鼎前看了幾秒,就在這個時候,万俟景侯突然一躍而起,手中龍鱗匕首猛地出鞘。

  那黑衣人沒想到万俟景侯竟然醒著,頓時後退幾步,快速的朝墓室外面跑,而且竟然有意無意的掩住臉,似乎不想讓万俟景侯看見自己是誰。

  黑衣人一轉眼就跑出去,似乎很熟悉墓道的格局,一下就消失在墓道里,万俟景侯不敢去追,這裡只有他一個人清醒著,如果追出去,萬一是調虎離山怎麼辦?

  万俟景侯快速的轉回來,掃了一眼地上的眾人,然後目光落在溫白羽身上。

  溫白羽應該是中了一些安眠的東西,但是並沒有毒,呼吸很順暢,而且綿長,似乎要睡一定時間。

  眾人也都在熟睡著,誰都沒有中毒的跡象,就在這個時候,万俟景侯的目光一掃,竟然沒有看到噫風。

  鄒成一的位置,鄒成一一個人側躺在地上,他旁邊是空的,之前是噫風抱著他,現在噫風竟然失蹤了。

  万俟景侯眯了一下眼睛,也不知道在想什麼。

  万俟景侯並不敢離開,一直守著溫白羽,過了大約半個小時,溫白羽第一個醒了過來,搖了搖頭,想要撐著身子坐起來,卻覺得頭很重,類似於宿醉的感覺,他很多年沒宿醉過了,這感覺太不是滋味了。

  万俟景侯伸手抱住他,溫白羽乾脆一攤,倒在万俟景侯懷裡,說:“我怎麼覺得有點兒不對勁。”

  万俟景侯說:“你現在才覺得?”

  溫白羽立刻騰的坐起來,說:“怎麼了?”

  万俟景侯說:“咱們的食物里有東西,不過我檢查過了,是普通的安眠藥,劑量也不大。”

  溫白羽說:“是誰做的?”

  万俟景侯要搖頭,說:“剛才在你們昏迷的時候,有一個人進來,把藍色的骨頭扔進了火里,我檢查過了青銅鼎,沒有什麼異常,不知道他的用意是什麼……”

  万俟景侯說著,又淡淡的說:“還有,噫風失蹤了。”

  溫白羽頓時看向鄒成一,果然那個地方只有他一個人,噫風不知道去哪裡了。

  溫白羽心臟狂跳不止,他們昏迷的時候,噫風失蹤了,能在他們的食物里下藥的人,必須是他們熟悉的人,能接觸到他們背包的人,當時噫風給鄒成一上藥的時候,就接觸到了背包。

  溫白羽越想越是心驚膽戰,說:“可是……如果是噫風做的,沒道理在我醒過來之後,他還不回來。”

  万俟景侯也覺得他說得有道理。

  其他人還沒有醒,兩個人又檢查了一遍青銅鼎,奇異的現象發生了,青銅鼎裡面不再是黑坨坨的一大片,而是出現了兩粒丹藥。

  藍色的丹藥,和他們上次發現的一模一樣。

  溫白羽有些激動,快速的變成鴻鵠的樣子,万俟景侯見他要進鼎立銜丹藥,而青銅鼎還被熊熊的大火燃燒著,不禁趕緊收攏雙手。

  火精散發出來的火焰一下熄滅了。

  不過青銅鼎里還是滾燙的,溫白羽銜出丹藥,立刻回來,變成了人形,把丹藥交給万俟景侯,剛要穿衣服,万俟景侯已經一把抱住他。

  溫白羽有些吃驚,說:“怎麼了?”

  万俟景侯說:“還問我怎麼了,你不要命了,火還沒滅就鑽進去。”

  溫白羽一想,剛才是自己太心急了,連這些都忘了。

  万俟景侯緊緊抱著他,伸手在他肩膀上燙紅的地方輕輕摩挲了兩下。

  溫白羽疼的“嘶——”了一聲,那地方被青銅鼎燙傷了,有點微微紅腫,万俟景侯是燭龍,自從燭龍歸位之後,他這個死了三千年的大粽子體溫又回來了,甚至比常人的體溫還要高,燙傷的地方被他一摸,疼的一激靈一激靈的。

  溫白羽說:“別摸,疼著呢。”

  万俟景侯有些不舍的鬆開溫白羽,給他披上衣服。

  其他幾個人很快也醒了,鄒成一的體質比剛剛缺失精元的關楠還不如,醒來的自然最慢,醒了之後頭疼的厲害,而且還噁心想吐。

  溫白羽把兩個丹藥交給鄒成一和訛獸,訛獸興高采烈的就把丹藥吃了。

  鄒成一摸索了一下丹藥,他現在還不能吃,這種丹藥是抑制發病的,治標不治本,他之前在夜郎古墓里剛剛發病,現在還不到發病的時間。
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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