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  溫白羽心臟一緊,動作加快,趕緊把甘祝拖出來,甘祝拖出來的一霎那,溫白羽就看見甘祝原本躺著地方,雪地里染了一片的紅,想必他背後有傷口。

  雨渭陽訛獸蹲下來跟溫白羽處理甘祝的傷口,訛獸看著他的傷口,說:“這樣不行啊主人,如果只是割掉外面的樹枝,一會兒又會長出來。”

  溫白羽說:“那怎麼辦?難道要挖開嗎?也不知道有多深。”

  溫白羽剛說完,就聽雨渭陽突然“啊”了一聲,原本的花苞和小花竟然在長大,紅色的小花舒展著花瓣,慢慢的變大,花瓣全部打開,花盤就像向日葵一樣對著他們,散發出一股濃郁的香氣。

  溫白羽“噌”的從地上站起來,說:“不好,別呼吸!”

  他說著從背包里火速的翻出鏟子,對著紅花就砍下去,把甘祝身上新長出來的紅花全都砍下去,然後“唰唰”兩下鏟了地上雪,把那些花給埋了。

  雨渭陽這才鬆了口氣,說:“太險了。”

  時敘則是說:“你們研究完了嗎,那些人動了,有點焦躁不安啊。”

  他說著,“哎”了一聲,說:“他媽的,還長著蹼,是不是水怪啊?”

  就在這個時候,突聽“嘎嘎嘎”的聲音傳了過來,眾人神經一緊,溫白羽說:“這個笑聲……”

  他正說話,就聽“嘭——”的一聲巨響,湖水中濺起大量的水花,似乎有什麼東西從水中破水而出。

  一條黑色的水蛇從水裡一下鑽了出來,他頂著人頭,一頭像水藻的頭髮在月光下也像蛇一樣。

  怪物從水中鑽出來,然後張開大嘴,發出“嘎嘎嘎”的jian笑聲,盯著站在水邊的眾人。

  時敘“糙”了一聲,說:“是不是你們說的窫窳?”

  眾人都沒見過,但是聽著這笑聲,估計八九不離十了。

  窫窳雖然沒有翅膀,但是一躍老高,比飛還厲害,時敘攔著眾人後退,他反射性的想要端槍,但是又怕山谷雪崩把他們活埋了。

  順手一摸,正好摸到了甘祝的銅鈸,伸手一拽,“誒”了一聲,竟然沒拿起來,這銅鈸竟然沉得要命,不是兩隻手都拽不起來。

  時敘一停頓,窫窳已經從湖中一躍而起,嘴裡發出“嘎嘎嘎”的笑聲,衝著離他最近的時敘衝過去。

  饕餮把他撞開,伸手一把拽住起地上的銅鈸,手臂一掄,銅鈸“呼——”的一聲被掄了出去,直打窫窳的面門。

  窫窳嘴裡“嘎嘎嘎”的jian笑著,根本不在乎小小的銅鈸,“當——”的一聲巨響,銅鈸迎面打在了窫窳的臉上,巨大的鼻子頓時豁了一口子,鮮血噴涌而出,銅鈸因為反作用一下又飛了回來。

  饕餮縱身躍起伸手一接,然後快速的往後撤。

  時敘看在眼裡,說:“老婆,你力氣太大了,總要給老公點面子啊。”

  饕餮白了他一眼,說:“還不快跑!這個窫窳皮糙肉厚的。”

  窫窳的鼻子被砸了一個大口子,鮮血崩流,一下染紅了湖水,他似乎也沒想到會被打傷,腦袋晃來晃去的,似乎是一時被打暈了,有點反應不過來。

  就聽“嘭——”的一聲巨響,被打暈的窫窳一下掉進了湖水裡。

  溫白羽鬆了口氣,如果說逃跑的話,大家都能跑,但是甘祝怎麼辦,他身上全是枝葉,不知道什麼開花,開花的花粉又有毒,實在不好辦。

  幸好那窫窳被饕餮一下打懵了。

  溫白羽問雨渭陽,說:“你看的古書多,有見過這種花的嗎?”

  雨渭陽搖搖頭,也有些束手無策,溫白羽這種時候就無比的想念万俟景侯,万俟景侯見得多,永遠沒有他不認識的東西,一定會想到解救的辦法。

  但是他們現在只能束手無策。

  時敘說:“這樣不是辦法,這個湖太危險了,裡面好多長著蹼的怪物,還有窫窳,不知道什麼會冒上來。咱們先帶著甘祝走遠一點……”

  他正說著,突聽“噗噗噗”幾聲,湖水開始冒出水花,那些長著蹼的怪物應聲蹦上了水面。

  饕餮說:“你這個烏鴉嘴!”

  時敘說:“這怎麼能賴我。”

  那些怪物從水中蹦出來,只見他們的手腳都長著蹼,身上的皮是綠色的,有點像魚鱗,但是又長著癩包,海糙一樣的頭髮蒙下來,把眼睛鼻子嘴巴都遮住了,只能隱約看到他們怨毒的眼神。

  隨著長蹼的怪物從水中蹦出來,就聽“嘭——”的一聲巨響,本身暈了的窫窳也從水裡冒了出來,又發出“嘎嘎嘎”的聲音,但是這回明顯不是jian笑的聲音,而是憤怒的吼聲。

  溫白羽一驚,趕緊和雨渭陽拖著甘祝往後走,訛獸很不情願的拖著又昏死過去的嚮導,怎麼說也是條人命,總不能把他扔下吧。

  眾人退的很慢,那些長蹼的怪物還好對付,最難對付的就是窫窳,窫窳非常兇猛,而且受了傷,殺紅了眼睛,估計要吃了他們泄憤,而且皮糙肉厚,油鹽不進。

  時敘一邊退,一邊說:“不行,我覺得咱們得用槍,不然的話……小心!”

  他一回頭,就看到窫窳突然衝下來,張開嘴盆大口,朝著子車咬下去,子車反應很快,就地一滾,躲開窫窳的攻擊,哪知道窫窳竟然無比狡猾,一口沒咬到,尾巴一甩,就要甩到子車。

  薛柏一下撲出去,把子車推開,“嘭”的一聲巨響,蛇尾抽在薛柏身上,一下將薛柏抽了出去。

  溫白羽喊了一聲“不好”,就見薛柏身體不受控制的向後被甩出去,“嘭”的一聲,掉在了花叢中。

  子車嚇了一跳,立刻跑過去,薛柏嘴角上冒出血來,身上被花叢的刺扎了,子車伸手要扶他,說:“義父!”

  薛柏卻擺手,說:“不要扶我,我身上全是刺,別扎到你。”

  子車心臟狠狠跳了兩下,薛柏已經從花叢中自己爬了出來,他手臂上全是劃痕,隱約泛著青,看見子車的模樣,笑著說:“好孩子,我沒事。”

  時敘見薛柏被抽飛,也顧不得別的,“咔”的槍上膛,對著窫窳“嘭”的一槍。

  溫白羽大喊著:“打七寸!打七寸!”

  “嘭!”

  時敘應聲開槍,窫窳發出“嘎嘎”一聲大吼,被槍打得向後一震,七寸的地方立刻冒出血來,似乎受了重傷,“嘭”的一下倒在岸邊上,壓塌了一邊的紅花。

  溫白羽立刻鬆了一口氣,時敘的槍法非常準,正好打中了,窫窳之前又受了傷,一下就暈倒了,其他長蹼的怪物一見,頓時害怕起來,紛紛往湖水逃去,鑽進湖水不見了。

  眾人頓時都安靜下來,靜靜的聽著四周的聲音,剛才窫窳大聲的吼叫,又加上時敘開了槍,眾人安靜下來就害怕雪崩,不過等了一會兒,什麼也沒有發生,不禁都鬆了一口氣。

  時敘說:“快走,這個地方不能紮營,咱們再往前走走。”

  眾人都同意,他們拖著甘祝往前走,走了很遠,一片白茫茫的,大家也都累了,感覺窫窳追不上來了,就搭了帳篷,把甘祝放進去。

  時敘說:“今天晚上我守夜,吃了飯大家快休息。”

  眾人開始做飯,不過海拔這麼高,麵條都煮不熟,只能加熱了一下罐頭,啃啃壓縮餅乾,壓縮餅乾被雪一吹,那感覺比石頭還硬,放進嘴裡凍得立刻就和舌頭粘在一起了,實在吃不出來是什麼滋味。

  大家都是一邊“嘶——”一邊咬著壓縮餅乾。

  甘祝的情況很不穩定,開始有些發熱,那些枝葉又開始往外冒,溫白羽覺得這樣不是辦法,就打算剖開一塊看看,能不能連根拔除。

  時敘手腳很利索,用刀子燒紅了,在甘祝的傷口上切開一個口子,在裡面翻了翻,刀子切在肉上的聲音實在不怎麼好聽,甘祝似乎感受到了疼痛,忽然睜了一下眼睛,但是沒什麼意識,又暈了過去。

  時敘搖搖頭,說:“太深了,咱們也沒有麻醉藥,而且這麼深怕碰到動脈,大出血就慘了。”

  子車用鑷子把薛柏身上的刺全都挑出來,薛柏被扎到的地方全都發青了,一看就是中毒的症狀,子車又給他消毒,聽到那邊時敘說甘祝的情況,不禁也擔心起薛柏。

  薛柏不敢用手去碰子車,只是笑著說:“放心,義父沒事。”

  眾人對這種花朵束手無策,急的不行,溫白羽說:“窫窳也砸到那些花上,但是他就沒事,是不是窫窳的血或者肉有免疫作用?”

  時敘說:“這很難說啊,沒準是窫窳皮糙肉很,他那身鱗片,花刺根本扎不透的。”

  時敘說完了,眾人就沉默了,難道就這麼看著甘祝去死嗎。

  甘祝的呼吸越來越微薄,從剛才睜過眼之後,溫白羽就覺得他已經虛弱到了極點,而且非常痛苦。

  溫白羽靜坐了一會兒,突然對訛獸說:“我的血,管用嗎?”

  訛獸愣了一下,溫白羽說:“之前万俟景侯的眼睛受傷,化蛇說我的血可以,那現在呢,我的血管用嗎?”

  訛獸想了想,說:“其實我也不知道管不管用。”

  溫白羽沒有猶豫,突然從靴子裡拔出龍鱗匕首,然後在自己的手掌上劃了一下。

  鮮血一下湧出來,但是人體的溫度,在冰天雪地里冒出一股白氣。

  溫白羽趕緊把血滴在甘祝的傷口上,傷口上新長出來的枝葉碰到了溫白羽的血,竟然像是恐懼了一般,突然捲曲起葉子,不一會兒枝葉就枯萎了,用刀子輕輕一碰,就斷掉了。

  時敘看了看,睜大眼睛,說:“還真是管用,能抑制枝葉長出來,但是根還在裡面。”

  溫白羽把甘祝的傷口上都滴上自己的血,很快那些花朵就全都枯萎,雖然根部還在裡面,但是甘祝的臉色明顯好轉了,漸漸有些血色。

  溫白羽頓時高興起來,又弄了自己的血,滴在薛柏的傷口上,薛柏的傷口是新傷,刺又拔出來了,滴上血,青色立刻就退了下去。

  子車在薛柏的傷口上切一個十字刀,裡面並沒有根,不禁鬆了一口氣。

  溫白羽看著兩個人一個完全好了,一個已經不再惡化,不禁鬆了一口氣,鬆懈下來頓時感覺有些頭暈,他們本身就不適應高原,而且這裡還非常寒冷,溫白羽又流了很多血,一下感覺到頭暈乏力,似乎動一下腦袋裡就暈暈的。

  訛獸見他臉色慘白,伸手摸在他的傷口上,傷口慢慢就癒合了。

  訛獸說:“主人快休息吧,你流血太多了。”

  溫白羽點點頭,他實在太累了,就躺下來,頭暈噁心的感覺躺下來有所緩解,很快就睡著了。

  後半夜甘祝就醒了,他猛的睜開眼睛,看了一眼四周,四周是帳篷,許多人擠在一起,甘祝認識的人不多,但是看到了溫白羽,頓時就放鬆下來。
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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